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何能才意識到高階甚至頂階法器的重要性。忽然,他想起剛剛到手的紅蛟旗,目前只有靠它來拼上一拼了。如果這紅蛟旗都攻不破那玄鐵盾,自己可就真的黔驢技窮,只有等死的份了。
取出紅蛟旗后,何能一邊把靈力狂注入紅蛟旗,一邊用神識去體會感悟紅蛟旗的驅使之道。
好在馬師兄重傷在身,根本無法對何能發起進攻。而紫臉青年這會兒忙著養傷,無暇顧及何能,給了他一點現學現用紅狡旗的時間。
片刻后,紅蛟旗靈力注入完畢,何能也大致了解了紅蛟旗的訣竅。隨著他的一聲低吼,雙手一用力,紅蛟旗“呼”的一下,拋向了半空中,然后手指飛快地翻轉掐訣,接著用手指一點旗子,大喝一聲,“化蛟!”
只見紅蛟旗上光芒四射,紅光盈盈,一瞬間竟成為了一只十幾丈長的紅色巨蛟,張牙舞爪,栩栩如生,和旗面上繡的那只紅蛟一模一樣。
“去!”何能一點也沒有遲疑,手指一揮,那紅蛟立即張開巨口,惡狠狠地向紫臉青年正面撲去。只聽得“當”的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后,那蛟首一頭扎在了玄鐵盾牌上。
紅光和黑光,光焰同時大漲,似乎一時間旗鼓相當。但沒多久,玄鐵盾牌上的黑光迅速的變弱下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黯然無光。
何能心中一喜,這紅蛟旗的功效還真是非同一般,連紫臉青年的玄鐵盾牌都禁不住化形紅蛟的幾次進攻啊。
眼看玄鐵盾就要落敗,忽然從其后面出來紫臉青年一聲清冷的聲音,“退!”玄鐵盾牌隨著此聲,立馬變小,并飛快后退。
何能抓住這個機會,繼續向紅狡旗中注入靈力。何能以逸待勞,加之身邊有大把的紅色能量石,短時間內支撐這紅狡旗是沒有什么問題的。
空中翻滾的紅蛟再次氣焰大漲,尾隨玄鐵盾牌猛追,大有把要把紫臉青年和他的玄鐵盾牌一口全吞下的意思。
可就在這時,原本盤膝而坐的紫臉青年頭頂,突然飛起了一道數丈長的金色光華。這光華呈巨劍形狀,竟毫不示弱的一劍抵住了蛟首,互相糾纏起來。半空中,一會兒紅光壓住了金芒,一會兒金芒又克制住了紅光,一時半刻之間,不分上下。
而那玄鐵盾牌,則還原成了巴掌大小后,落入到了紫臉青年的手中,被他反手收進了儲物袋。
此時,紫臉青年的傷勢已恢復了大半,他四周靈氣彌漫,殺氣洶涌,可以全力來與何能大戰一場了。
紫臉青年右手向著的金色巨劍一指,頓時那巨劍上光華耀目,晶芒流動,氣勢驚人,讓人不敢正面而視。
金色巨劍隨著紫臉青年實力的漸漸恢復變得更加強大犀利,何能驅使起紅蛟旗開始吃力起來。畢竟,何能是臨時抱佛腳,只能勉強縱這紅狡旗。加之自身實力有限,最多也只能發揮紅狡旗三至四層的威力。
何能趕緊拿出兩塊紅色能量石,急速補充靈力。對面的紫臉青年也不輕松,經過與何能的膠著糾纏,本就有傷在身的他臉色又開始變得蒼白。
就這樣,何能與紫臉青年的靈力源源不斷地輸送到紅蛟旗和金色巨劍上,所有神識都用在縱它們互相爭斗,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和疏忽。于是,在紅蛟和巨劍的交相輝映下,何能與紫臉青年的爭斗竟然演變成了一場看誰靈力最先耗盡的持久戰。
忽然,何能發現紫臉青年四周的灰色護罩竟然慢慢地消散了,他滿是血污的身體毫不遮掩地暴露在了何能的眼前。
何能心中一陣詫異,這紫臉青年是給炸糊涂了嗎?他的玄鐵盾牌已經被收了回去,此時防護罩又給拆除掉了,難道他就不怕自己發起突然襲擊?如此近的距離,何能一旦分出神識,祭出法器發動突襲,對方只有白白受死的份了。
何能的疑問在腦海中轉了幾轉,實在弄不清對方的虛實。他一咬牙,決定毫不遲疑地果斷出手。
很可能紫臉青年拆去防護罩是想節省靈力,下定決心與何能打持久戰。對方本就有傷在身,又不像何能又大量的紅色能量石做靈力后援,在靈力補充上肯定處于下風。而且這紫臉青年只要拖住何能,就很可能等來援軍。而何能搞突擊偷襲同門師兄弟,本就犯了宗門大忌,一旦被其他人發現,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既然是你自己要找死,可就別怪我無情了。”何能決定賭上一把,速戰速決。他的左手往虛空中一比劃,準備驅使子母飛輪躲開頭頂金色巨劍的光芒,低低地向紫臉青年發起偷襲。
