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發跪在地上,結巴的哀求著:“杰…杰哥,我錯…錯了,真的錯了,求求你原諒我吧,我把之前坑你的錢都還你,加倍還給你!”
“還我?”鐘杰澤攤開雙手,諷刺的笑道:“你認為現在這個世界,錢還有用嗎?你認為,你賠錢就能夠修補我心靈上的創傷嗎?ON…”
“你知道嗎?因為你,我當初是怎么過日子的嗎?你還有人性嗎?”
說著,鐘杰澤開始激動起來。
“母親得了重病,就得依靠我攢錢給她治療,每個月的治療費至少得三千!”
“美發行業不景氣,我才白天上班,瞞著母親晚上跑去做夜場的呀!”
“本來工資夠了的,卻被你坑得差不多,一個月根本就不夠那三千,我只能到處去借錢!”
“一件不到一百元的西裝,讓我穿了一個月都沒有換下,根本沒多余的錢去買!”
“酒店、大餐、烤肉、火鍋什么的,都與我無緣,我連想都不敢想,甚至連吃一串燒烤,都覺得很奢侈…”
“像你這種整天大大肉、花天酒地的家伙體會過我的感受嗎?知道那是一種什么滋味嗎?”
“你抽的是什么煙?喝的是什么酒,每天光煙酒的錢要花幾百?你知道嗎?我從來都沒有買過一支煙,我也不去敢接別人發給我的煙,因為我買不起,我無法發給別人…”
說到這里,眼淚已經悄悄涌上眼眶,開始順著眼角滑落下去。
“看著別人吃魚丸、熱狗、燒烤串,我只能流著口水,自覺的躲到一邊。看著別人喝奶茶,我只能底下頭,吞著口水,即便口再渴,也得忍住,忍到回家后和茶壺燒的白開水,你嘗試過嗎?”
“看著別人捧著玫瑰花,送給那些妖艷的女子,之后兩人親密的樓在一起。你知道我是什么感受嗎?你知道一束玫瑰對我來說有多貴嗎?”
“像你那種,為了睡一個女人,就可以送好幾萬的鉆石首飾的人,是永遠都無法體會我的那種感受吧?對,你一定永遠體會不到…你這個混賬…”
經過一番痛訴之后,鐘杰澤已是血淚盈襟,泣不成聲。
周大發徹底的失去語言,這一刻,他目光呆滯了,傻傻的望著鐘杰澤,也許,他在懺悔,也許吧,睡知道呢?
“對…對不起…”半響,周大發喃喃的吐了出來;
鐘杰澤猙獰的笑出聲來,笑得異常瘋狂,就好像是發瘋了一般:“對不起?對不起就行了嗎?對不起就有用了嗎?哈哈哈哈…”
鐘杰澤倒吸一口冷氣,立即讓自己的情緒恢復平靜,僅管他歷經了如此長久的經歷,但性格終究沒有改變,他還是他,一旦過于激動,就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甚至是行為。不過,卻能在很短的時間里恢復平靜。
“這一切都拜你所賜,你覺得…我應該怎感謝你呢?”
周大發:“…”
“說吧,如果你能說出東哥的下落,就算你將功補過,我就考慮讓你茍延殘喘活下去。”
周大發瞳孔一顫,似乎意識到什么:“東哥嗎?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是嗎?那你可就是罪無可恕了!”
“求求你,別殺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只不過是認識他而已,并沒有與他深交,根本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更何況,末日降臨后,一切都變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真的…真的!”
鐘杰澤嘆息著站起身來,冰冷的望著周大發,眼睛瞇成一條直線。
也許吧,也許他真的不清楚東哥身在何處,但那對于鐘杰澤而言,概念都一樣。
如果他能告訴自己東哥的下落,那還能為自己之前所受委屈做出一些彌補。然而,他卻不知道,無論他是真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這一切都不重要了。
“是嗎?那么不好意思,我救不了你了…”
“懺悔吧,為了之前對我所作所為,無盡的懺悔吧…”
這一刻,鐘杰澤的手中出現一秉藍色的寶劍,周大發的表情僵硬,臉上冷汗猶如雨點一般,褲子上流淌出滾燙的液體,一股尿騷味在房間里蔓延著。
“選擇吧,你是想要斷手,還是斷腳?”
“不!不要…不要這樣,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我給你跪下了,不!我給你磕頭成嗎?你想讓我做什么都行,別,別傷害我呀…啊!!!”周大發猶如狗一般的趴在地上,苦苦哀求著,又是磕頭,又是認罪的。他這副狼狽的模樣,與以前那欺凌弱小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從那條小巷子里走出來的時候,鐘杰澤心情開朗了許多,筱嵐在天橋上望著下方的景象,看來已經等待了許久。見到鐘杰澤出來,便轉過身來。
“搞定了嗎?”
