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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入場

  記者最煩的是什么人,肯定是裝一半就跑了的。

  哪怕你半個字都不透露,本記好歹也能開局一張圖其他全靠編,起碼可以自由的放飛自我隨意解釋是不是。

  說一半的這種相當于禁錮了記者同學的想象力,簡直就是萬惡萬惡萬萬惡。

  大家正就倆月能不能開個電廠分成幾派戰得正痛,忽然聽到這一嗓子嗡嗡響的人群差點徹底寂靜下來。

  順著聲音看去,喊話的是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白色襯衫的年輕男子。

  大概是因為天氣很熱的緣故,年輕男子把西裝上裝搭在手臂上,帶著一個堪稱超大號的墨鏡,整張臉都被遮住了一小半,除了能從聲音聽出來人很年輕辨別不出年齡。

  發覺自己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之后,年輕男子的嘴角彎起一段弧度,看起來有點靦腆的笑了笑才繼續爆料。

  “那個叫屯門移動電站,在大帽山方向離屯門港很近的,我有朋友在那邊住,前幾天他去平時游泳的港灣玩,發現有兩艘大船把港灣給占了,打聽施工人員才知道是在組裝電站,他好奇的問了句多久,那邊告訴他一個月,這事兒挺新鮮我朋友就打電話和我說了,你們誰有興趣就開車去看看唄,離這邊也不算遠。”

  年輕男子說完,笑著對著記者揮了揮手,然后直接奔著文華東方酒店的門口走去。

  “哎,小兄弟,文華東方客滿了,沒房卡或者邀請函今天進不去酒店的。”

  有人好心的大聲提醒。

  年輕人伸手從搭在手臂上的西裝口袋里拿出一張B7紙大小的藍色邀請函,對喊話的方向晃了晃,然后越過隔離帶通過了安保人員的檢驗消失在文華東方的大堂里。

  “艸,看走眼了,這是誰家的晚輩啊,怎么步行過來參加酒會的。”

  “管他誰家的呢,有錢人的趣味多了去了,他說的那條消息是真是假才是重要的。”

  “我去屯門那邊看看,反正這里也混不進去。”

  “進不去也有新聞啊,李美人剛剛和衛公子一起進去,關美人和馬錦城也是腳前腳后,光靠著兩條鏡頭就不愁明天的稿子了。”

  “可惜,吹風劉完蛋破產了,要不素材還能更多。”

  港島知名花花公子吹風劉的破產,讓港島傳媒界扼腕不以,有好事者做過簡單的統計,這位的完蛋意味著港島記者平均每周得從其他方面搞到3000字的素材,才能填補隨著吹風劉消失而消失的花邊新聞。

  “兄弟,我倆分工吧,你在現場抓明星和富豪的花邊,我去看看屯門那邊調查下,屯門那邊要是有猛料我回來分你一半,屯門要是沒有料花邊給我留一半。”

  “好,文華這邊我看全港島的富豪和明星都來了,我這頭肯定不缺花邊,屯門那邊靠你了。”

  自從年輕人爆出屯門那里有猛料之后,類似這類分工不少媒體人都在溝通。

  片刻之后,原本聚集在文華東方正門前的人潮稀落了不少,至少三分之一的記者選擇了去屯門那邊深挖猛料。

  今天的文華東方酒店前仿佛成了英系豪車的展覽,勞斯萊斯、賓利之流一輛跟著一輛,幾乎每隔三、四分鐘就有一臺送人過來。

  “哎哎,又一輛賓利,猜猜這臺是誰的?”

  脖子上掛著《東方日報》工牌的記者一邊和旁邊的同行扯淡一邊把手中的長焦鏡頭對準賓利的車門。

  “看牌照啊,那是怡和的車。”

  《港島財經》的記者也把相機鏡頭轉了過去。

  “呵呵,平時主要跟娛樂,怡和同娛樂圈沾邊太少,還真不認識,不比老兄你跑財經的。”

  “這臺車是祁連山,這名字聽過沒有,港島聯合信托董事局主席,傳說中怡和的新老板。”

  收購怡和的殼公司在南非和英國轉了一大圈之后,怡和的新老板已經徹底成了迷,祁連山作為收購怡和時在媒體面前露臉的計劃執行者,被找不著目標的港島記者們硬安上了怡和老板的名頭。

  每逢港島記者向紐壁堅和祁連山求證祁連山是新怡和老板這個話題,這兩位都是不否認也不承認,只是笑呵呵的岔開話題,時間久了祁連山是怡和幕后老板一事反倒被大部分港島人當做了事實。

