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秦朝當皇子卷終章:奇恥大辱奪妻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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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季一愣,心下猛地下沉。蒙毅為何要到這里來?
雖說攝于蒙毅權勢,但劉季知道此刻不去挽回曹參,只怕兩人之間的關系緩和就再無機會了。當下硬著頭皮對蒙毅道:“還望蒙將軍恕罪…”
蒙毅似乎知道劉季要說什么一般,很是蠻狠地打斷了劉季的話:“你清清白白,有什么罪行要我寬恕的。曹參,走,好久沒與你對弈了。今日得空,怎么說也要對弈一局!”
曹參對樊噲已經恨到了極點,他一直忙著幾百兄弟的衣食住行,并不知道呂家姐妹已經千里迢迢跟了過來。而呂家姐妹來到行朝,第一個見的自然就是劉季。
盡管大家心中猜測呂雉對扶蘇可能情根深種,但誰都沒說,明面,劉季和呂雉還是約定婚姻的。如此,接待呂家姐妹的當然就是劉季。至于為何呂嬃會和樊噲攪合到了一起,聰明如斯的曹參只心神一過便猜到了。
劉季恐怕并不知道呂嬃和自己談婚論嫁,是想和樊噲做成連襟,加深和樊噲的關系。故而,劉季才會在呂家姐妹來了之后,就亟不可待地做了月老,搞了一個拉郎配!
這般可恨,讓曹參對劉季大為不爽,若不是往日恩情在此,他都想朝劉季動手了。而今蒙毅邀他去下棋,曹參自然樂得隨去,當下便朝著劉季以拱手,道:“劉兄弟,長者相邀,不得不去,抱歉!”
說罷,轉身隨著蒙毅離去。被打斷話語的劉季面紅耳赤,憤恨地一拂袖。此刻,盧綰和樊噲又聚了來。樊噲也知道剛才劉季那般是保護他,可這樣做就更讓他納悶了。
他什么時候的得罪了曹參?
“大兄。曹參兄弟這是怎么回事?”樊噲很是撓頭:“我又沒得罪與他?”
劉季看向盧綰,道:“你找他問去!”
盧綰尷尬了,這實際是劉季做錯了事。但沒奈何,這黑鍋他還是背下。便道:“呂公和張縣尊已經為曹參兄弟約定了婚姻,只是因為大行皇帝新喪,婚嫁之事皆罷。故而,這才沒有成行。這…也是小弟思慮不周,未有告訴諸位哥哥!”
樊噲當下便明白了,怔怔看著抿著嘴扭捏不已的呂嬃道:“盧綰兄弟說得…可是屬實?”
呂嬃別過身子,不悅道:“爹爹是有說過要把握許給一個門前小吏,我自然不喜歡。便跑了出來…不然…不然哪里會遇到樊噲哥哥。”
樊噲愣神了,眾人都是無言。一旁的周勃看在眼里,心中也是感嘆。劉季這功利性也太強了,好生生的,把自家兄弟的感情內耗得一空。只怕,樊噲和曹參再也無法也好了。
周勃這般想著,忽然道:“諸位兄弟,周勃近日覺得,為何出入我們營帳的人忽然多了起來?”
周勃這么一提,盧綰也贊同道:“我也覺得近日多了不少眼線,盡管沒有看到,卻總是覺得有人盯著我們。”
這么一說,眾人的心下都是一寒。忽然,一聲驚吼響起:“哪里來的小賊!”
接著便是劉季提著短戈追了一個黑影,此刻黃昏將近,竟然有小賊潛入。還給劉季碰了一個照面。恐怕那小賊也不知道劉季為何會和幾人說的好好的,立馬又回了營帳。
當下便被抓了個先行,眾人連忙追了過去。但那小賊很是犀利,戰力雖說稀松,可跑得極快。記下便消失在了行朝之中。
劉季黑著臉,一舉手攔住眾人道:“罷了。不必追了!”
樊噲極是驚訝:“我們此處窮的叮當響,怎么還會有盜賊光顧?”
盧綰也道:“我剛才檢查了,并無值錢的物件丟失。”
周勃悶聲沒有說話,但看著那小賊,皺眉有了念頭。
劉季盡管沒有頭緒,但卻看見了周勃臉的異樣,道:“周勃兄弟,你可是有了發現?”
被點了名,周勃也將心中的猜想說出:“我看那盜賊的步法很是熟悉。只不過…”
說著周勃看了看四周,樊噲有些不耐煩道:“都是兄弟,難道會有走漏消息?”
周勃訕訕一笑,心想這廝連女人的手怕是都沒牽就這么護著了。當下也不留話,道:“我在看扶蘇公子帳下親衛時變覺得很是奇異,那日扶蘇公子帳下親衛馬馬戰驍勇,下馬步戰犀利。用的步法,似乎就和那賊寇相似。”
話說到這里,眾人都是猛然沉寂了下來。劉季揮揮手,道:“此事到此為止,莫要再議!”
說罷,便獨自進了帳內。眾人一愣愣對視一眼,都是各自離去。
劉季獨坐帳中,忽然對身邊侍衛道:“去看看呂家三娘子可有回來!”
