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剛才的槍聲引起了車庫內其他人的注意,鐘杰澤一進入車庫,就迎面射來無數顆子彈。
那些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子都躲在汽車后面,探出頭和手將黑色的槍桿對準了鐘杰澤,不斷的開火。
“你們是干什么的?”
鐘杰澤沒有回答,他與筱嵐漫步行走在槍彈雨林之中,沒有繞道而行,也沒有尋找東西抵擋,就那么大搖大擺的從中間朝對面走去,顯得極其淡定。就仿佛并不在交火的戰場,而是在自己的花園里散步一般懶散。
每當子彈朝鐘杰澤或者筱嵐射來之時,兩人都面無表情,輕描淡寫的朝一側偏離,便輕松的躲過那些子彈。
一群人對準兩人開火開了半天也不見得有任何一顆子彈打中,這些人都覺得有些無語,但更多的是驚訝,為什么就打不中呢?
鐘杰澤靠近了其中一輛汽車,那輛汽車后面躲著三個人。在如此近距離的情況下,三人射出的子彈都還是被鐘杰澤輕描淡寫的躲避過去。
三人驚呆了,難以置信的朝后退了,一邊開著槍,一邊對著后面的人吼道:“這兩個家伙有問題,快撤退!!”
鐘杰澤順手接住兩顆子彈,然后用手指彈射出去,正在撤退的三人立即倒下兩人,剩余一人嚇得摔倒在地,然后又爬起來朝后面跑去,剛跑了兩步,一枚子彈從他后腦嵌入,立即在他額頭上開出一個血洞。
一名男子順著汽車偷偷的潛行到鐘杰澤旁邊,想要趁機偷襲。鐘杰澤看都沒有看,眼睛就望著前面,然后屈指一彈,子彈便趕在他開槍之前射穿了他的腦袋。
后面的人也都紛紛發現了異常,其中一名帶頭的男子驚恐的說道:“怎么可能?那兩個家伙明明嗎,沒有帶槍呀?是怎么做到的?”
身旁的另一名男子似乎看出了什么:“他們是用手接住了子彈,然后彈射過來的!”
“怎么可能?這真他媽見鬼了!那兩個家伙難道是外星人?”
撤退的信號傳來,所有手持槍械的男子都紛紛朝后撤退。鐘杰澤大概估計了下他們的人數,應該有五十多個的樣子。
所有人都一邊開著槍,一邊撤退。
鐘杰澤將順手接住的子彈都先后射了出去,先是左邊那名正在逃跑的肥胖男子,子彈射出,立即在他胸膛上破開一個血洞。然后是右邊正準備朝自己開槍的光頭男子,屈指一彈,立即在他的眼框上噴射出血花。
接著,鐘杰澤將三顆子彈分別夾在手指縫隙之間,順手朝前一揮,前方的三名男子在瞬間便中彈倒下,其中的一顆子彈在射穿他身體后還同時射中了下一個人,將那人也一同擊中。
面前的男子接二連三的倒下,不多時,車庫里已經擺滿了橫七豎八的尸體,鮮血滿地遍布。
剩余的二十來人已經跑到了車庫的盡頭,他們立即拉開門,朝門那邊跑去。
鐘杰澤也沒有急著追,就那么漫不經心的踏過尸體,一步一步的朝大門走去。
大門的另一邊,連接著一棟大樓的走廊。順著走廊一直走,可以到達那棟商務樓的負一層,那里,便是骷髏幫幫主的居住地了。
一群人慌慌張張的穿越過曲折的走廊,然后來到一間會議大廳內,然后將會議大廳的門反鎖上。
會議大廳里躺著幾名正在休息的白西裝男子,他們正是骷髏幫幫主的貼身保鏢,在末日前,都是世界上的頂級高手。
他們一見到那群黑衣男子來到這里,便立即出面將其攔截住:“干什么?”
其中一名黑衣男子慌張的說道:“不好了,有兩個恐怖的家伙闖入了這里,他們殺了我們很多兄弟,正朝這邊趕來。”
“恐怖?你們恐怖片看多了吧?”其中一名白西裝男子說道;他正是骷髏幫幫主的保鏢中的王牌保鏢:“現在幫主正在里面休息,別為了這點小事打擾他…”
剛一說完,會議大門陡然破開,門板破裂成無數碎片飛墜在半空中,砸向對面的墻壁。
所有人都本能的朝后退了好幾步,嚇得直哆嗦。
鐘杰澤和筱嵐兩人不慌不忙的踏入了會議廳內,兩人開始對起話來。
“就是這里嗎?”
“對,就是這里了,你要找的人就在那扇玻璃門后面。”
“那就好。”鐘杰澤活動了手腳,踏了進來。而筱嵐則是在門口邊緣找了張椅子坐下。
那些黑衣人都戰戰兢兢的縮到角落,連槍都不敢再開。
但相反,白西裝的五名男子卻是一臉不屑:“喂,你是干什么的?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
鐘杰澤直接將五人無視掉,面無表情的朝那扇玻璃走去。
其中一名白西裝男子立即來到玻璃門面前,將其去路擋住:“我問你話呢,沒有聽到嗎?”
