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公子已經完全傻掉了,就連嘴里的煙卷掉到褲子上,把褲子燙了一個大洞,都絲毫沒有察覺。
在二少翻開底牌的那一瞬間,蘇公子腦海就只剩下了三個字:“這根本不可能!”
當然,此時的蘇公子已經把數學知識全部還給了小學老師,數不清數也應該得到大家的原諒。
羅泰一把揪住不斷上躥下跳的二少,在二少耳邊大聲喊道:“二少,收拾一下臺面,咱們回去了,你這種狀態很不正常,必須要好好休息一下了,不然你的身體會跨掉的。”
此時羅泰在二少心目里,那就是羅天上仙,當然是羅泰說什么是什么,當下不斷地點著頭說道:“沒問題,沒問題,我這就走,這就走,你泰哥是老大,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啦。”
剛剛得到消息,跑回到羅泰身邊的銅子,一臉見到玉皇大帝的表情:“泰哥,威武!泰哥,您威武!泰哥......”
氣得羅泰一個脖拐打上去:“別在這兒泰哥泰哥的叫啦,還不快點幫二少收拾。”
銅子這才屁顛屁顛地去幫二少。
“慢著!”
蘇公子終于回過神來,兩眼通紅地盯著羅泰,一字一頓地說道:“有種別走,繼續跟公子我玩下去。英雄好漢,越輸越笑,王八羔子,贏了就跑。羅泰,你不能走!”
蘇公子的話讓周圍的人群漸漸安靜下來,每個人都注視著羅泰,想看看瘋狂的羅泰還會不會繼續瘋狂下去。
羅泰一臉玩味的望著蘇公子:“你確定還要繼續跟我賭下去?你就不怕輸得傾家蕩產?”
蘇公子一臉的猙獰:“別以為運氣好了一把,你就吃定我了,告訴你,再玩下去,還不定誰笑到最后呢!”
羅泰唰地直起身來,盯著蘇公子問道:“你以為剛才這一把我贏你是因為運氣?好,我就讓你心服口服!”
扭頭對著荷官喝道:“發牌!”
荷官被羅泰的喝聲嚇了一跳,下意識地答應了一聲,飛快地給羅泰和蘇公子每人發了三張牌。
蘇公子剛要伸手去拿牌,羅泰已經開口說話了。
“這一把,你是一對7,我是散牌,我不跟,輸你一萬。”
蘇公子翻開牌一看,傻了。
羅泰對著荷官繼續喝道:“再發!”
一人三張牌。
“你還是對子,我同花,不管押多少,我贏你。再發!”
“你順子,我一對,不跟,輸你一萬。再發!”
“你散牌,我也是散牌,但是我點數比你大,再贏你。發牌!”
“你運氣好,同花,可惜我是豹子!這把你同樣要輸慘。發!”
“你散牌,我一對,贏你。”
“你順子,我散牌,不跟。”
“你順子,我大順,贏你。”
“你散牌,我一對,贏你。”
“你同花,我大同花,還是贏你。”
連續發了十把牌,每把都是剛發完牌,羅泰便說出了兩家的牌型,沒有一次錯誤。
“跟我玩?只要當著我的面洗過一次牌,那么每把牌對我來說都是明牌,就算你舅舅是比爾蓋茨,你也一樣要輸得傾家蕩產!”
蘇公子一臉的驚恐,嘴巴張得老大老大,連喉嚨深處的小舌頭都清晰可見。
賭場里的每一個人都跟蘇公子一樣,一臉見到了耶穌下凡的表情。
羅泰兩只手拄在臺面上,身子略微前傾,眼光掃了掃蘇公子身邊的兩個女人,豎起一根食指在蘇公子面前晃了晃。
“也許....玩女人,我不行。但是玩撲克,你不行!”
轉身拉了二少一把,羅泰率先向外走去。
二少抱著一盤子籌碼,傻傻地跟在羅泰身后,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這個羅泰真的就是他認識的那個羅泰嗎?
做菜牛逼也就算了,玩車還玩得牛逼閃閃。
玩車牛逼也就算了,結果玩牌玩得更加牛逼沖天。
這個世上還有羅泰不會的嗎?