  《港島財經》的記者剛把相機架好,賓利穩穩的停在了酒店的大堂門前,副駕駛的門被酒店門童拉開,一身深藍色西裝的祁連山從車上走了下來。

  “撲街仔,怎么沒坐后座,害得我都拍歪了。”

  《港島財經》的記者以為前邊下來的這位應該是祁連山的秘書之類,沒想到下來的是祁連山本人。

  再然后,祁連山的動作把所有認識他的記者都給震驚了。

  下車后祁連山一點停留都沒有,兩步走到賓利的后門旁,伸手替里邊的乘客拉開了車門。

  祁連山拉開車門后快速的退后了兩步,束手站在車門的側位。

  “屮~艸~芔~茻,這是要出大新聞啊,難道祁連山不是怡和的大老板?”

  《港島財經》記者的小腿都激動得有點抖了。

  讓所有人都預想不到畫面出現了,在攝影記者的高倍取景框里,從車內伸出來的是一雙穿著酒紅色高跟鞋的潔白小腿,之后一個靚麗的少女仿佛雨后的彩虹般躍然出現在攝影記者群的取景框內。

  牛奶色的雪頸、牛奶色的手臂、牛奶色的大長腿,黑色的長發、黑色的眸子、黑色的齊肩禮服裙,酒紅色的腕表、酒紅色的高跟鞋,酒紅色的唇。

  少女下車后對祁連山說了句什么,然后眨著小鹿般清澈的眸子,露出了一個異常明媚的笑容,一瞬間所有的攝影記者覺得這一刻恍若天堂。

  不過轉眼有人反應回來了,這少女的裝扮和身上的氣質簡直再熟悉不過了,港島記者在這個時代還是相當的國際化,很多人下意識的想起了太平洋對岸那位評價極高的好萊塢女星。

  顏值細看有些差距但氣質完全如出一轍。

  “神啊,奧黛麗·赫本返老還童了么,這個新聞會震驚全世界的。”

  《港島財經》記者的小腿抖得和震動棒似的,連褲子的面料都起了波紋。

  奧黛麗·赫本在港島的影響力完全不用多說,港島最著名的才子大詞人林夕就是赫本的鐵粉,新世紀之后林夕甚至還特意為赫本的鞋寫過一首歌。

  除了林夕,赫本在港島演藝圈也是圈粉無數,比如港島陳慧嫻唱過關于赫本美貌的歌,呃,欣賞的前提得先忽略掉那個堪比尼古拉斯·趙四一般經典的赫本港式譯名。

  講起柯德莉·夏萍,多么端莊而嫻靜。

  抱歉,柯德莉·夏萍,難完成這使命。

  都看星,誰都看星,誰都有追過星。

  沿襲某些設定,但是我在懷疑。

  現代的新女性,另有氣質,祈求被鑒定。

  唯有她,能夠珠光寶氣,不俗艷如落霞。

  就算穿得很樸素,仍難自棄高貴吧。

  但是我知,今世我是我。

  如何照抄,她的精美繡花。

  我都是假的,都不優雅。

  由我去做其他吧。

  在港島,赫本的評價極高,林夕曾說過赫本是上帝的寵兒,落入人間的天使,百年來再無一個女人可以超越的頂級美人。

  “我是在做夢還是好萊塢要重拍蒂凡尼的早餐?”

  《港島財經》的記者一邊控制不住的喃喃自語,一邊狂按快門,短短的十多秒就拍光了半卷膠卷。

  再下一刻,所有狂按快門的攝影記者幾乎同時傻掉,隨著賓利另一邊車門的開啟,又一個一模一樣的青春版赫本從車里走了下來。

  同樣的衣服,同樣的氣質,同樣的笑容,同樣的青春年少,同樣的傾國傾城。

  不光記者傻掉,連文華東方酒店的大堂人員都跟著全部傻掉,隨著兩個少女下車,時間仿佛忽然在其身邊凝固了一般。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或是匆匆忙忙的腳步,直眼的看著眼前讓人難以相信、不可思議的一幕。

  祁連山滿面笑容的和兩個少女說了句話,然后轉頭向隔離線外剛剛回過神瘋了一般拍照的記者群走來。

  等祁連山走到隔離線一側,兩個不可思議的少女已經走進了文華東方的電梯,徹底消失在記者的視野中。

  “祁主席,您好,剛剛下車的那兩位女士是您的?”

