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雕蟲小技,不足掛齒,這三名鳥人卻又是什么人啊?”風小天卻是謙遜了一句,然后指著那三名在標槍之上擺來擺去的三名妙齡少女問道。
虎三郎聞言苦笑了一聲道:“你看他們身后的白羽就應該清楚了,這三名女子都是絕天宗白鴿堂的弟子!”
“哦,原來又是絕天宗的扁毛畜生,難怪話也不說,一見面就下殺手啊!”風小天恍然大悟道,口氣卻是極為不屑,他知道自己的行為已然極大地得罪了絕天宗,二者之間應該是沒有了緩和的余地,所以話語中不帶一點兒客氣的成分!
“哼,卑劣丑陋的小矮子,你應該便是那位冒犯花雕堂花副堂主的那個穹天大仙吧,哼,果然不是什么好東西,竟然敢如此出言不遜,本堂主乃是絕天宗白鴿堂的副堂主白如玉,奉我家老祖絕天令,特來拿你!”那三名白鴿堂弟子中間的一位,雖然面容清秀,但是滿臉的冷傲,朝著風小天冷冷地叱道!
“絕天令?哈哈,絕天老祖還真是看得起本舵主啊,竟然下發了絕天令?”風小天冷笑一聲說道,心中也是暗暗苦笑,自己做風小天,惹下了五毒令,這剛做了不長時間的“穹天大仙”,又惹出了絕天令,若是再將馭獸洞的馭獸令惹出來,那就更有意思了,此時他和虎三郎都還不知道,洞淵老祖還真的為他發出了馭獸令!
“哼,你肆意妄為,竟然敢那般侮辱我絕天宗花雕堂的副堂主花無蹤,花堂主乃是我絕天宗副宗主的獨子,更是我絕天宗老祖的親侄子,你這等張狂,我絕天宗上下豈會與你善罷甘休?所以我家老祖已然發下絕天令,饒是你這小矬子奸猾似鬼,這番定然也難逃我絕天宗的全力追捕!”這位絕天宗的白鴿堂副堂主白如玉語氣如刀一般冷冷地說道。
風小天正欲說話,一旁的虎三郎卻是不滿意了,剛才他和穹天大仙一起,差點兒也被那標槍插中,若非穹天大仙出手快,自己說不定還會中上幾標槍,這卻實在是有些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了,所以搶先出言呵斥道:“哼!白堂主,你不分青紅皂白,便是你要擒拿穹天道友,為何連本堂主也要一并傷害,莫非也要擒拿本堂主不成?”
“哼!你又是什么東西?”那白如玉冷冷地叱道。
“呃?東西?哼!本堂主不是什么東西!”虎三郎微微一怔,便急急出言解釋道,渾然不覺自己話語中的語病。
虎三郎此言一出,對面包括白如玉在內的三名白鴿堂弟子頓時都掩嘴莞爾,笑得嬌俏的身子在那標槍的鳥羽上微微擺動,直若花枝亂顫,便是一旁的風小天也是忍俊不禁。
“哼!你們笑什么?”虎三郎卻還是沒有反應過來,傻乎乎地冷哼道!
“咯咯,和那個卑劣丑陋的小矬子在一起,你當然也不是東西了!”白如玉說著,笑容突然一斂,義正詞嚴地斥道!
“哈哈,好你個白如玉,好你個白鴿堂,竟然連馭獸洞也不放在眼中了?”虎三郎終于恍然,卻是悲憤交加,仰天狂笑道,渾身的氣勢驟然勃發,除了風小天,那十九名蜈蚣侍衛和其余幾個虎嘯堂的弟子,登時都不由地朝后退了幾步。
而對面白鴿堂的三名弟子也齊齊色變,白如玉更是俏臉發白,口中驚詫地說道:“你,你竟然是馭獸洞的人?”
“哼,本堂主乃是馭獸洞虎嘯堂的副堂主虎三郎是也!”虎三郎見白如玉滿臉驚愕,心中微微有些爽快,大聲地說道。
“哼,難怪馭獸洞會發出馭獸令說什么穹天大仙是馭獸洞的朋友,膽敢傷害穹天大仙者,便是馭獸洞的敵人,看來果然勾結到了一起,也好,本堂主一并將爾等拿住,交給我家老祖處置!”白如玉卻是面色迅速鎮定下來,冷冷地說道。
虎三郎和“穹天大仙”卻是愣了,驚詫地對視了一眼,口中齊齊驚詫道:“馭獸令?”
他們二人此時根本還不知道如今的北部大荒已然是熱鬧非凡了,三大勢力的令牌齊齊漫天飛舞,整個北部大荒可謂是沸水一般,幾乎再無一處平靜了!
