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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九回 戰宜陽奇謀百出(叁四)

  面對這樣美人,任何男人不想以寡婦兩個字來形容,即便是事實同樣不想承認,紅顏禍水,即便明明知道是火坑,幾乎所有男人依然會毫不猶豫跳下去,并非膽量驚人,實則色膽包天,甚至為之付出所有同樣在所不惜,周幽王為博美人一笑失天下,多少人大周舊臣唾罵其荒淫無道,不想留下多情之美名。》頂》點》小》說,ww□w.23≦wx.co◎m

  馬車上女子為寡婦清,巴氏商會會主,美貌與智慧并存,身為女人掌控實力驚人商會,暗地里更是操控嫪毐等人,無形之中成為神秘勢力首領,如今為何出現在這里?為何對昏迷中趙括動情?所有一切很快揭曉。

  寡婦清淡然一笑,所謂稱謂不過是一個代號而已,對于寡婦清這個名頭早已習慣,已經記不清多少時日,有人再次稱呼自己清姑娘,或許只有他。

  “大王心中必然有些許疑問,清兒必然不會有所隱瞞。”

  寡婦清身形坐起,整理一下衣裙,那一刻再次恢復平日冷美人之態,不愧是令咸陽城六國商會會主神魂顛倒美人,身材、樣貌、聲音俱是出眾,即便每一個動作都是讓人忍不住遐想,上天造就了男人強壯身軀用來征服一切,同樣造就女人溫柔,那如絲般柔情可以化解一切,只是忽略一點,男人的,為了得到更多資源,最重要的是女人,不惜相互征伐。

  “清姑娘為何要救本王?”

  寡婦清淡然一笑,“大王不愿意?”

  趙括笑道:“能與清姑娘度此良宵,此生足矣,世事如常,生死早已看淡。”

  “大王真是會說話,清兒是商人,商人可以救人同樣可以害人,一切都是為了利益,今日能救大王,他日同樣可以害大王,至于所謂恩情完全可以不必放在心上。”

  “快人快語,既然如此,總應該讓本王清楚能夠得到什么?”

  寡婦清目光投來,兩人目光相對,不知為何那一刻整個人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眼神,趙括眉頭微皺,對這個女人越來越感興趣,尤其是看自己時的眼神,那種眼神根本無法裝出來,完全是內心流露,莫非是想得到本王。

  趙括眼睛睜大,寡婦清同樣換過神來,連忙低頭,不敢去看,“巴氏商會在趙國自由通行。”

  寡婦清終于說出要求,巴氏商會原本只在巴蜀一帶進行水上貿易,最終憑借嫪毐之力進入咸陽,即便如此依然無法與呂氏商會相比,根深蒂固,加上呂不韋背后支持,表面禮讓,背地里早已烽煙熊熊。

  趙括點頭,這算是一個理由,就憑救了自己這一點已經足夠,當然不是全部,眼前這個女人同樣不簡單,更加不能被她的美貌迷惑,如果一切早有準備,又是如何知道自己率眾截擊嬴政大軍,又是如何判斷自己會敗然后從這里逃走,如果不是呂不韋從中作梗暗中使壞,自己絕對不會受傷,如果自己不受傷,必然不會有今日這一幕發生,寡婦清又將如何做!

  一個個疑問消失,接著升起更多疑問,對寡婦清同樣充滿好奇,“本王答應你,巴氏商會可以自由在趙國通行。”

  “謝大王。”

  寡婦清面帶笑意,笑容甜美,“大王還想知道什么?”

  “我的傷?”

  “清兒自知醫術淺薄,事情緊急只得如此。”

  趙括笑道:“并非這里,而是眼睛。”

  “全靠這個。”

  寡婦清拿起用完瓷瓶,手臂抬起遞給趙括,白嫩手臂露出,趙括接過,已經用干,放在鼻尖,“千年靈芝,”趙括一股腦說出三種珍貴靈藥,三種已經讓人驚嘆,似乎還有別的,如此靈藥完全可以起死回生。

  寡婦清點頭,“都被大王說中,其中還有極地寒泉水。”

  “無價之寶。”

  “相比大王一雙眼睛,這些根本不算什么。”

  趙括哈哈大笑,笑聲爽朗,夜色中傳出老遠,趙括故意如此,算是告訴別人,自己已經恢復,以免剩余那些人擔心。

  笑聲傳出,趙軍陣營一片歡騰,眾人紛紛從戰馬跳下,索性躺在地上,確實累壞了,久違笑聲傳出,一顆心終于放下。

  “這些人倒是有點意思。”

  鬼面人低聲對一旁帶著獠牙面具人說道,“重甲騎兵,趙王帳下精銳,如果有一天和我們面對面廝殺會怎樣?”

  “死的只會是他們。”鬼面人冷哼一聲。

  “未必,永遠不要小看對手。”

  “是實力,如果當初選的那個人不是嫪毐而是我早就成事,何必這么麻煩。”

  “嫪毐雖然本事一般,但是有一點是你我不能比。”

  “哦?”

