淶靈集團軍春季攻勢平地一聲驚雷,震得整個華北日軍七葷八素不知如何是好。
四月二十二日,平靜了四個月的河北大地再一次狼煙四起,陽原、曲陽兩個一南一北的縣城同時遭到優勢的淶靈集團軍猛烈攻擊,兩座縣城在淶靈集團軍兇狠的偷襲強襲下,僅僅幾個小時就宣告易手,兩千名守備的皇軍玉碎。
還沒等寺內壽一緩過神來,包頭附近又出現了大批國軍,一個團的蒙疆治安軍眨眼之間就被消滅的干干凈凈。
這是什么情況,老鬼子寺內壽一急忙撲在地圖上,仔細思索這三處發起反擊的支那軍之間存在什么樣的聯系。
還沒等寺內壽一琢磨出什么,淶靈集團軍兇狠的打擊接踵而至,大批的淶靈集團軍官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突然兵出望都、清苑、徐水,淶靈集團軍此次出兵規模之大,出手之兇狠完全出乎寺內壽一意料之外,不到兩個小時,拱衛保定的三座縣城就被淶靈集團軍吃的干干凈凈,三千多大日本皇軍玉碎疼得寺內壽一心里面直抽抽,不過這還僅僅是剛開始,這三個縣城可不僅僅有皇軍三個大隊,另外有三個大隊的皇軍分散在這三個縣城的各個鄉鎮之中,可以想象這些散落在外的皇軍會面臨什么樣的命運,這么算起來淶靈集團軍發起的第一輪打擊,就將有八千余大日本皇軍最優秀的士兵,倒在淶靈集團軍的槍口之下。
“命令松井命師團長立即出兵,剿滅這些敢于冒犯大日本皇軍威嚴的支那軍隊!”得到報告的寺內壽一在司令部里面惡狠狠的咆哮。
不過,此時的寺內壽一顯然還沒有想到,淶靈集團軍這次打擊的真正目標是要吃掉他的整個第四師團,不是寺內壽一腦子笨,而是在整個日本高層的腦海里面,要想吃掉皇軍的一個師團,中國軍隊至少要動員十倍以上的力量才有可能實現,可是淶靈集團軍有那么大的實力嗎,顯然沒有。據特高科偵察得知,整個淶靈集團軍也就是六個野戰旅五萬人左右的正規軍,至于那些地方守備軍隊和那些民兵,也就是剛剛放下鋤頭的農民而已,他們能有多大的戰斗力。
更何況,淶靈集團軍同時對陽原、曲陽發動了攻勢作戰,攻打兩個堅固設防的縣城,淶靈集團軍至少得出動兩個以上的野戰旅,那么剩下的四個野戰旅充其量也就三萬多人,就三萬多人,難道他們還敢打第四師團的主意嗎?
可是沒等傳令官把他的命令傳下去,更大的噩耗降臨到他的頭上,沈逸那個從來就不知道害怕為何物的愣頭青,居然出兵包圍了保定,天啦!那個土匪頭子哪來的那么多兵力,難道他真的像帝國高層中流傳那樣,是個能夠散豆成兵的巫師嗎?
“命令松井命那個混蛋趕緊給我反擊,他在保定不是還有一萬四千多兵力嗎?這么多兵力已經是可以橫行無疑的一股力量,怎么還向我這個司令官求援,難道還要我教教他怎么打仗嗎?”寺內壽一氣得把聯絡官送過來的情報一把四個粉碎。
寺內壽一在北平方面軍司令部里面氣得暴跳如雷,松井命中將師團長更是氣得七竅生煙。八格牙路的沈逸,簡直不把我們皇軍第四師團放在眼里,三萬多軍隊就敢兵圍保定,真當我第四師團是泥捏得不成。
“給我集合部隊,我要出城教訓教訓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狂妄的家伙!”松井命站在師團部里惡狠狠地對參謀長井田說道。
不過,井田壽衣在聽到師團長的命令后并沒有動地方,而是面色古怪的看著松井命,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樣。
“八嘎!井田你耳朵里面塞驢毛了嗎?為什么不趕快執行我的命令?”看見自己參謀長那副欲言又止的摸樣,松井命只覺得一股邪火忽地一聲沖上了自己腦門子,恨不得上去抽他幾個耳光。
“報告師團長閣下,井田的耳朵里面沒有塞驢毛,而是,而是,…。”井田急的簡直不知道說什么好了,面對暴怒的師團長,井田嚇得竟然破天荒的結巴了。
“八嘎,而是什么,還不趕快說。”松井命氣的掐死井田的心思都有了,都他媽的什么時候還跟本司令官玩結巴戰術。
“是,是,報告司令官當淶靈集團軍兵臨城下時,本部、本部大量官兵突然生命,現在各個醫護所人滿為患,各部隊編制缺額嚴重,報告完畢!”井田終于心驚膽戰地把自己所知道的情況磕磕巴巴地向師團長匯報完畢,匯報完了井田長長出了一口氣,希望師團長不要責怪自己。
“什么?本官兵突然大量生病,各個醫護所人滿為患。”聽完參謀長的匯報,松井命破天荒地沒有發怒,而是不可置信的重復了一遍。
不是松井命不發怒,而是他本人實在是被這個突發情況雷的不輕,他知道本師團官兵大多惜命,不愿意和敵人以命相搏,但是他說什么也想不到本部官兵怕死怕到這個地步,敵人已經兵臨城下,官兵不思上戰場殺敵建功立業,而是以生病為借口躲進醫院,逃避上戰場,這些人還是帝國軍人嗎?簡直就是見利忘義的販夫走卒,不,就是販夫走卒也比他們強多了。
“八嘎!你地趕快把各部大隊長、聯隊長都召集起來,把這些怕死鬼都從醫院、醫護所給我趕出來,凡是躲進醫院的家伙,給我第一個把他們趕上戰場,快快滴!”手下都是這種貨色,松井命連生氣的心情都沒有了,都說軍情如火戰機稍縱即逝,等把這幫怕死鬼從醫院趕出來,再重新整編隊伍,什么軍情、什么戰機統統的黃瓜菜都涼了,這一刻松井命心里面充滿了悲觀失望的情緒,就這些怕死的貨,他們還能擊退氣勢洶洶的淶靈集團軍的進攻,不過作為帝國的高級軍官哪怕是戰死,也絕不能退縮。
“是!”井田壽衣向松井命講了一個軍禮,轉身大步走了出去,至于這個井田壽衣現在是個什么心情,就不問可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