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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被俘

  雖然這個世界充滿了野蠻和暴力,但是對于還未出嫁,并且擁有顯赫身份的歌果而言,貞操就代表著家族的榮譽,那是比自己的生命更加重要的東西。

  王奎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暴露在自己面前毫無防備的少女,他的表情瞬息萬變,渾身肌肉緊繃似乎在強忍著什么。

  王奎閉上眼睛,不斷地重復著深呼吸和重重吐氣的過程,過了許久他的身體才漸漸平復下來,他睜開眼緩緩地在歌果面前蹲下,拾起地上的粗布被子往歌果赤裸的身體上蓋去。

  但就在王奎的手還在半空中時,他的身體突然一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時背后的房門突然被炸成漫天飛濺的木屑,一個如雷霆萬鈞般的人影忽然沖了進來。

  就在房門被巨力炸成粉碎的同時,王奎已經猛地超前撲了過去,人還在半空中坐著翻滾的姿勢時,手中骯臟的粗布已經朝著那個沖來的人影扔去,企圖能夠用此暫時阻擋對方的攻勢。

  但那個人影的威勢絲毫不減,強大的力量將那塊粗布卷成一團。

  王奎勉強抬起手抵擋,整個人就立刻倒飛而出,身體重重地撞在那黃土墻壁上,只聽轟的一聲直接將墻壁撞塌。

  王奎穿破墻壁重重地砸在了屋外的街道上,此時的街道被火光照射得如白晝般通明。當王奎剛站起來時那個人影就已經從房屋的黑洞中緊追而出,在火光的照耀下那帶著猙獰傷疤的臉終于被人看清。

  里奧斯手臂上的肌肉鼓鼓隆起,帶著100馬力朝著王奎胸前猛擊了下去。

  100馬力即能夠同時掀翻100頭烈馬,奎托斯哪怕再皮厚肉粗耐操,被這一擊打中后也是悶哼一聲,立刻被砸翻在地上。

  本來王奎的實力就遜色于里奧斯,如今更是因為一時大意而被偷襲,失去先手的王奎再也沒有反抗的機會,被擊倒后被緊隨其上的士兵圍住,在青銅武器的威脅下終于被制住。

  哐當!

  木質的牢門被撞開,一個俊俏的少女帶著冷若冰霜的表情踏入牢房。

  此時的王奎赤裸著上身被綁在木頭圓柱上,捆綁他的是牢不可破的青銅鎖鏈。

  在這個牢房內布滿了血跡斑斑的刑具,隔著很遠都能夠聞到上面的血腥味,置身于牢房內甚至都能夠聽到無數死者的哀鳴。

  歌果冷冷地看著成為她階下囚的王奎,雙眼充滿了掩飾不住的怒火,似乎只有用最惡毒的方式折磨眼前這個男人,才能夠消除她心中的屈辱。

  “就算是諸神也無法赦免你的罪惡,就算是身體腐朽,靈魂也要墜入地獄深淵,繼續受到永生永世的折磨。”

  王奎臉色平靜地看著歌果,前世作為特工的他也曾經經歷過這種被人俘虜的狀況,他深知在這種時候冒然挑釁對方的怒火,對于自己根本沒有任何好處。

  看到王奎居然臉色絲毫不變,歌果冷哼了一聲,緩緩抽出了捆綁在自己腰間的長鞭。

  歌果俊俏的臉上閃過猙獰,手中的長鞭如閃電般揮出,由于速度太快直到長鞭重新回到她手中的時候,牢房內才回蕩起長鞭抽打在皮肉上的聲音。

  嘶…嘶…

  就算是王奎也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剛才那一下似乎直接抽在了他的靈魂之上,穿透自骨髓的劇痛一瞬間蔓延到他的四肢百骸。

  他忍不住低下頭看了一眼胸前的傷口,發現自己古銅色的皮膚上只有一道淡淡的淤痕,甚至連皮膚都沒有破損。

  歌果手上的長鞭果然并不尋常,很可能是以某種魔物皮革作為材料,用特殊的方法鍛造而成。

  雖然表面上看不出明顯的傷痕,但卻能夠直接傷害到人的靈魂,意志薄弱者甚至都承受不了一鞭,靈魂立即潰散只留下毫無生命的軀殼。

  “卑賤的奴隸,大聲的哀嚎吧,只有你無盡的痛苦才能緩解我心中的憤怒,我會讓你嘗遍這里的每一道刑具,然后再用安妮朵拉之束讓你感受著靈魂被一絲絲剝去的痛苦中死去。”

  一想到自己高貴、自傲的身軀受到過這個卑賤的奴隸褻瀆,歌果心中屈辱的感覺就如同針扎一般不斷刺痛著她高傲的自尊。

  幾乎與此同時,在一個燭火通明的房間內,一個滿面威儀,不怒自威的男人端坐在王座之上,臉上縷縷修剪整齊的胡渣使得他年輕的面容憑空多了幾分內斂的穩重。

  “那個人長得什么樣子?”男人雖然語氣平淡,但匍匐在下面的人身體卻忍不住一顫,頭也不敢抬,語音顫抖地回答道:“我…我不知道,那個人臉上蒙著布。”

