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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雪見公子 接下來的幾天之中,白素每天都是出了城主府散散心,幾天下來,整個廣陵府成,竟然逛熟了。
期間,白素也讓張賢去城主府向幾個官員打聽了一下這一次惡鬼叛亂的事情。雖然說白素并不愿意管這些事兒,但畢竟是答應了輪回王的,若是事情辦不成豈不是在自己打臉?
在張賢將打聽到的東西給白素報告了之后,白素也就點了點頭不再去管了。這些事兒,既然交給馬思青去做了,自己只要做到心中有數兒就成了。不必等到馬思青遇到什么難點解決不了的時候,自己還是一頭霧水的樣子。
馬思青不出問題直接將事情解決了更好,若是有什么難點解決不了,自己也能夠快速的將其解決。只要做到這個就好了,畢竟自己并不是輪回王手下的官員,沒必要來這里混功勛之所以派張賢出去,也是這小子在迷仙谷被自己連根拔除之后,就已經算是隔著自己混了既然跟著自己混了,也就不能閑著他了,有什么事兒讓他去辦,門兒清,憑他這些年做聲音經營那么大一座青樓的經驗下來,做這些事兒比趙強多了 “大人,今天去哪兒玩兒?”趙一看到白素從大廳之中出來,立馬扇著手中的羽扇,笑嘻嘻的迎了上來,這幾日天白素出去散心,可是每一次都帶著他的。
“那兩個丫頭還沒有起來吧?”白素一甩折扇,搖著問道,眼睛也微微的瞇了起來。
“還沒呢,現在這個時辰...嘿嘿,她們估計還在做夢呢”趙一聽白素問這個,立即想到了什么,一臉‘恍然’的笑意之中,透露出了那么一點點的猥瑣...
“那好,我們今天去‘星文館’。”白素“啪”的和尚折扇,狠狠的拍了一下手掌說道。星文官,是這幾天白素和趙逛出來的一處妙地這里是廣陵府才子的集聚地,在這里論武論文,載歌載舞,歌舞酒會,是一處文難得的銷金窟 在青樓之中玩耍,別人知道了,明面上不說,暗地里會鄙視你,說你行為不端,品性不潔。但若你去的是星文館,那自當另當別論了。
這里是高雅的地方,是士大夫,廣陵才子論文論武,禮樂技藝比斗的地方――當然,這里的姑娘,也是整個廣陵府內,最為水靈的,更難得的是,這些姑娘們也無不是才高八斗,學識氣質俱佳,識大體令人愛憐。
更難得的是,星文館的后臺很硬雖然說,并不知道其后臺是誰,但是從這里和諧百年而無人招惹過是非,就能夠看得出它身后的背景。同樣是出來玩兒,人們當然更喜歡那些背景深,不會被打擾的清幽地方了...
“這里風景不錯,外面一條小河,應該就是和我們第一天來的時候見到的那一條小溪通著的”白素指著那流淌著的河水說道,輕輕的吸了一口氣,總是感覺這靈界之中除了空氣有些陰冷之外,比之地球上還要清新不少。
尤其是在這個街道上,本來行人就很少,又是清晨,除了路邊的柳樹飄搖,河水‘嘩嘩’的聲音,還有陣陣響起來的琴聲,走在這一條街道上令人心曠神怡的很。
“對不起先生,這里是會員制的”一個大胡子的護衛擋住了白素兩人,伸手指了指豎立在一邊的牌子說道。
“還是會員制?”白素和趙對了對眼,這幾天只是聽說這個‘星文館’怎么怎么好,還真不知道這個‘星文館’竟然還有這么高的進門門檻兒 此時看向這個氣派高雅的‘文雅樓’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辦會員有什么規定嗎?”還是白素反應的快,搖了搖折扇,朝著侍衛說道:“若是門檻兒不是很高的話,我想我現在現辦會員也不遲吧。”
“當然,先生。”大胡子守衛倒是很有禮貌,轉身指了指一邊的牌子,說道:“只要先生能夠交上每年千兩黃金的年費,并且能夠對上夢落小姐的對聯,您就是這里的會員了”
“大人,有必要那么麻煩嗎?”還未等大胡子護衛說完,本來一臉焦急的趙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從袖口之中掏了掏,拿出了一塊菱形的玉牌,說道:“這是廣陵府主為了我們在他的廣陵府內能夠更好地展開行動,給我們的府牌。
跟我打保證說了,只要拿著著一塊牌子,在整個廣陵府之中,橫行無阻”
聽到趙的話,白素也瞥了一眼,看到菱形的玉牌上刻著‘廣陵’兩個刻字,撇了撇嘴。其實來說,這個牌子對自己沒啥用。雖然說,相比之輪回王的信物來說,輪回府下面的人可能更加的認這個牌子。
但是,自己還沒有到靠一個牌子來混吃混的地步,就像是眼前的‘星文館’,若是自己想要進去,憑自己的修為,一個小小的‘星文館’而已,只要自己展露出自己的境界,別說是進去了,只怕是其背后的老板都要出來迎接 出來玩兒,靠‘牌子’有意思嗎?
