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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 趙括的心

  穿越來到戰國的趙括從父親嘴里得知這個時代的大哥趙平慘死在兇殘的馬賊之手,想到那個憑借劍術迷惑趙雅的白衣劍手的連晉,即便是自己的弟弟趙英突然發出的一棍同樣無法接下,如果連自己的性命都無法保證何談其他,兄長大仇何以報,自己的女人如何保住,趙括低頭不語,趙奢端起酒杯,身為父親沒能挽救自己的兒子,當時必然痛心疾首,氣氛頓時顯得有些沉悶,趙英畢竟還小,雖然對秦婉有些敬畏,不過很快混熟,湊到身邊,更是對秦婉腰間的長劍產生興趣。

  趙母不停往趙括碗里加菜,轉過身去輕輕拂去淚水,這位慈祥的母親必然是想起自己死去的兒子,如今陰陽相隔再也無法見面。

  趙括站起身形走出廳堂,秦婉跟在身后,月光照下,風吹起身上的長袍,“婉兒同樣失去過親人,可以體會這樣的痛苦,在這個時代只有強者才能生存,弱者只能接受死亡的命運。”秦婉說完慢慢拔出腰間長劍,膝蓋彎曲用力刺入,這里的地面畢竟無法與王宮相比,鋒利的劍尖直接刺入,只留下極少的一段。

  “強者生,弱者亡。”趙括抬頭,一輪圓月掛在夜空之中,人有旦夕禍福,月有陰晴圓缺,很多事情始終無法改變,那是上天已經注定的命數,只是不想成為別人刀下悲哀的弱者,秦婉說的沒錯,只有不斷令自己變強才能保住自己擁有的一切,才能殺死仇人為死去的親人報仇,不然一切都是徒然。

  “從明天起教我練劍!”趙括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最好的方式就是練就一身過硬的本事。

  “練劍?”秦婉一臉愕然看著趙括。

  “不行?”

  秦婉搖頭,“總是覺得公子身子過于單薄,練劍可是一件辛苦的事。”

  “我不怕,無論受多少苦都可以承受,在我瘦弱的身軀里潛伏著巨大的能量。”說完右手握住秦婉插在地上的劍柄,一股涼意從上面傳出,整個身體似乎同樣受到上面傳出的殺意影響變得興奮,手腕用力,插在地上的劍柄紋絲不動,整個手臂向上依然無法拔出,只得雙手發力,用盡吃奶的力氣劍柄依然紋絲不動,真是搞不懂秦婉一個女子手上如何會有這樣大的氣力。

  秦婉嘆口氣,身形彎下,右手抓住劍柄,手指上青筋根根崩起,手腕發力,一道劍光在夜空升起,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印痕。

  趙括頓時臉上一紅,自己雙手無法做到,秦婉身為一只手就可以拔出,兩者之間的差距可想而知,與人對敵講究的不是招式的花哨,其中力氣、速度、心機同樣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公子真的要練劍?”

  趙括點頭,“用你最嚴苛的方式訓練就是,記住,絕對不能心軟,否則一旦遇到危險必然無法逃生。”

  “秦婉會一直跟在公子身邊,任何危險都不會離開。”

  “謝謝你,我知道你會,我要成為強者,真正的強者。”趙括雙手抓住秦婉肩膀,身上的薄甲發出輕微的聲響,猛然想起好像看過一種奇特的訓練方式,就是在身上承載重物,身體適應之后加重重物,這樣可以最大限度提升人的潛能,應該是一種修煉體力的最好方式。

  秦婉低頭,“一切全聽公子安排。”

  夜色中秦婉低著頭乖巧得猶如一只溫順的綿羊,不知為何腦海里總是浮現出趙雅的身影,尤其是那張帶著幾分戲謔的臉,總有一天要讓她徹底屈服在自己身下,做她該做的事情。

  趙括說干就干,秦婉跟在身后,房間門開著,里面傳出燈光,應該是類似書房之類的地方,趙括邁步走入,趙奢坐在燈前,書桌上放著一摞竹簡,猛然想起這個時代根本沒有紙,只能依靠竹簡來記錄,第一次WC更是尷尬,當時拿著兵士遞過來的竹板愣是沒弄清這東西究竟怎么用,胡亂刮了幾下,總算已經適應。

  “括兒,進來吧,正好有一些兵法書籍可以參詳一二。”

  趙括施禮道:“父親,孩兒從明天開始習武!”