三娘子就是呂雉,此刻去見殷傾月一直都沒有歸來。而且,便是留飯也早就該吃完了!這般一想,劉季心中的不安感覺就更甚了。果然,不多時那侍衛回報:“呂家娘子尚在內營沒有回來。”
內營便是靠近核心的營帳,哪里是行朝諸多衙門的駐地,再進去一層,就是扶蘇的營帳。而殷家的營帳便是在內營之中。
至于劉季,就是在外營了。呂雉是呂文光明正大說了要給他做妻子的女人,而今他卻連自己的未婚妻子在哪里都不知道。這讓劉季情何以堪,若是在殷家那便罷了。若是她又進了一層…
劉季說的沒錯,此刻的呂雉正在和扶蘇挑燈夜戰,嚴格來說,是扶蘇考校著呂雉。進行著大秦第一次公務員考試…
一想到本該屬于自己的女人卻極可能在別人的懷抱里,劉季胸中的妒火就此熊熊燒起來。但緊接著,一想到此刻發現的那個哨探,劉季心中所有火焰都就此熄滅。
“扶蘇…難道對自己起了殺心?”這個論斷莫名其妙,但迅速占據了劉季的所有心房。對于那個小賊的了解,他是最深刻的。那并不是什么盜賊,而是竊聽自己的一雙耳朵。而且,其身手讓劉季找到了青龍營的影子。
對此,周勃的了解恐怕最是清楚。
一念及此,劉季胸中原本的猜測終于被證實了。他一直覺得扶蘇的衛隊對自己有敵意,似乎隨時都能將他格殺當場。原來,這個敵意并不是屬于扶蘇麾下哪個強力人物的授意,而是扶蘇自己的意思。
這般一想,劉季腦海之中忽然急速旋轉了起來。
“盧綰,樊噲。”劉季叫來了自己的親信,道:“讓兩位兄弟小心過來,不要驚動任何人…”
劉季沒有提到周勃,周勃對青龍營的熟悉和親近讓劉季有些忌憚。
行宮,內房。
“想不到呂娘子對大秦律法竟然如此熟悉!”扶蘇對呂雉的確刮目相待了,誰也想不到呂雉竟然這般厲害。大秦律法可以說是官員執政必修的課程,但一個官員很少能夠通讀,通曉很多時候具體內容。不是依靠幕僚就是需要十數年的積累才能明白。
但呂雉呢,竟然只不過用了數月的時間就完成了通曉大秦律的功課。這種神速,便是讓扶蘇也大為汗顏。
呂雉溫婉一笑,笑容干凈純美,不帶任何雜質,很是令人怦然心動:“殿下言重了。小女子學的雜,也喜好這法家之學。故而,對這些律法之文多有涉獵。但所知駁雜,算不得什么。”
扶蘇起身,長長呼了口氣,道:“坐了一天,也怪累的。隨我出去逛逛!”
說著,扶蘇捶打了一下雙腿。盡管有些失禮,卻顯得很真實,對呂雉而言很是親近。呂雉心中一陣感動,也站起身來。但扶蘇所說的坐了一天可不是假的,盤膝坐做,少說也有四個時辰了。
這般一坐,血液不暢,神經麻木下來頓時讓呂雉秀眉一皺,竟然有些站不穩,晃悠悠地倒了下去。扶蘇眼疾手快,一跨步過去,恰好將呂雉扶起。
呂雉臉頓時霞飛雙頰,扶蘇一手摟著呂雉的腰間,一手按住呂雉的肩膀。這姿態,忒是曖昧。
看到人家站穩了,扶蘇剛欲收回手,卻不料呂雉竟然反過來靠在了扶蘇的肩膀之。扶蘇能感覺到旁邊這個可人兒身子徒然的僵硬。這是呂雉極其緊張的表現。
有美人投懷送抱,還是自己有好感的美人兒。扶蘇也沒假惺惺地婉拒,笑道:“稚娘子,你還沒說為何要去當官。這天下,女子當官也許百年僅有你這一例了。”
呂雉見扶蘇沒有拒絕,心中砰砰跳著漸漸安靜了下來。整個身子似乎都靠了去,道:“我想要自立,能夠決斷自己的幸福。張家叔叔是沛縣縣令,所以她能影響我的婚姻。我想入仕,做一名能夠決斷自己婚姻的女子。”
扶蘇和呂雉靜靜走著,聽著呂雉的話,有些了然。呂雉果然不愧是后世那個大漢皇太后,執掌帝國十數年的無冕之王。光是這些膽色就令男兒汗顏了。但轉而一想,扶蘇忽然感覺到一陣期望,道:“稚娘子想如何決斷自己的婚姻?”
呂雉忽然間掙脫了扶蘇的雙手,走到了扶蘇的身前,呼吸沉重。似乎用盡了所有力氣,星眸凝視,睫毛顫動,卻神情格外地堅毅。高聲道:“殿下難道要讓我剝去女兒家所有的尊嚴,來換取哪怕些微的主動?”
時空似乎再次凝滯.
忽地。
扶蘇將呂雉攬入懷中,手臂修長有力,讓兩個身子猛然間貼得緊緊,似揉成一團,不分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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