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的手中拿著美國伍德曼制藥公司的資料,仔細的閱讀的上面的內容。
四伙與研究小組成員接觸的人當中,他已經對其中的三伙人展開了不同程度的行動,這最后一伙人,吳天自然不能放過。
雖然這伙人遠在大洋彼岸,但是警告什么的,一樣都不能少。
伍德曼制藥公司是一家在全球范圍內都非常有名的抗癌藥物生產商,不僅有龐大的生產線,同時還有自己的現代化藥物研究中心,聚集了世界各地眾多的抗癌研究方面的專家。其規模要遠遠大于康有全的康力制藥。畢竟伍德曼銷售的對象是全世界,而康力的銷售對象還僅限于國內,以及周邊幾個小國。
中國作為人口大國,得癌癥的人數相對來說也是非常多的,對抗癌藥物的需求自然也非常大。這么大的一個市場,又有哪個國外公司會忽略呢?而伍德曼制藥公司,就是最近幾年打入中國市場的一家美國制藥公司,分公司就在北京。
因為公司擁有自己的藥物研發中心,所以這個分公司的工作也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簡單。除了正常的生意之外,還要收集中國大陸的各種有關研究的信息,這種工作相對保密,即使被發現了,對外也會用市場調查作為借口,絕對不會承認的,因為這里面涉及到了機密問題,一旦被發現,后果是非常嚴重的,甚至可能被驅除出境。
“你們準備怎么對付這家公司?”吳天看著身旁的劉敏問道,他剛來到公司,劉敏就把關于伍德曼制藥公司的資料交給了他。由于這家公司的總部設立在美國,所以想要深入的調查,需要花費一些工夫,這里面甚至還需要利用一些美國的資源。
吳天知道,這種事,沒有實質的證據,就算去法院告,也告不贏,對方肯定不會承認的,像伍德曼這種大型的制藥公司,在美圍醫藥界的地位也是舉足輕重的,到時候大使館在介入進來,甚至有可能變域外交問題。那這官司就沒法打了。所以吳天從來就沒有想過要走正常渠道,還是要采取對付康力制藥的辦法,那就是下黑手。當然,他不可能像對待康力制藥那樣,把伍德曼制藥公司也收入囊中,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除了伍德曼公司本身實力強大之外,背后還是美國政府的支持,即使有錢正常收購,美國政府也會出面干涉,他們根本不會允許這樣一家大型的掌握抗癌核心機密的醫藥公司賣給他國人。
所以,吳天的目標就是伍德曼制藥公司在中國的分公司,就算不能把它逼出中國市場,也要讓它亂一陣子。否則,這個伍德曼制藥公司還會對他的研發小組成員進行各種各樣的利誘,甚至是威脅,從而破壞他的A項目。
想要全身而退?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吳天就沒有打碎牙齒往肚子里面咽的習慣。別人給他一巴掌,他必須要打對方十個巴掌,其他九個算是利息。他不是高利貸,但要惹到他,他會比高利貸還要兇狠。
“根據伍德曼制藥公司的情況,我們暫定了兩個計劃。一是對他們的分公司進行調查,希望能夠找到違法的證據,移交檢查機關,這樣就算不能傷到它的根本,至少也會讓他們亂上一陣子,無暇在針對我們。二,通過我們的關系網,讓各個部門配合著去調查伍德曼制藥公司,同時放出消息,通過報紙和媒體的報道,使他們在中國大陸的發展受到阻礙。第二條,還需要老板你親自出馬。”劉敏對吳天說道。因為吳天不想把報復演變成外交事件,也不想把Q項目的事件擴大化,成為人盡皆知的事,只能采取一些非常常規的下黑手的手段。吳天的要求,以及伍德曼制藥公司的背景,限制住了計劃使許多計策根本用不上。
吳天一邊聽,一邊點頭,這兩個辦法不能算是報復,只能算是警告,通過給對方找麻煩的形式,使對方清楚有人在針對他們。伍德曼制藥公司雖然是一家美國公司,但在中國發展也有幾年的時間了,肯定也有一定的人脈,糖衣炮彈是沒有國界的,金錢美女到了哪里都是人們最喜歡的東西。而通過這些人脈,自然也能受到一些風聲。當他們反省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做過了什么不該做的事,惹到了什么不該惹的人。
在劉敏說完之后,吳天想了一會兒,看向對方說道,“你說的只是常規的方法,你有沒有想過,除此之外,還有沒有什么其他的辦法呢?”
劉敏聽見吳天的話后想了想,問道,“老板,你的意思,是想對待康力制藥那樣,他們接觸我們的人,我們就接觸他們的人,他們想要獲取我們的重要機密,我們就去搞他們的垂要資料?”
