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單于面色陰冷,抽出腰間彎刀,上面鑲有金色條文,那是匈奴至高無上權力的象征,打開的城門,帶著幾絲空洞,若是失去信心勇氣,此生再無能力與趙爭鋒,彎刀向下,“沖進去,用你們的勇氣去征服一切。”
嗷嗷嗷 匈奴騎兵再次發動,嘴里發出陣陣怒吼聲,揮舞彎刀,催動戰馬向前飛奔,代郡城下漫天騎兵向前如同潮水一般涌來,憑借驚人騎術快速沖入城門。
沖入代郡匈奴騎兵徹底被眼前情形驚呆,全是死人,幾乎將代郡城門向內位置鋪滿,一個個怒目圓睜,依然手握彎刀,可惜始終無法通過障礙,更加無法阻擋飛來箭矢。
這里儼然成為匈奴人的地獄,一萬五千騎兵無一幸免,身上完全被箭矢打穿,這里究竟發生什么,其中又暗含怎樣玄機。
書中暗表,探子回報,遠遠聽見馬蹄聲,從聲音判斷人數不下五六萬,應該匈奴大軍連夜興兵意圖以奇兵攻取代郡,大帳之中眾將齊聚,聽到探子來報,眾人頓時信服,李牧同樣長出一口氣,終于不負上將軍厚望。
李牧起身,“上將軍,李牧以為當先示弱,迫使匈奴大軍全力來攻,繼而伏兵盡起,可一舉擊潰!”
趙括點頭,“示弱與人,藏鋒于身,好,命令大軍偃旗息鼓,弓弩手做好準備。”
一人得令快步跑出,雷猛道:“上將軍,匈奴多是騎兵,打法多變,若是無法形成合圍之勢,恐怕未能如愿!”
白英道:“不錯,雷將軍說的極是,先前曾與匈奴一戰,對方即便不敵,同樣有自保逃脫之力。”
趙括目光落向李牧,李牧低頭沉思猛然抬頭,“上將軍,李牧以為合圍之勢最適合之地便是代郡城。”
“代郡城!”
眾人面露詫異之色,趙括點頭,“本將軍同樣有過考慮,索性放匈奴騎兵入城,迫使對方失去優勢,進而以弓弩射殺,如此之法雖然適合只是畢竟冒險!”
“李牧愿意承擔一切后果。”目光投來,帶著幾分懇求之意,遇到趙括那一刻終于清楚,李牧一展才華的機會終于到了。
“好,險中求勝,要的便是膽量與氣魄,這兩點恰恰趙括同時具備,三軍聽令,沐塵、白起、雷猛、張和率領騎兵代郡城內隨時候命,城門處交由李牧,弓弩手埋伏三面城墻之上,只等匈奴大軍!”
李牧出戰,論氣力確實不如呼很二,索性順勢松手,假裝不敵退走,匈奴騎兵趁機搶占城門殺入,代郡城墻之上趙括事先布置三千弓弩手,代郡前方布置障礙,這樣可以最大程度限制進入代郡騎兵空間,最為厲害的一招恰恰是封閉城門,騎兵退路已失,只能以弓箭還擊,怎奈威力無法與連弩相比,只剩下被射殺一途。
幾千騎兵沖入,看到眼前情景頓時萌生退意,臨近弓弩手快速出擊,頓時被射殺千余人,剩余騎兵掉轉馬頭向后退去,李牧看在眼里,從兵士手中接過大槍,“沖!”
障礙紛紛打開,暗藏兩萬騎兵跟隨李牧同時殺出,沐塵一晃闊劍、白英面色冷峻,雷猛緊催戰馬,張和挺矛沖殺。
四人各率五千騎兵奔出,剩余匈奴騎兵迅速逃竄,城外陣營頓時一亂,大單于面色陰冷,“不許亂。”
一人催馬飛奔而至,“大單于,進入代郡騎兵盡數被趙軍射殺!”
“豈有此理,不報此仇誓不罷休!”
趙軍騎兵紛紛沖出,攻勢驚人,按照先前李牧布置,沐塵、白英攻擊匈奴大軍左側,雷猛、張和攻擊右側,李牧率領騎兵沖擊中陣。
趙軍精銳如同虎狼一般殺入,匈奴陣營頓時一亂,守住左右兩側俱是部族首領所帶人馬,當日只是畏懼大單于之威,并不想與趙軍廝殺,眼見趙軍騎兵沖入,陣型快速向后退去。
“不許退!”
