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解決卓文君的事情,吳天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在這些人里面,有的是他的跟班,有的是則是他爸爸媽媽的手下,總之都是賣吳家面子的,雖說層次不高,但都是能在卓文君這件事情上說的上話的,平時巴結吳家還來不及呢,現在吳天拜托他們做事,自然是樂不得的去辦。.
在吳天打電話的時候,卓文君的手機也響個不停。這些電話,都是她的秘書劉佳佳打來的。內容大同小異,基本上就是接到政斧部門的通知,之前不合格的檢查,現在全部都合格通過了,甚至還有部門領導請她吃飯,至于為什么,那肯定是擺桌賠罪了。
卓文君愣愣的看著吳天,困擾她許久,讓她無能為力的事情,吳天幾個電話就解決了,甚至連面前不用露一下,卓文君第一次如此真切的感受到吳天的能量是多么的強大。之前雖然知道吳天的家世和背景,但是在兩人接觸的過程中,并沒有什么需要吳天發揮能量的事,所以對于吳天的權勢,感覺的并不明顯,而吳天在她面前,也沒有表現出紈绔子弟盛氣凌人的模樣。
而這一次,她感覺到了自己與吳天之間的差距,簡直是一個地下,一個天上,相差太遠了,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卓文君突然有一種想法,不是對方配不上她,而是她配不上對方。雖說兩人之間是一場交易,但是現在看來,是她賺著了,高攀了。
吳天把手機扔到了茶幾上,然后看著身旁一直站著沒有坐下的卓文君,說道,“該打的招呼,我已經打了。政斧部門那邊應該是沒有什么問題。醫院和藥材供應商那邊,應該也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解決。至于打算制裁你的那些公司,會有人調查他們,給他們遞話的。還有什么需要的,說吧。”
看著吳天風輕云淡的樣子,卓文君在高興的同時,也很郁悶。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自己動用了所有手段,花費了十多天都沒有結果,可是吳天在短短的幾分鐘,幾個電話就解決了,除了羨慕還是羨慕。心里想著,如果自己有這樣的背景就好了,東華制藥一定會在短時間內發展成國內一流的制藥企業。
咦,不對。根據交易的內容,自己已經是對方的人了。那么,自己現在算不算是有背景的人了呢?她是吳天的人,那么吳天就是她的靠山。
“不需要了,這樣就足夠了。”卓文君聽見吳天的問話之后趕緊說道。只要參與到制裁東華制藥的人能夠撤出,那么卓文君就有信心將瀕臨倒閉的公司恢復正軌,甚至更快的發展起來。
因為通過這次的制裁事件,不管是業內還是業外,都應該知道東華制藥有是背景的公司了。這樣一來,征服部門不會為難她,行業內更不會有人敢對付她,市場因為她的背景問題而向她徹底的開放,甚至連原先那些沒有打開的市場,也能夠與她合作,她完全可以借勢而行,使公司能夠得到更好的發展。別看吳天只是打出幾個電話,但是所帶來的英雄,將會一直持續,伴隨著東華制藥今后的發展。
“作為交換,我已經付出了,你是不是也該付出點兒什么了呢?”吳天瞇著眼睛看著卓文君,目光毫不遮掩的在對方的身上打量著,從上到下,從頭到腳,而幾個重點部位,更是會多多關照,多多停留。
卓文君聽見后微微一愣,剛剛因興奮而紅撲撲的臉蛋兒,此時卻變的蒼白,接著又變成紫色,然后又變成青色,最后又變成了紅色。臉色的變化,基本上代表了她心里想著的東西。
卓文君很清楚吳天要她付出的是什么,因為交易內容說的很清楚,吳天幫她解決難題,而她要成為吳天的女人,也就是奉獻出自己的身體。卓文君對自己的身體一向看的很重,而在外人眼中,她也是一個冰清玉潔的女人。卓文君表面看起來是一副無欲無求的樣子,其實上也渴望愛情,對自己未來的男人要求非常高,自己的身體,也是給自己最心愛男人的最好的禮物。可是現在,她卻要用自己最寶貴的身體來做交易,這是多么令人感到悲哀的一件事情啊。可是,正如眼前這個男人所說的,他已經按照交易,做了他做的事,而剩下的,就該她履行交易的內容了。
雖然在今天來這里之前,她就已經有了覺悟,事實上,在受到制裁的這些天里,她每時每刻都在想著這件事,畢竟這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她用了一萬個理由來說服自己,讓自己能夠‘淡定’的交出身體,可是當這個時候真正來臨,她卻內心復雜,猶豫不定。她想反悔,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她想用其他方式來補償吳天,但是她很清楚,吳天不會接受。最重要的是,吳天能夠幾個電話讓她的公司起死回生,也同樣能再打幾個電話,讓她的公司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甚至比遭受到制裁的時候還要完蛋的更加徹底。
從她跟吳天扯上關系的那天起,她就逃不過吳天的手掌心了。
“現在?”卓文君看著吳天問道,她的聲音開始顫抖,身體也跟著顫抖,就好像伸出在冰天雪地的南極一樣。
“你說呢?”吳天反問道。
我說?我說好使嗎?卓文君的心里想到。不過這樣的牢搔,她也只能在心里發發罷了。如果說出來,惹到了吳天,那么等一下迎接她的,將是更嚴重的折磨。
卓文君咬著嘴唇兒,眼神復雜的看著吳天,她希望吳天能夠讀懂她的眼神,暫時放她一馬,可是她心里又很清楚,自己現在就好比到了吳天嘴邊的肉,對方會放棄嗎?不可能!而且以她對吳天的了解,吳天即使讀懂她的眼神,也不會放她走的,甚至會讓他更加興奮…她以前可是沒少拒絕吳天,現在吳天還不狠狠的羞辱她?
