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猛鬼分身在的話,應該能把這鐵柵門給掰彎了吧?然后把自己的本體給救出去?
現在肯定是不可能了。
孟皈很憤怒地踢打了一下那鐵柵門。
“安靜!安靜!吵什么吵!?”
一個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然后是腳步聲。
很快把臉貼在鐵柵上的孟皈就看到了來人,是一名獄警。
看起來自己并沒有穿越到地獄或者別的什么地方去,這里仍然是現實世界…或者虛擬出的現實世界,只是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被關押到了這里來。
“警察大哥,你好,請問一下我犯了什么罪?為什么被關到這里來?”孟皈向走過來的獄警問了一聲。
“你特么犯了什么罪,自己不清楚?別再叫嚷啊!不然對你不客氣了!”獄警很不高興地訓斥了孟皈幾句。
“你這什么態度啊?就算我違法被關了進來,還是有公民人權的,你罵我或者敢打我,小心我出去之后告你!”孟皈向這獄警恐嚇了一聲,喊了他一聲大哥已經很給面子了,沒料到被訓斥了一頓。
“真搞笑!判了死刑過兩天就要被執行的人有什么屁權?如果你這兩天想過安穩一些,就老老實實地在里面呆著,如果你再鬧,我找人把你拷在那鐵床上讓你生不如死!”獄警取出根警棍敲打著鐵柵向孟皈威脅著。
“好好好,你是老大,我錯了,我不吵嚷了,不過你能告訴我今年是哪一年,這是在什么地方嗎?”孟皈這情況也只能服軟了,先把自己被困在什么地方套問出來再說吧。
好漢不吃眼前虧,真把這獄警激怒了,肯定沒什么好事,被他們拷在鐵床上,孟皈到時候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半彎著腰那還真是生不如死。
“你少裝瘋賣傻!告訴你,和我玩這一套是沒用的!對于你這種罪大惡極、已經宣判的人來說,什么企圖都是徒勞!趁著這最后兩天,好好反省一下你那罪惡的一生吧!”獄警根本不回答孟皈的問題,對他進行了一番教育之后,轉身從過來的方向走了回去。
“你問他沒用,他是不會回答你的,你有什么問題可以問我。”就在孟皈無比郁悶、無計可施的時候,旁邊的牢房里卻是傳來了一個蒼涼的聲音。
“你是誰?”孟皈向旁邊問了一聲。
“和你一樣,一名死刑犯。”
“哦?你為什么被判死刑?”孟皈現在也沒別的信息來源了,只能和隔壁那位聊聊了。
“殺人唄!哈哈…有人強奸了我老婆,仗著有錢有勢逍遙法外,我正常渠道討不回公正只能拿了把刀奸殺了他老婆和女兒、殺了他全家、燒了他的房,然后被判處了死刑。”隔壁傳來了很落寞的笑聲。
“你夠猛。”孟皈實在沒辦法評判隔壁這位的做法。
一個大男人的老婆被人強奸了,確實是奇恥大辱之事,而對方偏偏有錢有勢讓你討還不了公道,或許一般人也只能忍氣吞聲了,但總會有些人還有幾分血性,奮起反擊以牙還牙、以暴制暴,用生命當焰火,求得一時的爽快。
不過在現代社會,這種人結局一般不會怎么好,就象旁邊這位仁兄一樣。
“你犯了什么事?”隔壁那位向孟皈問了一聲。
“我有健忘癥,你先告訴我現在是哪一年,這里是什么地方,我再好好回憶一下我是犯了什么事被關進來的吧。”孟皈抓了抓光腦袋回了隔壁那位幾句。
“現在是2010年9月,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13號了吧?這里是云豐市第二監獄,我們所在的是死刑犯被關押的地方。目前這里只關押了我們兩個死刑犯在這里,剛才獄警說你還有兩天,我比你多了一天,我還有三天。”隔壁幽幽地回了孟皈幾句。
“哦…我知道了。”孟皈點了點頭,把隔壁話語里的幾個關鍵點記在了腦子里。
“你別和獄警鬧,和他們鬧沒一點兒好處,只會讓自己的處境更糟糕,象你我這樣沒有背景的小人物,不會有人關注我們的人權什么的,他們打你、整你都只能白受著,不可能會有人替你伸冤。”隔壁接著說了下去,聲音顯得很有些凄涼。
“現在被判了死刑,你后悔你做的事情嗎?”孟皈暫時也沒別的什么好問的了,于是隨口和隔壁那位聊了聊。
“不后悔!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還是會殺了他全家!奸了他妻女!哈哈哈哈哈哈…”隔壁傳來了那位帶著些猙獰感覺的笑聲。
