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所長身邊那名警察連忙把剛才幫李所長寫下的手機號碼遞到了李所長的面前,李所長把號碼輸入了自己的手機,然后撥打了出去。
然后,林靜的手機響了起來,她走到李所長的對面接聽了手機。
“喂…林小姐…”李所長對著手機說了一聲,然后看向了走到她對面的林靜。
“是我。”林靜回了李所長一句。
“林小姐…那幾個無賴…”李所長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過來,楞楞地向林靜問了一聲。
“就是他們幾個,打傷了周家的老人,李所長,你可要給小女子做主啊!還有,小女子以前也是當警察的,在蒼松市蒼南區局上班,可從來沒聽說過警察可以隨便拿手拷拷人這種事情。”林靜陰陽怪氣地向李所長說了一下。
李所長瞪著林靜,半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周家的孫女婿,來頭很大啊!把蒼松市政法委書記都抬出來了…那可是整個蒼松市政法系統的一把手,隨便一句話,就可以讓他李強當不成這所長…說不定還找人來調查他一番,他的屁股當然也很不干凈,只要被調查,那肯定是要被關進去的。
孰輕孰重,李所長在一瞬間就權衡清楚了,他看向林靜時那傻楞的表情,也在一瞬間變得笑容可掬起來。
“這樣啊?林小姐,這事兒我一定會給你一個說法的!”李所長向林靜保證了一下之后,卻是走去了王家三兄弟幾人的面前。
王家三兄弟等人仍然沒弄清楚狀況,正準備再惡咬孟皈幾句呢,結果每人被李所長踹了一腳:“整天不務正業!不做正事!沖進別人家院子里毆打老人,這是人渣才做得出的事啊!你們!把這幾個人渣全都給我帶回所里去關起來!”
王家三兄弟全都傻了,這李所長吃錯了藥吧?怎么今天胳膊肘往外拐?幫起了外人來?
“那個,李所長,周家奶奶和叔叔被他們打傷了,傷成了這樣子,醫藥費誰出?”林靜卻是攔在了李所長的面前,想這么輕松地就帶人走?沒門!
“當然要出醫藥費!林小姐你看給多少合適?”李所長連忙向林靜問了一聲。
“他們自己說兩萬塊的,不是我說的。”林靜向李所長攤了攤手。
王家三兄弟一臉的黑線…兩萬塊…是我們說的嗎?那兩萬塊是讓周家賠他們的,怎么的就倒過來了?
“你們打傷了人,趕緊賠錢吧!”李所長聽到林靜的話之后,直接走去王彪的面前向他說了一下。
“憑什么?”王彪很不服氣地回了李所長一句。
“怎么和警察說話呢?”孟皈卻是走過來一腳踢在了王彪的菊花上。
王彪頓時慘叫了起來:“還有沒有王法啦!當著警察的面打人啊!怎么都不管啊?”
“你這種人渣被人打死都是活該!”李所長氣不打一處來地給王彪菊花上又補了一腳,這三兄弟今天給他惹下這么大的麻煩,他還不知道該找誰叫屈呢!
因為不賠錢林靜不讓走,最后李所長自己拿出銀行卡,讓一名警察去取了兩萬塊錢先行賠付給了周家,這才把灰溜溜地王家三兄弟一行人押出了周家的院子。
圍觀的一眾鎮民們全都目瞪口呆,他們很多先前是過來周家看笑話的,實在沒想到最后居然是這么一幕。
李所長帶著人灰溜溜地走了之后,圍觀的人見沒熱鬧可看,自然也就各自退散開了。
周燕的嬸子走了過來,給孟皈和林靜拿來了椅子還泡上了茶,對孟皈剛才出手相救千恩萬謝,臉上還現出了深深的愧意。
周燕的叔叔先前沒見過孟皈,聽周燕的嬸子介紹過之后,臉上現出了些尷尬之色,然后也向孟皈表示了感謝。
“小燕子很快要生了,這兩萬塊錢你們拿去用吧,我們不能收。”周燕的嬸子還算比較明事理的,把剛才李所長給她的兩萬塊錢拿到了孟皈的面前。
今天如果不是孟皈和林靜,他們不僅得不到這兩萬塊錢,最后還要倒賠一萬塊錢出去。
“他們不缺錢,這錢是你們的醫藥費,你們還是收下吧。”林靜把錢推還給了周燕的嬸子。
周燕的嬸子客氣了一番最終還是把錢收了下來,之后對林靜和孟皈的態度當然是無比地客氣和恭敬了。
“奶奶還好吧?要不要送到醫院去看看?”孟皈剛才順手解救周家的目的,主要是想從周燕的奶奶這里套問到消息,所以現在哪怕是假惺惺的關心,也要假惺惺一下的。
