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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驚險突圍

  秦婉重傷,趙括完全不顧,催動戰馬,手中長劍劍光閃閃絲毫沒有任何招式可言,怒目圓睜劍光直追馬賊咽喉,三名馬賊瞬間斃命,趙括同樣受傷,絲毫不顧,一名馬賊愣在那,如何見過這樣兇狠打法,趙括并不停留,拍馬沖出,左手緊緊抱住秦婉。

  “婉兒,挺住,趙括不允許!”

  囂魏牟頭發散亂,渾身是血,手持鬼斧哇哇怪叫,急催胯下戰馬追來,距離越來越近,若是被這些人沖出,一切的努力都要白費,這里畢竟接近燕國邊境,齊燕休兵,規定二十里之內不得有兵馬來回通行,一旦到了燕國邊境想要擊殺必然很難,只有在山谷之中截住才行。

  馬賊攔截,眾人速度明顯慢上許多,沐塵、白英帶著侍衛護在左右,唯獨不見善記身影,善記不懂劍術,或許已經遭了馬賊毒手,形勢危急顧不得太多,白英手持雙劍胡亂砍去,憑借自己平日與人打斗的功夫雙劍過處血肉翻飛。

  兩名馬賊頭目帶人追上,一人手中長矛刺向白英,白英正與兩名馬賊纏斗無法分身,眼見長矛攻來,沐塵一聲怒吼沖出,奪下一人彎刀直接擲出,光頭首領臉上露出喜色,一柄刀迎面飛來,長矛攻到一半身子跌落馬下。

  白英轉身,臉上露出笑意,沐塵一晃大刀繼續沖殺,這種兄弟之間的情義根本不需要太多語言,早已深深刻到每一個人的心里。

  囂魏牟怒吼一聲攻到近前,大斧直奔趙括頭頂削去,“公子,小心!”趙括連忙低頭,頭上束帶被斧刃打斷,一縷頭發隨之飄落,奮起余力右手劍向外橫掃,身子向下一彎,借著馬的沖力先前沖去,一劍攻來囂魏牟只得后退,眼前便是谷口,沐塵、白英一左一右來戰囂魏牟,囂魏牟執意殺死趙括,方才一斧原本可以將其擊殺,不想還是躲過,沐塵闊劍攻來,知其厲害,身上傷處痛得厲害,連忙揮斧相迎。

  趙括身子盡量放低,手臂抱住的位置正是秦婉后背傷處,這樣可以最大限度減少血液流出速度,一旦流血過多,身體器官便會衰竭,到時根本無法救治,戰馬揚開四蹄,耳邊風聲陣陣,一望無際的荒原,趙括奮力向前,心里只有一個念頭。

  “不要死!”

  廝殺聲漸漸遠去,一顆繃緊的神經終于松下,耳邊風聲陣陣,終于從山谷沖出,戰馬向前沖去,猛然一陣水聲傳來,月光從夜空注下,趙括面如死灰,只見眼前白茫茫一片,終于想起當日乘坐大船進入臨淄,想要從這里離開同樣要經過一段水域,都怪自己太過大意,側目看去,秦婉雙眼緊閉,嘴唇變得蒼白,四下根本沒有村舍,如果找不到可以止血的法子秦婉必死無疑,不免心中焦急。

  “公子!”夜色中響起女子聲音,趙括聽得正切,絕對沒有錯,循聲望去,卻見黑暗中露出兩名女子身影,手里拎著燈籠,腰挎長劍,一身打扮盡顯英氣,趙括并不認得。

  兩人似乎對趙括十分熟悉,臉上露出喜色,快步來到近前,“公子,軒主命我二人在這里等候公子。”

  “軒主!莫非是水云軒云軒主?”

  趙括猛然想起,前往臨淄時一起同行的云水軒眾人,那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絕色美人,齊王壽宴之后應該是離開臨淄前往高唐才對,為何會出現在這里,未免太過蹊蹺,似乎一切早已預料一般。

  “正是,公子,快隨我來!”

