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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朋告別老者,看著一望無盡的荒野不由得連連搖頭,聽到老者說起依然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這里又是哪里!即便是穿越,總應該弄清楚自己究竟是誰,一個外科大夫在這個時代究竟有何用途,莫非只是一個過客,老天爺,不要這樣捉弄人好不好,猛然想起佛家那句真言,凡事皆有因果,一切都是隨緣,想要弄清身份,只有弄清現在的自己為何被人埋在那里才行,趙朋打定主意,離開木屋直接往回走,山路崎嶇難行,不知走了多久,一條岔路出現在眼前,趙朋身形停住,腦海里快速閃現出早上發生的情景,憑借過人的記憶,當時經過的地方應該沒有這條岔路才對,難道真是老天故意捉弄自己不成,剛剛升起的一點希望隨著眼前的岔路出現變得一片迷茫,應該是無意間走錯了路。
腦袋痛得厲害,顧不得那么多,彎身從地上撿了一塊石頭,閉上眼睛心里默念一下,態度極盡虔誠,手腕一抖,手中石子直接拋向空中,如今只能聽天由命,啪的一聲石子落地,趙朋目光落下,毫不猶豫直接過去,選擇無疑是一件令人頭疼的事,雖然生命中無時無刻不在選擇,穿什么樣的衣服,吃怎樣的飯食,從事怎樣的職業,想要找到怎樣的一個女人…有的東西早已在心底形成一定的雛形,有些東西不過是隨性而為。
邁開大步,順著岔路一直向前,不知走了多久心里開始后悔,眼前是一望無際的荒原,莫說集市,即便是村落同樣沒有一個,早知道就走另外一條路。
太陽慢慢西去,趙朋抬頭看看天,現在應該過了正午,這個時候必然不會有鐘表一類的東西,老百姓大多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咕嚕、咕嚕,肚子餓得難受,悔不該沒有帶上兩個黑饃饃,難吃一點而已,這里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兩條腿更是一陣發酸。
手放在肚子上,饑餓感勉強消失,既然是上天的決定,必然不會有錯,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將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心底頓時升起豪邁之情,別人穿越都是成就一番偉業,老子從小便是天之驕子,醫學界新星,女人眼中的絕對優選股,沒什么好怕的,邁開大步繼續向前。
太陽慢慢西移,影子同樣拉長,原本筆直的身形慢慢變得彎曲,眼前依然是一望無際的荒原,走到什么時候,趙朋坐在一塊大石上歇息,太陽就要下山,弄不好要露宿荒野,一旦遇上虎豹豺狼,小命可就沒了。
不能停,想到這里從大石上跳下,雙腿一陣脹痛,平日里都是以車代步,哪里走過這么多路,右腳大腳趾更是火辣辣的痛,多半是起了血泡,慢慢向前穿過一片樹林,臉上露出一絲喜色,一座廟堂掩映在叢林之間,里面必然可以弄到吃的,想到這里渾身頓時散發出力量,腳步加快完全忘記上面傳出的痛楚。
來到近前頓時傻眼,眼前的廟堂只能用破敗不堪來形容,左側院墻已經倒塌,還好大殿還在,只是聽不到應有的鐘聲,不過是一間荒廢的寺廟罷了,總好過露宿荒野,小心避開地上的碎石進入院墻之內,寺廟內荒草叢生,一條石階出現在中間位置,石塊表面光滑,棱角大多磨去,可以看出原本必然香火鼎盛,只是不知什么原因徹底荒廢,或許是戰亂,或許是瘟疫。
順著石階一直向上,終于來到大殿門前,大門早已破敗不堪,原本想要混口素飯,拖著沉重的雙腿慢慢進入,猛然一把劍悄無聲息伸出,趙朋神情一變,想要避開逃走依然來不及,身形停住,一柄劍橫在趙朋脖頸之上。
這里有人,一個手持利劍的人,趙朋整個身體頓時僵住,都怪自己太過大意,劍刃貼在脖頸上,一股涼意從上面傳出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說,你們外面埋伏了多少人?”
聲音響起,趙朋頓時一愣,是一個女人,破敗的荒廟,原本應該是一段艷遇才對,到了自己這怎么一切都變了。
“只有我一個。”
“好大的膽子,今天就送你歸西,為死去的兄弟報仇。”
“別,別,別殺我。”
“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我,我!”趙朋急于尋找話題,遇到女人好辦許多,畢竟平時有無數泡妞經歷,熱情似火、冷若冰霜、環肥燕瘦,面對手持利刃的女人還是第一次,所有稀奇古怪的念頭在腦海里升起瞬間PASS掉,劍柄一轉,趙朋身形同樣隨之轉動,昏暗的光線下終于看清女子長相,趙朋頓時愣住,“是你!”
