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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回 告捷

  齊國內部生亂,究其根源在于惡來的兇殘,兵將敬畏不是出于恩義,完全是恐懼,平日對待兵士太過兇殘,令人心生畏懼,生怕厄運降臨在自己身上,兵士紛紛逃離已經可以說明一切。

  與人為善不失為保身之法。

  守門將領有所察覺,轉身看去終于弄清,這是要打開關口大門放趙軍入關,怒吼一聲直奔對方劈來。

  “快。”

  那人連連催促抽出長劍率眾迎上,關門處喊殺聲四起,關門處一亂,關口上方防守同樣受到影響,兵力原本略有不足,為了對付惡來將自己親從調走,趙軍趁機攻上,關口上方陷入混戰。

  “攻上去了!”雷猛看在眼里面露喜色,月關一戰極為慘烈,數十次攻勢徹底被對方擊潰,損失兵力接近五千。

  “有情況!”

  張和用手一指,雷猛順著手指方向看去,正是關門位置,裂開一道縫隙,縫隙快速向外擴大,“有意思,關門自己開了!”

  關門必然不會自己打開,關門處廝殺正酣,原守門將領連續劈出幾劍無法取勝氣得怒罵連連,多半是叛徒、無恥這類的話,那人只守不攻,只要守住對方攻勢打開城門一切已經足夠。

  “擂鼓出擊!”

  關門越開越大,這必然不是一個玩笑,這樣難得機會絕對不能放過,兩側騎兵陣營第一時間發動,戰馬四蹄揚開速度極快,步兵陣營同樣不慢。

  一人從關口沖出高聲喊道:“趙軍快快入城,我家將軍已將城門控制!”話音落下,下方騎兵陣營已經接近,手持利劍沖入關口,關口處廝殺正酣,一人身形躍開,眼見趙軍沖入不敢戀戰直奔后營而去。

  “閃開,放趙軍入關!”眼前齊軍快速左右一分,趙國騎兵向前,眼前一片開闊,這種地形最適合騎兵沖殺,相比而言進攻堅城作用極為有限。

  趙國大軍陸續進入,雷猛、張和催馬上前,騎兵集結只等主將一聲令下,一人用手一指,“這二位便是我家將軍。”

  那人快速上前,“見過二位將軍,惡來兇殘成性我兄弟二人已經將其擒住,只等將軍發落。”

  雷猛點頭,“將軍大義,今日破關之功必然親稟大王。”來不及客套,關口處還有不少齊國兵馬,騎兵快速向前,步兵同樣從關口涌入,關門失守,關口上方陣營為之一亂,步兵順著石階登上里應外合,關口守軍只得放棄。

  “去后營看看。”

  那人前面帶路,一行人趕奔后營,喊殺聲陣陣傳出,后營同樣亂作一團,打開關門齊將面色一變,“快,必然是有人要救出那個惡賊,遲了就麻煩了。”

  惡來雙手鐵棒異常厲害,一旦脫身想要將其擒殺必然很難,最主要的是這個人睚眥必報,難免他日遭遇,那人臉色一變根本不敢去想。

  眾人連連催動戰馬,速度極快,人在馬上看得清楚,齊國營帳之中兩隊陣營廝殺正兇,其中一人正是方才逃走之人,揮舞長劍接連擊殺兩人,城門被奪眼見不敵立刻逃走,擔心主將有事于是帶上惡來親兵趕回后營,試圖從對方手中奪回被擒主將。

  惡來聽見喊殺聲拼命掙扎,面露兇相兩側兵士無不畏懼,一旦被這個魔頭逃出必然報復,幾人合力死死按住。

  “將軍莫怕,我來救你!”

  那人高聲呼喊,營帳外圍提前布置人馬,人數雖然有限只要死守營帳入口對方便無法沖入救人,手中長矛不停攻向對方,論實力親兵完全占優,守護營帳兵士憑的就是心底一口氣。

  “惡賊,休要逞兇!”

  一聲高喝,雷猛等人催馬趕到,兵士為之一喜,騎兵快速發動,左右并進將眾人圍在當中。

  “娘的,殺出去。”

  那人雙眼通紅,眼見趙軍圍住撥馬向外沖殺,這個時候完全顧不得平日情義保命要緊,自己平日做的事落到這些人手里根本沒有活路。

  “不能讓那個惡賊跑了!”

  “跑不了!”

  兩匹快馬快速接近,雷猛、張和一左一右沖近,那人長劍劈出試圖沖出,一槍一矛同時擊中,一聲慘叫翻身落馬。

  趙國大軍殺入月關徹底占據,雷猛命人把守關口,喚來幾名將領交代一番,幾人連連點頭,“將軍放心,若是有人敢生事絕對不會放過。”

  “去吧,遇事謹慎而行!”

  大帳打開,兵士扭住惡來走出,惡來怒目而視,趁著兵士不備一頭撞去,那人慘叫一聲倒向一旁,好個惡來,順勢雙腿踢出接連踢倒幾人,怎奈雙手被人綁住,不然必然搶下兵器殺出重圍。

  雷猛身形躍起,一拳恰好擊中惡來胸口,惡來倒也了得硬生生挺住,身形接近身子猛然一轉,手臂劃向一旁張和利劍,張和警覺,這是要借助自己手中劍弄斷繩索,這惡賊也真是膽大,一旦稍有偏差一雙手徹底廢了。

  張和身形向后退去,四道身影齊齊攻出惡來再次被人制服,打斗中口中之物掉落,惡來破空大罵,“沒種的家伙,是男人就打開繩子,老子活劈了你!”

