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說到底還是個孩子,不管她比同齡人成熟多少,在她心里始終藏著一個孩童的心,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和任刑天一般年輕人的面孔老成的心。西西剛落地便飛一般奔向尤然,撲通一聲跌入她的懷里,尤然緊緊的抱著她拍著她的小腦袋輕聲安慰著,西西則顫抖著嬌小的身軀,低聲的抽泣著。
任刑天輕瞄了一眼緩步走到一邊的沙發上拍了拍座位輕聲的說道“尤小姐若是不介意我們坐下來談談?”尤然瞪著雙眼憤怒的看著任刑天,眼神里透著一股陰狠的殺機若不是西西在她懷里憑她的脾氣早和任刑天打起來了,任刑天無所謂的看著她,此刻滿臉冷氣的尤然倒有幾分冰山女王的感覺。
任刑天翹起了二郎腿,身子倚在柔軟的沙發上很是輕松的說道“假如我是你,絕對不會把時間浪費在幻想怎么弄死我的夢境中,相反我會靜下心來尋找一個全身而退的方法,畢竟命只有一條我們實在應該好好珍惜,尤小姐你說我說的有理嗎?”
軟刀子一般的威脅任刑天用的可謂是游刃有余,不管面對的是什么人,總能用這一招巧妙的擊中對方的內心,讓對方放棄反抗。聽到這番話的尤然自然也是中了招,只見她美艷的面部不斷抽動著,內心雖然掙扎反抗可是思想卻讓她冷靜面對,這就像是一個火山口,巖漿都到了洞口但是死活不然爆發,這簡直可以用憋屈兩個字來形容,可是不憋屈有能怎么辦呢?
尤然抱著西西走到他對面的沙發,長長的吐了口氣坐了下來,雖然不知道接下來會有發生什么但是就目前來看她們還算是安全。坐下來的尤然將躲在自己懷里的西西分開,可西西死活不愿下來,緊緊的摟著尤然的脖子,像個八爪章魚一般。
任刑天見后嘴角一揚低聲喚道“黃蕾,去幫幫尤小姐。”話音剛落站在他身后的黃蕾便走了過去,尤然見后兩眼一瞪原本要分開的手緊緊的按著西西的頭緊張的說道“你,你別過來。”看到她緊張的樣子,黃蕾心里一顫,停下了腳步抿著嘴說道“尤小姐,任哥想和你談點兒事情。西西就交給我照顧吧,等你們談完了我再把西西帶給你。”
“不行!”尤然當場拒絕道,她又不是瞎子剛才任刑天怎么對待西西的她都看在眼里,怎么可能再將西西交給他們呢?看到尤然滿面堅決的樣子,黃蕾不由的轉頭看向任刑天,只是一眼他感覺自己像是掉入冰窟一般,寒氣刺骨,讓他不由打了一個冷顫,牙關一咬轉頭看著尤然冷聲的說道“尤小姐,失敬了。”說完沖上去便要抓西西,尤然早已想到他要生搶身體向后一閃抬起自己腿狠狠的掃向黃蕾的面頰,黃蕾自然懂些拳腳功夫,手臂一抬擋住那強勢的一腳另一只手迅速的向西西的衣服抓去。
“西西抓緊了。”尤然大吼一聲,接著放松全身接著夸大柔軟的沙發一個旋轉,貼著沙發背翻了下去,黃蕾那成想尤然動作這么迅速,當即撲了空摔在沙發上。落地的尤然顧不了許多,吼叫一蹬朝著不遠處的門沖了過去。
“哼!”聲音響起,尤然的手也扣在銀色門把手上,當即要拉開的瞬間耳邊傳來凌厲的聲音“咻!”聲音猶如風中撕紙,聽著頭皮發麻、“噔!”一陣陣的顫音,只見白色的門上正定著一把水果刀,刀子還在上下的顫抖著,森白的刀刃上滴著幾滴血,尤然瞪著驚恐的眼睛望著眼前的大門,蒼白的臉頰上多出了一道狹窄而細小的刀口在她震驚的同時耳邊忽然傳來任刑天那陰柔的聲音“為何越漂亮的女人越不聽話呢?”聲音傳入她的耳內讓本就發抖的身軀更加不安,任刑天揚著嘴角白嫩修長的手指摸著她的頭發,指尖時不時碰觸她滑嫩的肌膚,與他溫熱的手指比起來尤然的臉孔異常冰冷。
任刑天口吐香氣柔聲的說道“尤小姐,我不想傷害你們,但你們若是不斷挑釁那我也只好動手這次只是劃破了你的臉,下次劃破的可不單單是這臉蛋呦。”說完轉過身看著還在發愣的黃蕾冷聲的說道“人抓不到,看人總能看好了吧!”
