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本來就是個很復雜的動物,好人或壞人、善良或邪惡,并沒有多大的界限,有時候只在一念之間而已。”孟皈神情淡漠地回了錢妝幾句。
錢妝瞅著孟皈沒吱聲了。
最后的結果…6組的法官陸逸文和律師姚鸝、1組的那對萌娃也都被判定弄虛作假,和2組的江湖騙子胡斗奎、失足婦女潘櫻一樣,全都被取消了本輪競賽的資格,積分都還是0。
“這哪是在比攝影技術啊?分明是在比畫畫技巧好不好?”沒拿到積分的三組六名隊員在那里大聲吐槽了起來。
“按照比賽規則,這一輪比賽要淘汰掉一個組,淘汰的這個組,將從1、2、6三個組中產生,你們三個組將進行一輪加賽,以決定誰是最后一名被虐殺。”圓臉老頭笑瞇瞇地宣布了一下。
眾人心中都不由得一凜…因為所有在座的人都知道‘虐殺’這兩個字對他們來說代表著什么含意。先前只是一直聽這圓臉老頭說起,這馬上就有一組男女要被虐殺了,而且,就算這一輪逃過去了,也很可能會是他們后面幾輪將要面臨的命運。
這死亡競賽,可是只有一個人能逃出生天啊!
“加賽的規則是扔色子,哪個組扔的點數最小,哪個組就是最后一名,每個人扔一次,每組成員兩個人的點數相加即為那個組的點數結果。”
圓臉老頭宣布著的同時,大廳的中央也徐徐升起了一張桌子。桌子上有一口金色的大鍋,桌子外圍兩米處被一圈紅繩給圍住了。然后在紅繩外面又升起了另一張小桌子,小桌子上有個碗。放著兩個色子。
“扔色子的規則…”
“一、必須站在紅線外,身體不能觸碰到紅線,不能越過紅線上、下方區域…”
“二、色子必須扔進金色圓盤之中,如果有色子彈出金色圓盤,則該色子的點數計為零…”
“三、…”
在圓臉老頭宣布規則之后,三組便被叫過去輪流上前去扔色子以決定各自的命運。是僥幸進入下一輪茍且偷生,還是立刻會當著所有人的面被虐殺。就在這幾個色子上了。
扔色子全憑運氣,如果說有需要實力的地方,那就是要掌握好扔色子的力度。不要讓色子從金色圓盤里彈出來,哪怕只有一個色子從里面彈出來,點數被計為零就會很吃虧了。
全憑運氣的扔色子比賽實在沒什么好說的,不一會兒的功夫結果就出來了。
“6組陸逸文和姚鸝。淘汰!”屏幕里的圓臉老頭正式宣布了結果。
6組的那對法官律師組合運氣太差。兩人分別扔過去的四個色子彈出去了兩個,而剩下的兩個色子點數都很小,加起來一共只有3點,慘遭淘汰!
“按照比賽規則,6組的兩名選手陸逸文和姚鸝將被虐殺!”圓臉老頭再次宣布了一下。
陸逸文和姚鸝耷拉著腦袋,慘白著臉色,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都無比地絕望和害怕。昔日法官和律師在法庭上的那種宣判他人命運、高談闊論的淡定風度已然不在。
“逃吧!”法官陸逸文向律師姚鸝說了一下,然后拔腿向大廳大門的方向跑了過去。
不過這一切都是徒勞…
孟皈搖了搖頭。他知道這里只是為死亡競賽而設立的一個臨時界域裂縫而已,根本不可能有生路…如果說有生路,唯一的生路就是想辦法讓自己所在的小組拿到比賽的第一名,再和自己的隊友決一死戰。
法官陸逸文并沒有逃到大廳大門那里,大廳的地板下方便憑空射出了幾道鎖鏈,把他手腳捆住強行拉到了大廳中央的一個圓柱子上固定住了。他的隊友,律師姚鸝也被鎖鏈抓扯住,固定在了圓柱子的另一邊。
兩人很絕望地掙扎著,可惜這種掙扎根本沒有效果,這種時候想要逃脫絕對是不可能的,因為這里的一切,根本就不是自然力量在主宰。
很快,圓柱子的周圍大概五米外的地方,也被拉起了一圈紅繩,隔離出了一個直徑十米的封閉區域,紅繩的里面出現了五個大木桶,在大木桶的外面,則對應緩緩升起了五張桌子,五張桌子上分別放置著刀劍等武器。
桌子和木桶上印有大大的號碼,分別對應著仍然存活著的1、2、3、4、5五個組。
“請其他幾組成員站到自己組別所在的桌前。”圓臉老頭向廳里說了一下。
其他五組成員雖然還不太清楚圓臉老頭說的話是什么意思,但還是按照他的吩咐走去了各自的桌前。
“不會是讓我們把他們二人殺了吧?這也太殘忍了。”錢妝看著面前桌子上的武器,不由得咧了咧嘴。
“這應該僅僅只是一個開始,更殘忍的可能在后面。”孟皈撇了撇嘴,一副不以為然的神情。
“你在現實中是做什么的?不會也是個職業殺手吧?”錢妝向孟皈問了一下。
“你永遠也猜不到。”孟皈沒再回答錢妝的話,而是看向了旁邊桌子邊的黑衣少女伊芙蒂雅。
“現在,余下的五組請玩一個小游戲…”
“名字叫‘喜歡你就要占有你的身體’…”
“請各位拿起桌上的武器,在我喊一、二、三開始之后,你們進入紅線區域爭奪陸逸文和姚麗的身體…”
“搶到手或者腳所在組增加1個積分,搶到手臂所在組增加2個積分,搶到一條腿所在組增加3個積分,搶到內臟所在組增加4個積分,如果爭搶的那一下導致他們的死亡,則所在組被扣罰5個積分…”
“搶到的身體零件要扔到組號所對應的大木桶里方為有效…”
“每個組所爭搶到的積分上限不超過10,超過10則按10個積分計算。”
“小游戲…開始!”
