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亭清和蘇師沖從老家運出的貨物,足足裝了431個集裝箱,當最后一個集裝箱裝到船上之后,陳亭清用對講機給彭雷說了一句暗語,然后便讓船長拋錨起航了。
接到陳亭清的暗語之后,彭雷忽然有些坐立不安,不知怎么回事,他此時竟然升起了一股淡淡心悸,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
見自己的情緒難以平靜下來,彭雷雙手合十,在心中默默的祈禱:“阿彌陀佛、阿彌陀佛,一定要保佑老二和老三此行順利啊,只要這次能平平安安的把貨走出去,我愿意為佛祖修一個金身。”
但是佛祖好像沒有聽到彭雷的祈禱,當陳亭清和蘇師沖帶領的船隊即將行駛出藍海的時候,忽然對面出現了六艘海警船,在海警船的后面,三艘軍艦佇立在海洋上。
見到這些陣容之后,蘇師沖罵了一聲:“臥槽…被算計了。”罵完后,蘇師沖用船上的對講機,對那些船員喊道:“拿家伙,準備和這些條子們拼了。”
這時候,對面的海警船用擴音器傳來了喊話聲:“我們是魯東省藍海市海警編隊,重復一遍,我們是魯東省藍海市海警編隊。
對面的ZG----魯興號----5875號船只,請立刻拋錨定位,接受我們的檢查,船上的所有成員,請不要亂動,以免引起不必要的傷亡,若不聽勸告,后果自負。
重復一遍,對面的ZG----魯興號----5875號船只,請立刻拋錨定位,接受我們的檢查,船上的所有成員,請不要亂動,以免引起不必要的傷亡,若不聽勸告,后果自負。
海警船上的工作人員喊完之后,這六艘海警船上的重型機關槍就已經瞄準了陳亭清他們的船,海警部隊雖然屬于準軍事編制,但是它的主要職責是執法而不是戰斗,所以船上并沒有配備殺傷類較強的遠程攻擊武器。
陳亭清他們也明白這一點,所以并沒有把對面的海警船放在眼里,雖然陳亭清他們的這艘船屬于商用船,船上并沒有配備自衛武器。
但是這些卻難不住他們,只見他們打開了一個集裝箱,然后從里面拿出了各種武器,有五四式手槍、六四式手槍、半自動步槍、全自動機槍。
海警船上的指揮官,是魯東省公安廳副廳長畢有文,他通過望遠鏡見到陳亭清他們的行為后,讓身邊的船長給后面的軍艦打了一個信號,見到信號后,后面的軍艦,對著陳亭清他們的船只左側,打出了上百發子彈。
軍艦上除了配置魚雷、導彈、主炮、反潛火箭深彈、還有就是重型大口徑機槍,這些機槍的威力著實不能小窺,見到是軍艦在向自己的船只鳴槍示警,陳亭清和蘇師沖只能認命的嘆了口氣,然后讓那些手下把各自的槍支都扔在甲板上。
彭雷正在客廳里面等待消息呢,忽然別墅的大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謝開明領著藍海市公安局的新局長江瑞還有一大批警察,緩緩的走進了客廳。
謝開明他們剛走進客廳,別墅里的一些保鏢也都紛紛趕到了客廳,他們見到這些警察之后,毫不猶豫的掏出了手槍,與警察們對峙。
謝開明冷冷的看著這些保鏢,然后坐在了彭雷的對面:“彭董事長,這么迎接老朋友?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的工作,不要讓我們為難。”
彭雷擺了擺手:“把槍都收起來,你們都下去吧,這里沒有你們的事情了,阿福,你也出去吧,放心,謝副廳長不會把我怎么樣的。”
聽到彭雷的話后,謝開明輕輕的笑了笑:“彭董事長還真是好氣魄啊,呵呵…我確實不會把你怎么樣的,但是我想請彭董事長去公安廳交待一些事情,不知彭董事長方便不方便?”
“方便會怎么樣?不方便又會怎么樣?”彭雷有些玩味的說道。
謝開明似笑非笑的看著彭雷:“方便的話,我可以給彭董事長留一點面子,讓你自己跟著我們走,要是彭董事長不不方便的話,我們只能采取一些措施了。”
彭雷臉上玩味的表情不見了,變的越來越陰沉:“看謝副廳長這架勢,今天是非得把我帶走不可了?不知道我彭某人犯了什么罪?你們以什么名義帶走我?要是你不把這些說清楚的話,我有權利拒絕配合你們的工作。”
謝開明沒有回答彭雷的話,從辦公包里面拿出了兩張紙:“看清楚了,這是省公安廳下發的《傳喚證》和《檢查證》,至于你犯了什么罪,到了公安廳你就知道了。
走吧,彭董事長,別浪費時間了,你可以通知你的律師去公安廳等著,但是你現在該跟我們走了,另外,你最好勸你的手下安穩一些,否則的話,后果會很不好。”
彭雷雙目含煞的瞪著謝開明,而謝開明則一臉云淡風輕的和他對視著,大約對視了十幾秒,彭雷緩緩的移開了目光:“看來我還是大意了,是海上的那批貨出事了吧?曹波現在是你們的人了?”