黃蕾身體一顫連忙點了點頭,快步的走到門前從尤然懷里抱下了西西,尤然有一些反抗但黃蕾是下了死心生生的奪了過來,轉身向二樓走去。尤然轉身要追上前卻被任刑天抬手攔住笑著說道“尤小姐,黃蕾會幫你照顧好西西的,所以你顧好自己就可以了。”說著從懷里抽出一方手帕遞給了她,尤然沒有接抬頭看著任刑天咬了咬牙關狠聲的說道“如果西西有半點兒閃失,拼了命我也要殺了你。”
任刑天笑哼一聲微微搖了搖頭將手帕收了回去,走回原處坐了下來眼睛上下打量著尤然輕聲的說道“尤小姐何不坐下來和我促膝一談呢?”
尤然聽后沒有猶豫走到他的對面坐了下來滿臉冷色的望著他,大有破罐破摔之勢,任刑天微微一笑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臉頰問道“尤小姐的臉要不要先包扎一下,我怕感染上了細菌留下疤痕,這么漂亮的臉蛋留下疤痕可不好看哦!”
“哼”尤然冷哼一聲,抬手一抹說道“不用,說說吧怎么樣才能放了我們。”
“呵呵”任刑天一笑說道“尤小姐說這話好像很不想待在這個地方,難道是住的不習慣或者吃的不好?”尤然聽后皺起了眉頭一雙眼睛奇怪的看著任刑天,心中泛起了嘀咕,傻子都能看出來自己為什么不愿待在這個地方,他還問莫非又玩兒什么花樣?看著緊皺眉頭的尤然,任刑天身體微微前傾雙手疊交在一起柔聲的說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和尤小姐交個朋友。”
“交朋友,呵,你在和我開玩笑嗎?”尤然正色的說道,任刑天擺了擺手說道“我這個不喜歡開玩笑,我的確是想和你交個朋友。”
“為什么!”尤然看到正色起來的任刑天,不由皺起了眉頭“因為你敢偷我的東西。”任刑天笑著說道,尤然一愣臉部的肌肉微微一松冷笑一般的說道“就憑這個你就想和我交朋友,那我的朋友豈不可以遍布天下。”
任刑天呵呵一笑說道“此言差矣,我想那些被你偷過的人除了我以外沒有一個不罵你的,能像沒事一樣和你坐在一起促膝長談可能也只有我一個人了。”
“哼,你的意思我還應該感謝你嘍!”尤然惡狠狠的說道,任刑天聽后擺了擺手緩聲的說道“感謝的話我不喜歡聽,太假還不如拿點兒能看到的東西。”說著任刑天的一雙眼睛突然瞇在了一起,突入起來的眼神讓尤然一陣緊張顫聲的問道“你看什么呢。”
“我在看如此美艷的一個美女為何要去做人人唾棄的小偷呢,不覺的有點兒暴殄天物了嗎?”
“用你管。”尤然惡狠狠的反擊到,看著任刑天那瞇在一起的雙眼就感覺后期層層的向上長。任刑天又是看了一陣,良久才恢復了平常的樣子靠在沙發上笑著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任刑天來自S省一個貴族家庭,用現在的話來說應該算的上富三代,原本來大同旅游但卻看上了這邊的資源所以要了點兒錢做了筆點兒不大不小的投資,至于我的愛好嗎,凡是能玩兒的我都喜歡如果是帶命的那種我更喜歡,我想這點兒你剛才應該都看出來吧!”說完指了指自己的臉頰,當然這是提醒尤然剛才那一刀。
尤然則有些不解,緊鎖沒有低聲的說道“你和我說這些干什么?”任刑天肩膀一聳說道“當然是讓你對我有一個詳細的了解嘍,我剛才說了我想和你做個朋友,朋友之間不應該相互介紹一下嗎,我已經介紹完了現在該你了。”
尤然聽后白了他一眼冷聲的說道“我沒什么可介紹的,名字你也知道了,職業小偷一個。”
“哼!”任刑天輕哼一笑,摸著自己光潔的下巴柔聲的說道“看來尤小姐還是不打算和我做朋友啊,那好吧,我也不強求什么。我這個人做事最愛講的就是人情,原本打算尤小姐和我說了實話我就放了你們,畢竟都是朋友嗎,說不定那天會用上。不過現在看來好像沒有這個必要了,既然沒有那就是我的敵人,是我的敵人那我也只能、、”說著任刑天的雙眼睛又恢復成了陰狠無情,盯著尤然就像盯著一直無法掙脫的獵物。
看著那眼神尤然身體不由的打了個機靈,顫巍巍的問道“你說這話什么意思,什么叫我說了實話就放我們走,莫非你認為我說的都是假話?”
