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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一怒為紅顏(一)

  且說那姓秦的左護法見自家少主甚是不堪,面對對方的責問都無膽應答,只好上前一步,代為開解,說剛才與丹魚妍兒的沖突僅僅是一場誤會而已,將剛才那華服青年的輕薄之舉推得干干凈凈。

  “呸!什么誤會?你這糟老頭子,竟敢滿嘴胡說,顛倒黑白,明明是你那廢物少主見色起意,心生不軌之心,還敢說說什么誤會,好不要臉!”還沒待小天答話,一旁的丹魚見這老者信口胡說八道一通,心中氣急,便出口叱道!

  “呵呵,不過是條看門狗的老家伙,你給小爺退后,讓你家那烏龜般的少主出來答話!”不用丹魚說話,小天自然也明白對面那個華服青年是個什么東西,看其臉色蒼白,一雙桃花眼眼顯浮腫,必定是個紈绔子弟、酒色之徒,這種貨色自然做不出什么好事來,自己與心愛的妍兒妹妹剛才相聚,便遇到這個掃興的家伙,我豈能輕饒于你,一念至此,小天說話自然也是火藥味十足,一出口便出言辱之。

  “你——你——你——”這秦姓老者出道以來,哪里被人如此侮辱過,何況還只是個出竅期的修真者,氣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若不是忌憚一旁看上去深不可測的高大漢子,恐怕立時會撕了小天。

  “你什么你?無恥老狗,還不滾去,讓你家那無良少主出來答話,藏頭縮尾算什么好漢?”龍有逆鱗,觸之必怒,妍兒便是小天的逆鱗,這些人竟然膽敢調戲妍兒,小天如何肯與之善罷甘休,嘴上自然也毫不留情,

  “你這小子,怎么如此出言不遜?便是我家少主做錯了事,你等方才卻也殺我方一人,便是再大的錯誤,也該抵平了吧,我等退去便是,怎地還要如此咄咄逼人?”華服青年另一側的老者見狀也挺身向前向小天回擊道。

  “哼!又一只老狗跳了出來,剛才之人,口出穢言,死有余辜,你家烏龜少主做錯了事,作惡更甚,自當嚴懲,你這老狗還是趕緊退后,讓你那烏龜少主出來領死吧!”小天口若利劍,毫不相讓,他本性淳厚,并不是睚眥必報之輩,只是沖冠一怒為紅顏,事涉在他心中不容褻瀆的妍兒,方才如此不依不饒,心中暗暗思定,要將那華服青年懲戒一番方泄心頭之恨。

  “你——你——”這老者被小天一席話也噎得白發亂抖,老臉通紅,舉起手指著小天,半天說不出話來。

  小天口口聲聲直指那華服青年,周圍的隨從也都盯著自己的主子,眼里或多或少地帶著點不屑的神色,平時仗著自己的身份趾高氣揚、不可一世的少主在這些隨從心中的形象大打折扣。心中皆思,這便是來時口口聲聲要奪蓬洲大會冠軍的少主嗎?也太遜了,看樣子膽子都嚇破了吧!

  眾目睽睽之下,那華服青年臉色陰晴不定,可謂是又羞又怒,站出來應答吧,實在是害怕那高大漢子的手段,不站出來吧,在自己這么多的手下的注視下,實在是面子上掛不住,尤其是被一個和自己修為相差無幾的年輕人三番五次出言侮辱,這要是傳回自己門中,自己堂堂少門主可就是顏面掃地了!

  “呵呵,那個烏龜少主,就不要猶豫了,有種的話就出來與小爺我放手一戰,小爺我一高興說不定能饒你一條狗命呢!”小天見那華服青年仍是不肯上前,便繼續出言激道。

  那華服少年猶疑半晌,終于按捺不住,跨前一步揚聲說道:“閣下究竟想要如何?”聲音雖然響亮,可是色厲內荏,底氣終究不足。

  “不如何,你這烏龜既然膽敢冒犯我家妍兒,小爺我一向寬宏大量,也不過甚追究,只要你給我家妍兒跪下來,磕上三個響頭承認錯誤,說三聲‘姑奶奶,我再也不敢了’之后,小爺我便既往不咎,你也就可以滾了!”小天看似輕描淡寫地說道。

  “小子爾敢?”