  等了許久都沒有得到反應,那個匍匐在地上的人身體顫抖的愈加厲害,突然之間似乎想到什么,他連忙開口說道:“雖然我沒看清他的樣子,但那個人絕對是一個年輕的斯巴達。”

  “你的誠實就會得到獎賞,下去吧。”過了許久,那個威儀的聲音才緩緩傳來。

  匍匐在地上的男人如蒙大赦一般,當他站起身子的時候地面滿是淋淋汗濕的痕跡,就這樣頭也不敢抬倒著退出了房間。

  當這個衣著破舊的平民退出后,房間立刻安靜了下來,只剩下油燈燃燒的吱吱聲。

  “歐里龐提德將軍,你有什么看法。”坐在王座上的威儀男人手上輕撫著一把精制的青銅短劍,淡淡地對站在他旁邊的一名軍裝大漢說道。

  那名軍裝大漢居然是歐里龐提德,斯巴達的大將軍,全國軍隊的直接掌控者。

  而就是這樣的大人物,如今卻只能站在別人的座下,這個威儀男人的身份已經呼之欲出。

  “列奧尼達王,雖然短劍上的徽記被刮去,但我可以肯定,這是出自于王室的標識。”

  斯巴達的國王,列奧尼達,將青銅短劍遞給歐里龐提德,然后拿起了桌上的一份羊皮紙。

  歐里龐提德用手指摸了一下劍身上被刮得模糊不堪的痕跡,低沉著聲音說道:“一天前他們通過了塔伊耶托斯山脈,自從14年前灰谷一戰,是我們第一次發現他們的蹤跡。但這次的發現卻讓我感動震驚,這些異端們已經全部裝備著青銅武器,他們的變化已經無法再讓我們容忍了。”

  當聽到青銅武器幾個字時,列奧尼達的手微微一顫,眼中閃過忌憚的光芒,他認真地看著手中羊皮紙中的內容許久,然后才將其放回到桌面上,手掌卻依然重重地按在上面,似乎這樣才能夠發泄出他內心的情緒。

  扯皮鎖鏈緊緊地捆在王奎的身上,由木質齒輪作為動力引動,每一次轉動齒輪,都會在身上緊緊地摩擦,將王奎身上的皮膚一塊一塊拉扯下來。

  此時王奎的臉上已經被汗水浸濕,面部肌肉因為痛苦而扭曲,但任由歌果如何折磨,王奎都咬緊牙關一聲不吭,眼中堅毅的神情就如同堅韌的礁石,任由如何侵蝕都毫不熄滅。

  王奎的堅韌就如同是一潑油水,往歌果燃燒的怒火澆了上去。

  歌果忍不住再一次揮動著手上的安妮朵拉之束,狠狠地抽在還被扯皮鎖鏈折磨的王奎身上,身體和靈魂的雙重痛苦下,王奎終于忍不住痛哼了出來,牙齒咬得發出了吱嘎的摩擦聲音,咬碎牙齦的血跡從嘴角緩緩流下。

  似乎只有聽到王奎屈服的求饒聲才能夠摸去心中的屈辱和憤怒,歌果那俊俏的臉都因為猙獰而顯得扭曲,她惡狠狠地說道:“卑賤的奴隸,大約你也不知道,我是斯巴達大將軍,歐里龐提德之女,斯巴達最高貴的荊棘之花。”

  看到王奎不屑的眼神,歌果高傲的自尊再次受到刺激,她似乎想到什么,忽然冷笑了起來,語氣陰狠地說道:“你的堅強就算是里奧斯也要為之動容,我要看一下,你的父母,你的親人是不是也和你一樣。”

  歌果的話狠狠地戳到了王奎的逆鱗,王奎猛地抬起頭,眼中不可抑止地閃爍出兇唳的光芒。

  歌果先是一驚,然后露出得意笑容,她終于找到了這個男人的弱點,手中的長鞭又狠抽了幾下后才滿足的轉身離去。

  王奎閉上眼睛,嘴巴緩緩地吐出濁氣。部族中的親人就如同他此生的逆鱗,當歌果以此為威脅時,心中就涌出難以抑制的怒火。

  此時的王奎已經沒有耐心再繼續滯留,歌果的身份居然是大將軍之女,他無法保證對方會不會從自己身上尋到部族的蛛絲馬跡。

  在歌果離開之后,守衛將他鎖在牢房內后就站在外面看守,得到空隙的王奎決定立刻脫身。

  這個世界的制造工藝不得不說堪稱絕妙,信奉鍛造之神赫淮斯托斯的工匠往往能夠制造出遠超于這個世界生產力的作品。

  但王奎前世就是能夠輕松行走于任何秘密防區之中的精銳,用早就藏在身上的木屑條作用下,王奎并沒有耗費太多功夫就打開了身上青銅鎖鏈的束縛。

  哐當…

  青銅鎖鏈的響亮碰撞聲立刻引起了守衛的注意,一個守衛走過來從門框上往內探視時,當看到原本應該捆綁著的位置上空無一人時,立刻驚慌地朝身后的同伴吆喝了一聲,然后快速打開牢門入內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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