“是的!”吳天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我剛才看了一下資料,這家伍德曼制藥公司非比尋常,他八五年就已經成立,在成立的同時就有自己的研究中心,一直從事抗癌的研究,而且許多研究成果,都位于世界前列。從他們與我們的人接觸這件事上不難看出,他們同樣有著和我們一樣的研究計劃,尋求新的化合物,達到更好的抗癌效果。我想,他們在這方面的研究,要遠遠的早于我們,從事的實驗次數也要遠遠的高于我們,只是門太多,他們選擇的都是錯誤的大門而已。其實這些錯誤的實驗,對我們這些研究者來著,也是非常重要的,因為這些實驗可以給我們提供經驗和教訓,避免在以后的研究當中,產生類似的錯誤。
就像走迷宮,大家都在走迷宮,他們雖然一直都走著錯誤的路線,但是只要能夠排除這些錯誤的路線,最終就能夠找到正確的道路。雖然這只是一個分公司,但是我覺得,這里面還是有很多機密值得我們去挖的。”吳天說出了自己的看法。自從效仿卓文君,建立了自己的情報部門之后,吳天越來越感覺到情報的重要性了。
何況,在明知道對方的手中就有他想要的東西的情況下,如果不試著去奪過來,把那些東西變成自己的,那豈不是傻子?
“我也想過。”劉敏說道,“但是他們的總公司在美國,研發中心也在美國,我們的情報網雖然能夠滲透到美國,但是想要進入他們的公司內部,還是非常非常困難的。你應該知道,美國對研究和專利之類的是非常重視的他們的研發中心的安全措施簡直比中央銀行還要嚴密…”
“那我們完全可以通過他們分公司的人,去了解總公司的事。”吳天說道,吳天指著資料上面的一個人,對劉敏說道,“就像伍德曼制藥公司駐中國分公司的這位斯蒂芬杰克總裁先生,他是在伍德曼公司工作多年,可以說是伍德曼制藥公司的元老,公司董事會相信他的能力,所以把他派到中國,讓他來開發中國市場。雖然他來到中國這么多年,但是仍然經常回美國,穿梭分公司和總公司之間,我想他對總公司的機密,一定非常了解。”
“我也想過,但是想要從他的口中得到關于總公司的核心研究機密,很難。他能告訴我們嗎?”劉敏問道,“他的身份不同,我們總不能像對待康力制藥那些人那樣,把他捆起來嚴刑逼供吧?作為美國有數的大型制藥企業,他們這些人和美國大使館的聯系是非常密切的。”
“那又怎么樣?”吳天反問道,“世上無完人,是人就有弱點,我就不相信他來中國這么多年,沒個貪污或者情人什么的破事。美國和咱們不一樣,這種事放在咱們這里,可能沒什么,但是捅到美國總公司那邊,那他的麻煩可就大了。你看看這里。”吳天又翻了幾頁資料,指著上面的內容對劉敏說道,“對方只身前來中國,妻子和孩子都在美國,雖然經常回美國,但大部分時間都在中國。美國人,美國的男人,我就不信他能夠忍住這種寂寞,一個人認真的干事業。草,別說是他了,連我這么偉大的人都做不到。”
“”劉敏聽見后一陣無語,不帶這樣夸自己的啊。
“從現在開始,你就派人二十四小時給我死盯著他,我就不信他在中國一個姘頭都沒有,只要發現一個,咱們就打開缺口了。”吳天沒有理會劉敏臉上僵硬的表情,自顧自的繼續說著。
“如果沒有用呢?”劉敏問道,“這個人在總公司也是有背景的,他可是首席執行官的親信。否則,也不會把他來到中國這個超級市場來。”
“那又怎么樣?是人的地方都有斗爭,我就不信這個伍德曼公司里面的人都上下一心求發展,不想爭當C。何況中國是塊兒肥肉,我就不信沒人眼饞。到了這里,天高皇帝遠的,總比在總部被無數人盯著強吧?”吳天撇了撇嘴說道。
“如果還不行呢?”劉敏問道。
“那咱們就得使美人計了。”吳天想了想說道,“找幾個能人,跟這個史蒂芬杰克接觸,把他迷的神魂顛倒的,從中套取訊息。他也是人,我就不信在金錢和美女的強大攻勢下,攻破不了他的心理防線。咱們都是文明人,先以文明的方式解決。如果連美人計都不好使的話,那只能給他下春藥了,找幾個俄羅斯大妞,把整個場面錄下來制成光碟全美發售,美國毛片不是合法的嗎?如果人人還覺得不保險,那就來人與動物,到農村找頭驢,或者把他扔進母豬圈里面。對付不識像的人,辦法多的是,還用我繼續說嗎?“
“不用了!”劉敏趕緊說道。她已經被吳天說的惡心了。她一直覺得自己嚴刑逼供,把人的胳臂卸掉,又是折磨又是嚇唬的,就已經算是夠狠的。可是聽到吳天的話,她覺得自己是多么的仁慈啊。吳天的辦法,已經超出了狠的范圍,簡直是慘無人道。虧他還能一臉坦然的說出來。
“除了這個史蒂芬杰克之外,還可以從其他人的身上下手。像這個二號人物,杰森霍華德,他的父親是伍德曼公司的高層,完全可以通過這一環,套取研發中心的機密。我就不信北京的紙醉金迷,腐蝕不了這些美國人。
對付他們,別管缺德不缺德,人道不人道,只要能夠得到情報,什么辦法都要使,怎么惡心怎么來,讓他們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吃了虧,也要悄悄的忍著。”吳天對劉敏說道,“怎么樣,這個任務你能辦嗎?如果辦不了,我來,對付這種人,我手里有的是資源。”
“那還是老板你來辦吧!”劉敏看著吳天說道。不是她不能辦,只是她身為一個女人,她可以狠毒,但是卻做不了那么惡心的事情。甚至已經超出了惡心的范圍。吃完春藥把人扔到母豬圈里?還要錄像?這種損招都能想的出來?她可做不了。
“那就由我去找人辦這件事,不過在那之前,你還需要把伍德曼公司里面的這些人給我調查一下,我需要他們的作息時間,好方便下手,明白嗎?”