“哼哼,裝什么裝,我家老祖已然有令,即便五毒教和馭獸洞兩家沆瀣一氣、狼狽為奸,我絕天宗也是絲毫不懼,一定要將這個膽敢辱我絕天宗的小矬子碎尸萬段,不然的話,今后我絕天宗有何面目繼續在這北部大荒立足!”那白如玉根本不信,冷冷地說道。
“嘿嘿,想不到我馭獸洞也摻乎進來,呵呵,穹天道友,既然這白如玉三番兩次侮辱三郎我,而且言語中對我馭獸洞也是諸多的不敬,不若這一場便交給三郎如何?”虎三郎嘿然一笑說道,雖然那名白鴿堂的副堂主和自己一般,是玄仙中期的修為,可是虎三郎并沒有將這個看上去嬌滴滴的小妞兒放在眼中。
“好,三郎小心!”風小天也不客氣,叮囑了一聲,便退后了幾步,如今這北部大荒的局勢在自己的胡攪中已然變成了一潭渾水,自己得開始想辦法變得韜光養晦一些才好!
虎三郎狂笑一聲說道:“哈哈,不過是個小娘們而已,不足為懼,看三郎如何也扒光這幾個小娘們身上的白毛!”
說著,虎三郎的身子如箭一般竄了出去,雙掌抬起,迅速變為兩只毛茸茸的虎爪,朝著那白如玉的肩上抓了過去。
白如玉三人卻是夷然不懼,腳尖一點那腳下的標槍,身子如同一片羽毛一般朝后飄落,而那幾只標槍卻是突然離地而出,徑直射向了虎三郎。
虎三郎卻是沒有防著這手,躲避已然不及,只好舞動兩只虎爪,迎向那幾只標槍,只聽的一陣“噼里啪啦”,幾只標槍被虎三郎扒拉到了一旁,而虎三郎的身形卻是為之一頓,那股沖勁一泄,身形落回了地面。
而那三個白鴿堂的弟子卻是正要瞅這個機會,哪里肯放過這等良機,齊齊嬌叱一聲,手中各自出現了兩柄薄如蟬翼、清光如水的柳葉刀,身形朝著虎三郎激射而至,六柄柳葉刀上下翻飛,組成一道刀刃構成的刀網,朝著虎三郎當頭罩了上去。
虎三郎心知中計,卻是也不肯認輸,怒吼一聲,舉著一雙虎爪便迎了上去,四人頓時戰作了一團。
那以白如玉為首的三名白鴿堂弟子身姿窈窕,身后白羽翩翩,雖然是廝殺,卻是如舞姿一般美妙,而虎三郎卻是狂吼連連,一雙虎爪卻是也硬逾金剛,倒是和那柳葉刀不斷地硬磕!
只是虎三郎已然失了先機,再加上白如玉和自己實力相當,其他兩名白鴿堂弟子也都是玄仙初期的修為,比自己也不過低一個小境界而已,饒是虎三郎英勇異常,還是漸漸地落了下風,身上已然多了好幾道血口,一雙虎爪也漸漸遲鈍起來。
觀戰的風小天見勢不妙,便在一旁高呼道:“三郎,莫要逞能,穹天前來助你一臂之力!”
說著,風小天手中綠光一閃,鎖山環已然執在了手上,他含光劍和烈陽劍已然被毀,草雉之劍卻是不敢眾人面前使用,只好將鎖山環拿出當兵刃了!
虎三郎聞言,卻是悲憤莫名,大喝一聲道:“穹天等等,看我如何修理這三個臭娘們!”
虎三郎話音一落,突然放棄了抵抗,任憑那上下翻飛的六柄柳葉刀在自己的身上割出一道道的傷口,身形卻是漸漸地漲大了起來,形狀也漸漸地發生變化,很快,一頭巨大的斑斕大虎便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風小天這才恍然,原來這虎三郎被逼的現出了原形!
現出了原形的虎三郎卻是實力大增,長長的虎尾一掃,呼呼的風聲蘊含著千斤中的力氣,已然將一名白鴿堂的弟子遠遠地逼開,而后身形人立而起,一雙虎爪猛地前撲,將另一名白鴿堂弟子手中的柳葉刀也擊飛了去。
而此時虎三郎已然力道使盡,身子朝后一頓,那白如玉卻是嬌叱一聲,嬌軀朝前猛撲,手中兩柄鋒利的柳葉刀使得如同花團錦簇一般,帶著呼呼的風聲,朝著那虎三郎碩大的虎首劃落。
虎三郎卻是夷然不懼,揚起虎首,張開血盆大口倏地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虎嘯,在空中激起一道道的漣漪,將白如玉狠狠地卷起,拋向了遠處,而虎三郎則是變得萎頓不堪,身子竟然漸漸地縮小,已然是恢復了人形,臉色蒼白,一只手撐著地,半蹲在地上,渾身血跡斑斑,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看上去傷勢頗重!
而那白如玉雖然受虎嘯震蕩,也是俏臉一白,體內氣血翻滾,微微受了點傷,可是卻比虎三郎強上不少,雙手柳葉刀一擺,刀尖上登時射出丈余長的刀芒,而背后的白羽翅膀緩緩地撲扇著,帶動著嬌軀冉冉升起,柳葉刀尖斜斜地指向地面的虎三郎,竟然準備繼續發出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