  “哄女人。”

  一聲冷哼,鬼面人發出一陣陰森笑聲,神秘勢力,戰斗力驚人,寡婦清同樣深藏不露,身邊更是聚集無數高手,秦、趙最終之爭無形中多出變故。

  笑聲傳出,接著是女人嬌笑聲,兩人同時回頭,馬車不知為何左右晃動,面具戴在臉上無法看清表情,那一刻必然恨死趙括,能夠與會主同入一車,這種美事只能心里想想,如今被另外一個男人搶先,不僅對方是趙王,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原因,趙括身形接近之時,隱藏在鬼面背后那些人臉上瞬間表情瞬間凝固,樣貌、氣勢太像一個人。

  寡婦清笑道:“大王不僅學識淵博,醫術過人,不想同樣懂得哄人開心。”

  “那也要本王愿意才行。”

  “如果可以清兒倒是愿意放下一切,寧愿留在大王身邊做真正的女人。”

  “隨時可以。”

  寡婦清始終面帶笑意,常年與男人打交道,見慣各種場面早已習慣,這些話從嘴里說出臉上絲毫不帶任何羞澀,只是依然不敢抬頭。

  遠處村落傳來陣陣雞鳴聲,寡婦清不由得嘆口氣,“天就要亮了。”

  “有何區別?”

  “天亮了,大王便要走了。”

  趙括上下打量,這個女人不簡單,如果換成別的女人早就動手,寡婦清不一樣,看似弱不禁風,其實不然,從自己出手到現在連續變換幾個姿勢,每一個姿勢都是對其極為有利,一旦動手,馬車之中空間狹窄自己身上有傷未必可以討到好處,當然外面都是寡婦清的人,對方同樣沒有惡意,趙括完全可以接受這個人情。

  “趙括說過,只要清兒姑娘點頭,莫說是趙國通行,整個趙國包括本王在內都可以是你的。”

  “難道大王不怕?”

  “怕什么?”

  “清兒是寡婦。”

  趙括哈哈大笑,“真是好笑,人之生死為天定與人何干。”

  寡婦清抬頭,當年曾經為此背負多少罵名,為了恩公,為了巴氏一族只能默默忍受,世俗近乎偏執觀念讓這位巴蜀美人內心壓抑,寡婦大多背上克夫之名,所以但凡成了寡婦大多無法得到男人疼愛,除了一些等徒浪子之外只能一個人獨守空房打發余下時光,寂寞、空虛無疑是可怕的,內心的火熱只能面對世俗帶來的冰冷,一旦爆發必然如同狂風暴雨般不可收拾。

  “清兒一生做了很多事,唯有這一件最是正確。”其中所指便是營救趙括,其中暗含風險,眾人臉上帶著面具,就是擔心被秦人認出,巴氏商會始終無法脫離秦國,表面如此,寡婦清費盡心思救下趙括目的絕非只是為了商會通行趙國那樣簡單,一個更大陰謀從秦到趙快速鋪開。

  “本王倒是好奇,清兒姑娘是知道本王會出現在這里?想必不是猜的!”

  “真人面前不敢虛言,追擊大王那些人便是相府死士,呂不韋絕對心腹,里面同樣有清兒的人,所以才會提前有所準備,大王率眾谷口廝殺時已在外圍準備,只是礙于身份不敢接近,眼見大王受傷,必然急于返回趙國,于是沿途各處布下兵馬,想必是緣分,清兒負責中路,大王恰好來了。”

  寡婦清輕描淡寫,一切似乎極為簡單,其實不然,呂不韋何等精明,能夠成為死士必然需要經過層層篩選,平時身份更是神秘,這個女人又是如何做到這一點,手段之高明讓人難以想象,這一步棋精妙之處就在于呂不韋完全蒙在谷里。

  雞鳴聲遠去,趙軍陣營兵士紛紛起身,人數雖少,即便躺在地上歇息依然保持沖殺陣勢,戰馬兀自低頭啃食青草,兵士起身忍不住輕撫戰馬脖頸,身為騎兵,戰馬如同生命,更是最好同伴,連日奔波無法得到給養,戰馬同樣瘦了一圈。

  趙括傷勢有所好轉,經過休息體力得到恢復,最主要的是眼睛傷勢得到及時醫治,寡婦清所用藥材極為珍貴,天光大亮,再留下來也是無用,寡婦清何等聰明,面對趙括發問看似知無不言,同樣有多避諱,只要是涉及自身利益大多省略。

  “本王要返回趙國,隨時在邯鄲恭候大駕。”

  “清兒必然親自上門。”

  趙括從懷里掏出一塊令牌,“帶上這個,本王可以保證一路上通行無阻。”

  “謝大王。”

  趙括身子接近馬車出口,寡婦清身子隨之向前,低聲喚了一句,“大王。”

  “有事?”

  “不要忘記清兒。”

  趙括手指向心口,那里同樣是傷口所在位置,寡婦清頓時臉上一紅,其中隱含深意,心臟跳動隨之加快,咬住嘴唇,“保重。”

  簾子掀起,眾人目光投來,趙括身形落下,簾子隨之落下,寡婦清身子一軟靠在上面,嘴里輕聲道:“老天爺,難道是在捉弄清兒不成,為何會有樣貌如此相似之人。”

  趙括出現,原本頹勢完全消失,重甲騎兵紛紛上馬,面具人手中韁繩遞出,趙括甩身而上,沒有任何猶豫,雙腿一夾直奔趙國邊地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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