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我的兄弟,你的慷慨就連宙斯都會感到妒忌,希望我們有緣再見!”王奎拽了一下身上沉重地獸皮袋,大笑著朝阿瑟埃文斯招了招手,然后就轉身消失在了地平線上,此時天際還灰蒙蒙一片,距離天明還有一段時間。
阿瑟埃文斯和阿薩斯表情呆滯,相互攙扶著站在原地,一陣寒風吹來身體不由得一番哆嗦。
“我的這個兄弟真的是野蠻,肌肉多過腦子的斯巴達人?而不是一個披著斯巴達外皮的遠古地精?”
一旁的阿薩斯下意識地喃喃低語道:“如果遠古地精能夠戰勝腓尼基地話。”
過了一會,一個充滿恐懼的慘叫聲在曠野中倏然回蕩:“隱身衣!我會被阿芙蘿干掉的!”
奎托斯一邊朝著族人的方向奔跑,一邊快速地查看著搜刮至官二代的寶貝。
一塊看起來毫不起眼的獸皮靜靜地躺在他的手掌上,仔細一看奎托斯發現,這塊獸皮雖然看起來頗為破舊,但卻極其完整,就連皮革的紋路都沒有一絲破損。
當握住這塊皮革時,奎托斯只感覺自己的五感都敏銳了幾分,周圍所有的風吹草動都能夠被輕松注意。
在山野荒林中成長的奎托斯馬上就發現,并不是自己的五感變敏銳了,而是自己被周圍的環境所忽略的原因。
奎托斯心中忍不住一陣熾熱,沒想到居然還有這種寶貝,能夠完全屏蔽自己的氣息,就連大自然的花草樹木都能夠蒙騙,如果不用眼睛看,任誰都不能發現他的存在。
當王奎趕回來的時候,其他斯巴達已經紛紛醒來,開始啃食著身上的肉干,準備著今天的路程。
當看到王奎扛著一個由數塊獸皮包裹成的大袋子回來時,紛紛露出好奇的表情,當王奎掀開獸皮將里面鈴鐺滿目的東西倒出來時,眾人都紛紛發出驚嘆的呼聲。
或長劍,或弓箭,或長槍,全部都是邁錫尼士兵使用過的武器,雖然大部分都存在損毀情況,但依然還有少量的完好無損。
王奎不僅阿瑟埃文斯和阿薩斯給扒光,就連戰死的邁錫尼士兵都沒有放過,將還能夠使用的武器全部收集了回來。
阿克拉舉著那把阿薩斯的嶄新長劍,和自己那已經痕跡斑斑的長劍相對比了一番后,果斷的將自己原來視若生命的長劍拋棄,喜孜孜地將原本屬于阿薩拉地長劍掛在了腰間。
做完這一切后阿克拉才反應過來,當他板著臉準備好好質問王奎地時候,卻不由得看到了掛在王奎腰間,連把柄都是由青銅制成的長劍。
“噢戰神在上,連把柄都是青銅,劍鞘還是賽壬鱗甲制成,這是多么可怕的武器,奎托斯這是一把被詛咒的武器,你必須把它丟棄,讓我來替你背負著沉重的負擔吧!”
王奎毫不客氣地豎起了自己地中指,雖然阿克拉不明白中指地意思,但卻依然不依不撓地纏上王奎,企圖通過暴力搶過那把萬惡地武器。
王奎一把鐵手死死掐住阿克拉伸來地手掌,恐怖的巨力洶涌下,手腕上立刻發出了吱嘎的筋骨呻吟聲音,痛的阿克拉忍不住一番齜牙咧嘴。
再一次認清暴力無法解決問題這個現實后,阿克拉只能改變戰術,涎著一張老臉纏著王奎,希望能夠軟磨硬泡地逼迫王奎就范。
作為擁有前世經驗地王奎哪里會吃這一套,再一次重新糾正了暴力能夠解決一切的這個真理后,阿克拉終于不甘地放棄,通過不斷撫摸身上那把阿薩斯的長劍獲得些許安慰。
經過這段小插曲,阿克拉也忘了自己要質問王奎的想法,簡單用過食物后就繼續上路,當他們繞過邁錫尼城都后,巡獵的路程就走到了一半,他們將到達伯羅奔尼撒大陸的北端,沿著地中海一直走到與愛琴海的交匯處,翻越塔伊耶托斯山脈最終回到斯巴達的領域。
進入斯巴達都城,撲面而來的都是濃郁的戰爭氣息。全副武裝的斯巴達士兵在狹隘的街道上整齊列隊地進行巡邏,就算是普通的平民都長得粗獷魁梧,就連幼童的武器都是由木頭雕刻而成的武器。
在進入了斯巴達領地后,王奎就突然提出了單獨行動的要求,雖然阿克拉堅決反對,但王奎還是憑借著自己的能力悄悄離隊,一個人進入了斯巴達都城。
雖然王奎的身材遠比同齡人強壯,但他現在畢竟只有14歲,所以行走在斯巴達都城中并不明顯。
王奎向一名行走商人詢問了一番后,很快就找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地——鐵匠鋪。
