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美、丑之心,禽獸與人無異!”
秦小官笑道:“所以這瘋狗,不,應該是色狗吧,在臨死之前選擇死在一只漂亮的母狗身邊,這也完全是其本性顯露而已!那只狗的尸體呢?對了,白姑娘的狗狗不是叫什么‘白姬絲’嗎,果然是個好名字那!你們說的那瘋狗叫什么名字呢?”
“叫大黑!”
阿旺說到,“不過它的尸體,已經變成了狗肉!這么冷的天,大伙可都喜歡吃著哩!”
秦小官笑道:“阿黑,黑白配,不錯!對了,你等下去交代一下吃狗肉的弟兄,讓他們吃仔細點,誰要能從里面吃點綱針一類的東西,我賞他一錠銀子!”
秦小官覺得,這什么叫大黑的色狗,必然是讓白潞蕓給擊斃的,多半是她看見自己的愛犬受辱,以暗器將之擊殺了。不過說實在的,秦小官還蠻佩服這色狗的,居然敢去挑惹白潞蕓的西域狗狗,也算是死得其所了,而且比之自己的膽量似乎都要強上那么一點呢。
說罷,秦小官笑著往自己的房間而去,感覺心情大好,就好像那大黑替自己出了一口惡氣一般。并且,秦小官也幾乎可以肯定,自己那“小官神水”的配方的確還是沒有錯,那條色狗絕對不是發瘋,而是藥物藥性所致。
“先生怎么老是在笑啊?究竟有什么好笑的事情啊?”
薛小憐送茶過來,看見秦小官一人在那里老是笑個不停,便出言問道。
“哦,沒什么,我剛才研制的藥方已經快接近全功了,所以心頭高興而已!”
秦小官強忍住笑說到,他可不能給薛小憐說自己究竟在笑什么。
薛小憐將茶放在了桌子上,道:“原來先生的藥方研制得這么快啊,那可真是要恭喜先生啊!”
秦小官一面按照自己的想法改動著藥方的各藥材份量,一面說到:“區區的藥方算得什么,不過也就是幾味藥草而已。過段時間,我給你的臉蛋換皮,那才是考教我醫術的時候!”
薛小憐對醫治臉蛋的事情已經期待已久,神色向往地說到:“小憐真是希望自己臉蛋能早點好,漂亮不漂亮都無所謂,只要能擺脫這張陰陽臉就行了!——噫!先生,這豬肉真的好像有動靜了呢!你看,這一團開始長白色的絲了!”
薛小憐聽說這豬肉是為自己的臉蛋準備的,所以就特別留上了心眼。這不,才剛剛有一點變化,就讓她給看出來了。秦小官聽她如此說,順著她指的方向看了去,卻見那豬肉和自己先前扔進去的那一小塊生肌菌長在了一起,白色的菌絲正開始從那里逐漸往周圍蔓延,顯示出這生肌菌強大的繁殖能力,便笑道:“呵!這是菌絲!沒想到它生長竟然如此之速,大出我之意外啊!不過這倒是好事!”
“菌絲?真沒想到啊,這豬肉真的可以長出東西來!”
薛小憐崇拜地看著秦小官,說到:“先生真是好了不起啊!”
“嘿!”
秦小官干笑道,暗想要是白潞蕓也能這么說就好了。不過自從有了那條色狗打頭仗后,秦小官已然將征服白潞云等女變成了一種情趣之事,所以也不急在一時,若有所感地說道:“要讓一個你熟悉的人覺得你了不起,不過是舉手之勞;若要讓天下人都覺得你了不起,卻顯然并非易事那!”
秦小官說著,耳邊響起了一陣腳步聲,正往此間而來。
來人正是阿旺,快步趕來,連氣也還未喘勻,他呼了幾口大氣,道:“秦先生,你你真是厲害,看也沒看那瘋狗,怎么知道它的身上有鋼針呢?”
說著,阿旺將緊握在手中的鋼針交給了秦小官。
“呵,果真如此!”
秦小官暗忖,“原來真是白潞蕓下的手,看來自己先前所料不假,那黑狗的情況,應當是春藥所致!如此說來,自己的藥方已然研制近成功,不過這藥性好像太過烈了一點。”
秦小官將綱針小心地收藏起來,卻并不與阿旺解釋他如何知道狗肉中有鋼針,說到:“這么說這鋼針是你吃到的?看來你運氣還不錯啊,不僅沒讓鋼針給傷了嘴,還能得一錠銀子哩!”
說著,秦小官掏出了一個小錠,準備賞與阿旺。
“這個,先生,這針不是我吃出來的!”