  “跪下!”

  一聲怒喝,惡來冷哼一聲頭扭向一旁,雷猛擺手,“算了,惡有惡報,今日結果只怪你平日殺戮太多,砍了!”

  “雷猛,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一名黑衣劍手快步上前手起劍落斗大人頭落在地上,眼睛暴睜讓人心生畏懼,處決惡來,站在一旁兩人長出一口氣,總算殺了這個魔頭,月關維穩雷猛派出人探消息暫且不提。

  單表齊都臨淄,消息傳出臨門關守將韓童歸降趙國,趙國大軍不日兵臨城下,錢楓冷笑,“韓童,本相早看出你有反骨,只怪當日心存善念沒有殺你!”

  “相國大人,秦國一直沒有出兵跡象,如何應對才好!”

  錢楓冷哼一聲,“放心,秦國絕對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死對頭做大,這樣對秦國沒有任何好處,今日不出兵不代表明日不出兵,臨淄城高墻厚,本相倒要看看趙括有什么本事!”

  “還有一件事不得不考慮在內!”

  “講!”

  “糧食,臨淄城內糧食至多維持半年,一旦趙軍圍困超過半年所有人都要餓著肚子。”

  錢楓手捋胡須,這件事極為棘手,百姓的糧食大多征集,“即墨的秋糧應該就快下來了!唯有指望惡來守住月關,至少挺到秋糧收了以后,到時天寒地凍,打不死趙人也要凍死趙人。”齊國地處北端,四季分明,到了寒冬白雪皚皚,富人大多穿上裘衣守著火盆,窮人日子不免難過,經常有人凍死街頭。

  “惡將軍驍勇無敵必然無事,一切盡是相國用人之能!”

  錢楓哈哈大笑,“有人暗地里詆毀本相不懂知人善用,想想真是好笑,若是沒有本相齊國從中操持齊國早已被人所滅,如何會有今日這數十萬大軍。”

  那人連連恭維,一陣腳步聲傳來,錢楓抬頭,一人快步入內,躬身跪拜,“相國,急報!”

  “拿來!”

  錢楓快速打開整張臉瞬間變得慘白,一旁親信眉頭一皺,從大人神情已經可以判斷必然不是什么好事。

  “出去吧,本相要靜一下!”

  “大人,保重身體。”

  兩人離開,錢楓嘆口氣緩緩坐下,探子送來急報,上面寫的清楚,趙國大軍越過月關直逼臨淄與即墨城相連峽谷,月光如何失守暫且無法探明,其中一點惡來將軍已經被趙人所殺。

  錢楓一個人靜靜坐在那,眼睛發直,一名下人手里端著飯食邁步進入,錢楓完全不知,那人不敢打擾輕輕放下快速退出,時間慢慢過去,上面飄出白氣漸漸散去,錢楓依然坐在一動不動。

  夜色將整個臨淄城完全籠罩,多半是受到戰事影響,百姓大多早早睡去,即便平日喧鬧的后街同樣變得慘淡,一名女子探出頭來,看著空空街道連連嘆氣,沒了生意不僅失去依靠同樣寂寞。

  整個房間變得昏暗,錢楓發出一聲冷笑,“并非錢楓無能,齊國積弱多年,軍無良將,國無精兵,趙括,錢楓之能絕不在你之下,只是沒有你幸運罷了!”

  失敗者必然不愿承認自己無能,總是試圖從其他方面找出失敗的原因,必然身世、境遇、背·景、機遇,只是不要忘記,成功只會眷戀那些有準備同樣懂得自省的人。

  趙括大軍出臨門關直奔臨淄城,有了韓童指引可以省去不少彎路,探子回報接近臨淄城,趙括下令大軍駐扎,一隊騎兵從陣營奔出一直向北而去。

  上百條戰船依次向前,彼此保持距離,前方十余小船開道,兩側是主攻中型戰船,中間才是趙水軍絕對王牌巨型戰船,絕不亞于現在的航空母艦,上面布有大量強勁弓弩,船艙內飲水、干糧齊備,能否一舉攻克臨淄水軍至關重要。

  “將軍,按照行軍圖指示,繞過這里應該就可以接近臨淄!”

  “嚴加戒備。”

  兩側戰船向內收攏,前方戰船放緩速度,一面要避開沿途礁石,一面應對隨時可能發生情形,天色漸晚不敢大意,戰船水面排開隨時準備發動致命一擊。

  長話短說,水軍進展順利,臨淄城在望,戰船水岸結陣,任何船只休想進入臨淄城,消息依次傳回,中軍大帳,趙括看罷書信站起身形,“雷猛、張和二人已經占據要道,水軍同樣控制沿途水域,臨淄已經成為一座孤城。”

  “恭喜大王。”

  一旁韓童面露尷尬之色,始終是齊人,即便趙王禮遇有加始終無法去掉背叛的帽子,一旦大軍圍困臨淄城百姓必然深受其害。

  “韓將軍!”

  韓童連忙起身,“大王。”

  趙括道:“臨淄城內可有韓將軍舊部?”

  韓童道:“有幾人與韓童私下關系甚好。”

  趙括點頭,“如此最好,若能兵不血刃攻下臨淄最好不過,眾將聽令!”

  眾人起身,“沐塵率兵三萬守東城門,白英率兵三萬守西城門,其余眾將隨本王守南門,兵發臨淄!”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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