說完這句話,彭雷緩緩的站起身來,淡淡的對外面喊道:“都散了吧,阿福把車開過來,咱們跟謝副廳長走一趟,好多年沒有去省公安廳了,今天再故地重游一番。”
魯東省公安廳,一間臨時的審訊室內,謝開明一臉嚴肅的看著彭雷:“彭董事長,我們有充足的證據證實,你涉嫌非法領導組織社團、聚眾斗毆、尋釁滋事、非法拘禁、制造管制武器、販賣軍火、逃稅漏稅、故意報復、強買強賣、擾亂市場經濟。
根據我國《刑法》相關規定,省公安廳會對你進行立案調查,在調查結果出來之前,你將被關押在魯東省第四看守所,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的工作。”
彭雷平靜的坐在那里,臉上看不出一絲驚慌,好像他對謝開明剛剛宣布的這項決定,并不怎么關心,大約過了四五分鐘,他淡淡的說道:“你們既然敢將我關押,看來是已經做足了準備。
但是我對你上面所講的那些罪名毫不知情,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需要和我的律師聯系一下,在我的律師到來之前,我拒絕回答你的任何問題,也拒絕配合你們的工作。
謝開明在與彭雷交鋒的時候,劉秀他們的船只,被后面的海警船給追上了,劉秀以船上最高指揮官的身份,命令船上的所有人員放棄抵抗、舉手投降。
把船交給海警之后,劉秀被幾名海警給押到了船長室,到了船長室之后,一個領導模樣的中年人站在那里,中年人對那兩名押解劉秀的海警擺了擺手。
當那兩名海警出去之后,這個中年人對著劉秀笑了笑:“你好,劉秀同志,我是省廳刑警總隊的馬光宗,鄭廳長讓我給帶句話,說你辛苦了。
現在彭雷已經被帶回省廳了,由謝副廳長親自審問他,陳亭清和蘇師沖也已經被我們控制了,我們的同志正在對血衣社的那些骨干成員進行抓捕。
鄭廳長吩咐了,你的任務完成了,血衣社走私的證據已經到手了,下一步就是對彭雷、陳亭清、蘇師沖、以及血衣社那些骨干成員的定罪。
這些已經不需要你負責了,這個案子的后續調查會花費一些時間,所以鄭廳長的意思是想讓你先休息一段時間,然后再恢復你的職位,不知你意下如何?”
劉秀想了想:“這么說,我的任務算是已經完成了?呵呵…我這個人閑不住,還是直接去單位上班吧,對了,我能不能問一下,彭雷他們會是什么結局?”
馬光宗略微猶豫了一下:“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彭雷、陳亭清、蘇師沖他們三個會被判死刑,白龍應該會是無期,剩下的那些人,要看他們的罪行來定罪了。”
之后的幾天里,謝開明依舊沒能使彭雷認罪,彭雷請來了一個龐大的律師團來為他自己洗脫罪名,謝開明也不甘示弱,將省司法廳的一些精兵強將給借調到省廳,組成了一個司法團和彭雷的律師團交鋒。
劉秀這幾天一直住在謝開明安排的住處,等待省廳的指示,這一天,謝開明給劉秀打電話,問他知不知道彭小虎和彭穎的行蹤?因為自從將彭雷帶回省廳之后,彭小虎和彭穎就人間蒸發了,沒有人知道他們去哪里了。
還一件事,經偵總隊在審查彭雷的資產和金乾貿易有限公司的賬務時,發現彭雷名下的財產除了一些不動產之外,大部分的資金都被轉移了。
而金乾貿易有限公司的賬務上,屬于彭雷的那部分資產,也全都去向不明,賬務上只剩下陳亭清、蘇師沖他們的資產了,謝開明問劉秀知不知道這些錢的去向?
聽到這里之后,劉秀的腦海中浮現出了阮秋玉的身影,他沉思了一會兒,然后告訴謝開明,說他也不知道那些錢的去向,還是讓經偵總隊的同志再仔細調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