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盤了開盤了!今天碎骨攜100萬美金坐莊!100萬封頂!押班森50賠1,押黃皮猴子1賠50!格羅佛局長親自監局,現金交易,當場支付!”碎骨的代表巴爾克取出幾個裝滿美鈔的白色手提箱在場子里大喊了起來。
在他旁邊,坐著個冷著臉的警察局長,看起來就是他口中的格羅佛了。
這格羅佛是邁羅磯城的警察總局局長,自己本身就是一黑幫頭子,和邁羅磯各大黑幫之間都有來往,這些幫派之間發生紛爭的時候,往往會請格羅佛到場進行調解。
這次的籠斗自然也是格羅佛調解的結果,收了碎骨方面的錢到籠斗現場來維持秩序、做個監督什么的肯定沒問題。
“哇!100萬啊!”
“這么多錢錢…難怪來了那么條子在外面守場子…”
“早知道我多帶些人過來打劫了,哈哈…”
籠斗當然會伴隨著賭博,因為有班森出場,有碎骨坐莊,所以今天過來參賭的人還比較多,碎骨方面有十余位中高層人員到場,其他幫派大佬也有過來看熱鬧的,包括當地警局、政府方面一些好賭看熱鬧的人員,濟濟一堂也有百余號人。
碎骨方面拿了100萬美金出來,就是為了吸引這百多號人過來,把事情弄大了,讓人知道敢動碎骨的奶酪會是什么下場。
100萬美金封頂坐莊,碎骨已經算好了,班森50賠1,就算所有人都押班森,碎骨一共也只輸兩萬美金而已,用兩萬美金把各幫派大佬、當地警局、政府人員吸引到這里來圍觀,也算達到預期效果了。
至于那黃皮猴子贏下了籠斗,會導致碎骨賠光這100萬的事情…碎骨方面的人壓根就沒考慮過這可能。
“黃皮猴子50賠1啊!如果我押100美金,萬一黃皮猴子贏了,我豈不是就可以拿到5000美金?”有人在心里盤算了起來。
“你覺得有可能嗎?”身邊立刻有人問了他一聲。
“沒可能。”那位想押王肆100美金的,立刻把手又縮了回去。
雙方實力差距看起來太懸殊了啊!一個是黑拳之王、碎骨幫派里的戰神,傳奇般的人物,另一個名不見經傳,只是一個十五歲瘦弱的少年,他們之間會有打斗嗎?
不會,只會是一場虐殺而已。
不過既然來了,當然還是要押些錢出去,就算押1000美金在班森的身上,也有20美金可以賺的嘛!10000美金可以賺200,10萬美金賺2000,多押多賺,簡直穩賺不賠的生意,為什么不押?
一時之間眾人紛紛上前押注,來的果然都是些賭徒,而且大多手中很充裕,不一會兒的功夫,身為此賭局的中間人格羅佛就收到了三十多萬美金的賭資。
這三十多萬美金,全都是押班森贏的,巴爾克算了一下,這莊如果輸了,也就輸掉六千多美金而已,實在算不上什么。
就在巴爾克喊著三分鐘后停止下注的時候,王殤突然從角落里走了出來,眼睛血紅地把一個信封拆開,取出了里面的兩萬美金,‘啪!’地拍在了巴爾克的面前:“我押我弟弟王肆贏下籠斗!”
“多謝黃皮猴子送錢過來,這下碎骨怎么都不會虧了,哈哈哈哈…”巴爾克和他身邊的幾個嘍羅一起大笑了起來。
剛才還想著要輸掉六千多美金,為了面子也無所謂了,沒想到就有這個大傻叉送了兩萬美金過來押那黃皮猴子,這一進一出,是要賺上一萬多美元的架式?
“你們都會下地獄的!”王殤向巴爾克豎了根中指,然后被秦取龍給強拉了開去。
“你送了你弟弟的命給他們也就罷了,干嘛還要送錢過去?”利器過來的人之中有一個對王家兄弟的遭遇很有些同情,這時候忍不住走過來說了王殤幾句。
王殤沒吱聲,他現在很是心灰意冷,如果弟弟王肆死了,他也不想再繼續混下去了,準備找個機會拼了這條命和碎骨的人同歸于盡。
至于這兩萬美金,算是給弟弟王肆的祭奠了。
“我押那個黃皮猴子。”有個三十多歲身材面容姣好、穿著雍容華貴的女子走了過來,放了五千美金在格羅佛的面前。
在場很多人看著這女子都忍不住流下了口水,真是天生尤物啊!
