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給任刑天電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楊凱生,當電話一端的楊凱生聽到任刑天略帶低沉的聲音,沉默了片刻緩緩地說道“我在你們公司樓下,下來見個面吧有事情和你說。”
任刑天將椅子一轉正對著锃亮的玻璃窗,眼睛輕看著樓下,只見一輛黑色的轎車正停在門口“我不想和你見面,有什么事情還是電話里說吧!”任刑天淡淡的說道,昨天那一擊生死的下馬威讓他再一次看透這些所謂的官員,他們算得上鐵錚錚的“食人鬼”。
楊凱生聽后微微地吐了口氣正色的說道“刑天,昨天的事情我若是知道一丁點兒也不會讓你過去,我已經將事情反應給了上面,上面對車臣杰也做出了處罰,在保護你的期間撤出她身上所有職務。日后她一切聽你的,如果有半點兒對你不敬或者忤逆你的意思,你隨時可以動手殺了她,高層不會追究半點兒責任。”
“楊叔叔你們這么做,豈不是讓她更加的恨我,這種隨時能殺了雇主的保鏢,換了是你,你敢要嗎?”任刑天玩味的問道。
楊凱生聽后沉默了下來,許久嘆了口氣說道“刑天,現在你的存在對我們很重要,新一輪的選舉馬上就要開始了,各方也在拼命的做著準備。以前我們是墨守成規,現在我們要主動出擊,某些方面我們的確落在別人后面所以我們只能盡快的速成,所以在這之前即使有人想殺你也要先問過我們。”
“若是在這之后呢?”任刑天輕聲的問道,楊凱生聽后緩緩地說道“如果我說的能成為以后一定發生的事情,那我一定告訴你。”任刑天呵呵一笑緩聲地說道“我馬上下去”說完掛死了電話。
“楊凱生?”孫龍在一邊低聲的說道,任刑天微微點了點頭輕吐了口氣說道“楊凱生不知道找我有什么事情,現在就在樓下。等看到我走了以后你再走,直接去廢棄場,我想何進他們已經來了。告訴何進運貨物的時候小心不要被人發現。”
“那剩下的那些、、”
“剩下的先放在那兒,等這邊的事情處理完我就過去。”
“我知道了,你自己小心點兒、”
任刑天微微點了點頭,思索了一陣起身走出了辦公室、、一輛黑色的奧迪停在鐵人公司的門口,走出公司的任刑天四處張望了一番,抬手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坐上車的任刑天兩眼盯著車前的玻璃淡淡地說道“我現在很忙,有什么事情就長話短說吧!”坐在他身旁的楊凱生則輕輕的嗯了一下,繼續看著自己手中的報紙。
等了一陣,楊凱生始終沒有說話,任刑天轉頭平靜的看著他說道“你在浪費我們的時間。”
楊凱生聽后抬起頭,沖他淡淡的一笑說道“我知道。”任刑天見后肩膀一松輕聲的說道“我來見你純屬浪費時間、”說完轉身便要下車“叮叮”正在這時,楊凱生的手機響了起來,只見他掏出手看了一眼顯示屏嘴角隨即上揚了起來,輕輕拍了身前面的座位說道“飛機場”
“是”話音剛落車子便發動了起來,本想下車的任刑天見到這一幕打消了自己的念頭低聲的問道“去飛機場干嘛?”
“接個人。”楊凱生淡淡地說道“接人,我去干什么?”楊凱生聽后轉頭又是沖他一笑說道“我去接人,你說你去干什么,當然也是接人嘍!”任刑天聽后呼了口氣冷聲的說道“我沒那多閑工夫,靠邊停車。”
“難道你不想知道我接的人是誰嗎?”楊凱生笑問道,任刑天白了他一眼說道“你愛接誰就接誰和我有什么關系,讓你的司機靠邊停車,我要回公司。”
“謝炳富來了。”楊凱生的聲音很淡,淡的就像是根本沒有用音帶說話一般。任刑天聽后驚訝的看著他說道“高層派下查軍火的人?”楊凱生聽后點了點頭“我想你早晚要和他打交道,所以讓你也過來看看,好有個心理準備。”
聽到楊凱生說的話,任刑天摸起了自己光潔的下巴輕聲的說道“知道他來的還有誰?”
“謝炳富這次是偷偷派下來的,知道他來的人除了市委書記、市長以及我們公安部的局長再沒有人知道了。”
“局長?”任刑天一笑說道“那不是你的頂頭上司嗎,怎么他不來你倒是來了?”
“他在外面學習,所以由我來接手這件事情,況且有些時候副手說話比正手管用。”楊凱生淡淡地說道,任刑天聽后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沒多久車子便駛入了大同飛機場,平常時候機場的人還是很少的,畢竟這種交通工具的費用還是比較昂貴的。待車子停穩后楊凱生淡淡的說道“你就在車上等我吧”說完拉開車門走了下去,望著他漸漸走進大廳的背影,任刑天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謝炳富的背景他是一點兒不清楚,從現有的情報中,他只能大概推論出謝炳富和楊凱生所在的陣營是不一樣的,除此之外便是一無所知,同時他來的目的也是有些模糊不清,任刑天隱隱感覺到這個謝炳富來大同并非查軍火這么簡單,肯定還有別的事情,只是是什么樣的事情他現在還不知道。
正在思索的時候,任刑天從前車玻璃看到楊凱生的身影,只見他低頭與身邊的一名男子低頭攀談著什么,男子身旁的兩人也是認真的聽著。任刑天并沒見過謝炳富,不過憑他的感覺,謝炳富應該是那個在他身邊的男子。
此人個頭與楊凱生差不多,身穿平民裝,梳著三七分的發型,大方臉下巴有些略微的凸顯,五官中最讓人記憶深刻的便是中央處那大大的鼻子,以及狹長而細小的眼睛,形象與他身邊的楊凱生比起來實在不是很出眾,至于謝炳富身邊的兩人皆是肥頭大耳帶著眼睛一看就知道標準的貪官樣,所以任刑天也直接忽略掉他們的存在。
四個人站在一輛轎車旁不斷的攀談著什么,期間楊凱生還時不時皺起了眉頭,頻繁點著頭像是在贊同什么又像是在驚訝什么,任刑天在車上看的那是一個著急,約莫過了十分鐘謝炳富和其他兩人上了面前的轎車,楊凱生目送車子離開后,向車子處走來。
上了車的楊凱生眼睛盯著前方低聲的說道“我身邊的那個就是謝炳富。”任刑天聽后點了點頭說道“嗯,我猜的不錯。”
“感覺如何?”楊凱生低聲的問道,任刑天一笑緩聲地說道“我常聽人說一句話,叫大鼻子坑人,想必這個謝炳富也是個坑人的主,就是不知道他是坑內還是坑外呢?”
楊凱生聽后微微一笑說道“政界之中無內外,說白了都是以自身為中心。”說著楊凱生轉頭看向任刑天低聲的說道“謝炳富這次來是帶著挖掘機來的。”
“挖掘機?”任刑天一愣問道“什么意思?”
“掃清大同的黑勢力,清除政界腐敗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