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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扎木排

  槍聲就是命令,早已經等得不耐煩的二個小隊戰士迅速進入陣地。

  山寨左側的樹林中,曲振生瞇著眼睛仔細觀察山寨的情況,整個山寨很是安靜,沒有意想中大戰來臨之前的慌張與忙亂,整個山寨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影,安靜的就像是已經被人遺棄一般,若不是之前那一聲槍響,他還以為山寨的留守人員已經棄寨而逃。

  “沈逸這個后生小子還真有兩把刷子,這才幾個月的功夫,他居然能把手下兄弟們調教到如此地步,將來還了得了,這小子必須死,否則山西、河北的綠林道都將活在此人的淫威下。”曲振生用手指點安安靜靜的山寨,有些感慨地對二當家王柏說道。

  王柏伸長脖子觀察了半天,嘴里直吸冷氣點了點頭道:“大當家的,黑風寨這塊骨頭確實不好啃,你看寨墻上有槍眼,寨墻下還有地堡,真要把它打下來得填進不少兄弟,大當家的您看,一會兒咱們是不是悠著點,否則咱們牛角山恐怕得傷筋動骨啊!”

  “糊涂!愚蠢!這都到什么時候了還想保存實力打滑頭仗,沈逸不蠢當他知道我們抄了他的老巢還不趕快回來和咱們拼命,到那時填進去的兄弟更多,再說等他緩過神來還能有你我牛角山的好,要打就要一棍子把他打死,決不能留下后患,現在是咱們拼命的時候了,就是多死幾個兄弟也要堅決把黑風寨啃下來。”曲振生臉一冷對著王柏大聲呵斥。

  王柏的臉刷的一下紅的像個豬肝,看了看防衛森嚴的山寨,有看了看一臉不懷好意的三當家、四當家,嘴張了張終于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老二、老三讓你們的兄弟們火力掩護,老四帶兄弟們沖一下,試試黑風寨的斤兩。”曲振生可不管王柏的臉色,下了決心就不再拖泥帶水,沖著幾個得力手下喊道。

  王柏和三當家答應一聲領著五十多個土匪在樹林邊擺開了架勢對著看不見人影的寨墻開始射擊。

  四當家是一個滿臉橫肉的家伙,這家伙沖身后的土匪喊了一聲:“弟兄們跟我沖!”一擺手中駁殼槍帶頭沖了上去,身后的土匪抬著短梯嚎叫著亂紛紛向寨墻跑去。

  二百米、一百五十米、一百米土匪離寨墻越來越近了,寨墻上地堡里一片寂靜。這種情況可有點不正常,誰都知道防守戰要盡可能不讓攻擊方靠近己方工事,一旦被進攻方沖進工事就完了。很多積年老匪心里不住地打鼓,腳步不知不覺放緩了,多數土匪不理會那么多,你不開槍更好,等沖上寨墻看你們還有沒有機會開槍。

  距離寨墻越來越近了,近得能看清寨墻上的槍眼,突然沖在前面的七八個土匪不知為何慘叫一聲翻身栽倒在地。

  后面的土匪嚇得一激靈,在同伴慘叫聲中,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的土匪們趕緊趴在地上。

  這時,寨墻上的槍響了,槍聲稀疏,頂多也就十桿快搶在開火,但土匪們里寨墻太近了,這么大的目標加上抱著腳哀嚎的土匪簡直就是一個個靶場上的人形固定靶。

  土匪很快出現了傷亡,兩輪射擊七八個腳被刺穿的土匪就被干掉了五個。

  其他土匪見勢不妙,拖起哀嚎的同伴潮水般退了下去,撤退的過程中又被寨墻上的戰士們干掉了三個。

  王巖是沈逸聯合沈東陽滅掉黑風寨后入的伙,半個多月的實彈訓練共計打出了三十多發子彈,每次實彈訓練都把他心疼得直哆嗦,這是多少糧食打沒了呀。訓練效果當然有,以他為例最開始三天每次射擊都脫靶,到后來偶爾上了標靶,再后來每次都能打出一定成績,雖然比其他獵人出身或悟性好的伙伴差了點,也從沒受過獎勵,但他對自己的進步還是有點小滿意,相信自己早晚能追上那些牛皮哄哄的家伙。

