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梟男名叫童大蒙,小的時候出身沒有大富大貴,跟陳凡一樣都是地地道道的農村人,小時候就窮死了爹媽,所以窮苦出身導致窮迫潦倒的他一輩子改不掉仇富的根性,在上位之后,便喜歡人家叫他童老板,因為大蒙這個名字賤。
出到社會后,也就是出道之時,行事為人格外的狠辣,無父無母無牽掛,只要錢給到位了,什么都肯干,什么苦都能吃,什么齷齪事情都能做出來,坑蒙拐騙,栽贓嫁禍,落井下石等等,總之是可以為了鈔票和女人插兄弟兩刀的破事都做盡了。
后來有機會跟到一位真正的大毒梟,算是找到了不錯的靠山,由于為人謹慎手段狠辣腦子靈光,很快就在那幫販毒份子中脫穎而出,后來又了自己的勢力,便另開爐灶繼續干販毒這一份肥差,雖然還依然害人不淺,但勝在做事小心翼翼,所以至今都沒有被繩之于法,算是一大毒瘤。
可以說,要是誰能殺了他,或許還真是一件勝造七級浮屠的大功德。
所以當把柄被柳長京握住之后,他確實有些慌了心,他和陳凡一樣對科技的東西不了解,他只懂錢,一貫小心的性格還是愿意花上一大筆錢消災。柳長京要錢,他就來了。
他童老板不圖下輩子能有什么好報,只想著多活幾年,多享受陽福,老婆是掛了,但還有一個活潑可愛漂亮的女兒,在作為一個父親上,他確實是非常及格,他幾乎窮盡所能給予女兒最好的東西,他也擔心有一天自己被仇人干掉了或者被打靶了,自己的女兒沒人照顧。因此他只想好好活著,繼續暗中操作賺他的錢。
要是放在往常。他這個在黑白道都能吃香的大佬肯定拍案怒起,敢有人這么在他面前這般橫,他一定二話不說就喊人把這不長眼的家伙給剁了兩只手兩條腿。
而且眼前這個陽剛和陰柔集于一身的男人讓他很反感。臉蛋好,氣質好。完全leu靠臉蛋吃軟飯,不管是什么年齡的女性都能通殺。
這對他來說,很該死!
但見慣了驚濤駭浪的童老板沒敢亂來,既然己方的強者都沒有把握,雖然他人多,但可不敢賭,他要好好活著。好好賺錢,不想死。但也不想這么給了錢就算了,因為對方的囂張蠻橫,再配合起自己重金請來的兩個武將一直在蓄勢但出奇地表現沉默。這讓一直身為上位人的他一下子處于某種極為微妙地尷尬境地。
場內,柳長京和阿彪的手心滿是汗,他們同樣意料不到陳凡會直接把話說得這么狠。但經過多次博弈的陳凡明白一個道理,愈發認可陳景略說的那句話:“氣勢絕對不能輸人!”特別是對付這些在道上混的,你強我便弱的心態表現得淋漓致盡。
“你是誰!”
童老板他推開依偎在懷里的美嬌娘。盯著陳凡那張平靜的面孔想要挽回些臉面,那雙死魚的眼隱忍不發,讓那張本就僵硬刻板的臉龐顯得更加具備視覺沖擊性。
本來以為勝券在握,但這個家伙出現后,就徹底被打壓下去。連半點回擊的力量都沒有,他不是沒有后悔多出些錢請一個武將過來,但武將數量不多也不好請,因為一般的不愿意接他這個混道上人的活,損陰德不說,還會被人惦記,他們都有安穩的家庭,多以獵獸為生,誰都不愿意參合這種地下江湖。
童老板沒有獨具慧眼地觀察出這個不明人物有何出類拔萃的地方,陳凡也沒看出這個被柳長京吹得天花亂墜的毒梟男人是何等的雄魁英偉,倒是覺得他手臂上紋著的那一條漆黑猛虎有些醒目,除此之外,再也瞧不出什么。
他兩手兜著褲袋平靜道:“東西你還要不要?不要我們可走了。”
童老板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很囂張!”
“囂張什么?我們又沒搶你的錢,現在公平交易,你情我愿的事情,我們多講道理和江湖道義,別跟我磨嘰這么多,我再問一次你要不要,不要我們就走了。”陳凡沒好氣道,沒實力準被你們給滅了,我們有實力了難道還不能在你面前囂張一下?
陳凡不將怒氣擺在臉上,不代表他可以。在這里,不是他吹牛,他還真不怵什么,何況對手還是個沒有三頭六臂地人,再猛再牛能彪悍得過荒野那條渾身皮甲的大蛇?
柳長京經歷過數次交易,哪一次不是小心翼翼,像陳凡這種態度他還是頭一次看到,所以愈發地佩服這個年齡比自己還小的青年,太牛掰了!
