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當彭小虎掛斷了電話后,神情焦急的說道:“劉哥、小穎,走,咱們趕緊回去,出大事了。”
當劉秀和彭小虎兄妹二人回到別墅的時候,發現里面已經來了不少人,陳亭清和蘇師沖也在這里,坐在主位上的彭雷一臉的冷峻。
見到劉秀他們來了,彭雷冷冷的說道:“現在人都已經到齊了,我想要和大家說個事情,老二和老三今天晚上領著幾個弟兄去碼頭接待廣南省白土幫的梁二當家時,警察突然闖了過去。
而梁二當家的船上,當時帶著50公斤的新型毒品,要不是二爺提前得到了消息,哼…咱們在座的眾位和其余的那些兄弟們,恐怕全都要折進去了。
這些年,警察一直在尋找我們的把柄,但是卻始終沒能得逞,要是這次被他們抓住了現行,咱們全都得跟著受牽連,走私、販賣、運輸、制造毒品四百克以上,就是無期徒刑或者死刑了,當時船上那可是50公斤新型毒品啊,大家自己想想是什么后果吧?
幸虧當時梁二當家的反應快,把那些新型毒品全部倒進了海里,這才沒有被那些警察抓到現行,否則的話,公安局那個姓曹的,肯定又會借題發揮了。
雖然船上的毒品全都倒進海里了,但是梁二當家的那些手下,有幾個人身上帶著砍刀,姓曹的那個家伙以非法攜帶管制刀具為名,把梁二當家的和他手下的那些人,全都帶回公安局調查了。
哼…我現在有些好奇,警察怎么會出現的這么巧呢?他們又是怎么得到的消息?看來咱們之中,有某位弟兄,和咱們不是一條心啊。”
彭雷說完后,有意無意的瞟了劉秀一眼,見劉秀一臉平常,沒有什么異常的表現,他心想:究竟是不是劉秀告的密呢?
這時候蘇師沖站了起來,他冷冷的看著劉秀:“這個房間里的所有弟兄們,我和二哥還有大哥都是信得過的,但是這位劉秀嗎?我還真有些不放心。
劉秀,我問你,你今天有沒有往外面打過電話?你有沒有偷偷的和外界聯系過?為什么你剛一到來,就出現這樣的事情?說,這個臥底到底是不是你?”
劉秀淡淡的看著蘇師沖:“蘇總,你說的這些話,我怎么一句都聽不明白呢?我今天并沒有和外界聯系過,也沒有給外人打過電話,希望你不要胡亂的指責。
你說我是臥底?你有什么證據?你們去接那個狗屁的二當家時?誰告訴我了?我怎么知道你們接人的時間和地點?我又怎么知道那個狗屁的二當家船上帶著毒品了?
我今天哪都沒有去過,一直和小虎和小穎在一起,你可以問問他們兩個,我有沒有說謊?我留在這里是想和大家干一番事業的,既然蘇總信不過我,好,我現在就在,以后大家后會無期。”
劉秀說完后,蘇師沖冷笑了一聲:“想走,門都沒有,白龍,你去查一查這個劉秀的通訊記錄,看他今天有沒有和外界聯系過?再去他的房間搜一搜,看看他除了身上帶的這個手機之外,還有沒有其他的通訊工具?”
隨著蘇師沖的話音落下,一個看起來十分精明的年輕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這個年輕人對著彭雷彎腰施了一禮后,轉身走出了房間。
此時的彭雷什么也沒有說,而是冷冷的看著眾人,他再等白龍的調查結果,如果劉秀真的是臥底,并且做出了出賣兄弟們的事情,那他只能揮淚斬馬謖了。
房間里安靜的有些可怕,大家都沉默不語,沒有一個開口的,時間就好像已經定格了一般,就在這時候,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了,只見白龍緩緩的從外面走了進來,他徑直的走到彭雷的跟前:“雷爺、二爺、三爺,還有在座的各位,剛剛我調查了一番,這位劉秀先生確實沒有和外面聯系過。
他的住處我也派人搜過了,除了幾件衣服和一些身份證件之外,根本沒有其他的通訊工具,別墅里的管家證實,劉秀今天一直呆在別墅里,沒有外出過。
我查了劉秀的通訊清單,從昨天上午截止到現在,劉秀沒有往外面撥打過任何電話,也沒有發送過任何信息,他唯一的一次外出,是在今晚19點16分的時候,但他當時是和小虎和小穎一起出去的。
三人在路上用了8分鐘的時間,于19點24分到達了娜莉婭絲餐廳,那個時間,警察已經開始對梁二當家乘坐的船只進行檢查了,綜合上述調查結果,劉秀沒有通知警方的嫌疑。”
白龍說完后,便退回了之前的位置上,聽到白龍的調查結果之后,彭雷心中既感到欣慰又感到沉重,他欣慰的是自己沒有看錯人,劉秀并不是警方的臥底。沉重的是既然劉秀不是臥底,這說明那個臥底還隱藏在下面的那些人里面,沒有被發現。
彭雷深深的嘆了口氣,心想:那個臥底,究竟是誰呢?
