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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智商稅(七)

  “如果我沒聽錯,小遠話里話外的意思打算努力推動國家梧桐對岸,遠嘉的臺灣員工不少吧?臺灣當局好像也沒得罪過小遠吧?”

  “小遠這個傾向劉文岳那邊了解么?”

  “自從改開以來統戰部一直在宣傳強調兩岸三地是血濃于水親密同胞,努力鋪墊著招商引資的工作,小遠這個思想怕是得不到主流的認同吧?”

  沉默良久,唐婉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我和劉文岳談及過兩岸問題,我曾經說過,誰統一誰都無所謂,如果主義能落到實處,我個人對三民主義和社會主義抱有相同的評價,這里沒有誰優誰劣的問題,但分裂可是絕對絕對不行地。”

  “如果未來大陸民不聊生,重現解放前的場景,對岸政通人和、蒸蒸日上有能耐過來反攻搞不好我還主動充當帶路黨呢,那句話怎么說來著,茍利國家生死以,其因禍福趨避之。”

  “呃,寧姨,這段話可的幫我保密,別被我爸和寧叔知道了。”

  梁遠先是道貌岸然的偽裝了一下革命者,轉眼又笑嘻嘻的補充了一句。

  “別笑,不要試圖糊弄過去,不把理由說清楚了寧姨可不會支持你亂搞。”唐婉沒好氣的瞪了梁遠一眼。

  “我想寧姨一定沒聽過巖里武則這個名字吧。”

  唐婉搖了搖頭,兩個丫頭看梁遠活動了幾下脖頸一副要講長篇故事的模樣也瞪大了眼睛,毫不避諱的和梁遠擠在了一張雙人沙發,催促著某人快說。

  “寧姨,知道巖里武則這個名字的人,在共和國國內應該不多。”梁遠得意的一笑。

  “巖里正男、巖里武則生于二戰時期的臺灣,自幼接受日本殖民地的皇民化教育,巖里武則成年后以自愿兵的形式參加了日本海軍陸戰隊,并于1945年戰死在南洋馬尼拉,在巖里武則戰死之前,其生前所服役的部隊制造了慘絕人寰的馬尼拉慘案,當時被屠殺的菲律賓民眾超過十萬人。”

  “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之后,根據《日本靖國神社委任調查戰死遺族名簿》記載,巖里武則的靈位供奉于日本靖國神社,合祀番號21,軍銜為海軍上等機關兵。”

  “在七十年代初期,巖里武則的親兄弟巖里正男曾就讀于日本京都帝國大學,學業有成后供職于聯合國農業署,巖里正男在聯合國工作期間曾數次低調赴日,在靖國神社拜祭其戰歿于馬尼拉的親兄長和日本右翼關系極為密切,直到巖里正男以國際知名農業專家的身份加入KTM,才暫時中斷了和日本政經兩屆的關系往來。”

  說真的,梁遠這番話也是九分真一分假,梁遠根本不知道七十年代的李登輝到底和日本右翼勾搭上了沒有,去靖國神社拜鬼什么的更是完全的腦補,但這并不妨礙某人信口雌黃,反正未來這些事兒巖里正男做了個遍,就算七十年代丫沒干過梁遠提前栽贓也算不上陷害。

  唐婉是什么人,可以說眉毛里都通透著敏銳的政治觸覺,梁遠洋洋灑灑的介紹了一大堆人物背景,唐婉馬上猜到梁遠口中的巖里正男現在應該位居臺灣KMT政府的中樞要害。

  “巖里正男是KMT的。”唐婉用了個肯定語氣的疑問句。

  “寧姨果然厲害。”梁遠豎起大拇指晃了晃。

  “巖里武則本名李登欽,巖里正男本名李登輝,李登輝現任中國KMT的黨主席,海峽對面的頭號政治人物,也是1988年國府《現階段大陸政策案》的領銜制定者。”

  “小遠從哪里得到的詳細資料?這種資料哪怕在外交部也應該是絕密吧?”唐婉有些緊張的問道。

  在未來,巖里正男的底細早就被挖個通透,梁遠當年在上個位面上網和果粉互噴嘲諷KMT無能的時候,叛黨而出、倒打一耙的汪精衛和巖里正男自然都是最好的樣本案例,資料什么的早就熟悉得信手拈來。

  “海外,和國內沒有哪怕一丁點的關系,再說遠嘉只和外交部下邊的東德、蘇聯兩個司局在歐洲打過交道,類似負責海峽兩岸關系的這種核心業務部門可重來都沒接觸過。”梁遠笑著說道。

  作為KMT的黨主席,相信李登輝的詳細資料共和國國內應該不會缺少,而現在的共和國也不講究什么黑五類之類的成分了,李登欽的身份只能給李登輝帶來一些不算大的困擾,畢竟李某人當年也曾一本正經的相信過,在那個風起云涌的大時代一家人走上不同人生道路實屬尋常。

  但是,梁遠栽贓的那個李登輝于七十年代參拜靖國神社勾搭日本右翼才是致命的一擊,以李目前的身份地位而言,這絕對是一起非常非常嚴重的政治事件。

  此時的巖里正男還沒露出皇民后裔的真實嘴臉,無論是島內講話還是對大陸發言都延續著蔣經國晚年對大陸制定的政策核心,比如反復重申堅持一個中國政策,對大陸不妥協、不談判、不接觸,最終目標是建立一個三民主義領導下的自由、民主、均富的統一中國。

  除此之外,眼下的李登輝還在不同場合強調:“中國人的血脈斷難分離,中國人的命運終為一體”,“中國統一是我們未來最確定的目標”,“我們與是一個敵對的關系,我們如不能統一大陸,就要統一我們”。

  正是因為此時輿論大環境如此,梁遠和劉文岳等臺灣員工所言的不管紅旗渡海還是王師上岸都可以接受,才能得到廣泛的認同和理解。

  “小遠,你說李登輝拜祭過靖國神社和日本右翼關系密切有確鑿的證據么。”

  以唐婉的政治敏銳度自然直接抓住了核心問題,單單一般性證據根本不成,這種涉及到海峽對面的頂級領導人,及可能影響到兩岸關系重大的事件證據必須十足十的確鑿才成。

  梁遠這貨純屬腦補的某些情節,別說確鑿證據了而是真正處于沒圖說個蔡國慶的嘴炮狀態,哪有什么證據可拿。

  “事關重大,小遠可別藏著掖著。”唐婉又叮囑了一句。

  “我就是證據。”梁遠一本正經的回了一句,頗有些向我開炮的大義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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