“看來你死的也算值了。”孟皈對此表示無話好說。
“你犯了什么事?想起來了嗎?”隔壁向孟皈問了一聲。
“沒,如果我真有什么事的話…不會是三年前…我想請一個小女孩吃皮薩,身上沒錢出去搶劫殺了人吧?”孟皈琢磨了一下。
“你厲害。”隔壁對孟皈很沒節操的死罪表示了深深的敬意。
“兄弟想不想越獄逃出去?”孟皈向隔壁問了一聲。
“當然想,不過死刑監獄,哪是那么容易逃出去的?象我們這種死刑犯都被嚴密關押看守著。不說別的,首先這牢房,無論是墻壁還是天花板,全都鋼筋混凝土結構,我們根本就不可能破開,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把墻打了個洞,剛一露頭,外面24小時值勤的哨兵也會一槍爆了你的頭…”隔壁顯然對此有過想法,但現在已經很絕望的語氣。
“就沒有放風什么的?讓我們有一點點可趁之機?”孟皈閑著也是閑著,索性接著問了下去。
“我們是死刑犯啊兄弟!哪兒來的放風?每天會有人送一餐飯過來,而且是從鐵柵門下面那個口子里塞進來的,在被執行死刑之前,我們根本就沒有離開這里的機會。”隔壁的語氣更加絕望了。
“看來只能在這里等死了啊!”孟皈假裝出很悲哀的語氣,不過他并不認為自己會一直被關在這里。
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被關在這里,而且他是被任務給傳送到這里來的,所以…任務沒這么簡單因為他腦子里想了搶劫的事情,就把他關進死牢。
估計要不了多久,他就會被傳送出去了…比如又眩暈了一下之類的…
那就趕緊暈吧!
暈吧暈吧。
怎么還不暈?
快暈啊!
誰要呆在這種鬼地方啊?
到底暈不暈啊?
幾個小時之后,有人過來給孟皈送了飯菜過來,很難吃的飯菜,象豬食一樣,飯菜都裝在一個一次性的塑料碗里,連筷子都沒給,大概是怕孟皈把它私藏起來做成武器?
這也太扯淡了。
以前以為死刑犯至少可以吃一頓好的,現在看來那也只是一種奢望啊!
孟皈沒有吃那飯,他有氣無力地躺在了牢房的床上,不知不覺睡熟了過去。
“靠!這又是在鬧哪樣?”
孟皈從沉睡中醒過來的時候,四周鬧哄哄的,而且烏煙瘴氣。昏暗燈光下的喧鬧人群、再加上抽煙的人特別多,空間也很封閉,所以烏煙瘴氣。
孟皈醒來的時候,獨自坐在一張桌子邊。
果然從監獄里出來了。
這一次孟皈已經有了經驗,在迅速觀察了一番周圍的環境、周圍這些人的衣著之后,很快做出了判斷…好象回到了上世紀九十年代?
這是個酒吧嗎?
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又看了看自己的衣著,查看了一下口袋里的四十多塊錢,孟皈初步推斷了一下,這一次的傳送,是接在了和12歲顧玲見面之后,直接把死刑監獄那一段給跳了過去。
這是什么原理?兩條時間線?會不會是線索之一?
資料不足,還無法進行精確的判斷。
孟皈以前幾乎沒進過酒吧,對酒吧這種地方不是很了解,而上世紀九十年代的酒吧對他來說更是陌生。
“帥哥,一個人呢?”一個妖嬈女子走過來坐在了孟皈的對面,手中還夾著根煙。
“今年是幾幾年?”孟皈向這女子問了一聲。
“哈哈…你真有意思…要不要打一炮?打一炮你就知道了。”妖嬈女子把臉湊近過來問了孟皈一聲,一股子嗆人的煙味也逼近了過來。
“你先告訴我今年是幾幾年?”孟皈稍稍把腦袋向后扯偏了一些。
“有獎問答么?今年是96年,據說明年香港就回歸了,我答對了是不是有獎勵啊?”女子把臉又向孟皈湊近了一些。
“那你再告訴我,這里是蒼松市?黃鶴市?還是云豐市?”孟皈接著問了女子一個問題。
“你到底要不要來一炮?”女子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不要,聞到你一身煙味就沒興趣了。”孟皈搖了搖頭。
“神經病!”女子罵了孟皈一聲之后向遠處走開了。
孟皈搖了搖頭站起了身來,他實在不喜歡酒吧的環境,不知道任務怎么的把他給扔到了這里來。不管了,先離開這里再說吧,二手煙吸多了會影響健康。
孟皈起身向外面走去,經過一張桌子的時候,卻是又被一名女子給拉扯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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