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徑直開進了這片高爾夫球場之內。
這個地方二少也不知道是哪里,大門處兩邊光禿禿的,也沒有個銘牌之類的,粗看上去會讓人以為這里不過是一處正在建設的建筑工地。
進了大門不久,車隊便拐進了一處停車場內,車隊依次停好,二少也打了個車位將車停了進去。
打開車門下來,侯少已經站在遠處不斷向羅泰與二少招手。
“老二,羅泰,你們倆快過來,我保證這里你們肯定沒有來過,才開了沒幾天,要不是哥哥我人脈廣,一時也摸不到這邊來。”
二少沒個正形的跳過去,怪聲怪氣地叫道:“侯哥,這啥地界?你不會是想帶我打兩場高爾夫吧?告訴你,我對這種號稱高雅的玩意也是一點興趣也沒有,搶個破桿子跑來跑去的,我嫌累。”
侯少用一根手指向二少不斷指點著:“要不說你小子爛泥扶不上墻呢,你的思維就不能發散一點兒?沒素質就小聲點兒說話,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沒文化還是咋滴?”
二少被侯少噎得一時說不出話來,只是恨恨地在地上跺了一腳,虎著個臉不再說話。
侯少對羅泰招了招手,神色比起剛才來不知為什么和藹了許多。
“羅泰過來,侯哥帶你去開開眼,你不是號稱只要是賭,就沒有你不會的嗎?一會兒侯哥要看看你究竟有沒有吹牛。”
羅泰來到侯少身邊,不卑不亢地回話:“侯哥,啥新鮮玩意兒?先給我透透底唄,賭桌上的玩意確實還真沒有我不會的,不過你要是弄些太過冷門的,我也不敢打保票說一定會啊。”
侯少打個哈哈。不再多說,率先向場子里面走去。
無聲地走了一段路,侯少壓低了聲音在羅泰耳邊說道:“行啊,羅泰,看不出來你小子還真是挺招人待見,剛才在路上侯哥我接到了程老大的一個電話,從不夸人的程老大居然對你特別欣賞,放下話來,要是我敢虧待了你,他就敢見我一次打一次。程老大可不會隨便攙和我們這些狗皮倒灶的破事,能這么上趕子在我面前挺你,還真讓我好奇,你究竟什么身份?”
羅泰呵呵笑了兩聲,同樣壓低了聲音說道:“侯哥。我就是一普通人,真沒有什么顯赫的身份。不過是跟程大哥見過一次面。兄弟間談的比較投緣,所以讓程大哥高看了一眼罷了。”
羅泰的話侯少顯然不太相信,不過也沒有繼續追問,幾個人之間再次沉默下來。
向前走了不遠,繞過一座小山,出現了一座跟足球場相似的建筑。從里面隱約可以聽到一陣陣瘋狂的喧嘩聲,間或還傳來一陣陣馬嘶之聲,讓羅泰頓時有些奇怪,怎么現代化都市中還有人大批量養馬?
進入這座巨大的運動場內。羅泰終于明白這里是什么地方,場子居然正在舉行一場聲勢浩大的賽馬比賽。
二少看到場上一匹匹狂奔的賽馬,頓時跟打了興奮劑似的,嗷嗷叫著向前沖去,嘴里還不停地叫嚷著:“我滴太陽,京城啥時候弄了個賽馬場?我居然一點兒消息沒聽到,這特么不科學啊。”
侯少領著這一票人徑直通過一條隱蔽的通道,直接來到了賽場旁邊,指著場上狂奔的賽馬,得意地對羅泰說道:“怎么樣?見過賭馬沒有?香港有賭馬,咱這里也不比他們那邊遜色多少,賭馬也算賭博吧?羅泰你幫我看看,下場我押哪匹馬?”
二少這才知道,侯少這家伙顯然是不滿意羅泰先前號稱賭博無所不通,特意拉他們到這里來涮一涮羅泰的面子,以便打擊一下羅泰的傲氣。
這下二少可是真的不高興了,冷著臉擠到羅泰與侯少中間,聲音陰冷地說道:“侯哥,你這玩的有點兒不地道了吧?賭馬跟特么的賭博高手有個鳥蛋關系?你跟華公子不是準備到公海上去玩一場賽馬吧?難道你們租了一艘航母?”
