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任克斯對奎托斯點點頭,示意已經晉級為圣器的鐵山并沒有任何被動手腳的痕跡,作為山神,并且受到山脈之心認可的主人,就算是主神,也不可能在緒任克斯毫無所覺的情況下,在山脈之心上動手腳。(瘋狂看'小說):。
奎托斯沉默了一下,如此看來對方確實沒有歹意,自己之前的種種猜測似乎都是錯誤。
“你叫什么名字?”
“我的名字…”神秘人沉思了一下,似乎亙古的鎮壓使得他連名字都有些淡忘。
“珀爾修斯!”
聽到這個名字奎托斯心中一動,卻沒有說什么,只是默默的點點頭,然后從溫養在金字塔中的斯巴達戰矛取出,展示在神秘人的面前。
“這是我斯巴達的武器,在一次激烈的搏殺中損毀,請問有什么辦法能夠修復,并且將其晉級為真正的圣器。”
“年輕的斯巴達人,你太貪心了,你以為真正的圣器是隨處可見的凡鐵嗎?就算在上個時代,人類最輝煌的白銀時代,圣器的蹤跡也并不多見,只有自然神以上才有可能掌握,我能夠感覺到,你的體內還隱藏著一件偽圣器,雖然威能強大,卻依然算不得真正的圣器。”
神秘人珀爾修斯所說的偽圣器,就是俄底修斯的陶泥碗,沒想到如此強大,孕育了九百九十九滴溺水的陶泥碗,只不過是一件偽圣器,那么真正的圣器又會有怎么樣的威能。
雖然沒有晉級的方法,但珀爾修斯卻依然說出了幾種能夠完美修復的方法,其中一種方法更是有可能使其成為一件偽圣器。
此時奎托斯所面對的敵人越來越強大,曾經的幾件武器已經逐漸跟不上他殺戮的腳步,最后的涅墨亞拳套,也不過是憑借著魔物之祖的子嗣,涅墨亞尸骸為材料所衍生的無堅不摧的質量戰斗,真正粉碎一切的性質,對于隨手就能夠撕碎空間的諸神,根本就沒有太大威脅力。
這時奎托斯不由得想到一件被他塵封已久,也是在一次戰斗中發生異變無法使用的神秘武器。
一把尋常單手劍大小的木刺出現在奎托斯的手中,原本古樸、腐朽的木質表面,此時正隱隱閃爍著斑駁的紅色,那是在冥界之中,受到邪惡力量侵蝕后留下的痕跡。
“珀爾修斯,這是我在百臂巨人古革斯體內找到的木刺,雖然沒有任何神力的氣息,卻能夠破除一切邪惡,就算是鵝毛不浮的阿克戎冥河,也無法將其吞噬,你可知道它的來歷。”
一直爽朗健談的珀爾修斯,此時卻罕見的沉默了一會,然后陰影中才響起平淡的聲音。
“這看起來只不過是一根尋常的木刺,不過你說它居然能夠在阿克戎冥河上漂浮…曾經我也嘗試過泅渡冥河,當時卡戎還不是那里的擺渡人,但最后我依然失敗了…有著如此神奇的效果,你靠近一點,讓我看個仔細。”
奎托斯不疑有他,向前走了一步,但后者卻又說道:“再近一點,這該死的詛咒,就連我的視覺也被蒙蔽,只能夠靠著感知,但是你手中的東西,在我的感知中只不過是普通的木刺,我需要看得更仔細一些。”
奎托斯又向前走了兩步,并且將手中的木刺舉起,那斑駁腐朽的尖端,距離珀爾修斯藏身的陰影,也只有一指之遙,如果他能夠掙脫禁錮,伸手就能夠抓到。
“這難道是林木之心?不對,我曾經見過林木之心,這并不是它…這到底是什么東西,讓我看個仔細…”
陰影中的輪廓一陣晃動,似乎珀爾修斯就要從中掙脫出來。看到這個景象后奎托斯突然后退了一步,恰好避開了陰影中伸出的一只手掌的輪廓。
“你…”珀爾修斯突然大吼一聲,但就戛然而止去,就連陰影中的輪廓也重新平靜了下來。
“我心中已經有了猜想,只需要再仔細看一眼就能夠確認,年輕的斯巴達人,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能夠告訴你,這塊木刺的秘密。”
但奎托斯卻是不為所動,反而又再一次后退了一步,手掌一翻將木刺再一次納入到靈魂之中,被金字塔鎮壓在下面。
端坐在金字塔中閉目祈禱的10名侍神同時睜開眼睛,他們相互看了一眼,然后立刻默默地調動起體內的神力,毫無保留的灌注到金字塔中。
“往哪里走!”
