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側身,紅色的影子貼著鐘杰澤的胸口從上朝下一晃而過。
性張那綠頭男子揮刀的動作還凝固在半空中,下一刻,鐘杰澤單手化拳為掌朝前平行著揮掃而出,那手掌的橫切面以最為猛烈的方式毫無保留的撞擊在對方的咽喉之上,他的脖子在撞擊的那一時刻本能的縮了一下。
綠頭男子只感覺喉嚨一麻,腦袋里回蕩著一聲悶響,舌頭不由自主的吐了出來,感覺就好像是上吊一般難受。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揮刀的動作才剛落下而已。而鐘杰澤卻是再度出擊,整個身體直接從地面彈起,左膝蓋狠狠的朝對方的下巴位置撞擊而去。同時,他右手朝天舉起,用肘部關節處的骨頭朝對方的脖子側面猛的劈來。
這是鐘杰澤最近最愛使用的肉搏技巧,用膝蓋撞擊對方下巴的同時,再用手肘去劈對方的脖子側面,幾乎在同一瞬間,給對方雙致命的層打擊。
相信一般人在受到這種攻擊后,基本上沒有生還的希望。就算是屬性點得到加成的末日游戲者,也會因為重擊而瞬間失去意識,任由他擺布。
那綠頭男子在受到這一攻擊后,腦袋后高高仰起,整個身體便是朝后倒飛了出去。在飛出去的瞬間,他雙眼一陣泛白,手中的刀刃也在那一刻脫離了手中,飛旋在半空中。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驚訝得呆滯住了,那一張驚訝的表情,就仿佛看見鬼怪一般稀奇。他們完全沒有想過,這個軟蛋會用空手將自己這邊的人在瞬間就給干掉,他的速度怎么會這么快,他究竟做了什么?
鐘杰澤的反應極快,在綠頭男子飛出去的瞬間,一手將其衣領抓住,硬生生的將其拽了回來。那一刻,他捏緊了顫抖中的拳頭,捏得很緊,緊得連指甲陷入了皮肉中也絲毫沒有松懈。那種顫抖,并不是因為害怕,而是…
興奮!!
是的,裸的興奮,心中激動著,顫抖著,他期待著一刻,已經好久了。從他被欺負的第一天起,就一直期待著,盼望著,渴望著,幻想這能有這一天的到來。能有將敵人抓在手里,捏在手里,玩弄在手里的那一天。
他曾經無 十年以來的積怨,朝被抓在自己手中的綠頭男子后背以最為發泄的方式砸來。
“砰!!!”
一聲巨大的撞擊聲,夾雜著骨頭碎裂的聲音,那綠頭男子的后背朝下凹陷,胸膛以恐怖的形象凸了出來,身體被整個砸成了c形,直朝地面墜落下去。
緊接著,鐘杰澤一聲暴吼,直接縱身躍起了五六米高,在空中將雙腿彎曲,讓膝蓋對準了地面躺著的綠頭男子。
接著,身體在地心引力的牽引下,就仿佛隕石一般的朝下墜落而來。
而此時此刻,那綠頭男子的脊椎被一擊打斷,全身癱瘓,根本無法動彈。只能任由那從天而降的身影墜落而來。
“砰!!!”
巨大的聲響再度形成,四周的地面在膝蓋撞擊在綠發男子后背之時不斷朝下凹陷,周圍的干泥土塊在瞬間崩裂,表面破碎成蛛網狀的裂紋。
一些碎片直接脫落了地面,被震飛起了三四米之高,在天空飛旋著,還沒有來得及落下。
而這個時候,鐘杰澤在眾人膽怯的目光中再度揮起了拳頭。
接著,以發泄的方式毫無保留的朝地面的身體砸去。
第一拳轟在他的耳朵上,當初便將他的耳朵打得鮮血四射。接著,第二拳、第三拳、第四拳…
毫無保留,沒有顧忌,也找不到方向,沒有任何目標的憑著本能亂打。不用考慮后顧之憂,不會擔心會因為殺人而受到法律的制裁,更不用因為殺人而受到良心的譴責,一切都只為了發泄。毫無顧慮的發現,以最為的方式發泄。
一拳又一拳,以最為殘暴的方式揮舞著,發泄著。根本不用去考慮拳頭朝哪里打,總之揮到哪里就算是哪里,只要在那個人身上就行了。
耳朵被砸得血肉模糊不清,腦殼被砸破,腦漿已經已經從腦殼縫之間溢了出來,并隨著不斷猛烈的拳擊,而從顱腔內噴射出來。幾乎每一次拳頭落下,都能夠看見腦漿從縫隙中跳動著飛濺了出來。
此時此刻,鐘杰澤就仿佛一個失去理性的瘋子一般,雙眼大睜如牛,張著嘴咆哮著,猙獰的表情甚至有些扭曲。
每一次拳頭的落下,他都發自內心的感覺到爽。是的,爽,暢快淋漓的爽,那種爽,是之前從未體會過的,從未爆發過的。
這一刻,他終于嘗試到了。
拳頭揮得越漸激烈,在旁人眼里,幾乎可以看見形成了無 拳頭的殘影,在撞擊地面后,鮮血伴隨著腦漿與碎泥土塊一同飛向了空中。
一旁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這家伙居然會這么暴力,簡直就是一個變態!用變態來形容他,甚至都有些無法準確的比喻了。
直到整個腦袋被砸成了一潭血肉模糊的肉醬,鐘杰澤這才一拳一拳的,速度逐漸緩慢了下來。
此時此刻,他已經滿頭大汗,雙手沾滿了粘稠的鮮血,不止是鮮血,還夾雜著腦漿,在手上呈現出白里透紅的顏色。
積蓄已久的怨恨終于在這一刻得到了發泄,就仿佛是剛進行激烈運動后,出了一身大汗一樣的暢快淋漓,不,比那還爽多了。一時之間,根本找不到任何東西來形容這樣的快感。
停頓下來,鐘杰澤還粗口喘著氣,這個時候,他轉過了頭,猙獰而冰冷甚至是扭曲的望著身后的那五個人。
這時候的五個人早就看傻了眼,眼色中透露著難以掩飾的膽怯,下意識的朝后退著。
“下一個,該誰?!”
