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家酒店!我們住在這家酒店!”樸信愛指著照片里的古松大酒店向林靜說了一下。
“那就好辦了。”林靜長吁了一口氣,韓國人,考察團,不用說了,這位樸小姐的父親肯定是考察團的人。
“我想去那酒店里看看。”樸信愛掙扎著從病床上坐了起來。
“你能行嗎?不行我和他先去跑一趟,看能不能找到你父親,讓他過來看你。”林靜摁住了樸信愛。
“我能行。”樸信愛搖晃著身體和林靜說了一下。
“你們先等一下。”孟皈阻止了林靜和樸信愛,然后走去了病房外面,把醫生給叫了進來。
“你現在這情況,最好不要到處亂走。”醫生聽了樸信愛要離開的要求之后,出言阻止了她一下。
“我沒事,我好象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做,必須趕去那酒店。”樸信愛仍然很堅持,她甚至拔掉了自己身上的輸液管,強行下了床。
但她的腳剛一踏到地面,身體就搖晃了起來,林靜連忙伸手把她扶住了。
“我必須得趕過去。”樸信愛掙扎著要離開病房。
“我們送你過去吧。”林靜見她這樣子,知道攔她不住,只能答應了下來。
“你們這樣子出院,出了什么事我們可不承擔責任啊…”醫生向林靜和樸信愛警告了一聲。
“不需要你們承擔責任。”樸信愛回了那醫生一句,然后在林靜的攙扶下走出了病房。
古松大酒店。
酒店的外面很華夏國特色地拉了橫幅,歡迎太極星公司樸尚秀董事長蒞臨蒼松市考察之類的。酒店大廳里也立了告示牌,上面寫著考察團正在酒店六樓舉行酒會。
“就是這里。”樸信愛來到酒店門前之后再次向林靜確認了一下。
林靜扶著樸信愛來到了前臺,詢問了一下樸信愛的入住登記情況,但沒有記錄。樸信愛提出查詢是否有姓樸的韓國華裔在這里入住,被前臺給拒絕了。
“我們直接去六樓吧,他們正在舉行酒會,你父親應該就在那里。”林靜向樸信愛建議了一下。
“嗯。”樸信愛點了點頭。
三人一起乘坐電梯上到了六樓,順著指示牌的指引,三人很快就來到了酒會所在宴會廳的外面。只是此時外面已經被戒嚴了,三人剛一靠近過去,就被幾名便衣給攔住了。
“林警官?”其中一名便衣倒是認出了林靜來,他是蒼南區局的人,和林靜雖然打交道不多,但還是認識的。
“哦?是劉科長啊?”林靜也認出了那便衣男。
“有什么事嗎?”劉科長向林靜問了一聲。
“是這樣的,她姓樸,是一名韓國人…”
“她父親就在考察團里,她前天和她父親一起到蒼松市來的,因為出了車禍撞壞了腦袋,目前能記起的事情很有限,所以想請你們進去詢問一下,是否有一位姓樸的韓國人,就說他失蹤的女兒找他。”林靜向劉科長解釋了一下情況。
“好的,那個…你進去問問吧。”劉科長向身邊的一名便衣說了一下。
“我爸爸就在那里!我看到他了!那個穿灰格子西服的!”樸信愛卻是透過酒會廳的玻璃大門指著里面向劉科長說了一下。
“哦?那我帶她進去吧。”劉科長向林靜招呼了一聲,然后帶著樸信愛進了酒會廳。
“好了,這事兒不用我們再操什么心了。”林靜目送著樸信愛進了酒會廳,然后轉回身來拉住了孟皈的手臂,準備去電梯那里下樓去了。
兩人正在等電梯的時候,卻是聽到酒會廳傳來了一陣吵鬧聲,還有樸信愛的哭鬧聲。轉頭看過去,是樸信愛被酒會廳里的幾名便衣給推了出來,她不肯離去,結果被兩名便衣給強行往電梯這邊架了過來。
“劉科長,怎么回事呢?”林靜快步迎了過去,向剛剛從酒會廳里出來的劉科長大聲問了一下。
“你問我?正好你還沒走,我還想問你呢!你弄個假冒的樸小姐過來做什么?把市領導和投資商都給驚擾了!”劉科長很不高興地回了林靜幾句。
“假冒的?怎么回事?我們前天在車禍現場救下她的,聽她說她父親在這里參加酒會才把她送過來的。”林靜向劉科長解釋了一下。
“你自己問她吧!市政府領導都在里面啊,我負責這里的保衛工作,你把她帶走,別再給我惹麻煩了,不然我只能對你們采取強制措施了!”劉科長向林靜威脅了一下。
剛才他也是看著曾經同事過一場的面子上,沒多想什么,把樸信愛給帶了進去,誰知道這位樸信愛所指的父親身邊已經有了個和她年齡差不多的少女,那少女名字也叫樸信愛,而那位父親說那少女才是他女兒,他根本不知道這個劉科長帶進酒會現場的樸信愛是誰!
