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喊吧,你大聲的喊,你就是把喉嚨喊破,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你今天就認命了吧,咦…這話怎么這么耳熟呢?”說完后,劉秀感覺自己剛剛的這段話有些不對勁,咋越想越別扭呢?
因為吳所長住的是單間,離其他的監區很遠,崔所長也回辦公室了,所以他在里面喊了半天,也沒有人過來,這時候吳所長終于扛不住了:“我服了,我服了,劉所長你就饒了我吧,別捅了,再捅就出人命了。
我可以告訴你當年那個案子的真相,但是…你就算知道了真相也沒用,這么多年了,那些證據早就沒有了,證人你也找不到了。”
然后吳所長就把他知道的真相說了出來,劉秀用錄音筆將吳所長的話給錄了下來,又仔細的詢問了一些關于案子的細節。
問完后,劉秀拿出隨身攜帶的材料紙,讓吳所長把他剛剛說的那些話全都記錄下來,寫完后再摁上手印,沒有印臺?好辦,沾著身上的血摁,要是不夠的話,那就自己再捅兩刀。
吳所長已經把他知道的全都說出來了,再也問不出有價值的線索了,但是吳所長說的這些,已經令劉秀的心情十分沉重了。
劉秀把錄音筆和材料紙收了起來,厭惡的看了吳所長一眼,然后在心中默念了一聲“回到過去”
時間又回到了十五分鐘之前,此時吳所長正冷笑著對劉秀說道:“你怎么關心起那個案子了?已經這么多年了,我早就記不清了,劉所長要是問別的事情,我還可以回答你,但是這件事情,恕我愛莫能助。”
“呵呵…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擾吳所長了,吳所長這里的環境不錯,繼續住下去吧,我估計你這后半輩子,都要在這里過了。”劉秀看了一眼手里的錄音筆和材料紙,輕笑著離開了。
劉秀走了之后,吳所長有些納悶,心想:這個劉秀是怎么回事?咋這么好打發呢?一點經驗都沒有啊,真不知道他這個所長是怎么當上的?他剛剛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啊?
劉秀回到派出所之后,張明理已經在等著他了,見到劉秀回來了,張明理急忙迎上前去:“劉所,你回來了,吳所那里怎么樣?問出線索了嗎?”
“唉…別提了,吳所長對我的成見很大,什么都不肯對我說,你那里怎么樣?找到有價值的的線索了嗎?”不知為何,劉秀并沒有把手里的錄音筆和材料拿出來。
張明理并沒有懷疑劉秀的話,聽到劉秀那邊沒有收獲后,張明理將自己這邊的情況匯報給了劉秀:“沒事,他不說就不說吧,吳所這個人就是這個脾氣,總愛胡思亂想,他對你有成見,那是他的事,你別往心里去就行了。
我這里的收獲也不大,今天上午我去醫院里走訪了一圈,很奇怪,當年那些為李富貴夫婦治療的醫生和護士,在前幾年,紛紛離開了那家醫院,他們有的調到別的醫院了,有的辭職了,我試著聯系了幾個,可他們都稱自己不記得當年的事情了。
回來后,我和彬清他們幾個把檔案室翻了一個底朝天,但是并沒有找到七年前李富貴的檔案,我查了卷宗目錄,發現上面也沒有關于李富貴的檔案信息,真是見鬼了,難道檔案還能自己飛了不成?”
“越是這樣,說明問題越大,你去榮耀造紙廠一趟,調查一下當年參與毆打李富貴夫婦的那些員工,看看這些人還都留在廠子里上班嗎?要是能找到他們的話,想辦法從他們嘴里問出一些線索來。
快中午了,我不在所里吃了,我到咱們的阮總那里混飯去,順便向她打聽一下榮耀造紙廠的事情,憑她和陸書記的關系,再加上她自己的能量,想必她對榮耀造紙廠的內幕,一定是知之甚詳的。”說到這里,劉秀看了看時間:“快11點了,你和所里的人,中午找個飯店去吃點好的吧,回頭把發票留著就行了,我得趕緊給阮秋玉打個電話,要不然這頓飯就混不上了。”
阮秋玉本來中午有應酬,已經提前定好了,在她剛想出門的時候,接到了劉秀的電話,劉秀在電話里說要請阮秋玉吃飯,然后再談一談夢幻天堂驗收的事情。
阮秋玉想了想后,答應了劉秀,讓劉秀直接去海鮮樓,她稍后就到。
劉秀掛斷了電話后,在他的辦公室里又坐了半個小時,眼瞅著已經11點30分了,劉秀才慢悠悠的下了樓。
劉秀趕到海鮮樓的時候,阮秋玉已經到了一會了,見到阮秋玉站在大廳里等著自己,劉秀歉意的告訴阮秋玉,說他打電話的時候已經走到半路上了,但臨時接到通知,所里有個緊急電視會議,要求所里的全體民警都要參加,所以他又回去開會了,請阮秋玉不要怪罪。
劉秀說完后,阮秋玉笑了起來:“咯咯咯…劉所長說起瞎話來,還真是連眼都帶眨一下的,真巧了,我來到這里后,看到張副所長領著你們所里的全體民警來這里吃飯,我們就在大廳里聊了一會兒。
張副所長他們剛上去不久,真不知道你劉大所長剛剛是和誰開的會?要不然,我們上去和張副所長他們打聲招呼去?”