陰影中突然想起一聲暴怒的大喝,就看到輪廓一陣扭曲,似乎有什么東西想要從里面強行沖出,卻被無形的力量鎮住。
“你們是無法永遠鎮壓我的,我才是這個世界之王!”
一只手突破了禁錮的力量,朝著奎托斯抓去,而后者似乎早有準備,積蓄已久的力量瞬間爆發,目標卻不是眼前伸來的手,而是腳下粗糙的鐵壁。
拳頭與鐵壁相觸,并沒有造成想象中的震蕩,甚至連一絲塵埃也沒有濺起。
但珀爾修斯卻似乎極其憤怒,忍不住又是大吼了一聲,隨即就看到昏暗的監獄中倏然浮現出光芒,那些光是來源于監獄壁壘上面銘刻的一道道神秘文字。
奎托斯的目的并不是要打破壁壘,而是要用力量刺激監獄中諸神施加的力量。
“不,斯巴達人,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如此苦心積慮,連山脈之心都沒有動任何手腳,你到底是怎么發現我的陰謀的!”
奎托斯給了緒任克斯一個眼神,示意她立刻使用山脈之心的本源力量,在監獄的力量與珀爾修斯抗衡之際,破開一條出路。
然后才看向陰影中不斷掙扎的輪廓,冷冷地說道:“你沒有露出破綻,只不過我剛剛從你身上學會了一句話,并且將其付諸現實罷了。”
“哪句話,到底是哪句話!”珀爾修斯怒不可遏,自己等待了無數年,終于等到了唯一的生機,如何肯讓它就這樣在自己面前消失。
“這個世界上,唯有利益!漫天諸神,安逸享樂,視人類為豬狗,唯一能夠驅使他們的,只有利益!”
珀爾修斯的吼叫發生了一瞬的停滯,隨后又爆發出更加憤怒的大吼:“你就憑這樣一句話,就對我產生了猜疑!你身旁的女娃娃手持本源力量,你就不對她心生戒備嗎!”
“珀爾修斯,你也不必在這里挑撥離間。”奎托斯不為所動,淡淡地說道:“我從來不對自己的女人,心生戒備。”
聽到奎托斯的話,緒任克斯臉上浮現出嬌羞的酡紅,美目流轉甚至都不敢正眼奎托斯,一顆心在胸膛里砰砰的亂跳。
“可笑,可笑至極啊!居然如此迷信人類虛偽的感情,總有一天,你會葬身在你愚蠢的感情上!”
珀爾修斯不甘的大吼大叫,自己千算萬算,卻忽略了人類的愚蠢,他的心中此時充斥著不甘和對人類愚蠢的怨恨。
但是在這個時候,他依然不肯放棄,不依不撓地說道:“難道你不想知道那根木刺的作用嗎?”
“不必你說,我已經知道了…走!”
走字還沒落下,一座蕩漾著大地本源氣息的鐵山就從緒任克斯的手中砸出,監獄的壁壘居然被砸出了一道清晰的縫隙。
不等這個縫隙愈合,鐵山又第二次砸落,連續三次,這個縫隙就已經擴張到一指粗細。
抓住這一瞬的機會,奎托斯就和緒任克斯一起沖出監獄,將珀爾修斯不甘的吼叫徹底拋在身后。
重新回到地底以后,奎托斯就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只見身后空無一物,只是泥土擠壓,哪里有什么地下監獄。
這間地下監獄不僅無法逃脫,還被設下了隱匿的手段,如果不是珀爾修斯主動出手引到,恐怕也沒有人能夠找到監獄的所在。
回到地底后緒任克斯不由得松了口氣,一邊駕馭著山脈之心朝著地面破土而去,一邊隨口說道:“沒想到那個叫做珀爾修斯的居然如此陰險,就連我也被騙了過去,看來他之前所說的一切都是謊言,斯巴達又怎么可能會使冥河渡神卡戎的后裔。”
這一切真的都是謊言嗎?
奎托斯沉默無言,其實從始至終,他都沒有察覺出珀爾修斯的歹意,甚至取出那根木刺,也只不過是一時興趣,真正讓他心生猜疑的,是那個曾經在熒屏中見過的名字…諸神之王宙斯之子,半神珀爾修斯…
如果猜測都是真實,拋去一切不可能,唯一剩下的結果無論如何不可思議,也是最后的真理。
珀爾修斯…赫拉克勒斯,這兩個在前世如雷貫耳的名字,在這個諸神的世界里,一切是否還會按照記憶中的那樣發展…
“斯巴達人,終于被我找到你了,這一次,你不可能再逃脫,因為我要親自出手,將你一點一點碾成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