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輛無比龐大的古船被一萬條蛟龍拉動,緩緩的靠攏古仙渡口,萬蛟奔騰,氣勢磅礴,讓人生畏。
這條古船不知是何人建造,居然有三萬米長,九千米寬,遮天蔽日如同一座龐大的山峰在天空上飄移。
從早晨開始眾人就開始陸陸續續登船,直到下午黃昏,所有人才登上古船,此時船上的人已經不下十萬,但是卻一點也不感覺到擁擠。
這是一段漫長的空中航行路,一共要九天才能抵達南嶺。船上的乘客幾乎都是來自幽靈山脈各地,有的是去南嶺拜師修仙,有的是往來的商隊,還有是一些修仙門派出來歷練的弟子,總之五花八門,各色人物都有。
“此次圣武山再次開啟,天下各地的《武榜》高手都前往南嶺,這回將是一場龍虎斗。”古船上的酒家中,有人談論道。
“聽說南嶺的大型修仙門派都有高手前往,其中九龍洞天的劉奇已經在《武榜》上排名第七,更有一件恐怖的靈器,戰力可以提升數倍,被稱為南嶺的第一天才,他很可能能夠進入武盟。”
“那可不一定,聽說《武榜》排名第二的谷神通正在向南嶺趕去,這個狠人若是到了,恐怕《武榜》高手都要死一大片。”
船上眾人都在討論此次圣武之戰的奪魁人選,雖然已經有《武榜》排名擺在那里,但是一個人的戰力并非只包括自身的實力,兵器,心態,毅力,智慧…很多方面都是決定勝負的關鍵,有些甚至比實力更加重要。
在這里還有一點需要提到的是,幽靈山脈等七十二條山脈,都是南嶺的支脈,也被統稱在南嶺之中,也就是說整個古玄域的南方都被稱為“南嶺”。
郭奕和燕紅淚坐在酒家之中,聽著這些人的談論,從《武榜》第一,到《武榜》前十,每一個高手似乎都有一段傳奇的故事。各種匪夷所思的奇遇,各種逆天的手段都發生在這些人的身上。
“師姐,你說怎么就沒人談論我們,再怎么說我們也是《武榜》上擁有了排名的天才人物,他們這是厚此薄彼。”
經過這么些天的相處,燕紅淚也不再那么冷漠,至少會和他坐在一張桌上,偶爾還會和他說幾句話。
燕紅淚臉上帶著一層白色的面紗,這倒不是她自己有意為之,而是郭奕的強烈要求,不然他還真不敢和她走在一起。
燕紅淚和姬幽然的絕世仙顏,在初登飛舟之時,可是讓郭奕吃了不少苦頭,時不時就有自作多情的人上來找郭奕單挑,這些人無不大罵兩朵鮮花擦到了牛糞上。
一般這個時候,二女看也不會看那些人,將麻煩全推給郭奕一個人來扛,第一天郭奕不知和多少人單挑,打人打到手都發軟。
從此之后,郭奕便強硬要求燕紅淚這位便宜師姐帶上面紗出門。至于姬幽然,郭奕倒還沒那個膽子去向她提這個要求,還好這個強勢的女人是個修煉狂,幾乎很少出門。
燕紅淚雖然帶著面紗,但是依舊風姿動人,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她道:“要是你也有一段傳奇經歷,再將《武榜》前十的某人擊敗,你也可以名動天下,但是你能嗎?”
“你看不起我?”郭奕覺得很沒面子,被任何人瞧不起都行,但絕不能被美女瞧不起,這是男人的底線。
燕紅淚冷漠的道:“我說的是實話,《武榜》前十乃是一個坎,能進前十的人,都有和靈者抗衡的實力。你要是有一天能夠擊敗其中一人,我不介意叫你一聲師兄。”
“這可是你說的。”郭奕臉上大喜,此時就恨不得來一個《武榜》前十的家伙,然后活活的將他咬死,最后聽燕紅淚叫自己一聲師兄。
郭奕賤笑道:“要是我成為《武榜》第一,我們的關系還能不能更進一步?”
燕紅淚起身就走,道:“你若成為《武榜》第一,再進一步,也不是不可能。”
郭奕望著燕紅淚飄渺如仙的背影,眼睛瞪得老大,激動的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呆了半晌,然后跪在地上,舉著雙手大叫一聲:“蒼天開眼啊!”
整個酒家中的人都聽到郭奕那句“蒼天開眼”,所有人都將郭奕看著,不知這少年發什么神經,也有人心中暗自猜想,“這是一個有故事的年輕人啊!”
看著這些人的目光,郭奕頓時老臉一紅,拔腿就跑,心道,“今天這臉丟大了,郭奕啊!郭奕!以后記住要矜持!多大的事…還真是天大的事,《武榜》第一必須得拿到手!”
回到住處,郭奕立即關上房門,將迦葉古佛從葬天劍中給拖了出來,這和尚也不知活了多少年月,聽他的口氣似乎曾經相當的牛,郭奕想要達到《武榜》第一自然第一個想到了他。
迦葉古佛盤坐在虛空之中,身上發著淡淡的佛光,笑道:“《武榜》乃是天地間最神秘的存在之一,沒有人知道是誰譜寫了這個榜單,但是它卻將天下人都包含在了其中。凡是能夠上榜的人,無一不是天資超凡的人物,能夠進入前十的人,定然都有一段天大的奇遇,這些人都是上天的寵兒…”
“停,這些我都知道,我就想知道如何才能成為《武榜》第一?”郭奕道。
迦葉古佛道:“難啊!就算你兩座仙門都跨過去,也最多只能和前十的那些人相抗衡,除非…”
郭奕想要一拳打扁這死和尚,說話永遠都說不到重點之上,但是沒辦法現在有求于人,只能笑道:“大師,除非什么?”
