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凡直截了當的跟崔志浩說著,他可不認為崔志浩真的是來找他的。
崔志浩側目看向樓下熱鬧非凡的歌廳,眼里閃過一絲精光。
“我來找一個人。”
“哦?”白一凡挑了挑眉。
“把這個人帶上來。”崔志浩亮出自己手機里的照片給白一凡看。
白一凡看到后只是吩咐了手下一聲,“去樓下把這個人找到然后帶上來,就說崔總要見他。”
“是。”他手下恭敬的點了點頭便推門離開了。
白一凡和崔志浩回到沙發上坐下,他給崔志浩的酒杯里又倒了一杯紅酒。然后好奇的問道:“這個人怎么得罪你了?要你如此大費周章的來找他?”
“他傷害了一個不該傷害的人。”崔志浩的語氣及其平淡,讓人看聽出來有任何的波瀾。但是白一凡明白,他口中那個不該傷害的人應該對他來說很重要。
他還記得他跟崔志浩相識的那個夜晚,他被一群混混打在地上痛苦得直不起身。是他,猶如神祗般出現,救他于危難。他感激的看著他,對他說了一聲謝謝。
他卻只是冷聲說道:“你是中國人,在別人的土地上不能看起來那么懦弱。要想別人欺負不了你,只有讓自己變得強大。”
崔志浩說完這句話之后便離開了,他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看著崔志浩冷傲的背影,心里暗自想著一定要讓自己變得強大。
從那以后,他開始報名參加各種打斗類的培訓班,但是每次還是都被別人欺負,因為他們都看不起跟他們不同膚色的他。他曾一度懊惱。但是無意中他在電視上又看見了崔志浩。
他那時正在參加一個武術比賽,他把他的對手狠狠的打在了地上。說實話,他看得很過癮。他想著,他一定要去找他,讓他教自己武術。他要讓那些看不起他,欺負他的人全都下地獄。
后來他發現崔志浩也是他們學校的,難怪那天能在學校外面救了他。可是自那次以后。他就再也沒有在學校里碰到他。
有一次。學校里發生了暴動,引起這場暴動的人正是崔志浩。一些人挾持了他們學校的很多人,要崔志浩前去換人。崔志浩知道后二話不說的來到學校前來救人。只是對方要求他只能單槍匹馬的前去。當他再次看到如王者般的崔志浩之后,他果斷的跟在了崔志浩前去救人的路上。
幸運的是,他又再次看到了崔志浩強大的力量。他不懂,他明明是跟他年紀相仿的人。為什么可以強大得這么厲害?
不幸的是,那些人想在他身后偷襲他。崔志浩沒有防備,而他卻在暗處看得清清楚楚。當那人舉起手槍瞄準了崔志浩時,他果斷的替他擋下了那枚子彈。
自此以后,他們便成了生死之交。
后來。父親在國內出了事,家里的長輩都要他回國接替祖業。他本想留在英國跟崔志浩一起發展的,但是無奈家里只有他一個長子。
也是從那以后。他跟崔志浩就再也沒有見過面。
思緒拉回,白一凡深深的看了崔志浩一眼。
“志浩。人帶上來之后任你處置,我只負責在旁邊看戲。”白一凡悠閑地疊起雙腿,語氣輕佻的說道。
“嗯。”崔志浩舉起酒杯輕輕地喝了一口酒。
ktv里人聲鼎沸。
白一凡的手下根據他的意思努力的在尋找著照片里的那個男人,由于人力出動得較多,所以很快就找到了他。
此時,兩個黑衣人按住了他的肩膀,將他強行的帶走了。
“喂喂喂,你們誰啊?你們要干嘛?”其實男人是被兩個黑衣人的架勢給嚇到了,于是盡力的瞪著雙腿掙扎著。
“我們老板想見你一面。”黑衣人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冷冷的說道。
男人皺了皺眉,什么老板?他可不認識什么老板…
心里惴惴不安著,沒過一會兒他就被兩個黑衣人帶到了一個豪華包間內。
“老板,人已帶到。”黑衣人恭敬的朝著白一凡頷了頷首。
“嗯,下去吧。”白一凡揮了揮手,黑衣人便自行退下。
男人失去鉗制一下子就癱倒在地上,隨后他便狼狽的從地上站起。抬眸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這兩個人,一身的貴氣,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他的額頭上頓時冷汗直流,然后哆哆嗦嗦的說了一句:“不知二位…爺找我…有…有什么事?”
白一凡起身走到男人的身邊,打量了他一眼,然后緩緩說道:“倒不是我要找你,只是,貌似你得罪了一個你一輩子都得罪不起的人…”
聽他這么一說,男人雙腿一軟,就直直的跪在了地上。
他說的那個得罪不起的人應該就是指坐在沙發上看起來高深莫測的那個人,雖然他暫時想不起來什么時候惹了他,但是還是先跪地求饒的好。
“求…求爺了,雖然我不知道我怎么得罪了您,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男人一邊求饒一邊在地上磕著響頭。
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他?不是故意的?
崔志浩冷眼看向地上的那個男人,心里的慍怒更深。
“別跟我裝傻,你不是有讓一個女人喝了一杯帶料的酒?”崔志浩冷冷的看著那個男人。
女人?酒?
男人一下子就明白了,原來這個男人就是那個女人的靠山。要是知道她有那么大的靠山,打死他也不會答應那位小姐去給她下藥。現在好了,惹到了一個不該惹的人。
只是,那位小姐說,他給如涵喝下酒之后,就會給他20萬當酬勞。20萬呢,他當然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是。”男人實話實說。
“哦?告訴我,你為什么這樣做,否則…”崔志浩揉了揉手指的骨骼,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
男人看著崔志浩的樣子,心里又再次不安起來。
“大哥饒了我吧。”男人跪在地上使勁的磕著頭。
白一凡狐疑的看了男人一眼,走到崔志浩的身邊俯身在他耳邊說道:“我看他的樣子也不像說謊,或許他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