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在喪城與不少以為自己很牛掰的家伙打過交道,所以他懂了一個道理,面對像崔少這種家伙,該放肆的時候一點都不能收斂,該跋扈的時候就要跋扈得無與倫比,而不是簡單地殺了就行,如果這個世上什么事情都能一刀子了事,那就不會用這么多麻煩了。
再說,他準備回去了,再惹血性上身,明顯也不是一件好事。
被陳凡這么一喊話,隆泰回過神,剛想說你們神仙打架我可不敢參與啊,不過當他接觸到陳凡那冰冷的目光時,立即把話咽回肚子里。
但另一邊看著情況他也不敢得罪呀,心想你這抽了人家一大巴掌難道就想攤在我們身上不管,幾百條生命難道就要為你被黑鍋了?
所以,他只能沉默了。
“你到底是誰?!”一直沉默的蔚新是時候輪到他站出來說話了。
他雖然不愛說話,但這不代表他的腦子不行,相反他很識時務,和普通人不同,他深刻的明白陳凡那一巴掌絕對沒有表面上那么簡單,要知道,刮一巴掌要比用刀子削上一刀要難躲了!而崔少的實力,也僅比他弱上一分,但一般的高級武者想要以這種手段來羞辱他,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那么只有一個可能,這個青年的實力,遠在崔少之上!而這個時候蔚新也不笨,這個年輕僅僅是打了一巴掌卻沒有殺人的意思,所以他更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弄巧成拙,站在原地靜觀其變。
陳凡噙著笑容,轉頭笑著回答道:“等你哪天混到喪城最頂尖的存在,就有資格知道我是誰了。”
迎著陳凡那看不出喜暖的笑臉,蔚新眉頭緊皺,多年在打殺中磨練出來的理性告訴他,這個青年很危險,比他見過所有的武士都要來得危險!
“你是一個武將?”蔚新沉聲問道。
陳凡笑道:“武將?很牛掰嗎?殺過不少了。”
蔚新聽到這句淡定從容的話后,猛然一驚。
他沒敢胡亂動彈,但不代表他身后的一群小弟能有啥見識,明白世界有多大的永遠只有一小部分人。
那批人雖然忌憚這位悍然出手抽暈崔少的狠人,但畢竟仗著數量優勢,而且手中武器也夠尖利,此時正嚷嚷幾句用口水把對方淹沒,不管能不能幫主子找回場子,起碼不能被人家虐得太過于寒磣。
可陳凡不動聲色地走到街邊隨手掄起一根大木棒,便走向那群看似義薄云天實則滿心打鼓的家伙。
站得最前面那一眾傻貨看到陳凡拎著木棍過來就覺得不對勁,不過隨即一想,覺得這家伙腦袋不至于燒壞了,想要以一挑他們兩百多號人,那還真是作大死啊!所以他們直接認為這個狠人也是拿著木棍用來助長氣焰,然后再跟他們對噴。
可事實上陳凡同志就這么干了,走過去二話不說就一棍子敲下去,當下就把一個以為他不冇敢出手的傻掰敲翻在地下,力道十分有分寸,角度也刁鉆,不會太過傷筋骨,但絕對能讓人痛得喘不過氣。
敲翻了一個沒停手,繼續敲,反正人頭多,擠在一起敲起來也不費事,擠在前頭的人想躲也躲不開,刀子也舉不起來,怕磕上旁邊的兄弟,所以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木棍當頭掄下。
所以陳凡手中的大棍子就這么很直白地敲啊戳啊,把一顆顆人頭敲得啪啪啪響,好生過癮。
但讓人感到詭異的是,這群家伙沒有一個敢動用刀子反抗,除了被敲悶棍,就是傻愣地站在原地等著棍子敲下來,還有就是躺在地上咿咿呀呀叫個不停。
不敢呀,自家兄弟被人敲,蔚新大哥別說放話,他娘的連動都沒敢動一下,你叫這些當手下的敢咋樣?所以啊,這群小弟yù哭無淚,跑也不是打也不是,就這么在眾目睽睽之下成為陳凡棍下的地鼠,一敲一個準。
蔚新是真的不敢動,也不敢說這里頭的兄弟也分派別的呀,你打崔見仁那幫就算了,可我家的兄弟也在里頭…
另一頭江民幫眾與隆泰那一伙人就這么成為了圍觀群眾,個個瞪大雙眼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陳凡拿著一根木棍,專門往別人的頭上敲,偏生他棍下的每一個都是連跑都不會的白冇癡。
所以這個畫面就成了陳凡一人怒斗數百人,場面浩大無比。
人群中被人攙扶的催大少剛剛從昏迷中醒過來,一睜開眼就看到當頭一棒,頓時腦袋又開花。這個最得瑟的老大,陳凡當然需要特別照顧,而手中的木棍也在終于徹底報廢,這不由讓剩下的一大群大軍大大地出了一口氣。好在崔少幫忙頂了一下,才讓眾兄弟少受苦頭…
敲翻一片,人仰馬翻。本來是打算來殺人的,卻沒想到踢到了一塊啃不動的鋼板,鬧成了這樣,這哪里還是來血拼的,簡直就是打架,而且還是被打,他們一群人被一個人打。
陳凡同志看著手中不爭氣的木棍,連連搖頭,然后轉身走回去。
蔚新yīn沉著臉,已經被陳凡不按常理出牌的舉動沖昏了腦袋,找不到主線,看到陳凡笑瞇瞇地走過來,問道:“你到底想怎么樣。”
然而令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又發生了。
陳凡拿著斷了一截的木棍,走到他的面前,然后當著五百多人的面,一棍子就磕在蔚新的平頭上,把這悶木頭打得捂著腦袋退后了幾步,痛得淚水都冒了出來。
這一幕落在那群小弟和隆泰的人眼中,幾乎連死的心都有。連這位都沒有躲過這木棍的厄運…這青年,到底是什么來頭?!
大干了一架的陳凡卻是不以為然地丟掉木棍,很懶散地說道:“我沒想怎么樣,你們要是沒什么事情的話,可以走了。”
一大群人得到了這一聲特赦,立即開跑,什么義氣呀,命令啊,在這一刻都顯得像一坨屎。
蔚新沒受什么大傷,卻沒敢放什么狠話,直接掉頭就走。不過當他聽到陳凡后面補的一句后,猛然身體一震。
“你要是敢再耍什么小動作,我不介意把你們這三百多人全部都送下地獄,不要懷疑我的能力,因為懷疑的人都已經下去了。”
蔚新頭也不回地快速離開,他開始想起了陳凡先前那句:“武將?很牛掰嗎?殺過不少了。”
在酷寒的天氣中,一身的冷汗.()本文字由提供帶上水貨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