“還好,沒摔到骨頭。”老奶奶驚魂未定地坐在那里,有些不敢看孟皈,大概也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隨后孟皈和林靜從外面的車子上又取了些禮品拎到了院子里來,算是代周燕看望老奶奶和叔叔嬸子的,再加上剛才孟皈的救命之恩和表現出的身手,以及林靜高深莫測的背景,周燕的叔叔嬸嬸已然把孟皈和林靜奉為座上貴客了。
孟皈在對周家人一番虛情假意之后,當然是轉到了正題上來,說他和周燕這幾天住在那老房子里遇到了很多怪事,然后還聽村里人說老房子鬧鬼,想向叔叔和奶奶打聽一下是怎么回事。
老奶奶對孟皈的態度明顯比上一次客氣多了,但每當孟皈問及關鍵處,老奶奶便表現出了極大的警惕,什么話也不肯多說。
“燕子不是周家親生的吧?我這里有幾本病歷,上面寫著她父親根本沒有生育能力,這應該也是你們對燕子一直很冷淡的原因吧?”孟皈不再試探了,直接向老奶奶提了出來。
老奶奶沒吱聲,算是默認了。
周燕的叔叔和嬸嬸臉上現出尷尬之色,過了一會兒之后,卻是一起勸起老奶奶來,勸說老奶奶對孟皈和林靜說實話。看得出來,他們對當年的事情并不是很了解,甚至也有些好奇想要知道的樣子。
“燕子的媽媽葉巧珍是不是年輕的時候和李清風偷情生下的燕子?事情敗露之后她才跳河自盡的?”孟皈接著向老奶奶問了一聲。
“李清風?”老奶奶臉上現出震驚的神情,看起來她好象之前并不知道這件事。
這倒是讓孟皈有些奇怪,這種事情老奶奶應該是知情的吧?
“您不知道葉巧珍偷情的對象?”孟皈話都說到這一步上了,自然也不會再客氣,雖然詢問這種事情對已經死去的葉巧珍有些不敬…但孟皈深度懷疑那個面具女就是葉巧珍回來報復,所以也顧不上那么多了。
“我怎么知道那賤女人和誰偷情?”老奶奶突然憤怒了起來,把頭扭到了一邊去。
“燕子是不是還有兄弟姐妹什么的?這幾天總有一個鬼嬰夜半出現在老房子里,到處嚇唬人。”孟皈接著向老奶奶問了一下。
“沒有。”老奶奶臉上現出驚懼的神情,連忙向孟皈搖了搖頭。
“媽,你都知道些什么,還是和他們說說吧,都過去這么多年了,干嘛要遮著掩著?”周燕的叔叔周躍武受了孟皈的大恩,對老奶奶的態度也有些不滿起來。
“燕子,確實不是我們周家的孫女,躍文當年被人戴了綠帽,家丑不能外揚,所以我們把整件事都隱瞞了下來。但你們也應該能想到躍文當初有多難受,這事兒攤到誰頭上都不好過不是?他當時在鎮政府工作,很受賞識,前途不可限量,但最后都毀在了那女人的身上!”老奶奶臉上現出了悲憤的神情。
孟皈仔細觀察著老奶奶的神情,他總覺得老奶奶還是隱瞞了什么事情。
“你怎么知道葉巧珍當年偷情的對象是李老師的?當初躍文都不知道是誰,逼問那女人,那女人死活都不承認!”老奶奶反向孟皈問了一下。
“我猜的,因為…李清風一直對燕子很好,一個人總不能無緣無故對其他人好吧?”孟皈向老奶奶解釋了一下。
“李老師是個好人,應該不會是他吧?小學里的陳校長說葉巧珍和李老師之間根本就沒怎么說過話,他們兩人根本都扯不到一起去…”老奶奶臉上現出困惑的神情,不象是裝出來的。
“地下室…那個嬰兒是怎么回事?”孟皈卻是再次向老奶奶提了出來。
“什么地下室的嬰兒?我不知道!”老奶奶大聲回了孟皈一句,就象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樣,反應很是激烈。
“我們都是一家人,就算有什么舊事,也不會報案鬧到外面去,我想弄清楚這嬰兒的身份,只是想解決了老房子鬧鬼的事情…這老房子鬧鬼的事情解決之后,我們可以不要這房子,把它還給奶奶和叔叔,只是希望奶奶有什么事不要瞞著我們。”孟皈向老奶奶說了一下。
“我不知道你說的什么嬰兒,如果有,也與我們周家無關!”老奶奶低下了頭,堅決否認了與嬰兒的關聯。
“當初燕子的母親,葉巧珍是怎么死的?”孟皈見實在問不出鬼嬰的來歷,于是把話題又轉回到了葉巧珍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