見到吳天不為所動,心里存在的最后一絲僥幸也沒有了。嘴唇兒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已經被她的牙齒咬破了,滲出了血絲。
該來的,早晚都會來。卓文君知道今天肯定是躲不過了,她咬了咬牙,像是下了什么重要決定似的,臉上一副堅定的表情。
只見她緩緩的抬起雙手,放到了自己的衣襟上,準備脫衣服…!
“你在干什么?”吳天看著卓文君問道。
“你不是在等著我的付出嗎?”卓文君看著吳天說道。那表情,看起來就跟被捕的革命烈士似的,有些悲壯,但又堅決。
“我問你在干什么?”吳天再次問道。
“我在脫衣服。”卓文君蒼白的臉蛋兒紅了起來,同時低下了頭。剛才還毅然決然的她,此時卻害羞了一起來。讓她自己說出口,實在是讓她感到太難為情了。
變態!卓文君在心里罵道。
“脫衣服干嘛?”吳天好奇的問道。
聽到吳天的問話,卓文君微微一愣,抬起頭看向吳天,緊鎖著眉頭,氣憤的問道,“你是在羞辱我嗎?”對于吳天明知故問的行為,卓文君心中異常憤怒。她都已經答應了,為什么還要這么對她呢?難道僅僅是因為以前拒絕過他?還是說在報復她之前沒有接受他的幫助?
“羞辱你?你看我現在很閑嗎?”吳天冷笑的看著卓文君,然后對卓文君的態度,不滿的‘哼’了一聲,說道,“你這是什么態度?這就是你對你的救命恩人的態度嗎?你是不是后悔了?現在后悔還來得及,我給你后悔藥。”說完,吳天瞥了一眼茶幾上的手機,仿佛在告訴卓文君,只要他一個電話,一切都會恢復到半小時之前。
“我,我沒有后悔。”剛才還惱羞成怒的卓文君,在聽見吳天的話后,語氣瞬間軟了起來,雖然心中有一千一萬個不滿和憤怒,但是卻都隱藏了起來。她的身體因為壓抑而不停的顫抖著,臉色又因吳天的話而變的蒼白無力。
她學乖了,不學乖不行了,因為她和東華制藥的命運,現在完全掌握在吳天的手中。吳天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如果吳天想把她玩弄在鼓掌之間,那么她就要主動跳到吳天的手掌中等著對方玩。她必須配合吳天,即使有不滿,也要藏在心里。因為只有這樣,才能保住東華制藥,才有機會報仇,向那些曾經制裁她,為難她,向她落井下石的人展開報復。
對她來說,現在的主要矛盾不是她跟吳天之間的矛盾,而是她跟同行之間的矛盾。她跟吳天之間沒有矛盾,因為她現在就是吳天的。
“沒有后悔就好。”吳天聽見后說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為什么脫衣服呢。”
卓文君咬了咬牙,說道,“付出我該付出的,我的身體,這是交易的一部分。”
“這么說來,你是想現在就把身體給我嘍?”吳天看著卓文君問道。
“你難道不是這個意思嗎?”卓文君反問道。
“誰說我是這個意思了?”吳天撇了撇嘴說道。
卓文君聽見后微微一怔,奇怪的看著吳天,問道,“你剛才不是說,該我付出了嗎?”
“你的腦子在想什么呢?”吳天沒有好氣的說道,“你現在已經是我的了,也就是說,東華制藥也是我的。你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趕緊回去,把我的東華制藥管理好,讓它從混亂當中走出來,我可不希望我的公司受什么損失。至于你,還不是想什么時候要,就什么時候要?”
