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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回 請允許我殺人

  趙括得到消息,母親病重不敢耽擱,交待一番帶著沐塵、白英二人身騎快馬日夜兼程直奔邯鄲而去,單說邯鄲,城門處奔出幾匹快馬,揮舞馬鞭揚長而去,為首之人正是都尉郭縱。

  魏國多豪士,燕國多鬼士。

  所謂鬼士便是精通暗殺之術劍手,從小經過特殊訓練,精通殺人之法,懂得如何在不同環境下以最為適合方式擊殺對手,即便是面對比自己強大對手同樣沒有任何畏懼,無論是誰終究有精神松懈之時,比如睡覺、出恭(拉屎)、醉酒、做愛等等,就在那一刻,正在盡情享受歡愉之時,一柄劍悄無聲息接近,即便發覺想要避開同樣無法做到。

  一個精明的殺手已經令人頭疼,眼前確是一個組織,殺手組織,沒有人清楚有多少人,在什么位置,頭領是誰,其中又是怎樣殘酷的世界。

  唯有一點,有求必應,身為殺手早已將人世間善惡拋之腦后,只要付出足夠的好處,留下你要殺的那個人姓名、位置,畫像,如此已經足夠。

  今夜殺人。

  殺的不一定是該殺之人,必然是該死之人。

  夜色中一頂轎子沿著長街緩緩行來,前后各有十名護衛,手持利劍不停打量周圍。

  但見護衛彼此呼應,從手持長劍姿勢還有行走步伐可以看出必然都是精心訓練,絕非普通護衛所能相比。

  一個精英護衛已經少見,如今足足二十有余,如此場面轎子坐的那個人又是何身份,不僅令人多出幾分想象。

  非富即貴,或許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平日必然耀武揚威,為何今日如此慎重。

  前面一片漆黑,這里不過是普通街道,白天人來人往盡顯熱鬧,如今到了深夜,百姓大多睡去頓時多出幾分寧靜。

  夜,原本就該如此。

  啪的一聲,眾人警覺,長劍順勢舉起,長劍反向所對位置正是人的胸前要害,如此不僅可以攻擊對手,同樣可以避免被人攻擊要害,這些都是平日歷練養成的習慣。

  轎子停住,聲音消失,長街再次陷入寧靜,火折慢慢點亮,如此深夜點亮火折未免不智,如果對方是擅長遠距離擊殺好手,如此等于將目標完全暴露,一支箭可以輕松穿過任何人咽喉。

  好在一切只是猜測,身為殺手絕對不會放過任何機會,身為護衛同樣要清楚任何避免。

  火折點亮,一人順著方才放出聲響地方走出,火折微弱光亮下看得清楚,不過是一塊散落的石塊,多半是年久之故,上面長滿綠苔。

  “什么事?”

  轎子里傳出聲音,一人快速上前,“大人,方才只是掉了一塊石頭而已。”

  轎中人冷哼一聲,“大驚小怪,立刻出發,不要耽誤了正事。”

  “大人,不要忘了那個印記。”

  轎中人聽罷咳嗽一聲,似乎同樣忌憚,“一切按照劉護衛要求去做。”

  那人手臂一揮,“前后左右護住轎子,不管發生任何事,不準離開轎子半步。”

  半步的距離究竟有多遠,或許不足手中閃動寒光劍刃長度。

  書中暗表,此人乃是燕國權貴,平日里橫行無忌,魚肉百姓遭人嫉恨,百姓只得忍忍,平日里仗著自己身份作威作福,所有一切順著一道帶血手印而改變。

  “哪個不要命敢在這弄這種把戲。”

  院門推開,家奴手里拎著棒子扯著脖子喊了幾聲,但見院門之上印了一個紅色手印,遠遠看去不免嚇人,多半是有人故意弄的把戲。

  院門外空無一人,家丁看在眼里,嘴里罵罵咧咧,平日里仗著大人關系同樣蠻橫,身形上前用袖子擦拭,一旦被大人看到免不了一頓臭罵。

  紅色透過衣衫,家丁忍不住用手一點,湊近看去嚇得一聲尖叫,棍子丟在地上,尖叫聲吸引一人,快步來到近前,“什么事?”