  今天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對著活生生的人開槍,土匪們怪叫著沖鋒時,他緊張的臉色發白,手心里全是汗水,心也止不住地狂跳。他共計向土匪開了四槍,前三槍顆粒無收,后來見土匪們顧頭不顧腚地狂奔,緊張的心情慢慢松弛下來,按照大隊長教的方法穩穩向一個土匪開了一槍,當他看見那個土匪身子一頓一頭栽了下去時,他拍了拍手中的愛槍開心地笑了。

  王巖開心了,可曲振生卻氣的七竅生煙,第一次試探進攻還未靠近寨墻,他手下的兄弟們就被干掉了八個,還有傷了四個。當他知道沈逸僅僅在寨墻前挖了幾個小陷坑就狠狠坑了他一把,更是怒發如狂。這個心眼多的不像話的不得好死的沈逸怎么這么陰損。

  “怎么辦大當家的,那些個陷坑如果不想出應付的辦法,多少兄弟都不夠他們殺的。”一臉驚悸肩頭上掛了花的四當家狠狠地吐了口吐沫,心有余悸道。

  王柏也湊了過來,一臉殷切地望著曲振生,希望他能拿出個主意。

  曲振生看王柏這張臉怎么看怎么生氣紅著眼睛吼道:“怎么辦,我那知道怎么辦,出現麻煩也不自己想想就知道問我,什么事我自己都能解決還要你們有什么用?”

  曲振生從牛角山出發到現在已經有好幾天沒刷牙漱口了,本來就有口臭的他這下更是臭不可聞,曲振生幾口臭氣連同吐沫星子噴在王柏的臉上,讓他不自覺想起了山寨的茅坑。

  “茅坑!茅坑!”王柏腦袋靈光一閃,抓住了問題關鍵。

  興奮的王柏用手指著曲振生嘴里不自覺地喊道:“茅坑!”

  曲振生不由勃然大怒,一巴掌扇了過去,嘴里罵道:“你說誰是茅坑!”

  “媽了個巴子,敢罵老子,你他媽的找死!”曲振生給了王柏一個結結實實的嘴巴子還不解氣,又上去狠狠踹了一腳。

  王柏地捂著印著五個紅紅手掌印的嘴巴委屈地說:“大哥你打我干什么,我想出辦法了,是茅坑上的木排,扎木排!”

  曲振生有點莫名其妙地說:“茅坑、扎木排,什么亂七八糟的,你說清楚點。”

  王柏激動的手舞足蹈道:“大哥,我們用林子里的樹枝扎一些木排,兄弟們到時將木排放到地上,人踩在木排上不就陷不進去了嗎。”王柏一邊說一邊用手比劃。

  曲振生想一想明白王柏的意思了,于是有點愧疚地親切地拍了拍王柏肩頭笑著說:“行啊老二,這腦袋瓜子長的還真好使,戲文里叫這么來著,他有張良計我有過墻梯,只要破了它的陷坑陣,我看沈逸拿什么來阻擋我。”心情大好之下的曲振生語氣里帶著一股豪氣。

  “中隊長,那幫土匪在樹林里忙忙活活地在搞什么鬼?”王巖看著樹林里忙亂的身影向老扁子問道。

  老扁子皺著眉頭向外看了半天,說道:“這幫土匪里有高人哪,他們這是要扎木排來鋪平進攻的道路,告訴兄弟們給我瞄準了打,不能讓他們這么順順當當地干活。”

  寨墻上的槍聲又響了,也許經過了前面的適應,距離變遠了戰士們的準確性卻提高了,兩個土匪當即中彈倒下,沒有中彈的土匪像是一群受驚了的兔子,一溜煙鉆進林子里不見了身影。

  “哈哈哈!他們這是沒轍了急眼了”林子里的曲振生仰天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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