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輕人走到劉秀的面前:“呵呵…昨天就聽到你回來了,本想邀請你聚一聚,但是考慮到你剛回來,肯定要去拜訪豆老,所以我就沒有出言相邀。
之前聽到家里人說,花少和魯少要在這里為你接風,我就不請自來了,一走三年多,你還是那個老樣子,沒怎么變,怎么?不請我坐下嗎?”
劉秀看著來人,只是淡淡的微笑著,什么都沒有說,而旁邊的魯牛牛卻毫不客氣的說道:“岳麒麟,我們好像和你不是很熟吧?你們家全都是手握重權的封疆大吏,難得會看上我們這些做小本買賣的。”
原來門口站著的這個年輕人,正是岳家第三代之中,最優秀的子孫岳麒麟。
聽到魯牛牛的話后,岳麒麟自己坐了下來:“等著你們主動讓座,我看是沒希望了,我還是自己主動點吧,省的站著受罪。
魯少這話說的可真是謙虛了啊,你們三位家里要是做小本買賣的?估計咱們華夏國就沒有做大生意的了,我又不跟你們借錢,你們至于把自己說的這么可憐嗎?
我是聽說劉大少在魯東當公務員了,心中十分羨慕,畢業后,我也打算去政界發展,所以想和劉大少取取經,探討一下工作方面的心得體會。”
聞言后,劉秀似笑非笑的說道:“岳少…這個精么?你就不用上我這來取了,你自己就有,至于工作方面的心得體會么?太深奧,說了你也不懂,咱們還是聊點你比較擅長的吧?比如什么跑車提速快?亦或者是哪里的美女比較?”
劉秀說完后,岳麒麟的臉色一黑,但是瞬間又恢復正常了:“唉…看來劉大少對我還是有些成見啊?既然見到劉大少了,我也就沒有什么遺憾的了,我看這里也不歡迎我,我還是自己識相點,主動離去吧。”
說完之后,岳麒麟站了起來,微笑著對眾人點了點頭,便離開了包間。
下了樓,岳麒麟臉上陽光般的笑容不見了,轉而變成了一副陰冷的笑容:“哼…還和當年一樣,胸無城府、難成大器,這樣的人,怎么配當我岳麒麟的對手?”
看到岳麒麟說走就走,花大少有些疑惑的問道:“我說各位,這個岳麒麟是怎么回事啊?莫名其妙的來一趟,說了幾句話,又莫名其妙的走了?他搞什么鬼啊?”
“就他那副德行,還能搞什么鬼?這小子知道我回來了,專門跑到這里,打探我的底細了,他想看看我這些年有沒有變化?幾年不見,這小子越來越陰了。
等他畢業之后,這個世界上,肯定又多了一個偽君子,老天爺保佑,岳麒麟千萬別從政,要是rì后讓這個家伙當了官,他還指不定會禍害多少老百姓呢?”劉秀淡淡的說道。
魯牛牛也附和的說道:“是啊,這個岳麒麟從小就不是什么好鳥,整天去班主任那里打小報告,光我自己,就被他告了無數黒狀。長大了之后,越來越會裝模作樣了,我就看不慣他那副虛偽的嘴臉,什么德行。”
見自己一句話,引起了劉秀和魯牛牛的吐槽,花大少急忙將話題打住:“嫂子還在這坐著呢,你們說話注意點用詞,咱們不談姓岳的了,咱們談一些高雅的藝術。”
說到這里,花大少好像想起了什么,他看著之前那個彈古箏的少女:“姑娘,別閑著啊,我可是花了錢的,繼續彈你的古箏,但是剛才那首《高山流水》就不要彈了,實在聽不懂,那調我也不怎么熟,這樣?你彈兩首現代的、流行的、比如…”
正當花大少說到這兒,旁邊的魯牛牛急忙站起來接道:“比如《大姑娘美大姑娘浪》,那調是這么唱的,大姑娘美、那個大姑娘浪,大姑娘走進了青紗帳,這邊的苞米它已結穗兒,微風輕吹…起熱浪。”
魯牛牛一邊唱,還一邊捏著蘭花指的給自己伴舞,坐在一旁的花大少,也興高采烈的鼓掌打拍子。
見到這幅場景,劉秀溫柔的看著王若夢:“親愛的,請先將你那雙純潔的眼睛閉上幾分鐘,我去給這倆棍上上課,讓他們知道,糟蹋高雅藝術的后果,是何等嚴重?”
說完后,劉秀一個箭步沖過去,直接撲到了魯牛牛和花大少的身上,對兩人施展了傳說中的“咣咣一頓錘。”
他一邊錘一邊罵道:“我讓你倆浪?還青紗帳?還已結穗兒?還起熱浪?唱的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兩人冷不丁的被劉秀突襲,頓時失了先手,反擊了幾下,見掙扎不開劉秀的魔掌,便齊聲求饒:“別鬧了,再鬧就破相了,不浪了,打死也不浪了。”
聽到這就話后,劉秀下手更狠了:“什么意思?打死也不浪了?照這么說,你們的意思就是,只要打不死,你們還接著浪?”