  “好。”趙括答應一聲,救人要緊,顧不得太多,飛身從馬上下來,抱起昏迷的秦婉跟著兩名女子向下游而去。

  只見一條大船停在水邊,十分熟悉,正是水云軒大船,船邊站著一人,一身紗裙隨風飄動,傲人身形盡顯無遺,手里拎著燈籠向遠處張望,正是云水軒軒主云奴,一個充滿神秘的女人,若是沒有足夠的背景必然無法在齊國立足,一個絕色女子帶來的煩惱遠非正常人可以想象,等徒浪子也就罷了,那些世族子弟如何應對不得而知,能夠生存必然有自己的方式。

  趙括抱著秦婉快步來到近前,后有追兵,如今只能信任這些人,若是想要加害斷然不會施救,云奴站在船邊催促道:“公子,快些上船!”

  趙括抱住秦婉雙腿發力猛然竄上,燈籠掩映下趙括一身是血,云奴不由得神情一變,“公子,你受傷了!”

  趙括完全不顧抱住秦婉快速鉆進船內,“皮外傷,軒主,船上可有止血的藥物,立刻替秦婉動手術。”

  云奴愣了一下,多半沒有弄懂趙括所說的話,“動手術?”

  “就是治療傷勢,要快,遲了就來不及了。”

  “公子放心,藥物已經準備好。”

  趙括一愣,這倒是奇了,莫非懂得推算不成,顧不得太多,簾子掀開,小心將秦婉放在床上。

  門外云奴吩咐道:“立刻開船!”

  “等等!”趙括掀開簾子從里面走出。

  “公子,一旦馬賊殺來恐怕就遲了。”云奴一臉疑惑看著趙括,此時已經脫險為何還要等下去。

  “趙括的兄弟還沒有脫險,生死同命,絕對不會一人離開。”

  “這!”站在一旁的船工一時不知如何是好,看看軒主再看看一身是血的趙括,弄不清楚是開還是不開,方才軒主說的清楚,殺人不眨眼的馬賊誰見了不怕。

  “再等等!”

  云奴點頭,船工退到一旁,“你們幾個出去接應一下!”

  幾名侍女答應一聲手持利劍跳下大船,時間不長,兩匹戰馬呼嘯而至,正是沐塵、白英,沐塵身中三刀,白英渾身是血,早已分不清是自己流出還是擊殺馬賊時濺到身上,一番血戰十名護衛死死守住谷口,兩人方能沖出,急于找到公子下落,看到一絲光亮直接奔來。

  “是白大哥。”

  一聲驚呼,其中帶著幾分欣喜,正是那名與白英心生情愫的侍女,眼見白英一身是血快速沖到近前,情人相見顧不得親近,白英快速搜尋,“可有見到我家公子?”

  “放心,軒主已經帶著公子上船。”

  “太好了!”沐塵聽罷一晃拳頭,傷勢痛得厲害忍不住直咧嘴。

  “走!”

  兩人相互攙扶登上大船,大船啟行,時間不長,一隊人馬接近,眼前只剩下白花花的水面,隱約可以看到一條大船在夜色中漸漸遠去。

  “大哥,咱的人不能白死。”

  囂魏牟一晃手中鬼斧哇哇怪叫,“若是再被老子遇到,肯定不會放過你!”

  大船出發,馬賊苦無船只無奈只得望水興嘆,房間內趙括神情凝重,秦婉傷勢嚴重必須立刻醫治才行,“立刻準備止血用的藥材,越多越好!”

  趙括一臉嚴肅,衣衫上同樣沾滿血跡,一把匕首握在手心,秦婉為了自己不顧一切硬接囂魏牟一斧,囂魏牟氣力過人,即便是沐塵同樣無法相比,試問一個身體單薄的女子如何能夠承受,后背處血肉模糊,整個人完全陷入昏迷,失血過多的緣故,臉色同樣變得蒼白毫無血色。

  云水軒軒主云奴手里捧著一個盒子快步走入,蓋子打開,里面療傷用的藥物,縫合傷口的針線應有盡有,不想連這一點同樣準備妥當,“軒主倒真是有過人之能,如何算得會有人受傷?”

云奴淡然一笑,“既然以誠相待,公子莫非還是信不過云奴不成,如果真的有心加害,何必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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