童老板瞇起眼睛,然后輕聲對身邊一個墨鏡壯漢問道:“怎么樣?有幾成把握?”
墨鏡壯漢從頭到尾都在觀察著陳凡,但很遺憾他沒能瞧出陳凡有什么不尋常之處,可越是如此他越是不敢輕舉妄動,他僅僅是拿錢辦事,沒必要拿命去拼,在聽到童老板的問話后,輕輕搖頭。
童老板深深吸了一口氣,一揮手道:“拿錢來!”
一個男子轉身從車里拖出一個箱子,然后交到童老板的手中,他提著眉毛向前幾步,遞到柳長京面前,依舊是咬牙切齒地說道:“一百萬!”
“謝老板,資料全部在里面,絕對沒有備份,如果把它毀了,這世界將不會有人知道!”柳長京笑瞇瞇,暗中擦拭掉手心的汗水,其實他的西服里頭,已經徹底濕透。
“你幫我毀了!”童老板冷聲道,其實他花這筆錢,無非就是圖一個安穩,消除別人手中的把柄而已。
“好!”柳長京笑道,然后當著所有人的面,把密碼箱打開,里面盡是一些電子儀器,在他放在地上之后補上一腳,徹底報廢。
“多簡單的事情啊,這不都完事了?收隊吧!”陳凡說道,那張能讓女人越看越舒服的臉孔破天荒露出一個微笑,從容淡定與童老板的深陷狂躁構成鮮明對比。
“等等,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誰?”童老板問道,這個實力莫測的人,也許就是那一類不被人熟知卻不容小覷的大梟,雖然不能結成朋友,但他還是習慣想回去查一查對方的底細。
但他注定得不到陳凡一擲千金的豪爽話語。
“怎么?少了一筆錢,很不高興?想要惦記著我?”陳凡問道,掃了幾眼那幾個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又是微微一笑。
一枝花般的男人,說的應該就是現在我吧。
“怎么,還怕我報復你不成?既然是出來混的,留一個名字也方便以后打交道吧,多一個朋友起碼也多一條路子,道上的人都叫我童老板,在江寧市,就算是青幫也會賣我幾分薄面,不過在道上,還真沒聽聞有你這么一號厲害的人物。”童老板說道,心里變著法子套陳凡的話。
陳凡笑了笑,搖搖頭,絲毫不給面子道:“我可不想和你打交道,還是免了。”
“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蔑視,童老板的火氣自然不小。
“我知道你這么虧了一筆錢不爽,不過不管你樂意不樂意都只能干瞪眼,你要沒意見,那我們就先走了,當然,你有意見也不頂屁用,你這兩個武將在這里,還沒本事留下我。”陳凡自顧自地搖搖頭道,他對于這些販毒的家伙,他可沒什么好感,要是在喪城,他早就為民除害了。
說完,他和柳長京二人轉身就走。
這看似危機四伏的交易從頭到尾一路雖然談不上和諧,但終歸沒誰撕破臉,更沒有出現不可挽救的突發狀況,出乎所有人意料。
塵埃落定。
不過陳凡自然不知道,這個童老板,很快就會再次與他見面。
回到市區那間普通的民宅,柳長京和阿彪兩人乃然心有余悸,如果這次不是陳凡,估計這件事情絕對沒有這么簡單就結束。
“陳凡,這次多虧了你,這筆錢,你拿五十萬,我打算洗手不干了,不過你這個朋友,我交了!”柳長京笑道,在分錢方面,一點都不吝嗇,出奇的大方。
“不干了?那多浪費你的才華啊。”陳凡說道。
柳長京苦笑道:“太危險,這次要不是碰到你,我估計就要栽在那老板的手上了,畢竟是勒索性質的錢,不一定每次都有命花。”
陳凡想了想,說道:“既然這樣,錢我就不要了,但我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你說。”柳長京抬頭看著陳凡,知道陳凡要他幫的忙,肯定不少一般的事情。
“青幫你應該知道吧,我好像被盯上了,但我還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錯,所以想讓你…幫我查一查到底是誰要對我下手。”陳凡瞇著眼睛說道。
聽到“青幫”兩個字,柳長京心中微微一驚,雖然說不上多畏懼,但青幫的名頭可不小。
陳凡觀察著柳長京的變化,如果柳長京繼續打算洗手不敢去惹那個青幫,那么他會拿著錢離開,就當做沒有認識過這個人。這說不上是一種諷刺,他從喪城出來的,深刻明白每一個人都要對自己的性命負責,只是柳長京如果拒絕的話,這場因為互利的友誼,也該到此為止了。
但柳長京的表現有些出乎他的意料,這個先前還說不干了的年輕人僅僅猶豫了片刻,便簡單地應道:“我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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