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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行金陵 書生謀前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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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淫道顛峰?是啊,何為顛峰呢?”

  秦小官沉吟了片刻,始終把握不到其中之關鍵,感慨道:“‘無為天下之始’,由此可見,無為方才是最高境界!只是,若是無為而求的話,又如何能夠抱得美人睡呢?所以這淫道顛峰,在下真是連其形亦不曾窺見!”

  “無妨!”

  梁季道:“今日雖不曾尋得吾道顛峰,卻也頗有心得!日后我‘小浪蜂’縱橫歡場,必定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尤其是秦兄所說的‘蹂躪天下名花,風liu譜寫天地’,小弟已引為名言了!”

  秦小官笑道:“梁兄過贊譽了!今日得梁兄傾囊相授,在下早已當梁兄為良師益友了。得今日所悟,在下忽感眼前豁然開朗,人生再非如從前‘一心只讀圣賢書’那般索然無味!”

  兩人正在惺惺相惜之際,下游江面上忽然迎面駛來了一艘巨妨,上下一共三層,極其氣派豪華。而這巨舫雖然逆水而行,速度卻絲毫不慢,顯然這主持操舟之人,必定是個中好手。

  頃刻,這巨舫就迎面而來,到了秦小官的面前。那巨舫靈巧地駛在了秦小官所在大船的左側之處,看來似要錯開大船,往上游行去,就在兩船相隔不到兩丈的距離時,巨舫上忽然飛身越過兩道人影來,一黃一白,正落在梁季地身后,恭敬地對梁季行禮道:

  “梁王…”

  “哎呀,不要多嘴,本少爺知道了!”

  梁季似乎不愿意那兩人道出自己的身份,連忙出言打斷了兩人的呼聲,“你們兩人的動作倒挺利索的,少爺我才出去幾天,就讓你們給追了上來,看來你們當年那斬馬堂‘金銀二宿’的稱號也不是白混來的了!”

  而后,梁季又對秦小官拱手告辭道:“好好的一酒局讓這兩個不懂禮下人給攪和了!今日得秦兄仗義出手,又以美酒相待,小弟真是感激不盡!來日秦兄若到京城,莫忘找小弟飲酒作樂才是,京中名花,小弟可都略有所識那!哈哈!”

  秦小官見剛才那兩位老者越船的輕身動作,就知道兩人必是一流高手無疑,對這梁季的身份就更加疑惑了,不過秦小官亦不打算尋根究底,遂笑道:“梁兄既然盛情相邀,在下若能有幸去得京城,怎么也要去叨擾梁兄幾日!嘿,京城名花,必定數不勝數!”

  “數不勝數啊!”

  梁季大笑道,“亦是非常的棘手!秦兄,告辭了!”

  那金銀二宿手中忽地打出了兩只飛天爪,穩穩地抓住了正在上行的巨舫,兩人分別提了梁季的一只肩膀,借繩索之力,帶著他飛渡到他們的巨舫之上。

  秦小官目送著梁季離開,看著巨舫漸漸遠去,忽然想起自己好像忘記提醒梁季要小心那“毒劍掌上舞”秋楚楚,莫要采花不成,反成了風liu鬼。但旋即一想,梁季有那兩位老者保護,京城又是他的老窩,只怕反而是秋楚楚討不好去呢!

  想到此處,秦小官暗想,莫非自己還要提醒一下秋楚楚不成?免得如此一個俏麗佳人白白地便宜了那只‘小浪蜂’,既然情場也沒有手段可言,這么一個火辣辣的女劍客,怎么也不能平白讓給了他人!

  想著想著,秦小官微笑著走進了艙房。

  對于將來,他有著無比的信心。

  “秦郎!梁公子離船了嗎?”

  林倩雪見秦小官心情大好,便道:“秦郎看來與梁公子很談得來啊!倩雪見秦郎滿面春風,是否今日大有所獲呢?”

  “看他一臉的淫笑,就知道他們談的是什么了!”

  寧苜蓿這刻終于下了床,不過卻余怒未消,挖苦秦小官道:“那個什么梁公子,外號叫什么小浪蜂,一聽就知道是干什么勾當的!不用說也知道秦郎一定是向人家厚顏無恥地請教采花的種種卑劣手段吧!哎,倩雪姐啊,你以后可要把這秦郎管好啊,我怕他以后會給我們惹回一窩的癡情姐妹,讓我們片刻也不得消停呢!”

  秦小官笑道:“想不到苜蓿妹妹僅僅跟為夫的呆了幾天,就如此了解為夫的心思了!恩,看來為夫以后若要大采名花,還要靠你這賢內助多出主意呢!”

  寧苜蓿撅著嘴道:“大采名花?就憑你?除了我和倩雪姐眼拙,加上一個不太懂事的小憐,勉強上了你的賊船,要是其他女子,似你這般要才無才、要貌無貌、要錢無錢之人,誰會看上你一眼啊!”