不過,不管有意思沒意思,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個‘牌子’已經被那個大胡子侍衛看到了。
這一下這個大胡子侍衛可不敢再爛著了,即便是白素兩人身后幾個準備看熱鬧的圍觀群眾,此時看到了趙手中的牌子之后,也再也沒有了看熱鬧的心思‘哄’的一聲之后,均化做鳥獸散了...
白素搖了搖頭,既然人家都已經放行了,白素也就沒有了再去對什么對聯的心思了。一是沒必要,自己只是望著‘星文館’的名氣來散心的,二就是,白素對于自己的對對子的水平并沒有什么把握...自己又幾斤幾兩,白素自己清楚得很。
“客人,您是新入的會員嗎,看上去很面生哦”白素兩人剛剛進入文雅樓之中,就有一個長得很水靈的姑娘靠了過來,非常客氣的朝著白素打著招呼。
“嗯,我也是剛剛進來的,有什么好玩兒的東西,給我介紹一下吧”白素搖擺著白玉山河扇,裝出一副文藝范兒,口中淡淡的說道。到了如今,白素手中的折扇已經徹徹底底的淪為了裝飾品 “那先生真是趕上了巧兒,等會兒我們星文館文雅樓的雪見公子將會在此奏曲。”姑娘說完了,知道白素剛剛成為會員,怕是白素不了解雪見公子的來歷,接著說道:“雪見公子也是今年才來我們星文館文雅樓的,當日一曲成名之后,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于雪見公子的琴藝所折服。
只是雪見公子很少抽出時間來這里,不知多少人欲求一曲而不得呢”姑娘說著,眼中露出了粉絲對于偶像的那種崇拜,以及向往。
“嗯,”白素點了點頭,沒有表示什么。
“公子是等在這里,等著雪見公子呢,還是想去一下星文館的其他分樓?”姑娘看到白素眼中的疑惑,解釋道:“我們星文館分為,文雅樓、文欣樓、文昌樓、文曲樓每一個分樓之內,其性質氣氛也不盡相同。”
“哦?那為何文雅樓會在這整個星文館的最外面,充當了門面呢?”白素略有興趣的問道。
“當然是因為文雅樓最為盛名了”姑娘面上略顯驕傲的說道:“文雅樓是廣陵府城內才子,佳人,相互會晤的地方。曾經也舉行過好幾次的文會,其盛名之處超出其他分樓很多呢”
“喔”白素點了點頭,自從前幾日聽了憶映雪的《白狐》之后,對于琴曲竟然也出奇的有了興趣。接下來竟然有一位令人趨之若鶩的琴師演奏,那說不得也要留下來欣賞一下了。畢竟,白素可不是來找樂子,狎ji的。
若要狎ji,那去的應該是文欣樓。那里的姑娘才是做的皮肉生意。在其他的幾個分樓之中,大多數姑娘還都是一些清倌人。
白素看了看這文雅樓的布局,指了指二樓的幾間包房,說道:“就給我安排一件包廂吧,我倒要嘗試一下能夠讓廣陵才子趨之若鶩的大琴師”
“是的,公子。”
二樓的包廂自然有人長定,也有幾個空閑。不用說,排名前幾的,位置最好的早就是那些常來的貴客包下了,剩下的幾個空閑的包廂之中,姑娘給白素選了個面積夠大,位置夠好的包廂。
不消時候,下面傳來了幾分嘈雜。白素隔著簾幕看下去,原來是在白素和趙聊天的時候,一個白衣登上了一樓大廳的藝臺,此時下面人的議論噪雜,想來都是因為他呢。
“這個人是”
不消白素問完了,在一旁侍候的姑娘就明白白素想要問的是什么了,微笑著給白素桌旁的茶杯續了開水,笑著答道:“他就是雪見公子呀,雪見公子名聲不顯,公子不認得也是正常的。”
“哦”白素點點頭,不過接著反問道:“既然雪見公子盛名之下,為何又說他聲名不顯呢?”這倒是有些奇怪了。
“公子不了解,說他盛名之下,那是因為他的名聲。不過真人,確是少有人見到。咱這星文館,他也少來,即便來了,也是要帶著一個帷幔遮掩的斗笠。
姑娘們都喜歡他,但私下里也有不少嚼舌根子,說雪見公子長相甚丑,見不得人的。傳這話兒的咱沒見到,否則定要啐她一口的。”
“哦,原來還是這么回事兒。”聽到還有這種原由,白素不覺得對這個雪見公子有了那么幾分的興趣了。
“姑娘,將簾子收攏了吧。”白素看著下面端端莊莊的坐著調試古琴的雪見公子,嘴上朝著姑娘說道。
“是,公子”姑娘應了一聲,走到簾側,拿起了放置在小柜上的攏條,將簾子拉開到了兩側,用金色的絲絳將其捆了起來。
簾幕被拉開,下面的人影倒是更加的清楚了。
