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又睡了兩個小時,一直到八點才起床,由于一早就被劉進吵醒,起來的吳天依然感到很困,不停的打哈欠,就算洗完臉,眼睛周圍也有黑眼圈。頂點小說,當然,這不能全怪劉進,也跟他昨晚縱欲過度有關。
到食堂吃了些東西,吳天就出了大樓,來到劉進的車旁。向車里面望了一眼,車內沒人,劉進不在,估計還在康馨身邊纏纏那女人呢。吳天倒是非常希望劉進能夠天天來找康馨,最好能把康馨泡走,不過今天有正事要做,他可不想在這里等劉進泡妞。所以,吳天直接一腳踹在了劉進的奔馳轎跑上面,轎跑立即發出警報聲,哇哇的傳遍整個院子。
也就幾秒的工夫,一樓的一個窗戶打開,接著就看見劉進從里面伸出腦袋往外看。
“天哥,有事?”劉進沖著吳天大聲的問道,他只顧著泡妞,已經把正事忘在了腦后,誰讓康馨那么難泡呢?兩個小時了,一點兒進展都沒有,哪怕是一個笑臉都沒有露,這讓自譽為泡妞高手的劉進非常受打擊。
“廢話!你看看現在幾點了?”吳天沒有好奇的說道,“你今天到底是來找我的,還是來泡妞兒的?你是不是忘了今天上午咱們還有正事要辦了?”吳天對劉進的辦事態度非常不滿,丫一看到女人就走不動路了。
劉進微微一愣,隨后伸手一拍自己腦門兒,這才想起今天來這里的目的。今天上午和天哥有大事要辦,而且這事兒要比泡妞兒大多了,難怪天哥生氣的踹他的愛車,該踹!
“天哥,稍等,我馬上過去。”劉進喊了一聲,然后把身子縮了回去。轉身看著屋子里面的康馨說道,“康馨妹妹,我和天哥約好了有事要出去辦,等辦完了我再回來看你。”說完,急匆匆的往外跑。
康馨并沒有認他這個哥哥,是劉進自己死皮賴臉的叫對方康馨妹妹的,哥哥妹妹叫的親,以后辦起事來也容易。這是劉進的經驗,他現在在外面就有很多個妹妹,多到連他自己都數不清。
康馨瞥了劉進一眼。什么都沒有說,她可不承認自己是對方的妹妹,更不承認對方是他的哥哥。對于劉進的厚臉皮,她早已經領教過了,現在也已經見怪不怪了。辦完事再來看她?她多么希望說出這話的人是吳老板呀。只可惜吳老板好像特別不待見她,從來沒有主動找過她,更沒有來過她的辦公室。唉!
“你泡妞,我不管,但是你也不能耽誤正事呀。”吳天沖著跑出來的劉進就是一腳。大清早就把他吵醒,現在又把正事給忘了,吳天能不生氣嗎?
“抱歉抱歉,沒想到時間過的這么快。一晃兩個小時就過去了,我還以為剛過去半個小時呢。”劉進聽見后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于吳天的這一腳,他也沒有躲。所以結結實實的挨上了。不過他也不在乎這些,用手拍了拍被提的地方,趕緊上車。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問道,“天哥,咱們現在去哪?是直接去茶館,還是去白雨澤家?”
“先去天壇醫院!”吳天上了車之后說道。
“啊?天壇醫院?昨天不是去過了嗎?”劉進不解的問道。
“笨!有些檢查并不是立刻就能夠查出結果的。再說,如果昨天就查出結果了,那么昨天就應該去鬧。這么大的事情,隔一天晚上去鬧,誰會相信?”
“恩,天哥,說的有道理。”
“別廢話了,趕緊開車。”
“是!”
劉進不敢怠慢,一腳油門下去,車子就開出了公司大院,向天壇醫院駛去。
路上,吳天從兜里面掏出昨天劉進的表舅給他開的診斷書,然后自己把日期填寫了上去。關于日期,吳天是刻意不讓周彥軍填的,這樣就給他留下了足夠的操作時間,想什么時候找白雨澤算賬,就什么時候把日期填寫上,既方便,又快捷。
到了天壇醫院,吳天自己進了醫院,讓劉進在外面等著。吳天直奔皮膚性病科,在幾個辦公室里面走了一圈,又把化驗處待了一會兒,隨手從放在盒子里面的單據里面拿了一張,然后裝模作樣的看了一眼,接著怒氣沖沖的出了醫院,上了劉進的車。既然要演戲,那就要演全套的。
沒過多久,車子就停在了天福茶館門前,此時已是九點多,茶館已經開門了,不過吳天可沒有昨天的風度,他直接一腳把門踹開,一手緊握著診斷書和化驗單,一手指著茶館里面的人,大聲的怒吼道,“白雨澤,你這個王八蛋,快給我滾出來!”
