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修一呆,回頭看著月汐:“是什么?”
月汐卻一笑:“碧海青云!我打聽到了,這個可以救他。”
“你說的是…”千修疑惑的想了想。
隨后月汐將大夫說的一切告訴了千修,其后三人急急踏上飛梭趕往城東。
安置碧海青云的是江南城東,此處山巒起伏,四周被無數移植的假山給遮蔽,山重水繞,各種高大的樹木將這一切與城區給隔絕開去。走入山里,居然如同真置身深山之中一般。
千修和月汐嚴翎東走西繞終于在中午到了碧海青云的內里,四面環山,這是一個山谷所在。四周一排排翠竹,其內幾間小竹樓搭建的房屋,小屋向外是一條緩緩延伸出去的小溪。
小屋門前。當千修和月汐來到這兒卻遇到了碧海青云守衛者的阻擋:“碧海青云乃是蘇家立足之根本,更是鎮族至寶,缺一不可,你們回去吧。”
“可是,他也是如今蘇家的頂梁支柱,更是江南城的精神所在,一切還沒有他重要嗎?碧海青云是死的,而人,是活的。”
守衛碧海青云的人是個六十上下看不清力量的老者,此時一聽月汐反駁,立即一怒:“你說那個幾個月前來的小子么?在我看來,他才是這一切亂的根本,至少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他一句財政赤字支出,卻完全不顧這些賦稅來于何方。他一句封城三十日,卻不知道封城三十日會造成多大損失。他一句增兵,卻完全不知道這兵需要多少支出,江南城,還有多少錢供他玩弄。
若是他不來,這江南城根本不可能亂,江南城也不可能這么快洗牌,也不可能吸引這么多敵人。他才是亂之根本,亂之邪惡源頭。如今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怪的誰?”
“他,并不能決定這一切,如果沒有江南城的人,他早和我在凡間…如今闖出如此偌大的成就卻成了你口中所謂的亂源,我不茍同。”月汐立即反駁。
老人:“哼,他只是一個二十多歲的毛頭小子,他能做的了什么?”
“他是城主!”千修緊咬牙說出。
“在我眼中,江南城從來沒有城主,從前沒有,今后也不會再有。”
“直系一脈天生就是城主,夫君乃是順應先祖之意而已。”月汐輕輕說道,
“那他死了,從此江南城再無城主,且不更好!”
“可是他還未死。”
“但我不會出手救他,碧海青云也不會,沒有任何一個東西可以救他,他離死不遠。直系一脈也就瀕臨滅絕,老夫倒要看看,他一個已死之人如何當這城主。”
“他死了,還有他的孩子當城主。”
“哈哈哈哈!”老人猖狂的笑著,笑得眼淚都流出還未止住。
“我有了他的骨肉!”千修輕輕說道。
“什么…”老人笑聲戛然而止。
“求求你,救救他吧。”千修腿腳彎曲,輕輕一跪,眼淚順著臉頰流下。
“媽媽說,父親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可是我從未見過他。因為懂得失去,所以狠命的記住了失去的。我不要我的孩子的父親也活在我的記憶里。求你了,可以嗎?”千修淚水輕輕滑下。
一切似乎回到了那片茫茫的荒野,一個人默默前進,艱苦的磨難未曾卑躬屈膝。
心如血滴又何時能記起 可是你卻已在記憶里。
就像失去了一切一樣的不想你離去。
淚如雨 “我要他親口告訴他的孩子,他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他的孩子也要做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千修輕輕張口,月汐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
“關我屁事?走走走!”
“你怎么可以如此見死不救!”嚴翎看不過去,狠命的沖了過來,一手輕輕抽出手中輕柔的小劍催動數字力量就要教訓這老人。
“啪!”回擊嚴翎的是一指,指過劍折。
“沒學會使劍,卻妄圖博弈,既然你如此不珍惜自己…”老人冷哼一聲,嚴翎被彈射回去撞擊在墻壁上發出砰砰聲響。“老人家如此欺負一個弱女子又成何體統?”月汐身子一轉,擋住了老人要再次落下的手。
“不知老人家將要作何才可以…”
“從哪里來,回哪里去。”老人。
“不可理喻!”嚴翎。
“你們回去吧,爺爺今日話可能重了一些,手重了一些。但是爺爺本意并不壞的。”這時候從里面走出了一個很漂亮的小女孩。
“大姐姐你也別哭了,還可以想辦法的,不是嗎?蘇辰叔叔是個很好的人,我知道的。你們回去吧,碧海青云一個都少不了,不然…”小姑娘輕輕擦著千修的臉龐。
“一個都不可以嗎?”千修抬起頭來。
“缺一不可,速度離開,否則…哼!”看到孫女出來,老人面上終于生出一絲柔情,只是話出口,卻依舊。
看到月汐等人離開,老人終于像是松了一口氣,抱著小女孩回到了屋內。
“爺爺,為什么不告訴他們,這碧海青云的內在呢?我看那個地上的大姐姐好可憐啊。還有,他們都說蘇辰叔叔是好人,你為什么不想辦法救他呢?”
“她們只要堅持下去,有人會幫她們的,對于他們來說這也是一個考驗吧。未來不可捉摸,我們只是做我們該做的。碧海青云不可以丟失也不可以少了,你看好了哦。”老人摸了摸女孩的鼻子,笑著走了回去。
一路回去,三人都比較沉默。
月汐扶著千修的肩膀卻沒來由的襲來一陣陣心酸,只是看到千修的模樣卻又微微嘆息。
“我算到夫君還有一線生機,可是我找不到。”月汐眉頭緊緊鎖住,臉色蒼白如紙,顯然不顧蘇辰阻擾,再次用了數算推演之術。
“今晚闖碧海青云地。”千修咬牙。
嚴翎沒來由的打了個冷顫:“那人很強!”
“總有一線生機的。”千修抬頭看向太陽,朵朵云層之中透出的一絲曙光,是如此閃耀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