  “血,血做的手印。”

  那人腰挎長劍,正是府上侍衛,原本也是燕國豪俠,只因以往欠下大人恩情,索性充當侍衛,對大人平日所為雖有微詞大多視而不見,畢竟都是官場中事,自己所要做的就是報恩,如此已經足夠。

  “血手印,殺手組織!”

  血,并不可怕,血做的手印并不常見,其中隱藏一個秘密,但凡接到血手印,其中職位最高,權勢最大之人必然慘死。

  血手印的背后有著一個令人恐懼的組織,殺手組織。

  一個以殺人為生的世界。

  “暫時不要聲張,待我見過大人之后再做商議。”說完快步返回,繞過長廊,一道身影接近,身形盡顯單薄,一張臉略帶憂郁之色,看見來人嘴巴微張,手臂向前伸出,那人絲毫不停,身形快速離開。

  女子連連搖頭,“為何總是如此命苦!”

  身形進入,“劉護衛,這么早什么事?”

  “大人,這幾日不得外出,否則將有血光之災。”

  權貴哈哈大笑,“笑話,整個燕國都可以橫著走,試問哪個敢動我。”

  劉護衛道:“大人,這次不得不防。”

  “說來聽聽。”

  “殺手組織!”

  話音落下那人神色大變,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汗珠順著額頭慢慢流下,“殺手組織,是誰如此嫉恨老夫不惜以重金請動這個殺神。”

  劉護衛道:“殺手組織雖然可怕,大人府上守衛森嚴,只要大人安心在此不必外出,憑借府上護衛必然可以保證大人安全。”

  權貴嘆口氣,“這幾日尚有幾件要事需要處理,拖延不得。”

  “這樣,大人,難道真的不能通融一下,待風聲過去之后再行商議。”

  權貴搖頭,“不行,這件事必須要辦,立刻召回所有護衛,如今只能賭一把。”

  那人離開,權貴拳頭握緊,“殺手組織,從來不會失手的殺人魔頭,莫非老夫真的無法躲過此劫不成!”

  夜色降臨,院門前道道身影接近,俱是昔日招募護衛,平日分散各地執行任務,接到命令快速返回,彼此寒暄,劉姓護衛走出,眾人上前,“大哥。”

  劉護衛點頭,“這次把諸位兄弟請回實在是情非得已,血手印現身,大人性命堪憂,只能仰仗諸位兄弟。”

  “血手印!”

  “殺手組織。”

  眾人頓時面色一變,對于這個以殺人為生的神秘組織同樣充滿忌憚,尤其是背后隱藏的傳說,血手顯,閻王殿。

  “若是有人擔心現在可以離開!”

  一人笑道:“多年兄弟,試問哪個時貪生怕死之輩,大哥一句話,兄弟們上刀山下火海義不容辭。”

  “說的不錯。”

  劉護衛伸出手臂,昔日一眾好兄弟再次團聚,只是面對的是以殺人著稱的殺手組織,沒有人清楚接下來會遭遇怎樣的危境。

  夜色中,劉護衛仔細查看府內防御,幾乎面面俱到,放下心來轉回住處,假山處猛然一道身影直接撲來,劉護衛警覺,雙手順勢向前一推,一股軟綿襲來,心中一動,不想是個女子連忙收手。

  一道身影倒在地上,正是先前遇到女子,劉護衛上前,“夫人,要不要緊?”

  女子手臂搭上,夜色中那雙滿是憂傷的眼神令人生憐,“難道在你的心中只有這些!”

  劉護衛不敢正視,“如今身份有別,還請夫人不要為難。”

  “為難!”女子冷笑,“不想曾經認識的大英雄如今變得如此膽小怕事,更是甘為權貴走狗。”

  那人低頭,“不要說了,有些事不想知道。”

  “那你又是否知道為了你受了多少苦難,如果不是為了你,或許已經不在人世。”女子掩面痛哭,男子回頭,緊咬嘴唇,“還說這些做什么,如今得到富貴,索性享受人生。”

  “不,我只要你。”說完身形再次撲上,雙手近乎胡亂向男子身上摸去,一直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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