鐵匠鋪的位置在靠近斯巴達都城中心的位置,在鬧市的拐角處,燃燒的火爐擺放在露天之下,數名袒露上身,肌肉和體毛同樣發達的男人正圍繞著火爐賣力敲打模具。
王奎用一張粗布遮住了大半張臉,當他大步邁進了鐵匠鋪,立刻感到一股熱浪撲面而來。
其中一名年紀較大,長著滿臉胡子的鐵匠瞥了王奎一眼,手上工作不停地說道:“戰神在上,請問有什么需要,我們這里有上好的草叉、長槍和短劍,當然也有能夠射殺野獸的弓箭,每一個箭頭都是用塔伊耶托斯山巖石精心打磨而成。”
王奎二話不說地掏出了那把得自于阿瑟埃文斯的青銅短劍,和流膿惡心的戈爾工眼瞳。
那名鐵匠只是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立刻眼睛圓瞠,驚訝地看著那把青銅短劍和眼瞳,忍不住想要伸手摸去。
王奎立刻把東西收了起來,然后淡淡地說道:“我需要鍛造一把長劍,把這枚眼珠完好無損的鑲嵌在里面,只要能做到,這些就是你的。”說完打開了一個拳頭大小的獸皮袋,在爐火的映射下,里面金燦燦地閃爍著刺目的光芒。
那名鐵匠的眼中立刻涌現出貪婪的神情,那樣一袋金子是他這輩子都不曾見過的財富。
鐵匠小心翼翼地左右查看了一下,然后才忙不迭地說道:“你的慷慨就像奧林匹斯山一樣偉大,只需要三天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
王奎斬釘截鐵地說:“一天,我只給你一天的時間。”
鐵匠剛想說不可能,但當看到王奎收起那個裝滿金子的口袋時,道口的話有咽了回去,猶豫了一會后才重重地點頭。
王奎直接將青銅短劍在了鐵匠鋪,而戈耳工的眼瞳因為在鑄劍完成后才會鑲嵌上去,所以就將其收回到自己腰際的獸皮腰帶里,隨后就離開了鐵匠鋪。
王奎并不擔心對方會侵吞自己的東西,因為對于這些貧窮的鐵匠來說,自己手里的金子遠比上區區一把青銅武器珍貴百倍。
有一天的等待時間,王奎也不打算再出城,他決定趁著這個機會,好好體驗一下作為這個世界文明集中地——城市的風貌。
斯巴達都城從外面看來就是一座鑲嵌在山腹中的城市,而進入到里面后首先看到的就會是一條筆直,能夠讓四匹馬并行的寬敞大道,一直通向王宮的大門。
而這條大道在斯巴達都城中被稱之為戰爭之路,只有軍隊能夠行走,就連貴族都沒有資格踏上一步,如果有人膽敢觸犯,將會被處以極其殘酷的刑法。
而除了這條戰爭之路以外,其他的道路就如同茂密草地上被人踩出的小徑,扭曲、狹隘、擁擠。
所有斯巴達人都似乎生活在一個空間里,帳篷和攤位之間只留下容許一個人穿過的位置,而每每由隊列整齊的士兵走過時,都會引起一陣騷亂,可過了沒多久道路又會被重新填滿。
而在斯巴達都城中最常見到的,就是被拷上腳鏈或手銬的奴隸,皮頭散發渾身惡臭,在主人的不斷鞭打下茍延殘喘。
阿克拉曾經對王奎說過,這些都是被稱為黑勞士的奴隸,曾經是當地的土著希洛人。
但當王奎打算更深的詢問其中的原由時,阿克拉卻三緘其口,似乎并不愿意向王奎透露其中的秘密。
突然之間背后傳來了騷動的聲音,王奎只以為又是巡邏的士兵路過,但當他站到一個出售各種各樣動物骨頭的小攤旁時,卻看到數名騎乘著馬匹的貴族奔馳而來,所過之處是人仰馬翻,不少躲避不及的平民被撞翻在地,簡易的小攤更是被踩爛、打翻。
王奎心中冷笑,權貴的勢力無處不在,他們不敢觸犯戰爭之路的威嚴,卻能夠隨意地踐踏平民的財富以及生命,那些被撞傷的平民最后也只能忍氣吞聲,絲毫不敢有任何怨言。
就在王奎打算冷眼旁觀的時候,兩名用木棍挑著泥陶水瓶的平民驚慌之下連忙丟掉手中的東西,將泥陶水瓶扔在路中間人卻慌張地躲到了一旁。
當前一騎看到攔路的水瓶時立刻抽打馬鞭,座下的高頭駿馬吃痛之下立刻縱身跳起,但由于剛好道路婉轉,落腳點剛好在一個小攤的頭上,而王奎則剛好站在這個小攤的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