二樓包廂,花的錢財比之一樓大廳要多得多,自然條件自然也要到對得起客人花的這些銀錢,大廳之中設計的藝臺,也只是比之二樓的包廂低了一點點,再加上從包廂道藝臺的這番距離,看起來正正好好,算是平視的視野了。
不過這位雪見公子帶著那個斗笠,白色的帷幔雖然稀薄,從內看外綽綽有余,從外看內去稍顯不足,反正僅憑一雙肉眼是看不清什么的。
“這個雪見公子名字脂粉氣很濃,而且觀其身子也顯得羸弱了些。”
看著素手調琴的雪見公子,白素心中想道。
“叮咚”一個調琴的聲響發出,“叮咚”手指在七根琴弦依次劃過,又微微調試了一下之后,雪見公子終于雙手手掌壓在了琴弦上,端莊的做好了,開始了調整呼吸。先不說這位雪見公子的琴藝到底如何,只是看這位的作態,以及對于琴的態度,白素對他的琴藝傳聞信了八分。
“叮咚”
一首琴曲完畢,白素看向雪見公子的眼神不由變了。
琴音清脆宛若鳳鳴,整首曲子流利無比,不過曲風卻好像是在哪兒聽過。
“趙,走了。”確是這位雪見公子一首完畢之后,竟然放下了琴,走下了藝臺,朝著外面走去了。
心下疑惑的白素也沒有了心思再在星文館呆著,跟著便下了包廂。讓趙支了些許銀錢之后,尾隨著跟上了雪見公子。
跟隨著出了星文館之后,七拐八拐之下,竟然到了一處離得城主府不遠的地方。這一條街,比之星文館所在的大街更顯得幽靜,威風悠悠,水流潺潺,清幽漂亮的很。
白素在一處小樹林之中拾起了雪見公子隨手扔在這里的斗笠,再走出了樹林之后,跟著雪見公子走了幾步之后,終于停在了一處靠山臨溪的建筑群所在。
大門前,白素和趙站在了這里,雪見公子邁步走了進去,門口幾個身上披甲,頭戴紅纓的官兵站立在門口。
白素抬頭看去,只見園門上方寫著,廣陵樂府。
“想來不差的話,剛剛那位雪見公子,應該就是前幾日殿堂上的那位憶映雪了。呵呵...”白素搖了搖折扇,笑著說道。
站在一側的趙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像趙這樣的儒將,允文允武,對于琴藝也是通曉。
“自從第一次見到憶映雪的時候,我就感到了一絲熟悉和親切。總感覺憶映雪應該是和我有什么關系 這種感覺很清晰,而且,到了我這種境界,心血來潮絕不是空穴來風。
但這靈界,我不曾來過,與這憶映雪更不可能認識,這幾日倒是令我感到困惑不已。”白素搖著折扇,看著頭頂上的‘廣陵樂府’自語說道。
“神主既然有這種感覺,為何不和他交往結識一下。時間久了,定能夠解開心中疑惑的”趙聽了白素的話,為白素出主意道。
素也是點點頭,說道:“你說的也對,我在這廣陵一時半會兒也沒有別的事情。跟他認識一下也好,像你說的,時間久了,定能解開我這心中之惑了。”
說著,白素便朝著樂府大門站著的那幾個官兵怒了努嘴。趙立即跑了過去,在離的官兵還有三四步的時候,朝著官兵出視了手中的玉牌。
幾個官兵本來緊張的看著過來的趙,手中的刀都已經拔出了刀削大半截了。此時見到玉牌,一下子將刀插了回去,朝著趙半跪了下去。
大聲喊道:“恭迎特使”
“特使只是來這里看看,不許聲張,不許與樂府內掌院傳話明白嗎?”趙知道白素來這里的目的,若是這幾個家伙給樂府內傳了話,到時候被打擾了反而不美。
“是的,大人”幾個官兵同聲答道。這可是特使吩咐的話,特使代表的是府主,特使說什么便是什么。
白素看到趙擺平了這里的情況,一兩步便從百米之外走了過來,看的幾名官兵心下一凜。
“走吧”白素沒有多看這幾名低頭半跪在地上的官兵,走進了樂府之中。
待趙也跟著走進了樂府大門之后,幾名跪地的官兵站了起來,重新在門口站好,仿佛剛剛什么事情也沒有發生過。
官兵屬于兵部直屬,之所以在此站崗尋衛,也只是職責所在罷了。按理上,是屬于兵部垂管,樂府官員是插不上什么手的。
既然那位大人來到,不愿意讓掌院知道,幾人自然不會得罪特使,去給那個與自己沒有什么切身關系的掌院通風報信――若是報了信,掌院找到了特使,既得罪了特使,掌院在特使那里得不到好臉色,對自己也自然沒什么好印象,兩頭不討好,那是何苦來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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