“不是這個意思,劉少,劉哥,親哥,絕對不是這個意思,打死也不浪了,打不死更不浪了,青紗帳不要了,已結了穗的苞米也不收了。”兩人急忙解釋。
三人嬉鬧了一陣后,劉秀才放開手,只見他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衣衫,然后對那位談古箏的少女說道:“姑娘,會彈佛教的《般若波羅多心經》吧?彈五十遍,我要給這兩位少,凈化一下心靈,消除一下驕奢逸之念。”
那名少女,果然按照劉秀的吩咐,十分用心的彈了五十遍《般若波羅多心經》,把花大少和魯牛牛聽的直念“阿彌陀佛。”
最后魯牛牛見自己在聽下去,恐怕真的要皈依佛門了,他從衣兜里掏出一捆百元大鈔,遞給了那個少女:“打住,別彈了,這是你的酬勞,女施主還是趕緊離開此地吧,貧僧聽的快要瘋了。”
當少女離開后,花大少和魯牛牛也沒有心思宴請劉秀了,兩人到了樓下吧臺,結完帳后,匆匆離去了,王若夢被兩人的搞怪舉止給逗樂了,劉秀聳了聳肩,一臉無辜的說道:“請客的跑了,看來咱們得回家吃了。”
接下來,劉秀領著王若夢在燕京的旅游景點轉了一圈,又到燕京國際購物中心,陪著王若夢了一把,只要是她眼睛停留在某件物品處超過3秒,劉秀就給她買下來。
當王若夢遇到無法選擇的物品時,劉秀就干脆全買下來,讓她回去慢慢挑,劉秀本來還想給她買輛跑車,但是王若夢死活不要,說上班時影響不好。
劉秀把這個問題反映給自己的老爸,劉凌霄聽到王若夢的顧慮,直接拍保證,說他會解決這個問題,保證讓自己的兒媳婦,既有面子,又不用擔心影響。
時間不知不覺在流逝,轉眼間到了中秋節,當天晚上,劉秀一家人,再次來到了豆德賢家里,豆立錦的妻子和女兒也都回來了,一家老少熱熱鬧鬧的吃了一頓團圓飯。
飯后,豆麗秀和豆立錦的妻子陪著王若夢聊天,豆立錦則拉著劉凌霄喝茶看電視,而劉秀卻被豆德賢給叫到了書房,兩人坐下后,豆德賢滿意的看著劉秀:“秀兒,你已經長大了,不在是當年那個往女廁所里安裝高清攝像頭的毛頭小子了。
我看了看你這幾年的卷宗,雖然你辦理了一些大快人心的案件,但你的工作方式,卻有些荒唐,你立下了不少的功勞,可是你得罪的那些領導,也不在少數。
這樣很危險,你以前的級別低,得罪的都是一些基層領導,隨著你行政級別的提升,rì后你接觸的領導層面,也會相應的提高。
你要記住,副處級以上的領導干部,已經有了站隊的資格,那些人即便沒有強硬的后臺、靠山,但他們大多都會選擇一些強大勢力,站到其陣營之中。
而那些保持中立的干部,要么本身有著龐大的背景,要么就是一些資質平庸的人,但是不管怎么樣?這些人都不是你隨便招惹的,牽一發而動全身,你切不可像以前那樣魯莽了。
你大舅之前和我說了,他和你談過了,你同意去湘南上任,既然這樣,那我過兩天去公安部一趟,和廖副部長見個面,爭取讓你去湘南省鍛煉一下。
湘南不比魯東,那里的勢力錯綜復雜,你到任之后,盡量保持中立,千萬不要亂站隊,因為一旦選擇錯誤,后果不堪設想,記住,安全第一,我不希望再出現類似于圣佛教和血衣社的事情了。”
劉秀坐在豆德賢對面,一副乖寶寶的表情,但是他對豆德賢的囑咐,壓根就沒聽進去,雖然嘴里老老實實的說道:“謝謝外公教誨,我保證改變作風。”
但是心里想的卻不是這么回事兒,他心說:“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我要是到那里之后規規矩矩的,還不得被人欺負死啊?外公也太啰嗦了。”
從豆德賢家里出來之后,劉秀一家人直接回家了,劉凌霄并沒有過問兒子工作的事情。
第二天,劉凌霄夫婦陪著劉秀和王若夢圍著燕京轉了一圈,豆麗秀給王若夢的父母買了一些禮物,到了農歷八月十七,各個部門都開始上班了,劉秀和王若夢在劉凌霄夫婦不舍的表情中,踏上了返回魯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