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壁深處,秦陽與白虎徒步穿行在炎熱的戈壁當中,一望無際,全是黃沙,太陽高掛,尋常人若再次一定會被曬的直呼難受。
“再往前就是漠北了,曾經是匈奴,突厥,與元蒙勢力的活動地區。”秦陽拿著一份地圖,指了指前面,道:“據當地居民說附近有一些沙漠劫匪活動,不成氣候,但是在此地扎根數年,很難纏,在荒無人煙的沙漠里就是警方都感覺到頭疼。”
白虎點了點頭。
秦陽喝了口水,而后點了顆香煙,這戈壁沙漠中碎屑林立,偶爾能看到一些殘垣斷壁,可以想象在很久以前這里所曾孕育的文明,一眼望去也能看到一些綠色植物也是稍顯枯黃,在熱騰騰的空間中頑強的生存者,盡可能的汲取地下那少的可憐的水分。
二人放棄開車的緣故是因為在戈壁深處很難有供車子行駛的路線,畢竟都是一些受到腐蝕的石頭之類的,很難進行車輛移動,而不選擇駱駝的原因是,兩個人加速的話速度遠遠超過駱駝。
就在二人加速的時候,忽然聽到前面傳來一陣陣驚呼聲,二人相視一眼同時趕了過去,但見是一座被腐蝕的有些不像話的山石中間,有一條縫隙,而此時在縫隙里幾個打扮異常的人正圍著七個明顯是來旅游的男女,而讓秦陽皺眉的是,當中一人竟然是曹雪玲。被劫匪圍困的曹雪玲臉色稍稍有些蒼白,天虎看了一眼二話沒說走了過去,秦陽聳了聳肩也只好跟了上去。
“小子,滾。”
帶頭的劫匪明顯是個暴脾氣,見到二人之后就吼道:“哥們沒心情管你們,趕緊滾,擾了哥們的雅興,我廢了你們。”
說著還掀開衣服,讓兩人瞧了瞧佩戴的武器,一把手槍,雖然是被市場淘汰許久的,不過要說要人命還是一下子的事情。其余幾個劫匪也是面漏兇光盯著兩人,有些不耐煩,秦陽看曹雪靜一伙人里有三個女子,加上她都是較為美貌的,不然人家劫匪也不會這么焦急。
“找死。”
天虎冷喝一聲,率先上前,貼上前只是一抖,那劫匪頭子瞬間被彈出一米多遠躺在地下呻吟,其余三人見此,張牙舞爪的就殺了上來,天虎倒也不下黑手,只是將幾人揍的沒有還手之力才是罷休,正當天虎要詢問幾人的時候,卻聽到曹雪靜驚呼一聲:“小心。”
天虎猛然回頭,卻聽到一聲槍響,可是槍響過后就是一個慘絕人寰的喊叫聲,但見那廝肩膀上刺著兩把砍刀,直接刺穿并且插入了一旁的山壁中,鮮血汩汩而下,秦陽道:“對敵人不要手下留情,否則你都不知道你怎么死的。”
天虎哼了一聲。
秦陽撇撇嘴,腳尖一挑,將地下的另一把刀子挑飛,順勢就向著那劫匪頭子心口刺去,那劫匪頭子嚇的全身哆嗦直呼饒命,曹雪靜都是呼喊一聲:“不要殺人。”
天虎冷喝一聲,身體一轉將那半空中的刀子踢了出去:“不至于殺了他們吧?”
秦陽聳了聳肩,做到一旁點了顆香煙。
“你沒事吧?”天虎問道。
曹雪靜小心臟還是砰砰跳高不停,不是被劫匪嚇的,而是被秦陽嚇的,這也太心狠手辣了,從他下手的果斷凌厲不難猜出這個在昨天出言詢問自己的笑瞇瞇的像個小流氓的男子是個地地道道的殺人狂,聽到天虎的話后,她稍稍有些放松,道:“謝謝,只是,他沒事吧?”
