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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九章:整軍

  山西朔州城外十里處。

  “諸位,此次我們聚集在此乃是共商大計,朝廷腐朽,置百姓于水深火熱之中而不顧,天下諸侯并起,王侯將相寧有種,此時乃是我們揭竿而起,建功立業的大好時機,如今韃子已經攻克了遷安永平,兵鋒直指京師要害之地,朝廷無暇顧及我們,正是我們大舉進攻之大好時機,諸位對于接下來的局勢有何看法。”李自成嘴角掛著得意的笑容,如今自己帶甲士卒已經將近十萬,兵鋒所指,勢如破竹,攻克一座座城池,那官兵腐朽,望自己兵馬而至,潰不成軍,丟城棄池,不足為慮,就連袁崇煥之兵馬,自己也是可以與之較量一二。前段時間,自己兵馬阻擊其士卒,取得了較好的戰績,這讓他不禁信心滿滿。

  “沒錯,此刻乃是我等建功立業的大好時機,我們豈能錯過,這朝廷已經腐朽不堪,正是我等建功立業大好時機。”不占泥點了點頭,神色之中充滿了信心,自己剛開始只不過是迫于生計而揭竿而起,本為混一口溫飽,但是一連串的順利,讓他野心不禁勃發了起來。

  “闖王你說的沒錯,這等時機,正是我等攻克京師要害之地的建立不朽之功業時候。”

  前來這里聚會的各大山王紛紛發表,神色之中充滿了興奮之色,雖說現在有洪承疇鎮守朔州,并且洪承疇兵馬也是強壯,幾個月前甚至斬殺了高迎祥,但是這些并不能阻礙他們前進的步伐,那洪承疇帶甲士卒只不過五萬之眾,而自己眾人兵馬聯合起來有三十萬之多,區區城池定然能夠拿下,這一次眾人前來聚會,便是商討組成聯盟,共同出兵對付盤踞在朔州里面洪承疇之兵馬。

  “那洪承疇惡賊誅殺我等士卒,其罪當誅,攻克之后定然斬其頭顱為高闖王獻祭。”

  “楊六此話沒錯,那洪承疇乃是惡賊小人,設計陷害我等,我們豈能輕饒了他,這一次我們舉兵三十萬之眾,定然能夠一舉攻克朔州。”李自成憤怒的說著,但其心中卻冷笑一聲,那以前有高迎祥在他束縛了自己的發展,但是如今不一樣,自己成為了王,名副其實的王,在也無人能夠束縛住自己,自己有軍師獻策,獻策精通兵法戰略,自己有此人輔助,定然能夠成就大業。其實當初高迎祥兵馬被圍,自己知曉,并且可以及時的援助,但是自己卻放慢兵馬前進的速度,為的就是獨自執掌大權。

  如今自己聚集各方首領,也是想要借助各方實力來和洪承疇較量,那洪承疇兵馬彪悍,善于戰事,以自己十萬士卒根本就不是其對手,雖然自己兵馬有十萬之眾,但不管在訓練上面,鎧甲以及武器上面都不及洪承疇,二者正面對碰的話,估計他們能夠全殲自己所部。要知道自己士卒大部分都是走投無路的農民,以及一些逃兵所組成,里面龍蛇混雜,他們來到這里面大部分都是抱著混一口飯的心思,更別說什么軍事訓練了,雖說自己掌握大權以來,按照獻策的法門訓練士卒,并取得初步成績,但這些遠遠的不夠。

  而如今又有著這樣的大好時機,他豈能輕易的放過,故而便是聚集眾位首領議事,共商對付洪承疇大計。

  “張兄不知你有何高見。”李自成望向張獻忠,張獻忠是除了自己以外,最大的一方勢力,其帶甲士卒有著七萬之眾,兵馬強盛,這一次主要的是和他一起商討,至于其他的零散組合起來也是有著十多萬之眾。

  一直沒有說話的那中年男子,聽到李自成的話,抬頭笑道:“李兄邀請我等前來,我等便知曉何事,對于一同對付朝廷,我亦沒有意見,畢竟我等勢力太過于分散,極易被朝廷各個擊破,聯合起來有利于我們戰力的提升,但那洪承疇乃是兵法世家出身,其兵馬訓練有素,并且有城池可據,我等雖有三十萬之眾,但如果攻城的話,恐怕極為不易。”

  眾人不禁陷入沉默之中,這張獻忠說的沒錯,這個洪承疇可是不比以往遇到的那些明君,他的士卒強壯,并且占據了朔州城,有五萬之眾守城,在加上城池里面的百姓,想要抵擋住自己三十萬之眾的攻擊也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依張兄高見?”