卓文君呆站在原地,愣愣的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吳天,原本以為對方是想要她的身體,沒想到竟然是要她趕緊回東華。
真是峰回路轉啊。
卓文君的愣了一會兒之后,原本感到屈辱而精神萎靡不振的她,此時像是被打了一陣興奮劑一樣,滿狀態復活了。眼睛睜的大大的,臉上充滿了興奮。
此時的卓文君,腦子里面只想著趕緊離開這里,回到東華制藥。至于吳天剛才所說的東華制藥改姓吳,她根本不在乎。何況,她現在是吳天的人,卓家又只有她一個女兒,東華制藥早晚是她的,她的也就是吳天的。所以對卓文君來說,不管東華制藥未來姓卓還是姓吳,只要由她來掌握和管理就好。因為她需要一個這樣的平臺來完成自己偉大的報復,同時讓那些落井下石的人,受到懲罰。
“我這就回去。”卓文君對吳天說道,說完,轉身向門外走去。她的腳步很快,也不知道是著急回東華制藥坐鎮,還是著急逃出吳天的魔掌,生怕吳天反悔似的。
“記住。”在卓文君開門,一只腳已經邁出去的時候,吳天說道,“你是我的,東華制藥也是我的。”
“恩。”
“重復一遍!”吳天大聲的說道。
“我是你的,東華制藥也是你的。”卓文君乖乖的說道。
“知道就好。”吳天笑著說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卓文君回頭看向吳天,突然停下腳步,向吳天行了一禮,認真的說道,“謝謝。”說完,快步的走出了吳天的辦公室。
吳天今天沒有要她的身子,這讓卓文君的心中充滿了感激,不過,還有一種莫名的失落。雖然這個男人剛才說的很清楚,她的身子已經是他的了。但是在她要脫衣服的情況下,對方竟然拒絕了她,這多少讓她感到意外,也算是一種羞辱,對身為女人的她的羞辱。
一個連脫衣服都不被要的女人,只能說明這個女人在這個男人面前沒有魅力。
“呵呵。”吳天笑了笑,什么也沒有說。他之所以沒有在今天,在這里,要卓文君的身體,主要是因為在經過今天的事情之后,卓文君在他心中的魅力值大打折扣。以前他對卓文君不僅評價高,期待也很高。就好像買了個花瓶,原本以為是明青花,結果到手之后卻又感覺自己打眼兒了,根本就是一個普通的花瓶。落差實在是太大,之前的關注與期待,都化為泡影。花瓶雖然還很美,但是失去了內涵,失去了價值,也就提不起興趣來了。如果想從新燃起吳天對她的興趣,唯一的辦法就是從新的證明自己,讓吳天看到她的內涵,看到她的價值。俗話說的好:有失足,馬有失蹄。一兩次錯誤,吳天還是可以原諒的。但是如果以后還犯誤,那就只能當一個普通的精美花瓶收藏起來了。如果在未來,她還能夠證明自己的能力,那就更好了。到了那個時候再占有,豈不是更有趣?就好像當初第一次看見卓文君時的感覺一樣。
花,要在她最美的時候去摘才行。
在卓文君走后,吳天從沙發站了起來,他走到了窗邊,俯視樓下。過了半分鐘,卓文君從大樓里走了出去,吳天看著卓文君的身影,來的時候,對方帶著一身的衰氣,而在離開的時候,卻是帶著一身的煞氣,而且一舉一動當中,都透露著滿滿的自信。
那個灰頭土臉的卓文君已經消失了。
吳天能夠想象的到,在卓文君走出天正只要大門的一瞬間,制藥行業必定會迎來腥風血雨。
她到底能夠把制藥業攪和成什么樣呢?這也是吳天想要看到的。
“嘟嘟嘟…!”
這個時候,吳天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吳天回到茶幾上拿起手機,屏幕上顯示,是白啟明白司長打過來的。
吳天十幾分鐘前剛剛給對方打過電話,讓對方調查一下醫院為什么單方面終止與東華制藥進藥銷售的事情。這個時候對方應該跟那些醫院的院長,或者有關部門的領導聯系才對。難道是聯系完了,來要賞的?不太可能,根據吳天對白啟明的了解,對方不是那樣的人。
人情這個東西,不要自然會給,但如果主動要,那就沒什么意思了。
吳天接通了電話。
“喂,白司長。”
“吳少,剛剛我就你所說的事問了一下,這里面有點兒問題。”白啟明說道。。
“問題?”吳天微微一怔,問道,“難道東華制藥生產的藥品有問題?”
“吳少,不是東華制藥的問題。”白啟明說道,“市內的各家大中型醫院,之所以不賣東華制藥的藥物,是因為有人跟他們打了招呼。聽說是劉勇,就是最近幾年很火的那個保健品公司的老板,約了一些醫院的院長和副院長吃了頓飯。”
“一頓飯就把那些人搞定了?”吳天奇怪的問道,那些院長也太好收買了吧?
“劉勇還請到了衛生部副部長張志忠的兒子張自強…!”
吳天聽見后一愣,隨即謬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敢情這個劉勇把靠山搬出來了。難怪白啟明會給他打電話,這件事以他的身份,確實有些為難他。畢竟對方是衛生部副部長的兒子,衛生部,是醫院方面真正的上級。本文字由破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