“嘿嘿…我剛剛那是和阮總開的一個玩笑,沒有想到一下子就被阮總識破了,看來我這個忠實敦厚、不會撒謊的毛病是一輩子也改不了了。”劉秀見自己的謊言被阮秋玉拆穿了,以他的臉皮之厚,也覺得有些尷尬。
但是劉秀說完后,忽然想起了什么,大聲的對阮秋玉叫道:“你剛剛說什么?張明理和我們所里的那些人全都在這里吃飯了?我靠…我只是讓他們吃點好的,可沒讓他們吃這么好啊,他們也不想想,在這吃一頓飯得花多少錢啊,這不過年不過節的,他們有必要來這么好的飯店嗎?”
阮秋玉見劉秀聽到張明理他們在這里吃飯時,心疼的急火毛燎的,不禁被劉秀的表情給逗樂了。
劉秀這次可不是裝的,他是真心疼了,派出所那些人的飯量,他比誰都清楚,所里的那些人除了大小伙子就是純老爺們,那飯量雖然趕不上豬八戒,但是也差不了多少,平日里喝碗羊雜湯都得用海碗盛,這要吃起海鮮來,還不得超常發揮啊?
正發愁不已的劉秀,見到在一旁嬌笑的阮秋玉,便眼珠一轉,心想:得了…待會我豁出去這張英俊的臉了,大不了不要我的名聲了,讓阮秋玉結賬的時候,順便把張明理他們那桌也一起結了吧。
劉秀和阮秋玉來到包間后,點了幾個菜,又要了一壺茶,當服務員退出去后,阮秋玉笑吟吟的看著劉秀:“劉所長,不知你今天把我叫出來,有何指教啊?”
“也談不上什么指教,我本來打算想和阮總商量一下夢幻天堂驗收的事情,但是來的時候,打聽了一下,好像夢幻天堂還沒有達到合格的標準,所以我只能十分抱歉了,夢幻天堂還不能開張營業,阮總也別氣餒,再加把勁,我相信夢幻天堂遲早會有開張的那一天。”劉秀說完后,喝了一口茶,瞅了一眼阮秋玉,看看她是什么反應。
聽了劉秀的話,阮秋玉并沒有流露出什么反應,依舊笑吟吟的說道:“咯咯…劉所長就不要繞彎子了,你還是把你真正的來意說出來吧,夢幻天堂能不能開張,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相信劉所長絕對不會為了這件事情,把我約出來。”
“唉…阮總還真是厲害啊,我這個人就是這么直,這么實在,不懂那些彎彎繞,還沒說上兩句話,就被阮總看出了我的真正目的。”說到這里后,劉秀看了看阮秋玉,然后漫不經心的說道:“我其實想要問的是榮耀造紙廠的事情,以阮總的交際能力,想必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
“哦…劉所長要是關心榮耀造紙廠,應該去問陸正耀陸總或者是陸書記,怎么會想到問我呢?”阮秋玉說到這里,有些試探的說道:“據我所知,榮耀造紙廠建廠至今,一共發生過三件轟動一時的事情。
第一件是建廠當初,因為業績斐然,不到一年就收回了投資成本,第二年便實現了超盈利,這件事情令企業界的那些企業家們震驚不已。
第二件是七年前一對夫妻,因為向榮耀造紙廠討要押金的事情,被打的住院了,后來這對夫妻在醫院里喝農藥死亡了,這件事情甚至鬧到了市長那里。
第三件是去年榮耀造紙廠銷售額達到了14.2億元,上繳增值稅1.04億元,完全可以和國企相媲美,這件事情被縣委縣政府廣泛宣傳,市里甚至下發文件,專門表揚了榮耀造紙廠。
以劉所長的性格,想必對第一件事情和第三件事情不會感興趣,那就只剩下第二件事情了,劉所長不會想要調查七年前的那個案子吧?”
“阮總啊阮總,你讓我說你什么好呢?我只能說,我佩服死你了。”劉秀頓了頓后,笑瞇瞇的說道:“既然阮總已經猜出了我的意圖,我也不隱瞞了,不錯,我的確想要重新調查七年前的那個案子,不知道阮總會不會把我想知道的信息告訴我呢?”
劉秀說完之后,阮秋玉的秀眉輕微的皺了皺:“我要奉勸劉所長一句,這個案子你還是不要查為妙,雖然我不知道當年的那個案子有什么內幕,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榮耀造紙廠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別說是你,就算是你們池局長,也查不起榮耀造紙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