兩側向后一退,大單于所率本部四萬騎兵等于直接被趙軍圍在當中,一隊步兵快速從城門閃出,步兵身后才是手持弓弩射手陣營。
大單于看在眼里,一旦被趙軍圍住,剩下的只有被射手圍殺一途,不敢大意,一萬騎兵由頭目帶領沖擊左側,一萬騎兵沖擊趙軍右側,一萬向前與李牧率領騎兵對陣,另外一萬壓住陣腳,一旦陷入慌亂,必然被趙軍所乘。
兩側部落向后退去,眼見大單于發兵穩住陣腳放下心來,猛然一陣箭矢射來,連忙回頭看去,陣營上方高處沖下一隊人馬,速度驚人,俱是騎兵,手持長矛齊齊向前沖殺,喊殺聲再次響起,右側高地同樣殺出一萬騎兵。
“退吧,再不退恐怕真的遲了。”
“咱們一退,大單于就危險了。”
“顧不得那么多。”
那人一臉無奈,眼見趙軍殺近只得率眾逃竄,沿途被趙軍擊殺無數,最終逃出不足千人。
單表代郡戰事,李牧布置伏兵盡數攻出,攻打代郡匈奴陣營瞬間被圍,弓弩陣營向前推進,步兵手持長矛嘴里發出陣陣呼喝之聲。
身形向前,擺開陣勢,匈奴騎兵根本無法接近,弓弩射手快速向前,道道箭矢直射匈奴中軍陣營。
兩側攻勢受阻,趙軍騎兵攻擊力驚人,大勢已去,“撤!”
一聲令下,三路匈奴騎兵快速聚攏,趙軍合圍大陣快速收攏,此時正是弓弩手發揮最佳時機,紛紛扣動扳機,連弩道道發出,匈奴陣營頓時死傷無數,大單于咬牙切齒,不想準備這么久,得到的確是慘敗結局,保住實力要緊。
帶著騎兵向后沖殺,兩萬伏兵擺開陣勢,大單于揮舞彎刀擊殺幾人,趙軍快速合圍,大有一舉盡數消滅之意,長矛刺來,身邊親兵手中彎刀快速一挑,“大單于,快走。”
大單于長嘆一聲,不想最終還是中了李牧之計,唯有沖出去重新聚集力量,想到這里揮舞彎刀向外沖殺,身后騎兵緊隨殺出,代郡城外喊殺聲震天,從中午一直殺到日落。
匈奴大軍死傷過半,代郡周圍尸橫遍野,血色殘陽落下盡顯凄涼,趙括連連搖頭,身后一眾將領齊聚,“雖然取勝,只是為此付出這么多條性命,始終還是心中不忍。”
李牧道:“天下大亂,每年死于戰亂百姓又何止數倍,想要改變眼前情形只有一個辦法!”
“講!”
“戰,唯有戰方能最終平息,不然亂局只會持續下去。”
趙括嘆口氣,“大軍啟程,追擊匈奴殘部。”
五萬騎兵向前進發,一個破敗村落前,篝火點燃,匈奴大單于坐在火堆前,身后聚集收攏殘部,八萬匈奴精銳,一戰下來最終只剩不足二萬,兩個部族趁機脫離大單于統領返回領地,立刻命人調回佯攻要塞兩萬精銳,有四萬兵馬在,足以與趙軍抗衡。
一匹快馬飛奔而至,來到近前,“大單于,打聽清楚,代郡之中兵馬乃是趙國援兵,統兵之人并非李牧,而是一個叫趙括的人。”
“趙國援兵!趙穆,你小子敢黑老子。”火光中,一張臉變得猙獰,一戰下來兵力死傷過半,幾年積攢兵力毀于一旦。
那人道:“趙人最是不講信義,只怪當初錯信這個人。”
大單于冷哼一聲,“立刻派人前往邯鄲送信,就說本單于攻打代郡失利,當日來往書信同樣被趙括劫走,趙穆,該是你做點事情的時候了。”
“屬下立刻去辦。”
“全軍退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