“死不了。”天虎搖了搖頭,對那幾個劫匪喝道:“帶著你的老大滾。”
那三人嚇的忙是點頭,只是走到老大面前根本就不知道如何下手,這刀子可是實打實的刺穿了身體,最后無奈只好硬是把他拽了下來,抬著他就跑了。
“咱們三天后見。”
秦陽幽幽的說道。
那幾人不明白他的意思,一個個發誓要遠離這片地區,打死三天之后也不見,只是這句話讓天虎皺了皺眉,他清楚,一旦秦陽說幾天后見,那么可憐的家伙在那天必定會死,很顯然,他直接給四個人下了死刑判決,曹雪靜皺眉看了眼秦陽。
“謝謝,謝謝你。”
這時候其余幾人也是上前,一名較為年長的中年男子道:“太感謝你了,如果不是你,真不知道下場如何。”
“怎么不感謝我?”秦陽笑瞇瞇的問道,
那年長男子愣了愣,有些害怕的說道:“謝謝,謝謝你。”
“不客氣。”秦陽笑道。
“這里勢力龍蛇混雜,你們來此干什么?如果旅游的話也不會選擇這里吧?”天虎問道。
“楊教授是國內有名的考古學家。”曹雪靜道:“這次是來考察的,前不久聽人說漠北有一座古墓被人挖掘,楊教授匆匆趕來是想要保住這些文化遺產。”
“那你呢?”秦陽笑著問道:“看你的樣子實在不像是考古學家。”
“我只是想些一些論文。”曹雪靜道:“所以跟著楊教授切身體會一下。”
“哦,那可真不幸。”秦陽點了點頭。
幾人一愣,他是在說碰到劫匪不幸嗎?
“不知道楊教授在哪里任職?”秦陽轉口又問道:“我對華夏歷史文化也稍有研究,當然比不過你們這些專業人士,純屬個人愛好。”
“楊教授可是華夏西北大學歷史學系教授,在國內專業領域有很高的地位,而且西北出土的兩座金人都是楊教授參與考察的哦。”旁邊一個小姑娘張口說道:“現在燕京博物館的金人見過嗎?前兩座都是楊教授發掘的,而且后面的也是楊教授提供了專業信息才被人所挖掘。”
“哦。”秦陽恍然點了點頭,笑道:“那金人我見過,讓人心生敬意,沒想到竟然是楊教授參與挖掘的。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面對秦陽快速轉變的問題,眾人都有些不適應,那小姑娘似乎并不怎么怕秦陽,反而覺得秦陽之前動手有些酷,道:“我叫周小琪。”
“周小琪,好名字。”秦陽點了點頭,道:“家哪里的?”
“瀏陽的。”
“你父親是當兵的。”秦陽忽然道。
周小琪嚇了一跳,道:“你怎么知道?”
“你身上有彈殼。”秦陽道。
周小琪愣了愣,拿過自己一直佩戴在胸前的彈殼,上面有一道道刮痕。
秦陽看到這個彈殼之后,嘴角揚起一絲笑意,道:“你爺爺還好嗎?”
“啊?你認識我爺爺?”周小琪驚訝的問道。
“不認識,但你爺爺的名聲我聽過。”秦陽笑道。
“他挺好的,就是有時候脾氣有些不好,不過我爸去年回家之后就好多了。”周小琪道:“我爸失蹤了十多年,我們都以為他死了,就是爺爺說他還活著,每天誰敢說我爸爸的事情我爺爺就氣惱,平時里脾氣也很壞,直到去年我爸爸回來之后,他才開始好轉。”
說到這里,周小琪頗有些感觸,但是秦陽卻轉身對曹雪靜道:“怎么樣?我這兄弟身手不凡,你是不是可以考慮考慮了?”
眾人又是一愣。
尤其是原本稍有些情緒的周小琪更是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這個家伙倒地是什么思維啊,轉變的是不是也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