“胡鬧!”格羅佛看到這女子之后向她斥責了一聲,把那摞錢向她扔了回去。
這三十多歲的女子名叫芭芭拉…是邁羅磯市市長鄧肯的女兒,警察局長格羅佛的老婆,目前在邁羅磯市政府機關里任職,當然只是個閑職。
“我愛押誰押誰!輸在這兒怎么也好過被你送給那些野雞!”芭芭拉瞪著眼睛回了格羅佛一句,然后把錢扔進了賭池里。
“你!”格羅佛搖了搖頭,沒再搭理芭芭拉了,他知道芭芭拉是為他上次包養情人的事情在生氣。而且最近她已經正式向他提出了離婚,到處瘋狂地購物消費、去賭場賭博,兩個月時間花掉了十多萬美金,就是為了氣他。
芭芭拉投注押了王肆之后,賭池也就關閉了,而籠斗,卻是在這時候正式開始了。
當孟皈進入到鐵屋中之后,他身后的鐵門使‘咣當’一聲重重地關閉上了,并從外面給拴上了。
那邊的班森也是一樣。
當其中一方死亡之后,另一方會摁動墻壁上的按鈕,籠斗監督則會打開鐵屋里的監視裝置,查看比賽是否已結束,然后通知相關人員打開鐵門,把勝利方從鐵屋里釋放出來。
鐵屋天花板上是一盞幾十瓦的老式大燈泡,很亮很亮,那時候沒有節能燈,這個瓦數的燈已經很亮了。整個鐵屋只有四米寬、六米長,孟皈和對面的班森在進入鐵屋之后,感覺著空間很有限,相對來說小的空間肯定是力量大的一方更占據優勢。
班森站在對面,看起來就象一個鐵塔,他魁梧的身材幾乎占據了半個墻壁,感覺著如果他張開雙臂撲過來的話,孟皈連躲避騰挪的空間都不多。
班森看起來根本就沒把對面的王肆放在眼里,看到比他整個人小了不只一圈的王肆,臉上露出了一臉的輕蔑之色,在他的感覺里,他只要走過去,一伸手就可以捉住對面那只黃皮猴子,然后再一伸手就可以把那只黃皮猴子攔腰折成兩段。
但他不會真的這么做,因為他收到了指令,要先把這黃皮猴子折磨個半死不活再殺掉。
班森扭了扭脖子之后,便準備開始今天的虐殺了,他一步一步向孟皈逼近了過來…
班森畢竟是身經百戰的人,雖然并沒有把王肆放在眼里,但也沒有太過輕敵,以前他對付這種小個子的時候,曾經被一個靈活的小個子給踢過襠部,那種痛楚現在他一回憶起來仍然身上會冒出冷汗,所以他雖然臉上是無比的輕蔑之意,但在走過來的過程中,卻是隨時提防著孟皈會玩這些陰招。
孟皈身形力量都不如對方,在面對班森這樣的龐然大物的時候,自然不可以力敵,肯定要想辦法攻他的弱點才行。
對付這種大塊頭,最好的辦法就是攻擊他們的下盤,但當班森在走過來的時候,孟皈明顯看到了對方一只手若有若無地垂在腿邊,隨時準備護住自己的下盤,也就明白了班森之前肯定吃過類似的虧,早就有了防范。
但孟皈仍然義無返顧地一腳踹向了班森的下襠部,班森早有防備,蹲了個馬步一伸手輕輕松松攔擋住了孟皈這一踹。
“黃皮猴子想踢我的蛋蛋?癡心妄想!”班森攔擋住孟皈這一踹之后,很輕蔑地向孟皈罵了一聲。
孟皈不接班森的話,他這一腳卻是一虛招,他踹在班森攔擋住的這一腳是虛,卻是趁機借力一個膝撞撞向了班森的胸口…
但是他這一膝擊,相對于班森強健的胸肌來說,撞在上面就象女人的粉拳砸在男人的身上一樣,不痛不癢,所以班森仍然對此哧之以鼻。
不過孟皈這一膝擊仍然只是掩飾,他的手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戳向了班森的兩只眼睛,一旦這這一擊命中,必然會讓班森立刻瞎掉,后面就只能任由孟皈慢慢蹂躪了。
只是…班森的戰神、黑拳之王稱號,可不是平白混來的,而是一場一場實戰拼下來的。
在受到對方襠踹、膝擊兩次連續虛晃之后,班森已然感覺出了對方這一擊的真實目的,肯定是在自己的面部。面部什么最弱?肯定是眼睛啊!
電光火石之間,班森以極快的速度把腦袋偏側了過去,很輕松地避開了孟皈兩只手指的捅戳。
不過接來來的一幕卻是讓班森有些大跌眼鏡,孟皈雙指對他雙眼的捅戳仍然是虛,就在班森偏側了腦袋躲過這一擊的同時,孟皈雙手已然同時撐在了班森的肩頭并猛地一撐,整個身體以班森為跳板翻了個跟頭彈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