大部分人在聽到圓臉老頭宣布的游戲規則之后,都不由得面面相覷,原來虐殺是這樣執行的啊?是由他們來執行的啊!要把被淘汰的兩個人砍手剁腳、挖心挖肝,但卻不能讓他們死掉?
黑衣少女在其他人目瞪口呆的時候,已然左手刀、右手劍沖進了十米圓形區域,沖去了陸逸文和姚鸝所在的圓柱旁邊。
“搶啊!”
胡斗奎也喊了一聲,拿起桌上的武器沖入了圓形區域之中,還有另外幾個人也沖了進去。
“我們也去搶幾個積分吧?”錢妝見孟皈一直沒動,于是向他說了一下。
如果不去搶,讓別的組搶到了10個積分,后面的競賽就會落入了被動。
“先別急著進去…”孟皈搖了搖頭拉住了錢妝。
“求求你,請放過我們吧!”圓柱邊的陸逸文和姚鸝向沖到他們身邊的伊芙蒂雅哀求了起來,他們發現伊芙蒂雅沖到他們身邊之后,并沒有對他們動刀動劍。
伊芙蒂雅確實沒有準備對陸逸文和姚鸝動刀動劍的意思,她此時的目光卻是看向了沖進來的其他人…
“這美人是我的了!”胡斗奎色瞇瞇地沖向了律師姚鸝,看他那架式,似乎并準備立刻下手搶她的手臂腿內臟什么的,而是想要先對她褻玩一番再動手。
不過他沒有等到那機會,一道黑影閃過,伊芙蒂雅如一道離弦之箭一般疾射了過去,手中劍刺刀斬,胡斗奎瞬間身首異處!緊跟在胡斗奎身后沖進場地里的潘櫻、白江也被伊芙蒂雅砍瓜切菜一般瞬間取了性命,剛剛踏進紅線區域的葉茂祥見情況不對,立刻退回了紅線之外。
“謝謝你。”姚鸝發現伊芙蒂雅對她進行了保護,不由得感動得熱淚盈眶。
冷血殺手,一點兒也不冷血啊!
不過下一刻她就發現自己大錯特錯了…
因為,伊芙蒂雅殺了其他進來的人,并不是為了保護她,而是為了…獨占。
“蘇顏,過來。”伊芙蒂雅向蘇顏喊了一聲,然后面無表情地開始了對姚鸝肢解的過程,在姚鸝陣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中,把姚鸝的手、腳、手臂、大腿一件一件地卸了下來,交到蘇顏的手中讓他丟進標有4組標記的大木桶里。
被伊芙蒂雅殺死的胡斗奎等人并沒有真的死,雖然尸體留在了紅線內,但他們本人卻是被傳送回了先前所在的沙發座椅上。傳送回去之后,胡斗奎等人立刻又跑回了紅線這里,但卻沒有一個人敢再踏進紅線半步了。
“你能打敗那殺手么?”錢妝向身邊的孟皈問了一下,就這么看著那黑衣少女得分,再次超出他們的分數,心中很有些不甘。
“不能,五個我都不能。”孟皈已經估摸著了這黑衣少女的實力。
“那這小游戲也太不公平了!分明就是為她一個人設計的嘛!”錢妝牢騷了幾句。
“世上本就沒有什么公平可言,在這里靠的就是實力。”孟皈心中倒也很坦然。他心中也已經有了計議,未來他和這黑衣少女伊芙蒂雅之間的爭斗,絕不能硬碰硬,必須要開動腦子智取才行。
這場死亡競賽,遠比想象中艱難和殘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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