“假話只不過是掩飾真話的一種方式,說白了假話倒過來便是真話所以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我都不在意。我在意的是別人是不是用心在和我交朋友,我最恨的就是那種讓我付出真心后卻和我玩兒心眼的人,這種人簡直就是惡魔,肆意玩弄別人的真心。對付這種人只能痛下殺手,否則留在世上只會禍害他人。我不希望你也是這種人。”
尤然怔怔的望著任刑天良久狠聲的說道“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和我說這么一堆沒用的廢話意義何在,我沒打算和你交朋友,完全是你自己一廂情愿,。還有我是那種人,你又了解我什么?別說的和你什么都懂,你這種人我見多了,自大,自戀說白了自我感覺良好,不過也不怪你,從小生在富裕的家庭嬌生慣養難免的,不過我奉勸你一句社會不是你家,不是發發狠就能站住腳的,你今天也就遇見了我這種小偷如果遇到的是那個大人物,倒霉的可就是你了。”
一通亂罵可謂是發泄出尤然心中的憤恨,跑不過你還罵不過你?任刑天則含笑聽著尤然這一通訓話,等她說完輕聲的問道“說完了嗎?”
“沒說完。”尤然瞪著大眼睛狠聲的說道“不過我不想再和你這種小孩兒多說什么,說多了也是廢話。”
“廢話嗎?”任刑天一笑緩聲的說道“我倒是感覺蠻有教育意義,你應該改行做老師,說不定能教出幾個像樣的學生。”
尤然冷聲的說道“謝謝你的提議,我會想想看的。”語氣充滿了不屑,任刑天笑著一點頭輕吸一口氣說道“好了,該發泄的我也讓你發泄了,現在說說你是什么人為什么招惹到我身上?”
尤然像是看怪胎一般看著任刑天“你是不是腦子真有問題,我都和你說了我說的全是真的,你怎么就是不信呢。”
任刑天笑哼一聲站了起來,緩步的走到尤然的面前,尤然不自由的向一邊躲閃,可是就那么大點兒地方她能躲到那里,任刑天已經來到了她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忽然他彎下了腰速度之快讓尤然來不及應付,握著她的手腕,頂著她的腿,能動的地方都讓任刑天給牢牢控制住了。
尤然瞪著驚慌的眼神看著近在咫尺的笑臉,心中隱隱浮現出一絲的不安,任刑天來回擺頭看著尤然良久說道“你知道孩子和大人最大的區別是什么嗎?”
“什、什么”尤然顫聲的問道,任刑天俯下身子靠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最大的區別就是,孩子不會說謊但是大人卻會說謊,在我眼里你就是個不會說謊的孩子。”說完任刑天松開了手,退回原來的位置依舊滿面笑容的說道“廣場那么多人偏偏撿我們下手,如果我是個普通人或許就當我是倒霉只可惜我不是個普通人,你下手的時候又逢我事情最多的時候,所以我不得不懷疑你的出現不適偶然而是必然。黃蕾告訴我賣車的時候不是你出面而是找了個臨時演員,我想說的是你真的很聰明,但是如此聰明的人為什么卻不賣掉手機呢,黃蕾抓著你們的時候你們正在吃飯,拿著被定位的手機吃飯應該說你們傻帽呢還是說你們膽兒大呢?黃蕾單純被你們兩姐妹蒙的是一愣一愣的,但是我不是他,想騙我你至少還要練上兩年。”
尤然的表情已經有了變化,原本倔強的樣子此刻卻是焦躁,盯著任刑天的眼神也更加的恐懼,任刑天好似很享受她的這種表情繼續說道“如果你還不打算承認的話,那我只有去問你的西西。我敢卻嚇唬一個小孩兒比嚇唬一個小孩兒容易許多。”說完抬腳便要離開上二樓,尤然一晃神高聲叫道“等等。”
一聲過后任刑天并沒有停步依舊向二樓走去,尤然見后心急的站起來沖到任刑天身后一把拉住他焦急說道“我說,我說。”
話音剛落任刑天停了下來,轉頭看著滿目緊張的尤然嘴角一揚說道“說你是個孩子還真是個孩子,別人一騙你就上鉤。”
尤然一愣怒聲的說道“混蛋,你耍詐!”說完便要舉起了自己的胳膊,任刑天抬手一擋抓著她的胳膊笑著說道“兵不厭詐,要怪就怪你沉不住氣,不過就算你沉住氣也一樣是輸,帶了個小尾巴總是有個心思是吧!”
尤然聽后憤怒的看著任刑天,手一甩掙脫了任刑天憤憤的說道“還真是低估你了,沒想到你這么精明。”
任刑天嘴角一揚說道“不是我精明而是你太笨。”
“你、、”尤然剛想罵,任刑天卻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搖了搖頭說道“咱們還是說點兒有用的,你是誰為什么找上我,還有你心里和我打著什么算盤?”
尤然聽后吐了口氣,知道事已至此也瞞不過了,看了任刑天一眼說道“我叫南宮鳳,我的職業你也見到了就是個小偷,不過有些不同的是我是個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