冰冷的聲音中有些顫抖,聽上去格外壓抑,五人一聽,立即從背脊涌上一股涼意,在頃刻間涼透了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那種感覺,就仿佛是被死神盯了上一般,想逃,卻無論逃到那里都沒有任何意義。
幾人開始低聲嘀咕起來,他們都相互推脫著,不敢上。他們怎么也想不到,一個朱大常口中軟弱的可悲的軟蛋,竟然會是一個實力強得逆天的瘋狂變態暴力狂。一時之間,相互都看傻了眼。
“你去…”
“不,你去!”
“你先!”
“不,你先!”
朱大常強行壓迫著內心的恐懼,當下壯足了膽說道:“怕什么,他不過就是一個人而已,我們一起上,還不砍死他!”
“對!一起上!”
“好,就一起,他在變態,也不過是一個人而已!”
“沒錯,上!”
四人吆喝了幾聲,壯足了膽后,便揮舞著刀刃奮不顧身的朝鐘杰澤這邊沖了過來。
這一刻,鐘杰澤再度在嘴角上掛起了危險的弧度。
新一輪的發泄,開始了…
三個人分別從不同的方向飛撲過來,他們揮舞起的刀刃在空氣中形成了一道模糊的影子。
但是,他們揮刀的動作在鐘杰澤眼里,卻是顯得如此緩慢,就仿佛是減慢了三倍的盡頭一般。
其中一人揮出刀刃的動作還停留在半空,算不上塊,也算不上慢的朝自己這邊揮舞而來。在他揮舞的過程中,可以清楚的看見他面部表情的變化,還有因為用力過猛而在那臉上抽動的肌肉。
在經過上次體內九尾失控的那場大戰中,鐘杰澤的速度已經超越了絕大多 末日游戲者。基本上可以這么說,除非是及早發現影分身漏洞的末日游戲者,才有可能在他之上,一般的末日游戲者要和他比,差得不止一倍兩倍。
幾乎一秒內,兩秉刀刃飛射了出去。那其中的兩個人也被拳頭正面打中,單腳觸地,身體還傾斜在半空中。
就算是以一對五,鐘杰澤也依舊沒有使用影分身,他要親自品嘗將這群混蛋揉捏在手中的快感。
緊接著,第三個人朝鐘杰澤揮出刀刃,鐘杰澤順手一接,抓住對方的手,橫向一揮,向朝自己撲來的兩人揮去。
兩雙鮮血淋漓的手掌隨著血液“噗”的沖起在空中,接著,兩個人影尾隨著絲絲血花倒飛而出,朝對面的樹干上撞擊而去。
下一秒,又有兩人一前一后的緊接著飛了出去。
而那個人握著刀刃的手臂還抓在鐘杰澤的手上,鐘杰澤猙獰著面孔,雙手猛然發力,手指就仿佛要陷入之中一般死死的抓住對方手臂,直痛得他狂亂的叫喚著。
接著,鐘杰澤用腳掌抵住對方的腋下,雙手以最為瘋狂的方式毫無保留的拖拽著對方的手臂。只聽見骨頭硬生生被扭斷的聲音傳來,那人立即是發出撕心裂肺的悲慘咆哮。
強大的力量瞬間便將那人的手腕扭曲,鐘杰澤一邊拽著,還一邊用雙手切換著將對方的手臂扭轉著。
直到扭轉了三百六十度之后,皮肉破裂,衣服也跟著被撕扯開來,鮮血順著破裂的衣縫中噴射出來,從腋下、從肩上、從背后飛濺而出。
“我說過的,我之前所受的一切恥辱,我要加倍的讓你們償還回來…”
此時此刻,鐘杰澤就仿佛一個猙獰而瘋狂的惡魔。那猙獰的面容,那散發著死亡氣息的瞳孔,就那么直鼓鼓的望著對面的男子。
猛的一拔,那只手臂直接從肩膀上斷裂、脫離出來,將牽連起的拉出了半尺,如同彈簧一般的拉細,最后在半空斷裂。鮮血就仿佛噴射的巖漿一般,飛濺著噴射起在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