劉進緊緊的跟在吳天的身后,他什么也沒有說,更沒有罵白雨澤,不過卻一腳把門邊的一個椅子踢翻,上面擺放著的盆景也掉落在地上。“啪”的一聲,花盆碎成了瓷片,泥土撒了一地。紈绔的二世祖,都是如此。只要惹了他生氣,就沒好果子吃,打砸很正常。
幾個穿著旗袍的女服務生看見此景嚇壞了,見過惹事的,但是卻沒見過一進門就砸東西的。而一樓的幾個保安,在看清楚進門的這兩個人是昨天下午來的那兩位‘少’時,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打?打不得。罵?又沒用。幾個人相互之間看了看,處于能對老板有個交代,他們只能并排站在兩位少爺的身前,擋住他們的去路。
“白雨澤,別他媽的躲了,我知道你在這里。不下來是吧?老子就上樓找你,看你往哪兒跑。”由于昨天已經來了一遍,對這里的地形已經很熟了,所以吳天直接向二樓走去。
攔,還是不攔?這是擺在幾個保安面前的問題。不過當他們看見朝他們飛過來的實木椅子時,想都沒想,直接向兩邊閃人了。那東西要是砸在腦袋上,還不直接開瓢了?
劉進今天專門負責砸東西,反正能用腳踹的,一律踹倒,能用手拎起來的,一律哪有人往哪丟。剛才為吳天開路的椅子。就是他扔的。兩人從小一起并肩作戰,配合了這么多年,默契早就形成了。更何況,這是來之前就已經在路上研究好的?他們兩人現在是分工明確!吳天負責鬧,他負責打砸!
吳天穿過人墻,一步三臺階,很快就來到了二樓。還是昨天的地方,又被把幾個保鏢攔住了。二樓的這些保鏢要比一樓的保鏢厲害很多,一樓的保鏢根本沒法兒跟二樓的保鏢比。
“老子今天是找白雨澤算賬的,你們最好都給我滾開。否則別怪我把你們的家人都綁起來扔海里面喂魚。”吳天惡狠狠的說道,現在的他,一臉的煞氣,眼珠子都紅了起來,大白天的閃著血光,可比昨天兇多了,也可怕多了,任誰都能看出他今天與昨天的不同。
幾個保安聽見后頓時愣住了,雖然他們都是特種兵出身。但是說實話,他們在這里也就是為了混口飯吃,總比回家里無所事事強。何況白雨澤的身份和背景他們是知道的,跟著白少混。肯定吃不了虧。可是現在站在他們面前的,又是兩位‘少’,而且還威脅抓他們的家人,他們并不懷疑眼前這位吳少的話。因為他們很清楚,這些少爺們向來都是無法無天,什么事情都能干的出來。可是如果不攔著。白少肯定也不會原諒他們的。
又是像昨天那樣進退兩難的局面。
當小的的真不容易啊!
“吳少,要不然,我們去幫你通報一聲?”其中一個保安向吳天客氣的問道。就算不為自己想想,也要為自己的家人想想。
“滾開,老子今天是來抄白雨澤那個王八蛋的窩的!誰要是敢擋我的路,我連他家祖墳都不會放過。”吳天咬牙啟齒的說道,兇神惡煞的,看起來非常嚇人,而他那冰冷的聲音,更是像來自地獄的召喚似的,讓人聽了之后心靈顫抖,不寒而栗。
“吳少,吳少,你別難為他們,有什么事你跟我說。”這個時候,白晶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保安處剛剛打電話給她,告訴她昨天下午來的那兩個人今天又來砸場子了,而且比昨天還要過分,所以她就立即趕來了,并且還給剛剛離開的白少打了電話,讓他趕緊回來,這邊她一個人可對付不了。
“你算哪顆蔥哪盤菜?我今天來這里找的是白雨澤,趕緊讓他出來,老子今天要宰了他!”
“啊?”白晶被吳天的話嚇了一跳,昨天在對方走后,白少跟她講了一些兩人之間的過節,雖然兩家不合,兩人也打了很多年,可是應該還沒到誰要把誰弄死的地步啊。能說出這樣的話,肯定有大事要發生。不知道為什么,白晶的心里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甚至覺得自己之前不應該給白雨澤打電話。
“吳少,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白少一早就出去了,不在這里,我剛剛給他打了電話,他一會兒就回來。”白晶看著吳天微笑著說道,“你先喝杯茶,消消氣,我們慢慢講。”
“消你媽個頭!”吳天不顧形象,氣呼呼的沖著白晶罵道,什么紳士風度,現在統統被他扔到一邊,“如果你被傳染了性病,你還能像現在這樣笑的出來?”
“啊?傳染上…性病?”白晶一愣,不解的問道,“吳少,這話從何說起?”
“從何說起?從白雨澤那個王八蛋找女人來勾引我說起。”吳天沖著白晶說道,“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給我滾一邊去,這事跟你說不著。你不是說白雨澤不在嗎?好,那我就從現在開始砸東西,一直砸到白雨澤出現位置。劉進,給我砸!”
“好嘞!”劉進笑嘻嘻的說道。砸店這種事,他是非常愿意為天哥效勞的。他喜歡砸店,只不過以前沒有人惹他,所以沒有這樣的機會罷了。而這一次,他有充足的理由,何樂而不為呢?他走上前,一邊去推那些保安,一邊說道,“來,讓讓,讓讓,砸店了,都靠邊站。別濺了一身血。”
“吳少劉進,我說的都是真的,白少真的沒在這里,不信你們自己搜。他正在往這里趕,兩位就不能等一等嗎?”白晶企求道。這里可是白少為她投資而開的店,如果店砸了,那她不就什么都沒有了嗎?經營了這么多年,她對這里感情深厚,現在眼睜睜看著,她的心里能好受嗎?
