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這位林太守也不是一味的好色無厭,治理能力極強,皖城在林太守到來之前,還只是一個中等城池,在林太守的治理下,十年時間一躍成為整個葉國的第三大城,成為商貿樞紐,鯨吞八方財富,給皖城百姓帶來了實打實的好處。
所以,雖然人人都知道花花太守的名號,也知道這位花花太守養了一群幫他狩獵的獒犬,但卻沒人公然非議他。
板牙黃一邊捶著腿一邊唉聲嘆氣,眼瞅著方蕩還有月舞進了一家中上等的客棧,板牙黃這才露出一個謝天謝地的表情,看準了這家客棧,又在客棧門口等了片刻,這才晃蕩著走進客棧之中。
板牙黃的身份不高,一個守城門的大頭兵而已,這客棧他可得罪不起,不過,板牙黃從小生活在這皖城之中,什么都少,就是狐朋狗友有很多,碰巧這店家的小二是他的兒時玩伴,他也經常來找對方,所以,也算是熟門熟路。
板牙黃晃蕩進客棧,立時就看到了自己的伙伴阮丁丁。
阮丁丁是店中的伙計,最關注的就是門口的情況,所以板牙黃一進來就被他看到了,阮丁丁隨即眉頭微微一皺轉身想走。
“小丁丁,你往哪里跑!”
阮丁丁聞言腦袋上冒出一溜黑線,掉頭過來,低聲罵道:“大黃牙你他娘的瞎叫啥!”
阮丁丁雖然和板牙黃從小一起長大,但阮丁丁和板牙黃不同,阮丁丁相當上進,和板牙黃那混日子的狀態完全不一樣,況且,板牙黃這個家伙一肚子壞心眼,阮丁丁就沒少被他坑,所以懶得理他,可惜,板牙黃就像是一個臭屁膏藥,沒臉沒皮甩都甩不掉。
阮丁丁總覺得自己投胎的時候投錯了地方,不然怎么可能落在了板牙黃的隔壁?也不知道自己上輩子造了什么孽才會有這種報應!
板牙黃嘿嘿笑著,擠眉弄眼的道:“丁丁啊,剛擦進來的那兩個年輕男女住在什么房間了?”
聞聽此言,阮丁丁立時露出戒備的目光,盯著板牙黃道:“你小子不是有什么餿主意吧?我店里的客人的消息我一個字都不會告訴你!走走走,趕緊給老子滾蛋!再不走我就將茶二酒三來了!”
被阮丁丁生生趕出來得板牙黃呸的一聲吐在客棧門口,罵罵咧咧的掉頭離開。
他不想把事情搞大怕驚動了那一對男女,能夠查出她們的落腳點,就差不多了,這家同福客棧在整個皖城之中只能算是中上等,中上等什么概念?就是比平民去的那種大通鋪強一點,真正有錢有權的,絕對不會在這種地方落腳。
顯然,這一對男女沒什么權勢可言。
再說了,他查不到沒關系,那些獒犬來了,自然將這一對男女里里外外查得通透!
并且,他最開始一直都將注意力放在女子身上,沒發現那個男的竟然也是一表人才,想來若是送到太守面前,這一對金童玉女必然叫太守可信不已,到時候,黃頭前景大好,他板牙黃自然也水漲船高!
想到這里,板牙黃原本沉重的腳步一下就變得輕快起來。
有句成語怎么說來著?一箭雙雕!對,就是詞,我老黃現在也有點讀書人意思了哈哈…
板牙黃開開心心的回去報信的時候,卻根本沒想到正有兩雙眼睛在盯著他。
“這家伙盯了我們一路,不知道是要做什么?”月舞門主雙目微微瞇了瞇道。
方蕩笑道:“這些凡人一生短暫,不是求財就是求色,咱們兩個怎么看都不像是有錢人。”
月舞門主眉頭不由得大皺,想起板牙黃的那猥瑣模樣,不由得心中一陣厭惡。
“咱們換個地方吧!”若是以前,凡人對其生出覬覦之心猥瑣之念,月舞倒也不會太在意,但現在不同,月舞門主心中老大的不舒服,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修為降低了,或者是因為她已經心有所屬。
方蕩正要點頭,此時房門被敲響了。
方蕩還有月舞不由得微微一愣,方蕩走到門前,打開房門。
就見門外站著的正是阮丁丁。
阮丁丁臉上神情不是特別好,看了方蕩疑惑的神情后,猶豫了一下低聲道:“兩位客官這屋子可還舒服?”
方蕩微微點了點頭笑道:“還好。”
阮丁丁搓了搓手問道:“不知道兩位客官來咱們皖城有什么需要的,小人在這皖城之中土生土長,一切事由都可交給小人代、辦。”
方蕩盯著阮丁丁隨后道:“我們此來是想拜祭無名神,暫住便走,恐怕沒什么需要代、辦的事由。”
阮丁丁聞言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隨后道:“兩位客官關若是出行,還請好門窗,管好財物,對了,一定要小心火燭。”
說著阮丁丁走到桌上的蠟臺前,親手將蠟臺拿起來,換到了窗前的桌子上。
說完阮丁丁便即退出了房間。
月舞門主待阮丁丁離去后不由得笑了起來,“我還以為這店小二是和那家伙一伙的,沒想到卻是個心善的家伙。看來咱們真得搬家了,現在不是節外生枝的時候!”
方蕩看著被阮丁丁挪了位置的蠟臺微微搖頭道:“本來我是想要離開的,但現在我改了主意,咱們現在就去看看那尊無名神的雕像吧!”
月舞門主雙目微微一亮,隨即笑著點頭道:“好!”
方蕩當即和月舞門主走出房間,下了客棧樓梯,阮丁丁見了兩人下樓,雙目連忙一亮,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但看著兩人出了門,卻沒有跑來找他退房,一張剛剛露出笑容的臉不由得又皺起了眉頭。
板牙黃那家伙最不是個東西,既然他惦記上了這一對男女,那就絕對沒好事,但這話他也不能直說,畢竟他和對方完全不熟,貿然跑去勸說兩人換地方住,沒準對方非但不領情,還會大鬧一場,那他就真的里外不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