羅泰卻是忍不住笑了起來,要是在他跟劉亦霏進入《銅雀臺》之前,遇到侯少玩的這么一手,他還真是得丟一次丑,賭馬這玩意確實跟技術的關系不大,考校的是對馬匹與騎師狀態評價的眼力,不過現在侯少把他領到賽馬場上,那根本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臉,要知道羅泰現在可是調教賽馬七級,擱到現實也算是僅次于伯樂這種上古相馬大師,這些場子里的賽馬僅僅讓羅泰掃上一眼,就知道哪匹馬的狀態正處于巔峰。
如果僅僅押對幾次賽馬,這可顯不出羅泰的鋒芒,要讓侯少真正信服羅泰,羅泰準備好好玩一出大的。
攬著二少的肩膀將他推到身旁,羅泰選擇了直面侯少。
“侯哥,你這是想考校一下兄弟了,沒關系,大話說出來了,不露一手也說不過去,這樣好了,能不能讓我在賽前去看看這些參賽的馬匹,離遠了沒什么意思啊。”
羅泰的話讓二少都愣住了,這羅泰還真是無所不能?連對大陸相對冷門的賽馬也算得上精通?
侯少就更是驚奇了,他帶羅泰到這里來,一開始并沒有想著在賽馬上做什么文章,雖然他知道這里有處賽馬場。本來侯少就是想借著這里的幾位賭壇高手,來驗一驗羅泰的成色,畢竟他也確實是想著讓羅泰替他出戰與華公子的賭約。
只是在路上接到了程老大的電話,讓他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不過程老大這家伙一向是拳頭比話來得快,真得罪了程老大,被這個兵痞暴揍一頓,侯少還真沒別的脾氣。
為了找回面子,他也是臨時決定帶羅泰到賽馬場轉一圈,只要羅泰隨便說兩句軟話,他就會帶羅泰到另一處的賭場,看看羅泰在賭桌上究竟有多么神奇。
卻不料羅泰居然毫不怯場,真的要在賽馬場上顯擺一下,這也讓侯少的好奇心提到了極點,難道真有所有賭術都精通的神人?
隨手叫過一名賽馬場的負責人,侯少在他耳邊吩咐了幾句,然后走到羅泰跟前嘿笑著說道:“沒問題,這家賽馬場的老板還是要賣我幾分面子,我就領你去看看下場比賽的參賽馬匹,不過我真的很好奇,羅泰你確定連賽馬也精通?可別為了面子死撐,一會兒輸了下不來臺。”
二少這個時候當然是死挺羅泰,歪著鼻子說道:“放心啦侯哥,阿泰說話向來有準,一會兒他說哪匹馬會贏,我絕對下重注跟著,這賺錢的事情,我程老二向來不落人后。”
隨后便有人安排他們向看臺下方的馬舍走去,連帶路的負責人也不斷頻頻扭頭向羅泰注視,號稱賽馬每押必中的人物不是沒見過,但是押馬之前要去馬舍看馬的人卻很少見。
還到馬舍,因為場上還有比賽,此時參與下一場賽馬的騎士都在自己的座騎身邊,用自己的方式與愛馬溝通交流,以保持最佳的默契。
羅泰停下腳步,站在馬舍門口向里面隨便掃了一眼,扭頭向侯少身邊的負責人問道:“咱們這里賭馬的規則與香港沒有什么不同吧?開跑前長時間就停止下注了?”
負責人望了侯少一眼,看到侯少點了點頭,這才向羅泰說道:“規則相同,開跑前十五分鐘停止下注,不過你是侯少的客人,我們可以適當放寬一些,只要在賽馬上場之前下注,我們都可以接下。”
羅泰搖了搖頭,對侯少笑著說道:“不是我下注,其實我對賽馬沒有什么興趣,我的意思是侯哥想不想玩一玩?”
侯少一愣,隨即笑了起來:“你的意思是想指點我下注?也可以,我就看看你的眼光如何,只要是你說哪匹馬能贏,我就聽你的買哪匹馬贏。”
羅泰再次搖了搖頭,用手向馬舍內一劃拉:“我來指點侯哥你下注,也有可能是我運氣超好,顯不出我羅泰的本事,我的意思是侯哥你想押哪匹馬贏,我就讓哪匹馬贏。”
羅泰的話一出口,不光是侯少,所有聽到的人都傻了眼,這話說的也太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