樸信愛在酒會現場大吵大鬧了起來,指責那個少女冒充她,把市政府幾位領導都驚動了,問這邊怎么回事。劉科長負責保衛工作卻鬧出這么大的烏龍,連忙叫了幾名便衣把樸信愛給強行驅趕了出來。
林靜只得向劉科長道了歉,保證不會再過來吵鬧,然后把樸信愛給勸說著安靜了下來,并把她帶進了電梯,帶到了一樓大廳里去。
“我不是冒充的,我記起我父親的名字了,他叫樸恩俊,是太極星的總裁,我真的是他女兒,我名字叫樸信愛。不知道他為什么不認我了,而且身邊還有一個冒充我的人。”樸信愛坐在一樓大廳的沙發上,雙手伸進了長發里,一臉委屈困惑的神情。
“我們會想辦法幫你調查清楚的,你再努力想想,看能不能回憶起別的什么重要的事情?可以證明你身份的?”林靜安慰了一下樸信愛。
“我父親為什么不要我了?”樸信愛搖著頭,神情顯得很有些茫然。
“你怎么看這件事?”林靜走到沙發背后,向站在一邊的孟皈低低地問了一聲。
“沒什么線索,也沒什么證據,暫時不好判斷。”孟皈向林靜攤了攤手。
“會不會是靈異事件?她在出車禍的時候,被鬼給附體了?把別人的記憶洗到她腦子里了?我看過國外一些報到,說一些人在昏迷醒過來之后,說話的口音和性格大變,甚至聲稱自己是另一個人。”林靜初步分析了一下。
“有道理,不過經過顧琴和你的事情之后,我覺得不是什么靈異事件,有時候就是女人的撒謊本能而已。”孟皈撇了撇嘴。當初他墜入情網,努力幫顧琴找姐姐,結果最后發現自己被顧琴給騙了。
后來他遇到林靜,又冒著生命危險幫林靜找老公,結果被林靜給騙了。所以…此時他深度懷疑,這個樸信愛,又是不知道在演一出什么苦情戲,用一些謊言想要達成自己的某種目的,讓他們幫她找爸爸。
然后,他又被騙了。
孟皈可不想再次上當。
“你怎么能這樣呢?才被女人騙了兩次,就對所有女人失去信心了?你看樸小姐才十七、八歲的樣子,哪有你想的那么深的心機?”林靜鄙視了一下孟皈。
“誰知道呢?”孟皈冷哼了一聲。反正他不太贊同林靜所說的靈異事件,昏迷之后被鬼附身或者被植入了別人的記憶之類的。弄不好就是這位泡菜妹在裝可憐,想把他和林靜繞進去幫她的忙,以達到她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
比如,賴上一個總裁老爸,哪怕賴成干爹也行,后半輩子就不愁吃喝了。
這位十有八九是想干爹已經想出魔癥了,然后又撞了腦子,現在以為自己真是別人女兒了。
“那你準備怎么辦?”林靜瞅了瞅坐在沙發上發呆的樸信愛,又問了孟皈一下。
“報警,把她交給警方去處理吧,這本來就不是我們該做的事。”孟皈向林靜說了一下。
“好吧,就聽你的。”林靜見孟皈這么說也只能放棄了,而且她也沒想到更好的處理辦法。
只是當林靜去和樸信愛說起去警察局的時候,樸信愛臉色大變,神情極為恐懼,連說了幾聲‘不去!’之后,轉身跑出了酒店大廳,向遠處的街邊跑開了。
“她這樣子…很讓人擔心啊…”林靜看著樸信愛的背影消失在街道盡頭,有些無奈地向孟皈說了一下。
“那么怕警察,十有八九是心里有鬼。”孟皈搖了搖頭。
林靜嘆了口氣,沒再多說什么了。
兩人正準備駕車離開,正好有一輛大紅色的蘭博基尼aventado沖到了酒店門口來,停在了兩人身邊不遠處。
隨后從車子副駕座上下來了一位衣著時尚的墨鏡少女,但她在下車一晃眼看到孟皈之后,立刻轉過了身去。
就這一眼,而且她的墨鏡遮住了大半個臉,但孟皈還是把她認了出來,居然是他妹妹孟依!
這是怎么回事?被哪個富二代給騙了?
孟皈全身的血立刻全都涌上了腦門,他幾個大步沖了過去抓住了孟依的手臂,把她拉轉過了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