可就在何能的子母飛輪就要使出之時,空中的那只和紅蛟死纏在一起的金色巨劍忽然光芒大振。它竟趁何能分心驅使子母飛輪之際,猛然甩開了紅蛟,直奔何能飛射而來。
場上情形的突變讓何能一時發懵。雖然他早有心理準備,但沒想到紫臉青年的手段比他還快速決絕。
如果何能堅持要把子母飛輪使出,也許可以一舉取了紫臉青年的性命。可同樣,在金色巨劍的斬擊之下,那他自己肯定也是性命不保,雙方會落個同歸于盡的下場。可這絕不是何能想要的,他還有遠大的修仙理想,美好的修仙未來,絕不愿和這紫臉青年一同葬身于這荒郊野外。
那就一味死守吧。可是何能身外雖然還有一道護罩,但它根本不能抵擋住金色巨劍的拼命一擊。而紅蛟此時已處于疲憊之態,被金色巨劍遠遠甩在后面,無法及時回來抵擋。自己手里也沒有能抵擋住金色巨劍的防御性法器。
何能一時被馬師兄這種自殺式的襲擊弄得手腳無措。這主要都是何能戰斗經驗不足,求勝心切,加之對紅蛟旗的掌控不熟悉,才不知不覺上了紫臉青年欲擒故縱的的詭計,弄得自己進退兩難,命懸一線。
紫臉青年臉色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他知道自己雖然比何能修為高,但自己有傷在身,如果長時間與何能比拼靈力,肯定會落下風。所以他才孤注一擲,以身犯險,引誘何能從控紅蛟旗中分神搞偷襲。
要知道,一般的煉氣期修士神識都非常有限,要想一心二用,難度很大。紫臉青年抓住何能分出神識的一瞬間,向金色巨劍注入強大的靈力。在那一剎那,金色巨劍擺脫紅蛟的糾纏,猛然用自殺式的襲擊來打破均衡的局面,想趁機殺死手忙腳亂的何能。
情急之下,何能只得把靈力瘋狂注入子母飛輪,想靠它們去抵擋一下金色巨劍,看能不能為自己爭取點逃命的時間。
一陣清脆的金屬撞擊聲后,何能的頭頂便下起了一陣亮燦燦的金屬流星雨。子母飛輪在金色巨劍的全力攻擊下立刻粉身碎骨,徹底報廢了。
“我命休也!”何能已能感覺到頭頂金色巨劍陰森森的的寒氣,準備引頸受戮了。罷罷罷,怪就怪自己的修為太低,怪就怪自己的法器太臭,怪就怪自己驕傲輕敵,大意失荊州啊。
可是一切都悔之晚也!
“嗨!”何能耳邊突然想起一個女子的叱喝聲,眼前一道灰色光芒閃過。一把灰色長劍在他頭頂一尺多的地方硬生生擋住了金色巨劍,救了何能一命。
“聶小倩,是你!”不遠處正身受重傷、奄奄一息跌坐在地上的馬師兄驚叫了一聲。
馬師兄那只還流著淡紅色血水的瞎眼顯得格外恐怖,另一只完好的眼睛則放出徹骨的寒光,恨不得把何能挫骨揚灰、祭魂煉魄才解心頭之恨。
聽見馬師兄的驚叫,紫臉青年神色也是一變。沒想到自己金色巨劍勢在必得的一擊被這女子輕易地給擋開了。
何能也大吃一驚,但他還是趁機逃出了那金色巨劍進攻的范圍,保命要緊。脫險后的何能全身上下已是冷汗淋淋,連嘴唇都不自覺地顫抖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驚恐萬分地看著眼前這兩人。
“聶小倩,趕快干掉何能這個叛徒。是他偷走了師傅的丹藥,然后炸死了這么多的師兄弟。”馬師兄剩下的唯一一顆眼珠子一轉,來個惡人先告狀,并向聶小倩發出了命令。
“好,我一定要干掉這欺師滅祖的叛徒。”聶小倩冷冰冰地答道,眼睛卻詫異地望著紫臉青年手中的金色巨劍。
望著聶小倩冰冷嚴峻的眼神,馬師兄不禁有點做賊心虛。“聶小倩,快動手啊。我已經被這小子炸傷了,你再不動手,他可就要跑掉了。”
聶小倩沒有理睬馬師兄的嚎叫,只是一拍儲物袋。儲物袋里紅芒一閃,一把短小的飛劍飛射而出,直刺向一旁的馬師兄。
“啊!”已經完全喪失了戰斗力的馬師兄緊緊捂著胸口,發出一聲慘叫,身子慢慢地倒下。這個一向驕橫跋扈、助紂為虐的家伙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會如此狼狽地死在聶小倩這個弱女子手里。
聶小倩根本沒理會馬師兄的慘死,直愣愣盯著紫臉青年手中的金色巨劍,兩眼里放出異樣炙熱的光芒。
“這位師兄,我能冒昧問一句嗎?你這把金色巨劍是從哪兒得到的?”聶小倩忽然沒頭沒腦地提出這個問題。