“除非你能夠控制你體內的兩座仙門,并讓這兩座仙門運轉起來,在體內隨時保持太極兩儀的仙印。”迦葉古佛道。
郭奕又想起在幽禁城和儒衫男子一戰的那一幕,當時兩座仙門就旋轉不止,離體飛出化為了一道太極仙印,威力大的嚇人。可惜當時郭奕也不知道兩座仙門為何會自己旋轉起來,如今兩座仙門依舊靜止在丹田之下,無論郭奕如何調動,都不能讓他們動上一絲。
郭奕問道:“怎么才能讓兩座仙門在體內形成太極兩儀的仙印?”
迦葉古佛笑道:“你現在修為差的太遠,只要修為夠了,它自然會旋轉起來。”
“我靠,你這老禿驢還說那么多,存心耍我不成?”郭奕說著就要將葬天劍丟在地上踩上兩腳。
迦葉古佛連忙道:“且慢,且慢,也并不是沒有辦法,其實借助外力也能讓兩座仙門運轉起來。”
郭奕嘿嘿一笑,將葬天劍捧在手心,笑道:“就知道你有辦法,說吧!”
“只要你尋找到陰陽靈草,就能讓兩座仙門運轉起來,在體內保持一個時辰的太極兩儀仙印。”
“一個時辰完全夠了。”郭奕繼續問道:“陰陽靈草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到?”
迦葉古佛道:“陰陽交錯之地。”
迦葉古佛再次回到葬天小劍之中,郭奕則繼續開始修煉《九變玄火訣》,希望可以盡快跨過紅色的仙門,到時《武榜》上的名次定然可以提升一大截。
這幾日郭奕一直閉門不出,專心于修煉之中,直到第九日,萬蛟飛舟終于到達了南嶺虛空碼頭。
虛空碼頭位于南嶺的中部,圣武山也位于南嶺的中部,但是兩者卻相隔三千萬里,于是三人便乘坐九蛟飛舟又趕了十天的路,才來到圣武山的地域。
圣武山周邊數萬里皆是一望無垠的草原,在草原的中部五座大山拔地而起,宛如天邊的五顆天柱,直插云顛。五座山峰就像人的五根手指排成一排,山峰上祥云飄蕩,神光流彩,站在峰顛似乎可以采摘星辰。
五座山峰外,無數人跪在地上朝拜,一個個祭壇排列,香火鼎盛。
圣武山周邊萬里都布有禁飛神陣,無論是強大的修士,還是異類飛禽都無法在此飛行。一條曲折的古道上,行走著排成一長串的人影,如同一條黑線一直連向天邊,這些人不是為了登上圣武山,而是進入圣武城。
圣武城位于圣武山的北面,乃是一座無比龐大的古城,比幽禁城大數十倍,連綿上萬里,巍峨而磅礴,古樸而滄桑,不知存在了多少年月。
姬幽然帶著郭奕和燕紅淚兩人也從九蛟飛舟上下來,加入了人流,向圣武城行去,望著遠處高不可攀的五座大峰,心中充滿了敬畏。
“這五座山峰分別為:少武峰,名武峰,正武峰,古武峰,大武峰。五座武峰加起來便稱為‘圣武山’。”姬幽然道。
郭奕問道:“圣武城中已經聚集了上千萬的人,為何卻沒有一個人登上五座山峰?”
“只有武盟的人才有資格登上五座山峰,當然如果你被武盟中的某人收為徒弟,也有資格登峰,因為你已經算是武盟的支脈。”
姬幽然顯然不是第一次前來圣武城,輕車熟路的將兩人帶到了一座淡雅的莊園之中,莊園的大門上還寫著“姬家別府”的大字。
府中有一個看門的老嫗,就和郭奕在城主府看到的那個老嫗一般,已經半只腳踏進了棺材,隨時都會入土為安。
老嫗見到姬幽然便立即行禮,蒼老的臉上浮現出笑容:“小姐五十年沒有來過這里,我還以為你不會再來了。”
這老嫗第一句話,就差點讓郭奕栽倒在地,怎么看姬幽然都只有十六七歲的樣子,這老嫗一開口就是五十年,郭奕再強的心理承受能力都被打懵了過去。
郭奕再看姬幽然那美如天仙的樣子,身上頓時起了一陣雞皮疙瘩,暗贊,“這老太太保養的真好。”
要是姬幽然知道現在郭奕心頭的想法,定然要將這賤人一劍劈成兩半。
在修仙界,一百歲以下都只能算是年輕人,一百歲以上才算剛剛成年。可以說修仙路上根本就沒有年齡界限,大家更注重的是一個人的修為,只要修為高,就算活上千年也不會有絲毫的蒼老。
圣武之戰將至,整個大世界只要是上了《武榜》的年輕人都紛紛向圣武城趕來,一時間圣武城變得熱鬧起來,街上行走的全是《武榜》高手,當然這些人都只是在《武榜》上擁有名字而已,畢竟擁有排名的也就一百零八人而已。
這一日,武盟有高人降臨圣武城,手持一張百米長的靈光古卷,古卷懸浮在圣武城的上空,竟然是一張實體的《武榜》。
這張《武榜》乃是武盟的大神通者,采集通靈神絲煉制而成,和《武榜》烙印一般可以看到武者的排名變化。
《武榜》之上有一百零八個名字排在最前面,分別注明了排名,而一百零八位之后,還有無數的人名,密密麻麻,成千上萬。
“十天后,便是圣武山開啟之日,以圣武之戰,決定入盟名額。”
那武盟的高人離去之后整個圣武城一片沸騰,都在期待十日后的圣武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