“恩!”鐘杰澤淡淡的回答道,與筱嵐并肩而行,過了會,又開口說道:“那個家伙太沒種了,居然被嚇死了,見他都死了,我也沒有再追究,分尸什么的太殘忍了,就這樣了,算便宜他了。”
“馬上就天黑了,我們還是找個地方歇息吧!”
“好!”
當天晚上,兩人決定在這個城市暫時居住一宿。
但是找了好久,也沒能找到一個可以住宿的地方。到處都擠滿了難民,已經沒有了任何地方可以居住。
無意間來到一棟水晶玻璃大廈廣場下,兩人停住了腳步。
這棟大廈很高,三百米的樣子。因為沒有電的原因,電梯也停止運作了,所以一般人根本就不會爬那么高去居住。
想想也是,普通人誰愿意晚上睡個覺爬樓梯爬到六十樓上去,然后早上再爬下來呢?如果是鐘杰澤的話,到寧愿就在大馬路上隨便找個地方休息。
所以他斷定,這棟大廈上面一定有空余的房間。
鐘杰澤已經邁步朝大廈走了過去,筱嵐卻是楞在了原地。
鐘杰澤走上兩步,回頭望去:“怎么了?”
筱嵐伸著手,朝大廈側面的廣場上望去:“你看,那邊的人。”
鐘杰澤轉頭望去,只見對面的廣場上,分割明顯的站著兩排人。左邊的人都統一的穿著黑色大衣,佩戴著各式各樣的寶刀。右邊的人都穿著綠色的忍者套裝,還帶著護額。雙方相隔數十米之遠,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不爽,就仿佛死了人一般。
仔細看去,這才發現,這兩排人竟然并不陌生,正是《火影忍者》與《死神》中的人物。
那些穿著黑色大衣,佩戴著寶刀的人物就是《死神》中護庭十三隊的隊長。穿著綠色忍者套裝,還帶著護額的人便是《火影忍者》中木葉忍者村的忍者了。
他們為什么會聚在一起,到底在做什么呢?
抱著好奇的心態,鐘杰澤與筱嵐朝那邊漫步靠近,準備一探究竟。
隨著距離的拉近,那邊傳來的對話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你們憑什么誣賴我們,有證據嗎?”
“證據,還需要證據嗎?藍染可是隊長級別的人物,他不可能死在那些沒有大腦的巨人手中,更不可能死在這些毫無能力的人類手中,除了你們有這個能力殺他,還會有誰?”
那名戴著樹葉漩渦護額,鼻梁上有一道明顯傷疤的青年男人甚是激動的捏起拳頭,想要進行反駁,卻被一名帶著紅帽子的老者伸手攔下。
這名老者的帽子上寫著一個大火字,很顯然,他就是第三代火影袁飛日斬。而這個鼻梁有刀疤的男子,毫無疑問,就是鳴人的啟蒙老師伊魯卡了。
他旁邊還站了好大一群人,木葉的那群喊得出名字的忍者中,除了卡卡西率領的第七班沒有到場之外,其余的人基本全在。
三代老頭伸手將帽子戴正,隨后用和諧的聲音說道:“我們雙方都是機緣巧合下才來到這里的人,之前并沒有什么恩怨,所以也沒有殺人的動機。事情的真相還沒有調查出來,不能妄下定論。我以火影的名義擔保,我們忍者是絕對不會亂殺無辜的。”
“火影?火影是什么狗屁東西,我們憑什么要相信?!”對面的一個光著上半身的男子不屑的嘲諷著說道;他的頭發就仿佛被炸彈炸開了一般,這個人必然就是更木劍八了。
更木劍八剛一說完,便被他身前的白胡子老光頭伸手擋住,這個老光頭正是山本總隊長:“大家先別沖動!”
看著死火雙方對峙著,鐘杰澤大概可以猜測到現在到底是什么狀況。護冥十三隊與木葉村都是前些日子都來到這個城市的,他們一定在建筑圍墻期間相互合作過,所以對彼此之間的能力用所了解。
這個時候,估計正好是藍染假死叛變的時候。在《死神》的劇情中,藍染是死在尸魂界的,尸魂界中能夠有能力殺掉藍染的沒有幾個,也不存在外來人殺害藍染,所以兇手的搜查就縮小到十三隊的隊長之中。
但現在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他的死正好與木葉村的人撞在一起,所以,他死亡的真相就更難以調查清楚了。
雙方爭執了好半天,都沒能得出結論,在兩個老頭冷靜的絕對下,雙方最終都沒有動起手來,很快便各自散去。
鐘杰澤突然有種舍不得離開的感覺,他很想看看結果會怎么樣?摻雜了木葉村的介入,藍染會順利完成他的計劃嗎?
如果雙方打成平手,說不定,他還可以趁亂殺掉藍染這頭BOSS呢。藍染在與崩玉合體前后的獎勵點分別是15萬與30萬獎勵點!
如此量的獎勵點,就算是以鐘杰澤現在的速度也需要一兩個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