  秦小官悠然地坐在了桌子邊,抿了兩口香茗,說到:“無才亦能作有才,無貌亦能作有貌,無錢亦能作有錢!采花之道,在下已然登堂入室,苜蓿妹妹怎知為夫的手段哩!”

  寧苜蓿還待要沖上去搶辯幾句,林倩雪趕緊分開兩人道:“好了,光你們兩人就難得讓人消停了,要是以后湊滿了一屋子,又哭又鬧、又吵又罵的,豈不是跟戲院一般無二了!對了,秦郎,照目下這船速,明日我們便可到得了金陵城,你心中可都有了計較?”

  秦小官胸有成竹地說到:“此等事情何勞娘子費心,在下已有了安排!我兩人既然是被通緝的江洋大盜,無論如何亦不能在金陵城以真面目示人,再加上暗處還有一個瘋狂的女俠客在我的麻煩,看來倩雪與我,都不得不易容一番了!至于苜蓿妹妹,反正也沒人認識她,便不需要易容了!”

  聽得秦小官的話,薛小憐是反應最強烈的人,她慌忙起身問到:“先生,你,你不是要收回小憐的面具吧?”

  秦小官笑到:“小憐妹妹放心,這面具我還備得幾張,你若要改頭換面的話,還可以重新給你換一個臉面呢!”

  寧苜蓿還是首次聽到薛小憐臉上帶的是面具,興致到處,將薛小憐的臉蛋看了又看,摸了又摸,好奇地說到:“哎呀,怎么跟真的臉蛋一個模樣呢!死丫頭,原來你居然是帶的面具,我這么久都沒有看出來!快,撕下來讓我看看!”

  說著,寧苜蓿還想試圖將薛小憐臉上的面具給撕下來,慌得薛小憐一邊躲閃,一邊叫到:“呀,苜蓿姐姐,你不要撕了,已經貼牢了!用清水浸泡才能掉,要撕疼的!”

  寧苜蓿見不能從薛小憐那里討得面具,便轉向秦小官說到:“死書生,還在笑什么笑,趕緊給我拿一張出來啊!我也要變變臉面才行!”

  秦小官故意作出愕然地樣子,漫不經心地說到:“你也要變臉嗎?你又不是通緝犯,臉蛋也這么俊俏,哪里需要帶什么面具呢?不過,看你這么有興趣,只要你肯乖乖地叫一聲‘好相公’,這事也不是沒得商量的余地!”

  “好相公!好相公!…”

  寧苜蓿一發狠,連喊了幾聲,然后氣呼呼地說到:“這下行了吧,小氣鬼!”

  秦小官搖了搖頭,笑到:“要發自內心的叫,叫得溫柔一點才行!”

  “你!——”

  寧苜蓿本欲發怒,但想到那好玩的面具,終于又妥協了。想了想,她換了一幅笑顏如花的面孔,還對秦小官拋了幾個媚眼,嬌羞地叫了一聲:“好相公!”

  秦小官知道能讓寧苜蓿做到這步,已經達到了她的極限,便笑著打開了隨身攜帶的那個寶貝盒子,從中取了一張面具遞與寧苜蓿。

  寧苜蓿一把抓過了面具,也不問如何用法,就開始毛毛躁躁地弄了起來,薛小憐見她這樣子,便在一旁提醒她道:“苜蓿姐姐,要用清水浸泡一下才行的!”

  “哎呀,知道,知道!”

  寧苜蓿說著,往艙外走了去,大概是準備到隔壁小憐的梳妝鏡邊,開始好好的裝扮一番吧。

  余人見她如此興致勃勃,也都沒有去管她如何弄了,秦小官便接著和林倩雪商量去金陵城后的事情。

  秦小官現下已經放開了心胸,于是很快就有了主意,他對林倩雪說到:“此次去金陵,首要之事是找你的白姐姐想辦法助我們洗脫罪名,好讓我能參加來年的科考。其次,由于此事不是一兩天就能辦成,所以我們必須找個地方住下來,順便我要準備一些材料,盡早為小憐治好臉蛋。不過我想來想去,覺得還是住進‘國色天香樓’比較保險。所謂小隱于野,大隱于市,那青樓之中想必是三教九流、人多嘈雜,正好不會讓人對我們起了疑心,不至于多惹出事端來,而那秋楚楚也必定料想不到!只是,若我們真住進國色天香的話,我倒想在里面做一個小廝,乘機去領悟一下歡場妙締!”

  林倩雪聽得秦小官的話,前面的也都還合情合理,可這后面的卻讓人摸不著頭腦了,聽得他最后的一句,林倩雪驚道:

  “秦郎!莫非你要去做龜公不成?那可是會被人看不起的啊!”

  PS:今日下午有要緊的事,只能更新一章了,請各位大大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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