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馮部長為難的時候,馬副縣長發言了:“黃書記的這話可就說錯了啊,劉秀同志是一名好警察,這點我不否認,但是誰說警察就不能干好體育事業了?
我聽說劉秀同志的身手十分厲害,更會什么傳說中的降龍十八掌,呵呵…要是劉秀同志到了體育局之后,愿意將他會的那些功夫傾囊相授的話,肯定能為咱們的體育事業添磚獻瓦的,說不定還能為咱們國家培養出幾個散打冠軍呢。”
馬副縣長的話音剛一落下,縣紀檢委書記溫金明反駁道:“馬副縣長真會開玩笑,會功夫就能培養出散打冠軍?那少林寺里面的僧人全都會功夫,怎么也沒見到他們去當體育局長呢?政法系統是政法系統,體育系統是體育系統,這哪能一概而論啊?我也覺得讓劉秀同志去體育局當副局長不合適。
要是某些人實在不能容忍劉秀同志在經濟開發區派出所當所長,非要把劉秀同志給調出經濟開發區的話,別去體育局了,讓他來我們紀檢委吧,我倒是十分欣賞劉秀同志的工作作風,他要是來到我們紀檢委之后,我相信以劉秀同志的性格,肯定會如魚得水的。”
賀縣長聽到溫金明說到“有人要把劉秀調出經濟開發區”的時候,臉色變了變,抬起頭注視了溫金明一眼后,又繼續低下頭看他手里的文件。
唐副書記把賀縣長的表情看在了眼中,沉思了一會后,微笑道:“溫書記的話可有些過了啊,沒有人非要把劉秀同志給調出經濟開發區,只是想要給劉秀同志一個鍛煉的機會,體育局的副局長是正科級,而劉秀同志要是被提到正科級之后,再擔任鄉鎮上的派出所長,就有些不合適了,所以馮部長才會考慮給劉秀一個更加適合的崗位。
至于溫書記提議把劉秀調到紀檢委,我看還是算了吧,劉秀同志的性格不太適合紀檢委,他太能折騰、也太能惹禍了,要真讓劉秀去了紀檢委,他還指不定會惹出什么亂子呢?這樣好不好?既然黃書記和溫書記覺的體育局不好,那么,讓劉秀同志去文化局怎么樣?”
聽到唐副書記的提議后,前來參加常委會,卻一直沒有說話的池局長發言了:“對不起各位,我插一句話,唐副書記為什么非要把劉秀調出公安系統呢?我雖然不是縣委常委,在常委會上沒有發言權,但劉秀是我們公安局的民警,所以我對劉秀同志的職位調整,有著絕對的發言權。
要是馮部長、馬副縣長、唐副書記,感覺劉秀同志不適合在經濟開發區派出所的話,我提議讓劉秀同志回縣公安局任副局長,散會后我就給市局發申請報告。”
池局長說完之后,坐在另一端的潘國慶也開口了:“劉秀同志曾經當過我的秘書,我對他的工作能力還是十分了解的,要是馮部長、馬副縣長、唐副書記,感覺公安局也不合適的話,可以讓劉秀同志來我們司法局,
司法局監察一室的陳主任已經到了退休的年齡,可以讓劉秀同志去監察一室接替陳主任,我覺得以劉秀同志的能力,應該可以勝任這個職位的。”
賀縣長聽到池局長和潘國慶的發言后,皺著眉頭的抬起了頭,他沒有想到,自己授意馮部長把劉秀調出經濟開發區的事情居然會演變成這樣。
自己幾人全都忽略了劉秀是公安局的人,也忽略了劉秀曾經給潘國慶當過秘書,在沒有和池局長與潘國慶商量的前提下,自己這邊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調動劉秀的工作崗位,估計是引起池局長和潘國慶的反彈了。
李士云也沒有想到,因為劉秀的工作調動問題,會引起之前一直保持中立的池局長和潘國慶的不滿,看到池局長和潘國慶的反應后,李士云心想:看來當初把劉秀調到經濟開發區當所長,還真是一步好棋啊,根據目前的情況,這里面大有文章可做…
李士云輕輕的咳嗽了一聲,然后慢慢的說道:“好了,大家都別爭了,劉秀同志自從到了經濟開發區派出所之后,做出的種種貢獻,我們也都看到了眼里,我也覺的讓劉秀同志調離公安系統不太恰當。
剛才唐副書記說到,之前要把劉秀同志調到體育局去當副局長,是為了給劉秀同志一個更加合適的崗位,既然如此,讓劉秀同志去縣公安局當副局長吧,同時再讓劉秀兼任著經濟開發區派出所的所長,同志們覺的怎么樣?”
賀縣長聽到這里后,臉色頓時陰了下來,但隨即又恢復了正常,心中暗暗思量:自己不說話不行了,要是自己再不說話,估計這個劉秀真的成了副局長兼所長了,真要變成那樣,經濟開發區還不被他折騰亂套了?但是也不能再提把劉秀調出經濟開發區的事情了,否則的話,一直保持中立的池局長和潘國慶,恐怕都會倒向李書記的陣營。
想到這里,賀縣長也忍不住發言了:“我原則上同意李書記的提議,馮部長對劉秀同志的工作調整確實不妥當,不過…要是讓劉秀同志當公安局的副局長兼派出所長也不合適,畢竟劉秀同志太年輕了,這樣吧,我提議將劉秀同志的行政級別提升到正科級,但是工作崗位就不調整了,繼續當他的經濟開發區派出所長,各位意下如何?”