眼前這個手持利刃的古代女子長相幾乎和自己車上纏綿的小護士柳靜一模一樣,如果不是換了這樣一身裝束,必然會認為這只是一場驚心設計的惡作劇而已,所有一切都是別人精心設計,目的就是令自己相信真的穿越,然后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重新回歸現實,堂吉訶德式的想象會不會在自己身上出現。
“你認得我?”女子同樣神情一變,眼前這個男人并不認得,從身上的衣飾來看完全不是追殺自己的那些人,手上更是沒有攜帶任何兵器,只是對手太過狡猾,不能排除派人喬裝來到這里,寧可錯殺一千不能放過一個,好不容易逃出來,絕對不能死在這里,眉頭不由得一皺,傷口上傳出一陣陣酥麻,身體一陣晃動,傷口有毒,不行,一定要殺死這個人才行,手腕向前一遞,整個人慢慢倒下。
趙朋僥幸躲過一劫,從小愛好武術,在學校的時候被人拉去精武堂,不過是撐場面,總算是學過幾招防身的本事,這種東西十分有趣,同樣的招式男人學了叫武術,女人學了叫防身術,有時候真的覺得需要提防的是女人才對。
就在女子手中劍向前一遞的瞬間整個身子一動避過致命一擊,不想女子直接倒下,趙朋身形向左一滾避過致命一擊,頭撞到寺廟墻上,還好沒有受傷,不知道從哪蹦出這么一個瘋女人,樣貌上和柳靜幾乎一模一樣,只是多了幾分陰冷。
女子咬緊牙關,身體不由得搐動幾下,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身子蹲下終于看清,女子胸口處顯出血痕,即便身上的護甲同樣無法阻擋鋒利的刀劍,血痕的顏色泛黑,這種情形倒是不多見,從傷痕上的看必然是刀劍之類的利器,目光落在臉上,在這樣完全陌生的環境能夠遇到熟悉的面孔必然是上天的安排,腦海里浮現出落在地上的石子,如果不是選擇這條路,破廟內的女子傷勢發作必死無疑。
倒在地上的女子略微發紫的嘴唇用力咬住,手里依然死死握住那柄劍,就在不久之前應該經歷一番血戰,在這個你爭我奪的戰國時代,想要保住性命只能靠手中刀劍,從剛才女子的言詞之中可以看出,必然是身邊的人死在對手劍下,所以才會將誤以為自己是追來的殺手,更是險些為此喪命。
趙朋站起身形,如果將她醫好,到時候會不會六親不認,算一算兩個人應該毫無關系,大不了三十六計走為上,轉身,腦海里頓時浮現出柳靜失落的神情,算了,身為醫生見死不救心里總是過意不去,尤其是見到這種漂亮的女人,趙朋不由得嘆口氣,一顆救死扶傷愛美之心在二千多年前的戰國再一次萌發。
沒有手術刀還是麻煩,目光落在女子腰間,露出一個精致的刀柄,用力拔出,是一把鋒利的匕首,用這個應該足夠,這種傷勢最好的辦法就是用手術刀將上面的腐肉切掉,以免發生感染,上藥包扎,接著注射一些消炎的藥物,原本只是一件簡單的事,只是到了這里完全不同,手術的環境還有藥物完全不具備。
猛然想起電影里演過,一些行走江湖的人身上必然帶著療傷用的藥物,仔細搜索,終于從腰間發現一個精致的瓷瓶,拔掉上面的塞子,頓時一股濃郁的藥味從里面傳出,身為西醫無法從味道里分辨出藥效,既然帶在身上必然不會是毒藥。
身形再次蹲下將女子身體放平,傷口處緊貼著胸部,對于一個外科醫生而言,這些東西早已習以為常,救人要緊,顧不得太多,心里還是犯嘀咕,這里畢竟是戰國,女子的觀念必然與自己所處的時代完全不同,一旦被人看到身體究竟會怎樣不得而知,會不會來個以身相許,想到這里臉上頓時露出得意的神情,不可否認這個女子除了膚色略黑一點之外倒是一個十足的美女,其中最為關鍵的一點就是她像極了一個人。
雙手用力,身上的薄甲無法卸下,終于在側面發現上面綁著的絲帶,用力一拉,貼在身上的薄甲終于變得松弛,順著身體慢慢卸下,里面穿的衣服和自己身上的差不多,兩塊布直接疊在一起,中間用繩子拴住,這倒是簡單,不似現代的衣服那么麻煩,解開腰間的絲帶,頓時一種奇怪的感覺升起,對于女人的身體早已不陌生,這個時代的女人會不會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