二少懷疑也許明天早上起來,羅泰會當著他的面直接生個三胞胎出來,這三孩子一生下來,一個拿著炒勺,一個握著方向盤,另一個一手一副撲克牌。
羅泰帶著二少離開了之后,過了許久,蘇公子才面如土色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據說從此以后,蘇公子再也沒有來過這家會所。
又據說,這家會所從這一天起,把供著的財神像請走,從監控錄像里截了一張最清晰地羅泰背影照片,掛在了供臺之上。
還是據說,掛了羅泰像之后,這家會所的賭場生意一下子紅火了十倍,搞得京城所有的地下賭場,都到這家會所請了一張羅泰的背影像回去供了起來。
回到賓館,羅泰本來準備讓二少去好好睡上一覺,結果二少死活不干,死皮賴臉的鉆到羅泰房間里,賴到羅泰床上不起來,非說如果羅泰不陪著他,他睡不著覺。
羅泰沒辦法,只得任由二少躺在他的床上,他坐到沙發上無聊地開始看電視。
二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半天沒睡著,腆著個臉從床上伸出腦袋來對羅泰說道:“泰哥,你今天太帥了,我這輩子,就癡迷三樣,賭、車、吃,結果我才發現,你就是老天爺派下來的天使,這一身本領簡直就是為我量身訂做的。泰哥,我都有沖動去做個變性手術嫁給你了。”
“滾!”
羅泰一扭臉:“這是你丫第二次這么說了,如果再讓我聽到第三次,我就真把你拉到泰國,喀嚓一下給你剪了。”
二少在床上夾了一下腿,咽了口唾沫又換了個話題。
“泰哥,你賭術那么厲害,找個時間教教我唄。”
羅泰兩眼盯著電視,看都不看二少一眼:“以你的智商,等我你教會了,我家旺財都成賭神了!”
二少一愣:“旺財?旺財是誰?”
羅泰一指電視,電視里正演著周星馳的《唐伯虎點秋香》,正好演到唐伯虎想要賣身進入華府,唐伯虎的對手正抱著一條狗大喊:“旺財,旺財,你不要丟下我啊。”
二少頓時一頭的黑線。
“泰哥,說真的,你那手賭術怎么練的?太厲害了。”
羅泰掃了二少一眼:“拜托,你比我大耶,別一口一個泰哥好嗎?原來不是叫我名字的嗎?怎么突然又改口了?”
二少從床上爬起來,湊到羅泰跟前:“嘿嘿,你以后就是我哥了,能者為大嘛,只要你肯教我賭術,我就是喊你師父都是心甘情愿的。”
羅泰翻了翻白眼,不再理會二少。
二少自己跑到桌子邊,雙手拄在桌面上,對著鏡子學著羅泰對蘇公子的語氣說道:“玩女人,我不行。玩撲克,你不行!哇,泰哥,你這樣實在太帥了,以后這就是我二少的招牌動作了。”
羅泰實在不想再跟這個精神極度亢奮的家伙待在一間屋內,站起身來想要出去轉轉。
結果還沒走到門口,電話響了。
掏出電話一看,屏幕上飛舞的心型圖案告訴羅泰,電話是劉亦霏打來的。
幾步來到屋外,羅泰接通了電話。
“喂,霏霏啊,你現在不忙嗎?”
“咦?聽你這意思是不希望我給你打電話是嗎?”劉亦霏在電話里語氣似乎有些冰涼。
“不是,不是,能聽到你的聲音,我精神煥發,連中午飯都不用吃了,今天一天都不會餓的。”開玩笑,戀愛中的女人都或多或少有點神經質,天知道劉亦霏現在為什么不高興,羅泰可不敢頂風做案,急忙拍胸脯做保證。
劉亦霏的語氣依然冰涼,羅泰透過聽筒都能想象出她那張誘人的小嘴一定撅得老高:“哼,我問件事兒,你必須給我老實交代。”
“沒問題,請領導指示。”羅泰立馬好象宣誓一般,顯得無比虔誠。
劉亦霏語氣森冷言語犀利:“好,那你說,劉詩師過生日為什么會請你?”
“啊?”
羅泰差點沒摔倒,合著劉詩師請羅泰去做飯的事情根本就沒有跟劉亦霏說過?
那劉詩師是從哪里得到羅泰電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