“不砸也行。只要你陪天哥上床!”劉進看著白晶說道,同時咧著嘴,一臉的壞笑。
上床?那可不行!要是讓白雨澤知道了,那還不殺了她?白晶的心里想到。更何況對方剛才不是說了嗎?性病!吳少之所以這么憤怒,很有可能是染上了性病。那她就更不能陪對方上床了,給自己傳染上怎么辦?
“怎么樣,你同意嗎?”劉進笑嘻嘻的問道。
“我…!”白晶被說的無計可施,想到白少走之前交代她的那些話,突然沖著劉進說道。“如果你們把這里砸了,白少不會放過你們的。”
“哼,你以為我會放過白雨澤那個混蛋嗎?”吳天冷冷的說道,“劉進。還傻站著干什么,趕緊砸呀。”
“是!”
“你們都聽好了。”白晶對身邊的保安大聲的說道,“阻止這兩個人砸店,一切后果。由我承擔。”
“你?你算個屁呀!”劉進冷笑著說道,“等一下我就派人查你,把你祖宗十八輩都查出來。然后把你家祖墳給挖了,看你還囂張。哼!”說完,劉進就往二樓里面走。
幾個保安站在原地沒有動,不過他們卻把進二樓的走廊堵的死死的,任劉進怎么推他們,他們都不讓開。
“好!不讓是吧?那我就到一樓砸,然后再到外面去砸,讓所有人都知道白雨澤的茶館被砸了,讓他丟人!哼!”劉進說完之后,氣沖沖的向樓下走去。
聽到他的話,白晶更急了,剛要追過去,卻被吳天攔住了。吳天直接從腰里面掏出一把手術刀,這是實驗室里面用來解剖小白鼠的,今天走的時候拿了幾把放到兜里,現在正好用上了。
“這是手術刀,快的能夠輕易的刮開人的肚皮!如果你們有誰敢去一樓,我就在這里給他放血。別懷疑我的話,老子現在是艾滋病患者。知道嗎?”
聽到吳天的話,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艾滋病患者?現在他們終于明白眼前這個男人今天為什么會突然暴怒的出現在這里了。昨天在這里發生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在場的都經歷過昨天的事,對于吳少最后帶著李婷去醫院做檢查,他們也很清楚,只是后來見到吳少沒有回來,以為什么事情都沒有,沒想帶…!
在這些人當中,有一個人在聽見吳天的話后臉色特別的差,就好像得了重病一樣,那就是白晶。她的臉色慘白慘白的,好像僵持似的,滅幼一丁點兒的血色。
“吳,吳少,你,你真的得了艾滋病?”白晶聲音顫抖的問道。
“難道你不知道嗎?”
“我,我不知道。”
“那你應該問問白雨澤,他應該知道。”吳天冷冷的說道,“他竟然讓一個得了艾滋病的娘們來勾引我上床,今天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幫不了他!”
“你,你是說李婷有艾滋病?”
“哼!”
白晶呆呆的看著吳天,整個人徹底傻了。李婷竟然有艾滋病?李婷的事情,她很清楚,還是她給白少獻的計,讓李婷陪吳少,然后拍吳少裸照發到網上去。當然,這樣做,不僅僅是為了討好白少,對付吳少,也是為了她自己。因為這樣一來,李婷肯定會成為白少拋棄的棄子,自己就又少了一個競爭對手。
可是如果李婷有艾滋病,那白少呢?白少豈不是也有?如果白少有艾滋病,那她豈不是也中標了?
一瞬間,恐懼把她整個人都籠罩了起來,就好像跌入了地獄里一樣,死去活來,痛不欲生。
“砰!”
從樓底下傳來一邊混亂的聲音,她知道那是劉進正在砸茶館的一樓,不過她現在可顧不了那么多了,看著吳天問道,“吳,吳少,你說的都是真的?不可能吧?你去醫院檢查了?”
“廢話!昨天我就帶李婷去醫院檢查了。她當時就被檢查出梅毒晚期,今天早晨我又去醫院拿了結果,才知道她還有艾滋病。他媽的!診斷書和化驗單都在我手里拿著呢,我能騙你?我今天就是拿著這些找白雨澤算賬的。”
“那李婷她人呢?怎么沒有跟你一起來?”
“出了這種事,我還能讓她跟我一起來呢?”吳天氣憤的說道,“讓我關起來了,我要讓她自生自滅,自己看著自己的身體腐爛、生蛆,讓她出來禍害人!”
白晶聽見后渾身一哆嗦,就好像吳天說的人是她似的。但她此時的心情,卻害怕的要緊,如果李婷真有艾滋病,她自己也逃不掉了。白晶身體一顫,‘噗通’一聲坐在了地上,眼睛呆呆的看著地面,好像丟了魂一樣,再也站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