“都已經準備好了!”劉敏聽見后說道,然后把另一份資料遞給吳天,說道,“這里伍德曼公司駐北京分公司內,所有外國人的資料,因為他們都在分公司內擔任高層,我們暫時只調查到這里,如果你覺得不夠,我現在就開始對其他人進行調查。”
“不用了!”吳天說道,“對竹自己人用那些辦法太缺德了,我下不去手。何況能夠接觸到總部的,也只有這些美國人。”說完,吳天拿著兩份厚厚的資料就離開了情報部。
回到辦公室,吳天把資料扔在桌子上,然后從兜里面掏出電話,撥打了劉進的電話號碼。
“喂,天哥,有什么事?是不是著急了?”電話一通,那一邊的劉進就大聲的沖著吳天笑著問道。
自從吳天交給他們對忖康有全的任務之后,他們就一直沒有閑著。特別是劉進,如果干好了,那可是幾十億的買賣,而且低投入,高回報,沒有什么風險,又能發揮他的‘才能’,何樂而不為?一邊做著囂張的二世祖,一邊就能夠賺到錢,這可比他辛辛苦苦干貿易強多了。
“你們的計劃進行的怎么樣了?”吳天問道。其實只是昨天的事情而已,但是聽劉進的話,這小子很快樂,估計計劃已經成型了。
“天哥,你急什么,昨天剛說的事,哪里能干的這么快?好歹也是幾十億的買賣,如果一天就能夠訂下來,那豈不是太草率了?你不是說,一些都要在不知不覺中進行嗎?所以計劃起來自然要謹慎。”劉進說道。
“別廢話,到底怎么樣了?”吳天沒有好氣的問道也許是計劃…”太大,又是和周浩然這種商業大鱷合作,這小子有些興奮的過頭,在他面前也得瑟了起來。找罵!
“昨晚我和周哥、王哥碰了個頭,研究了一下,基本上訂了調子。”劉進聽見后說道,“這個計劃就是,用我做魚餌,釣那個康有全上鉤!周哥和王哥在暗處,我在明處。”
吳天點了點頭,周哥的名頭太大,層次太高,如果跟康有全聯系,康有全一定有起疑心,而王達又是官員,不適合出現在這種計劃當中,所以在三人當中,甚至在他們五個兄弟當中,只有劉進最適合。一,他的公司不算大,二,他紈绔子弟的作風最嚴重,三教九流,認識的人也非常廣,在圈子里混的很開,玩的最好,很容易跟康有全接觸。
“你想好怎么跟康有全接觸了嗎?”吳天問道,這才是整個計劃的關鍵。劉進作為魚餌,既不能太主動,又不能表現的太明顯,這個火候是非常難掌握的。
“嘿嘿,已經接上頭了,而且還是康有全主動跟我接頭的。”劉進笑著說道,聲音很猥瑣,“你還記得昨天中午我們在王府酒店離開的時候,見到康有全和郭邵義了嗎?當時我跟他說了一些話,就是關于私人派對的事,讓他們以后還有那種好玩的派對的時候記得叫上我。這小子很上道,又要開派對了。當然,不是那個姓康的告訴我的,是郭邵義主動聯系到我的,但是地點仍然是那個康有全的私人會所,我想那個姓康的肯定也在。別的我不行,但要說吃喝玩樂,我可是個行家,到時候混在一起,還不容易?”
吳天笑了,沒想到事情進展的這么順利,康有全和郭邵義竟然主動找上了劉進,這對他們下一步的計劃可是說是開了個好頭兒啊!想到昨天中午從王府飯店出來的時候,劉進跟郭邵義那熱絡的樣子,看來當時劉進的心里就已經有了主意。
這個圈子,想要彼此熟悉,其實很簡單,就是吃喝玩樂,畢竟大家都是圈子里面的人,身份在那里擺著,何況大家出來本來就是為了玩,圖個快活。現在既能快活,又能拓展自己的圈子,增加自己的人脈,這種好事,誰會不接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