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船逐漸離開海岸,黃大泉居然一臉興奮,放佛干了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一樣。
看著他那興奮勁,張勇等人都古怪地看著他,弱弱地問了句:“你不會是第一次出海吧?”
這話一出,那家伙才稍微矜持下來,臉色一紅,訕笑道:“我也會經常到海邊,去過不少漁場。”
“明白!”方振嘿嘿一笑。
這家伙沒有正面回答,卻已經默認了自己以前沒有跟漁船出過海。
也就孫旭成還傻傻地追問:“明白什么?”
黃大泉一臉郁悶,暗道:你這哥們不是故意讓我難堪嗎?畫公仔都要畫出墻了。你這領悟能力也太差了吧?
“咳咳!老孫,你還小,等你長大就明白了。”曹達頓時調侃道。
“你小子找抽!”
一群人吵吵鬧鬧,倒也逍遙自在。季風襲來,在海面上掀起萬層輕浪,站在船上,大有乘風破浪的感覺。天上碧空萬里,與蔚藍的大海融為一體,形成壯麗的海天圖。
“哎喂!那是什么鳥?怎長得跟風箏一樣?”方振忽然指著前方。
大家望過去,就看見一個酷似風箏的“大鳥”,看上去應該有五米寬。只見它在海面一米高的上空滑翔,相當有趣,連衛航也忍不住定眼看過去。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那個酷似風箏的大鳥沒飛出多遠,便一頭裝進海中,落水的聲音極大,跟一個炸彈爆炸一般。
“奇怪,海鳥都能鉆到水底的嗎?”孫旭成一頭霧水,摸了摸腦袋,傻不拉幾地問了一句。
“你傻啦!鳥怎么會潛水呢?”黃大泉笑話道。
“少見多怪,這兩個導航鳥就能鉆到水底捉魚吃。”方振看白癡一樣看黃大泉。
衛航搖搖頭,他已經知道,剛才那個并不是什么海鳥,而是鰩魚的一種。跟中午那條電鰩不一樣,這種鰩魚是最大的一種,不會放電,卻也不是好惹的。在海上,它有魔鬼魚之稱,潛水員看見它都會緊張。
“那是蝠鲼,也叫魔鬼魚跟毯虹魚。雙翅力大無窮,在海底一扇,能輕松將人的骨頭拍碎,很恐怖的。另外,它的長尾巴末端是一條毒刺,同樣能致人死地。所以,以后不要惹它們。”衛航深吸口氣,嚴肅地對大家說道。
其他人聽了都是倒吸口涼氣:娘哦!不愧是魔鬼魚,居然恐怖如斯!
“還好,平常它們性格溫順,一般不招惹人,不要惹它們發怒就好。一旦發起怒來,鯊魚都要逃命。”衛航再次聲明。
這話聽得其他人噤若寒蟬,一個個老實地點頭,暗道:你都這么說了,不怕死的才會惹這種怪物,老壽星上吊嗎?
當然,蝠鲼有時候也會性情活潑,那時候會搞些惡作劇,讓人驚恐不已。
有時它故意潛游到在海中航行的小船底部,用體翼敲打著船底,發出“呼呼,啪啪”的響聲,使船上的人驚恐不安。
有時它又跑到停泊在海中的小船旁,把肉角掛在小船的錨鏈上,把小鐵錨拔起來,使人不知所措;又或是它又用頭鰭把自己掛在小船的錨鏈上,拖著小船飛快地在海上跑來跑去,使漁民誤以為這是“魔鬼”在作怪,這實際上是蝠鲼的惡作劇。
至于剛才的動作,那是它一個成名絕技,也算是一個習性,喜歡飛躍到海面。
第一網撒下去,拖了半個鐘,收獲倒是不少,但幾乎都是墨魚,顯然達不到黃大泉的要求。墨魚跟章魚都堂兄弟,長得很想。不過,墨魚好比章魚貴一點,不少地方批發價都要二十多一斤。
這一網上來,墨魚少說也有兩千斤,也有四五萬收入,燃油算是不會虧了。
“要不,航哥我們到海底看看,下面的好東西多點。”唐德輝建議道。
“這樣呀!也好,趁天沒黑,趕緊下去逛一圈。”衛航點頭贊成。
幾個人裝戴好,在衛航的帶領下,紛紛跳進海里。這片海域不算深,到了海底,張勇他們都沒有太大的不適,稍微有點胸悶很正常。
光怪陸離的海底世界再次映入大家眼底,這次衛航特別留意海底的珍珠。通過海珠的感應,很快就發現幾顆質量不錯的。
貝類作為海洋比較低級的生物,也是其他不少海洋動物的口糧,數量是相當驚人的。只見海底有些地方密密麻麻鋪了一層,有些還活著,有些則是死去多時,只剩下兩扇貝殼,少數里面含有珍珠。
“什么玩意?化石嗎?”衛航撿起一個奇特的石頭,酷似某種生物的石頭雕塑,手掌大,看像是甲殼動物,生前似乎正在挖土。
一時間認不出這是什么海洋生物,衛航也挺感興趣,順手扔進袋子里。
他不知道,自己一個隨手的動作,在將來某天,居然引起生物界的轟動。
隨后,他將感應到比較好的珍珠收起來。很可惜,這些珍珠全都是乳白色的,應該不是什么好品種。他準備給老媽、小妹,以及張雪茹母女各一串,需要的量還是不少的。
這時候,之前看到那條魔鬼魚悠悠閑閑地游過來,驚得衛航等人一個個僵尸一樣僵直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方振差點腳都軟了,看見那條魔鬼魚正朝他這邊游過來,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心里不停地嘀咕:小祖宗,能不能不要過來?
蝠鲼卻正好從他身邊游過去,雙翼的邊緣都接觸到了方振的身體。霎時間,方振感覺自己渾身寒毛都要豎起。
還好,這條蝠鲼不貪玩,似乎對方振也沒什么興趣,只是從他身邊掠過。
方振松了口氣,衛航卻心都要跳出來,那家伙居然是沖他來的,似乎還有點歡喜。
大家都十分驚奇,看見蝠鲼圍繞著衛航旋轉游動,最后停在衛航前面,也盯著衛航看。衛航壯著膽子伸出手去,撫摸一下蝠鲼的魚身。他聽說,蝠鲼也喜歡人類撫摸它們。
很奇怪的感覺傳上衛航心頭,他居然能感受到蝠鲼的善意,以及歡喜。
“又是海珠的功能嗎?”衛航心里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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