阿旺說到,“是四喜啃狗頭的時候啃出來的,大黑最近是我一直在養它,實在不忍心去吃它的肉!”
秦小官見這阿旺做事情甚為仔細、老實,難得還如此有義氣,于是便就有了招募他的意思,笑著說到:“阿旺啊,你倒是蠻有意氣的!若是你有心干點事業的話,不妨以后就跟著我秦小官,決計不會虧待了你!對了,這兩錠銀子都給了你,一錠歸你,一錠交由那四喜。只是,四喜為何不自己來?”
阿旺早聽說這秦先生是個財大氣粗的主,聽他有意招攬自己,如何能不高興,他這進青樓跑堂,不也就是為了掙錢娶媳婦兒的嗎?于是,他連忙說到:“承蒙…承蒙,哎,客氣話我阿旺是不會說了!總之,以后先生吩咐的事,阿旺一定用心去做!至于四喜他們嘛,嘿嘿,他們這會,吃了狗肉燥得慌,都去找姑娘去了,只怕這個月的工錢都要一次用光了!”
“燥得慌?”
秦小官忽然意識到,他們所吃的狗肉中大概還有春藥的藥性,也難怪這些人要燥得忍不住去找姑娘了,不過亦由此看出了那春藥性,便笑道:“你現在也有銀子了,正好和他們一起圖個樂子啊!”
阿旺將銀子小心地放進錢囊,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到:“阿旺這些銀子,可都是準備存著娶媳婦兒的!”
“娶媳婦兒?好啊!成天想著積攢銀子娶媳婦兒的男人做事必定塌實!”
秦小官笑道,“你先回去吧,有事的時候,我會去找你的!”
待阿旺走后,秦小官又將自己收藏的兩根鋼針拿了出來,仔細地端詳了一番,發現這兩根鋼針都是一般大小,看來的確是出自白潞蕓之手,而且這必定是她平日最喜好的一種暗器之一。想到此處,秦小官心中有了想法,于是又將阿旺給叫了回來,拿了一根鋼針交與他,讓他到外面的鐵匠鋪按照這鋼針的規格打造一批出來。
“嘿,白潞蕓啊,你倒提醒了我,以我秦小官這手勁、眼力,不找點暗器來用用豈非是可惜之極?”
想到這暗器的妙用,秦小官心頭涌起了一陣激動之感。
暗器的力道,求一個“巧”字;然后就是眼力,為求一個“準”字。秦小官手上的勁道自已不必說了,更兼日日修煉五禽術,如今全身的力道已經能收發自如了;而眼力嘛,就更不用說了,所以對于武功一竅不通的他,暗器剛好彌補了他的不足。并且,秦小官還決定將一批暗器淬上劇毒,以備不時之需,反正,他亦非什么江湖大俠,可以不去理會那些什么江湖規矩的。
而后,秦小官又返回了屋中,不斷地修改著秘方上的藥材劑量,不斷地反復敖制,又反復地倒掉,直到當他熬出來的湯藥氣味已經非常接近那瓶“印度神水”的時候,秦小官這才如釋重負地長呼一口氣,舒展了一下腰。而屋子外的天色,卻也已經慢慢地黑了下去,此刻已是霧起露濕,玉兔東升之際。
“先生,你終于將方子弄好了嗎?”
薛小憐在一旁問道,將秦小官桌子上的茶重新換了一杯。
秦小官點頭道:“不錯!已經接近完工了,只等明日找人試驗了!對了,這是你第幾次換茶了?我都已經忘記了時辰!”
“第八次!”
薛小憐笑道,“現在已經連晚膳的時間都過了!要不是倩雪姐姐囑咐我不要打擾先生的話,我早就將晚飯送了過來,倩雪姐說怕讓你分心,又會耽誤你的事的!”
“原來倩雪已經回來了!”
秦小官笑道,“倩雪倒是深知我心意!那她可有事情交代?”
薛小憐道:“倩雪姐已經去白姑娘那里去了,等下她自會過來的!既然先生已將藥方配置好了,我這就去把晚飯給你送過來,都還在鍋里暖著呢!對了,先生最近說話,倒不如以前那般文縐縐的,讓人聽不太明白!”
說罷,薛小憐便收拾了茶具,轉身去廚房為秦小官取晚飯了。
“文縐縐?”
秦小官自己亦覺得奇怪,最近自己說話的確是比以前通俗了許多,乃是他愈發覺得與人說話,重在讓人聽明白,其余的修飾等等,反而顯得累贅,不過,這樣一來,他不僅樣子成了個江湖郎中,連這說話的口氣也越來越不像是一個書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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