  “大膽!”

  小天的話音剛一落,便聽得兩聲厲喝傳了過來,正是華服青年身畔的兩名老者,小天的要求看似不難辦到,卻是辱人尊嚴,若那華服青年按小天之言照做,對于所在門派都是奇恥大辱,絕對萬萬不可,所以二人未等自己少主發言,便齊聲喝道。

  那華服青年卻是倒退一步,冷冷說道:“閣下未免欺人太甚了吧!我金烏門雖非十大修真圣地,卻也是修真界知名的名門大派,豈能容你輕侮?”這廝見勢不妙,終于將門派的招牌舉了出來,意欲以門派之勢將對方壓住,尤其是說到自己門派之時將聲音調高了八度,說話的底氣也足了很多,頭顱微揚,狀甚驕矜,似乎料定小天等人一聞自己門派之名一定是嚇得肝膽俱裂,屁滾尿流狼狽而逃。這華服青年算盤倒是打得不錯,只可惜碰到小天這個修真菜鳥,還真的沒聽過這金烏門的大名,華服青年的這一番恐嚇還真是白費了功夫。

  “金烏門?是什么東西?切!小爺我壓根兒就沒聽說過!”小天聞言眉頭微皺,揚聲說道,心中暗自思忖,小爺我闖長生谷斗長老,屢戰血靈教,連這修真十大圣地都渾然不懼,何況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金烏門,說壓根兒就沒聽過,倒也并非全然托大,是句大實話。

  不過這大實話,聽到金烏門眾人耳中就不太舒服了,那金烏門眾人聞得小天出言辱及門派,俱都怒目而視,一個個兵器微揚,只待少主一聲令下,便要飛劍齊下,將這狂妄之徒斬于當場。

  那華服青年身為這金烏門少主,那容小天如此輕蔑自家門派,更是氣憤填膺,不假思索便出口喝道:“你這野小子,膽敢口出狂言,我金烏門怎么能是東西?”

  “哦!原來你這金烏門不是東西啊!哈哈!”小天抓住華服青年的語病立時還擊道,連一旁的天靈真人等人都忍俊不禁,心想,這小子未免也太損了點,設計好語言陷阱讓對方跳。

  “啊?這——”聽著小天的笑聲,華服青年這才反應過來,惱羞成怒道,“兀那小子,休逞口舌之利,有種報上名來,姓甚名誰,何門何派?”

  “聽好了,我姓祖,單名一個爺字,你可記好了?”小天戲謔道。

  “祖爺是嗎?你要與我金烏門為敵不成?要知我——”華服青年的話沒說完,便見對方幾人笑成了一團,就連自己的手下也紛紛竊笑不已。

  而那個一直辱罵自己的青年更是邊笑邊說:“乖孫兒,再叫一聲祖爺聽聽!”華服青年這才明白自己又上了一個大當,白白地給人家當了一回孫子,不由心中大怒,惡向膽邊生,卻是再也顧不得對方有大高手在場,狂吼一聲:“小子,你欺人太甚!”一把紅色飛劍突現右手之上,挽了一個劍花,便要向前斬了小天。

  兩旁的老者還是老成持重,見狀忙不迭地將華服青年拉住,苦勸道:“少主莫急,待問明對方的來路再做決定不遲啊!”倒不是那兩名老者就是善良之輩,實在是他們對天靈真人還是摸不準底細,方才不敢讓自己的少主以身涉險。

  這華服青年掙不脫兩位老者的手臂,這才恨恨不已地停住腳步,目射怒火,緊緊盯著小天,口中狠狠說道:“不斬了這小子,難消我心頭之恨!”

  小天哪管對方正火冒三丈,渾然不懼華服青年意欲擇人而噬的目光,卻還是一個勁的火上澆油:“我說那什么金烏門的龜孫子呀,忙著過來磕頭認罪嗎?要磕就快點過來,你祖爺我還有事呢!”看著那華服青年目眥盡裂、咬牙切齒的樣子,一邊繼續挑逗一邊心中暗想,哈哈,爽啊!我叫你再敢調戲良家婦女,看這家伙的樣子,也不知道做過多少壞事了,小爺我就當是為民除害了,嘿嘿!這還沒開打呢,小爺我就先把你氣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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