馮部長聽到賀縣長發話了,便附和道:“賀縣長批評的對,這次是我欠考慮了,等散會之后,我就把這份任命重新修改一下,只提升劉秀同志的行政級別,不調整他的工作崗位。”
李士云見賀縣長已經不再堅持把劉秀調出經濟開發區了,所以他也就沒有再提讓劉秀當副局長的事情,因為劉秀確實太年輕了,19歲的正科級,已經夠驚人的了,要是再當上副局長,估計就會引起轟動了,想到這里后,李士云瞅了瞅周圍,然后淡淡的宣布了散會。
散會之后,潘國慶給劉秀打了個電話,在電話里,潘國慶將今天的會議內容告訴了劉秀,先是慶祝劉秀提升為正科了,然后提醒劉秀,以后盡量安穩一些,少惹些是非,省的日后被賀縣長那邊的人抓住把柄。
在電話里面,劉秀拍著胸脯的給潘國慶保證了好幾次,說他以后絕對不惹事了,但是剛一掛斷電話,劉秀就把剛才的保證給丟到腦后了。
劉秀把張明理和張彬清給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然后拿出一份名單,告訴他們二人,這是昨晚那些參與賭博的和那些進行色情交易的老總們的名單,其中參與賭博的有64人,進行色情交易的有22人。
劉秀讓張明理和張彬清各自帶上兩個協警去要罰款,不管是賭博的還是進行色情交易的,凡是名單上的這些人,每人必須繳納10萬元的罰款。
然后劉秀囑咐道:“要是哪個老總不想交的話,你們就回來告訴我,我馬上帶人去把他給弄回來,這次要是被我給帶回來的話,別說他們找賀縣長求情了,就是找到玉皇大帝都不管用。”
等張明理和張彬清離開后,劉秀拿著需要上交到縣財政的那63萬,去池局長那里匯報工作去了,劉秀給池局長匯報完工作,又去張政委那里匯報了一番,從張政委那里出來之后,劉秀又去了任海洋的辦公室坐了一會兒。
給縣局的那些領導匯報完工作,劉秀就把錢上交到縣財務科了,從財務科那里領完交錢的手續之后,劉秀已經累得不行了,心說:這給領導匯報工作,簡直比辦一天案還累呢。
到了第二天,劉秀剛來到派出所,就看到張明理和張彬清笑瞇瞇的站在門口迎接自己,劉秀見兩人笑的這么燦爛,不禁有些疑惑:“怎么了?買彩票中獎了啊?你倆怎么全都笑的跟朵花似的呢?”
“嘿嘿…比彩票中獎還令人高興呢,半天,我和彬清只用了半天的時間,就把那些老總們的罰款給要齊了,這些周扒皮,平日里一聽到要花錢,全都跟要他們的命似的,但是昨天,我們找到那些老總之后,剛一開口提罰款的事情,他們就交上了,860萬啊,劉所,足足罰了860萬啊,你說這些錢咱們該怎么花啊?”張明理有些激動的回答了劉秀的問話。
聽到這里,劉秀也興奮了起來:“全都交齊了嗎?你再仔細想想,看看有沒有遺漏的,哎呀…我下手太輕了,早知道這些大老板們這么痛快,我就讓你們每人罰20萬了,你們怎么也不提前給我打個電話呢?”
張彬清嬉笑著說道:“嘿嘿…劉所,那些老總們之所以這次交罰款交的這么痛快,就是怕你臨時漲價。”
劉秀聽了張彬清的話后,笑呵呵的說道:“那些家伙們還真是有先見之明啊,我先算算啊,這860萬交到縣局之后,局里會留下20%也就是172萬,這樣的話,我們還剩下688萬。
這688萬罰款,我們再和前晚過來支援的那幾個部門平分的話,我們還剩下114萬左右,收獲不錯啊,之前的那些賭資有42萬,阮秋玉今天交的罰款有50萬,再加上這114萬。也就是說我們一晚上掙了200多萬啊,哈哈…哈哈哈…確實挺令人高興的。”
張明理見劉秀這么一算,860萬變成了114萬了,于是便勸劉秀:“劉所,咱們這些罰款還和那幾個部門平分啊?我看就算了吧,前天晚上不是已經分給他們42萬了嗎?要是再把這些罰款分給他們的話,是不是有些多了啊?”
“明理啊,你的名字叫張明理,可我卻發現,你一點都不明白事理,前天晚上咱們是怎么跟人家說的?此次行動的所有收入,咱們幾個部門平分,你現在一看到罰款有這么多,就舍不得和人家平分了。
但是你怎么不想想,那些部門在一開始來支援我們的時候,并不知道能夠罰上這么多錢啊,在明知會得罪賀縣長的情況下,人家全都參與到了行動之中,現在錢罰上來了,我們卻吃獨食,你覺得這樣合適嗎?事后,要是人家知道了此事,還不罵我們過河拆橋啊?”劉秀說完后,拍了拍張明理的肩膀,便回他的辦公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