  趙奢眉頭一皺,“習武!”慢慢放下手中竹簡,“小時候父親請人傳授你兄弟二人武藝,還記得那個時候你說過什么?”

  趙括搖頭,莫說是小時候的事,即便是麥丘之戰之前趙括身上所發生的事完全不知。

  趙奢點頭,“這件事為父倒是記憶深刻,當時你指著武士手中刀劍說,習武只能廝殺確不懂御敵之法要來何用!所以從小只是讀書沒有習武,現在怎么想起習武?”

  趙括笑道,“當時孩兒畢竟年幼無知,如今想來,即便懂得御敵之法,只是手上沒有可用之兵,更加沒有御敵之器又有何用!”

  趙奢連連點頭,“不想麥丘一戰之后我兒和變了一個人一樣,明日便去請最好的武士回來。”趙奢臉上露出喜色,趙括的變化完全看在眼里,原本只是空談,口若懸河滔滔不絕,戰場之上局勢瞬息萬變,有些事根本無法用恒定的理論來解釋。

  “多謝父親,有婉兒教我足矣。”

  秦婉站在身后一動不動,猶如趙括的影子一般,趙奢點頭,“既然如此,一切就有勞秦姑娘。”

  “孩兒想要和父親借一件東西。”

  趙奢笑道,“父子二人談什么借,只要父親有的盡管拿去就是。”

  “一副盔甲。”

  趙奢哈哈大笑,“還以為是什么貴重的東西,這個最是簡單。”說完站起身形,打開后面的箱子,從里面拿出一副殘舊的盔甲,上面隱約帶著幾道傷痕,“這是父親當年打仗用的盔甲,雖然有些破舊,好在夠堅固,就送給你好了,如果括兒想要立刻命工匠打造一副。”

  趙括雙手接過,分量十足,盔甲的分量不下四五十斤,“這副已經足夠。”

  穿上這樣一身盔甲,然后舞動幾十斤重的兵器笨拙程度可想而知,看來有時間要設計出一種輕便的盔甲才行,真是后悔沒有把防彈衣的制作方法帶來,不然必然可以笑傲戰國,這件事暫時不急,從盔甲的材質上入手同樣可以找出里面的竅門。

  走出書房,“你的劍練了多久?”

  “六歲練劍,算一算已經足足十二年。”

  趙括點頭,十二年,想要在幾年之內超過秦婉進入更強的境界只能付出幾倍甚至十倍的努力才行,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當年幾千頁的醫學辭典都可以背完,就不信這點事能難倒老子。

  “回去歇著吧,明天一早開始訓練。”

  秦婉點頭,不想兩人的房間只有一墻之隔,畢竟房間有限,趙母這樣的安排或許另有深意,從眼神之中可以看出十分喜歡秦婉,大有立刻過門生下幾個大胖孫子的意思,這種事情怎么說也要問過自己才行。

  趙括回到房間,沒有燈光,更是一片安靜,借著月光盔甲放在桌上,撫摸上面的傷痕,有深有淺有寬有窄,甚至可以想象長矛刺在上面的情景,盔甲作為冷兵器時代防身的最佳保證,一直被人所推崇,想到明天就要開始的特訓不由得一陣興奮。

  保存足夠的體力才行,趙括躺在床上,早已換過被子,上面隱約帶著一股花香,應該是這個時代用來清洗的工具,眼睛閉上,眼前頓時浮現王宮內偷窺的一幕,不由得好笑,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對于一個早已見慣女人身體的外科大夫同樣開始著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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