這時候,蘇師沖走到了劉秀的面前,一臉慚愧的看著劉秀:“劉秀,對不起了,我姓蘇的有眼無珠,冤枉你是臥底,希望你不要怪罪,我蘇師沖給你賠罪了。”說完后,蘇師沖便要對劉秀鞠躬道歉。
雖然知道蘇師沖只是裝樣子,但是劉秀依舊將他給攔住了:“三爺,你這是何必呢?我能理解你剛剛的質疑,你那全都是為了在座的所有弟兄考慮的,我佩服還來不及,怎敢怪罪啊?”
見到劉秀如此的識大體,彭雷滿意的點了點頭:“劉秀說的對,這事也不能怪老三魯莽,怪只怪那個真正的臥底太狡猾了,哼…我早晚有一天會把他給抓出來的。
各位弟兄們都回去吧,大家該干什么就干什么,心里別多想,臥底的事情我自有主張,我待會兒和老二、老三、白龍、劉秀、小虎去市局走一趟,看能不能把梁二當家的給弄出來?”
彭雷這邊對警方臥底的排查告一段落時,省公安廳鄭剛的辦公室內,鄭剛聽完謝開明的匯報后,臉色顯得十分凝重:“照你這么說,咱們這次的行動又失敗了?”
謝開明嘆了口氣:“唉…那個內奸又出手了,曹波他們剛趕到碼頭布置好人手,就看到血衣社的陳亭清接了一個電話,然后陳亭清就對剛剛上岸的梁斌說了什么,緊接著梁斌就返回了船艙。
見到這種情況后,曹波感覺不對勁,他便命令前去參加行動的同志們提前動手,但是等他們趕到船艙之后,發現已經晚了,梁斌他們已經把那些毒品全部倒入海中了。
曹波氣憤之下,那犟脾氣又上來了,他以非法攜帶管制刀具的名義,把梁斌一行人全都帶回了藍海市公安局,估計現在正審他們呢。”
鄭剛從抽屜里拿出一盒煙,分給了謝開明一根,自己也抽出一根,然后用火機點燃了手里的煙,這是他思考問題時的一種習慣。
把手里的香煙吸完之后,鄭剛語氣有些沉重的對謝開明說道:“老謝啊,我要是沒有判斷錯的話,咱們系統之中的那個內奸,應該隱藏在藍海市局。
這些年曹波針對血衣社,大約實施了十多次的突擊檢查,但是彭雷那伙人總能提前得到消息,致使曹波的行動全部撲空,我一開始認為這個內奸是在咱們省廳,但是通過這次的行動失敗,我改變了看法,我懷疑那個內奸就隱藏在藍海市局,而且職務還不低。
因為這次的行動,是劉秀臨時得到的情報,在得到消息之后,整個省廳里只要你、我、宋亮知道此次行動的內容,而我們三個今天一直在一起。
咱們把這個消息通報給曹波之后,他也只和局里的幾個主要領導通了氣,下面那些參與行動的人員,都不知道此次行動的目的,可即使這樣,消息依然泄露了出去,說明內奸就在藍海市局那幾個主要領導之中。
你回去之后,通知曹波,讓他把知道這次行動內容的那幾位主要領導,暗中調查一遍,看看當時誰的行為比較異常?另外你想辦法通知劉秀,一是讓他注意安全,二是看他有沒有辦法從敵人內部打探出內奸的事情?”
藍海市公安局的辦公大廳內,彭雷、陳亭清、蘇師沖、劉秀、彭小虎、白龍一行人正注視著對面的一名警察,只見這名警察年齡在45歲左右,長相剛毅,警服上的警銜顯示他是一名二級警監,他就是藍海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曹波。
辦公大廳內的那些警察,神情緊張的看著彭雷一行人,生怕他們會對曹局長不利,有幾個警察想要上前保護曹波,但是被曹波給制止了。
彭雷面無表情的看著曹波:“曹局長,又讓你失望了,勞師動眾的忙活了半天,結果什么都沒有得到,失敗的滋味怎么樣啊?”
曹波淡淡的笑了笑:“呵呵…無所謂,常在河邊走,總有濕鞋的那一天,我不著急,只要彭董事長繼續做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相信總有一天會落到我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