  攝于怡和的經濟地位和兩個少女的震撼顏值,跑慣了娛樂花邊新聞的《東方日報》記者,完全不像平素采訪時幾乎句句不離荷爾蒙的挖坑式提問。

  “一位長者的晚輩來港島游歷,身為地主我只是招待了一下。”

  遠嘉的輩分早就被梁遠給搞得混亂無比,祁連山為了避免語言上占自家老板的便宜,沒用長輩而是用了長者這個代指寧建中的詞。

  當然,祁連山之所以主動過來采訪,也是為了和自家老板娘劃清界限,免得百無禁忌的港島八卦報紙順嘴胡咧咧。

  雙胞胎的顏值本來就逆天,為了這個正式酒會,倆丫頭又特意收拾了一番,等梁遠看過雙胞胎收拾完的成品效果之后,說啥也不和倆丫頭一車去文華東方了。

  用梁遠的話形容,漂亮到這個份上,哪怕是旁邊的背景也會被輻射成熱點讓人銘記,梁遠又沒有真正走上前臺的意思,對這事兒自然敬謝不敏。

  扯著梁遠撒了一會嬌,倆丫頭爽快的放過了梁遠,說起來倆丫頭這次參加酒會之所以搞得這么靚麗,還和寧婉菲幾天前的一個新想法有關。

  雙胞胎早就按自己的選擇導演作為自己將來的事業,梁遠雖然在藝術審美上沒法幫忙,但講講電影的未來趨勢肯定是合格的。

  通過梁遠的熏陶,倆丫頭早早就意識到了電影特效在未來代表著什么,因此對計算機硬件和計算機應用等方面的知識都十分關注。

  前幾天,早起練過日常基本功的寧婉菲突然腦洞大開,打算把自己的所有功夫動作都用計算機的形式記錄下來,然后通過計算機進行解析和編輯,以后拍動作電影時就可以通過電腦合成一些難度極高的動作,也能通過軟件把功夫這東西系統化標準化,甚至定制功夫的風格,讓不會功夫的人也能操作軟件設計出好看的套路。

  難得有了個覺得激動的好想法,少女自然第一時間找梁遠商量,等梁遠聽完寧婉菲的想法整個人差點呆掉。

  寧婉菲的想法差不多就是未來風靡好萊塢的動作捕捉,加特技特效加武術指導的綜合體。

  二十世紀的好萊塢動作片幾乎都能用辣眼睛來形容,除了演員帥一點,體格健壯一點具體的動作打法和街頭混混們的斗毆類似。

  不過世紀之交港島武術指導大規模入侵好萊塢徹底,改造了好萊塢的動作片審美,雖然港島武指們用封建時代傳下來的保密法,對好萊塢進行了行業核心保密,但徹底的敗給了現代科技的技術結晶——超級計算機。

  好萊塢就是按寧婉菲的思路,吸收了港島武指對功夫的特有理解后,把這種思維進一步推廣到全球格斗術上,最終提煉出了打遍全球無敵手的好萊塢動作風格。

  在數據中心的支持下,成熟的好萊塢動作指導想凌厲就凌厲,想搞笑就搞笑,想驚險就驚險,完全不局限于某種風格。

  寧婉菲這念頭如果誕生在其他任何電影人的腦海里,在目前這個年代暫時都屬于癡心妄想扯犢子,一點希望都沒有的絕望項目。

  這年頭能進行動作捕捉和動作分析的計算機唯有超算,離了這玩意想法再妙也是異想天開的白日做夢。

  當梁遠認同了寧婉菲的想法并把寧婉菲這個想法吹得天上難找地下難尋,未來能改變全球商業電影的風格之后,倆丫頭對這這件事爆發出了極大的熱情。

  打算鍛煉自己的倆丫頭和梁遠約定,梁遠負責解決硬件問題,倆丫頭負責解決軟件問題,然后雙胞胎把目光投入到了目前蒸蒸日上的港島電影界。

  梁遠為了表示對自家童養媳事業的支持,決定隨雙胞胎的喜歡新建或是并購一家港島電視臺,依托這個電視臺倆丫頭解決軟甲問題時自然能及時調整輕松很對。

  既然打算拍電影做導演整合港島的娛樂資源,雙胞胎走上前臺的日子注定是早晚的事兒,因此雙胞胎決定正經八百的參加這次酒會為自己的未來試水,也是因為如此梁遠才解決掉了充當背景板這個傳統業務,和雙胞胎分開入酒會的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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