  張獻忠凝重道:“我等雖有三十萬之眾,但是其鎧甲武器方面皆是不足,如果想要攻克朔州城不可硬攻,只可智取,最好是能夠把城池里面的駐軍給引出來,在外面設下埋伏,一舉殲滅。”

  “沒錯,沒錯。”眾位大王紛紛點頭。

  他們對于朝廷精銳可是非常了解,硬碰硬絕非明智之舉,智取乃是上上之策。

  眾人隨即又商討了一會兒,只見此時楊六突然說道:“既然此時乃是共同對付洪承疇,,那這次誰為盟主。”要知道這里面可是來自各地的大王,他們雙方雖然平時也是也有合作,但基本上是個干個的,各自發展各自的勢力,此時組成聯盟到底以誰為主,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

  眾人不禁便是陷入到沉默之中,確實,這是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這個位置可是非常的關鍵,他們都想要坐上去,畢竟統領幾十萬兵馬那是何等的威風。

  不過他們皆把目光投向李自成與張獻忠,在他們看來,接下來便會是他們二人的相爭,畢竟在眾多的勢力里面只有他們二人的勢力最為雄厚,自己一些人最多的也只有兵馬二萬之眾,和他們比起來差距實在是太大,他們對于那位置也是不抱有太大的希望,現在只是想要知道到底會是他們二人之中的何人。

  張獻忠雙眸微微一挑,說自己不動心那是假的,畢竟這個位置太過于誘人,并且只要當上這盟主座位,對自己將來的發展也是有著極大的好處,他的目光望向李自成。

  李自成目光一沉,二人相互對視。

  其眾大王會盟之事暫且不說,且說朔州城里面,此時兵馬林立,士卒緊張的搬運著各種守城器械。

  一處府邸里面,見一中年男子身披鎧甲,腰間懸掛利劍,佇立在大廳里面,望著墻壁上掛著的行軍圖,根據探子的回報,這些時日那些亂匪好像從人間之中蒸發了一般,找不到他們的蹤跡,這是一個不好的兆頭,洪承疇可是不認為自己鐵血斬殺了高迎祥便是能夠震懾住那些亂匪。

  尤其是那李自成兵馬行動詭異,自己多次便是在他手中吃虧。

  “來人!”

  “諾!”

  “請各方參將前來大廳議事!”

  “諾!”

  “不管他們有何陰謀,自己以靜制動,等到發現他們蹤跡在給予他們重重一擊,這些亂匪,不好好的效忠朝廷,居然敢做出這等叛亂之事,其罪當誅。”對于他們,洪承疇一直采用的便是鐵血政策,那就是殺,一直殺到他們潰不成軍,一直殺到他們丟盔棄甲,血流成河為止,只可惜朝廷軍費不足,不足以支撐自己長久的作戰,這讓洪承疇心神惆悵,現在那些亂匪兵馬還沒有強壯起來,正是絞殺的大好時機,錯過了這等大好機會,要剿滅他們無疑是要難上許多。

  運河上面,一艘大船正朝著京師方向行駛而去,船上坐的的正是王方等人。

  “師兄!”

  見楞子一手拿著雞腿,對著王方招呼道:“我們什么時候能夠回來?”楞子的神色看起來有些不好,一臉的沮喪模樣,這是為何?說起來這都得怨王方,想自己和美人每天嬉笑,日子過的好不快活,簡直就是塞神仙來的,打的那是一個火熱,正處于熱火之中的楞子猛然聽到要回京師了,要和自己美人分離了,心情當然是沮喪不已,有句話叫做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都幾天沒見著了,故而楞子得病了。

  楞子得了何病,不用說,那自然是相思病了,不過別人得病那是茶飯不思,可楞子便是作死的吃,恨不得把所有的食物都給倒入自己的肚子里面。這不又拿著雞腿生氣了。

  “怎么了,想你那美人了。”王方笑道。

  “哪有,哪有你說的那樣。”楞子抓了抓腦袋,露出憨厚的笑容:“不過,不過,也不知道要過多長時間才能見著,她說了,要和爹一起在蘇州呆一段時間,等事情結束之后才會京師,唉!也不知道多長時間,好久沒見那嫵媚動人的笑容了。”

  “你怎么就這樣沒出息。”老家伙頓時怒目而視,因為他發現一個不好的現象,那就是這楞子眼中越來越沒有自己,每天嘴里面都低估這他的那位美人,這讓老家伙很是生氣,想自己也是他師父來的,居然連自己也是關心來了,真是可惡至極。

  “師父,我本來就是沒出息啊!”楞子一臉委屈道。

  老家伙不禁啞然,最后只得恨恨的往嘴里面灌了一口。不過接下來楞子又道:“師父你怎么交出這樣沒出息的徒弟”

  好吧,不得不說,楞子這是在發表心中的不滿了,那雙油膩的手往衣裳上面蹭了蹭,隨即掏出一面銅鏡,左照照,右照照,嘴中嘀咕:‘我怎么看,我自己都是英俊不已,獨一無二的,哪像你們那樣的大眾化。’

  恩,確實他這句話說的非常對,只不過王方二人把他直接無視了,確切的說,已經習慣了。

  “乖徒兒,要不到了京師里面為師在給你找一個,男兒當三妻四妾嗎?區區一個怎么行?”

  “不行,不行,我楞子可不是師兄那種人,楞子我對依依一心一意,我的身體,我的身心全部都是她的,怎么可以去找其他的,師父你這是在污蔑楞子我的品行,難道在你的心中楞子我就是那樣的花心不成,更何況,這世上也只有除了你們也只有她能夠欣賞我的美,哼哼!”

  王方雙眼不禁一瞪,這說的好好的,怎么又說道自己身上來了,好像自己是負心漢一般無二。

  倒是老家伙很是贊同的點了點頭:“楞子看來你已經大有長進了啊,比起你師兄那是強上一層不止,果然不愧是為師的徒弟。”這句話說出來也不知道是夸他自己還是夸楞子,不過夸自己的成分恐怕要多一些。

  站在一邊的小英聽到這些話,頓時便是掩嘴輕笑,目光偷偷的撇了撇王方,見王方目光過來,頓時便是望向別處,暗忖這楞子哥可真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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