論速度,這名白西裝男子確實要比普通人快了不少,但跟現在的鐘杰澤相比起來,卻是天差地遠。
鐘杰澤在嘴角掛起一絲危險的弧度:“我可以原諒你的無知,但不能原諒你的魯莽。”
白西裝男子很是不屑:“笑話,哪里來的小毛孩,敢在這里撒野?”
“你這是要赤手空拳跟我戰斗嗎?”鐘杰澤再度在嘴角拉起那種邪惡的弧度,故意試問道;
“我殺人從不用武器!”白西裝男子剛一說完,便化拳為掌直接朝鐘杰澤的眼咽喉劈來。
他的動作非常麻利,毫不拖泥帶水,而且攻擊位置非常精準,一出手就直奪致命的咽喉部位,絕對稱得上是專業中的專業。若是普通人被他這么一擊擊中,毫無疑問,必將在瞬間斃命。
他的速度快也只是對于普通人而言,在鐘杰澤眼里,他的動作卻慢得跟蝸牛一般。
就在他手掌在距離鐘杰澤的咽喉不到十公分之際,鐘杰澤這才陡然出手,在瞬間抓住了他的手。
西裝男子眼神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詫異,但他的反應也很快,另一只手接鍾而來。
這一刻,他看見了鐘杰澤眼中那一抹藐視,他才知道,從始至終對方都沒有把他放在眼里。
砰——
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中,白西裝男子朝后倒飛出了十多米,直接撞擊在對面的墻壁之上,當場變成了血肉模糊一團。
其他四人也都反應過來,一擁而上,對鐘杰澤群起攻之。
四人分別從四個不同的方向發起攻擊,攻擊的招數各有千秋,有的用拳,有的用掌,還用的用爪,簡直就仿佛在耍猴一般。
四人的攻擊都精準的擊中了鐘杰澤的身體,但是,鐘杰澤卻絲毫沒有動彈,也沒有露出任何痛苦的表情,只是平淡的說道:“要撓癢的話也得用點力呀,沒吃飯嗎?”
四人都驚訝得呆滯下來,他們簡直不敢相信,面前的這個還是人嗎?若真是人的話,只要被他們四人中的任意一人攻擊到,都必死無疑了,怎么可能會一點反應都沒有?
四人如同觸電般的縮了回去,其中一名男子立即從腰間掏出一把精致的匕首,然后以極快的速度朝鐘杰澤揮來。
當然,這里的極快只是對于普通人而言,對于鐘杰澤來說,他揮動刀刃的動作簡直就跟蝸牛一般緩慢。
刀刃直接劃開鐘杰澤的咽喉,因為速度太快,對方甚至都沒有意識到他砍到的是什么?直到他劈完之后,才發現鐘杰澤的腦袋與身體的連接處竟然變成了水!
鐘杰澤還是用那副表情望著他:“你想知道,對我揮動刀刃是什么下場嗎?”
白西裝男子的表情在瞬間呆滯下來,如同見鬼一般的魂不附體,刀刃在他手中掉落下來:“你到底…是什么東西?”
鐘杰澤的腦袋與身體用水相互連接起來,然后又恢復了之前的模樣:“我嗎?你說呢…”
四名男子如同被電擊了一般,身體都不由自主的癱軟在地上,嚇得魂飛魄散。就算是再怎么厲害的殺手,當他們看見一個人能夠變成水,然后又變回來的時候,這樣的場景也足夠讓他們崩潰了。
“怎么了?剛才那囂張的氣焰去哪了呢?你們不是那么拽嗎?剛才的態度再讓我看看呢?”說著,鐘杰澤捏起了拳頭。
下一秒,凄涼的慘叫聲響透了整棟大樓。
在那扇玻璃門后面,是一間面具超過三百平方、富麗堂皇的大廳,靠近窗子那邊擺放著一張超大的床鋪,足夠讓四人一起睡。
床鋪上的被子朝外掀開,上面擺放滿了女人的胸罩與內衣。但是,卻不見了人的蹤影。
與此同時,外面的街道上,一名衣衫不整的中年男子正焦頭爛額的發動著汽車,他肥頭大耳,長得非常兇狠,頭頂的頭發禿了大半,只剩下兩邊還有些頭發。
在他的副駕駛上,正坐著一名女子,后面還坐著兩名女子,都一臉慌張。
汽車才剛發動,還沒來得及起步,一名青年男子便從天而降,雙腳猛的踩踏在汽車的發動機蓋上,將汽車震得上下顛簸。
男子惶恐的望著站在汽車上的青年,臉上已經滿是汗珠,表情如同見鬼一般駭然。
“記得我們?我就是當年你找的那個替死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